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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脑袋嗡的一声响,难道是馆陶公主向皇上禀报的?周阳给她剖析得那么明白,她不会不知轻重。她真要把此事禀知景帝,那么她就是景帝所忌之人,连带会波及到汉武帝。汉武帝若不能登上帝位,阿娇也就不可能更进一步。
馆陶公主虽然骄纵、蛮横,断不会做这种事,不会是她。那会是谁呢?难道又是梁王在使坏?十有**是他,梁王真够阴损的!
“公子,你说话呀!”陈尚催促起来。
周阳斩钉截铁的道:“陈尚,我去过仰月楼,只是走到门口,并没有进去,更没有陪太子去看歌舞。”
“到了那里,你还不进去?”这话谁信?陈尚就不信,打量周阳,想找到周阳的破绽。
柳铁忙证实:“陈大人,那天我陪公子去的。公子在门口遇到太子,还把太子劝走,根本就没有进去。这是有人诬陷公子。”
陈尚把周阳和柳铁一通打量,长吁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公子,你是清白的,原本可以向皇上申冤。可是,这种天家秘事,你知道了就是杀身之祸,去了是送死,赶紧逃吧。”
“逃?”周阳听得直发愣,绝对不相信这话是从陈尚嘴里说出来。
“如今,公子要活命,只有逃跑一途了。这是丞相的意思。”陈尚点点头,肯定一句。不容周阳问话,接着道:“丞相说了,要柳铁带你逃走。丞相马上传讯给剧孟大侠,你们出了长安之后,剧孟大侠自会来接应你们。有剧孟大侠在,公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周亚夫虽然不是丞相了,在他心目中仍是丞相,一口一个丞相,叫得好不自在。
“我逃了,你们怎么办?”周阳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
“丞相说了,大不了下狱。只要公子活着,比什么都强。”陈尚重复周亚夫的话,语气有些沉重:“公子,你可知,这是丞相数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枉法,你千万别辜负了丞相的期望,赶紧走吧。”
“不!”周阳断然拒绝:“我不仅不能走,还要去面见皇上。”
“你公子,丞相担了天大的干系呀。你怎么这般胡闹呢?”陈尚急了,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要是不走,就不要怪我得罪了。”
一拳打向周阳,准备把周阳打晕,强行带走。却给周阳格开,柳铁忙拦住:“陈大人毋急。公子,你是不是有对策了?”
周阳没说话,轻轻点头。动作虽轻,却是不容置疑。
“公子,此是天家秘事,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敢作证。我相信公子是清白的,可是,纵然公子有一百张嘴,也是无从辩起,还是逃命要紧。”陈尚深知厉害,提醒周阳。
“正因为此事没有人敢作证,这才是机会!”周阳的话足以把世间最明白的人绕糊涂。
陈尚说得没错,这等天家秘事,即使有人知情,也不敢来作证。景帝为了维护天家脸面,会把证人杀死灭口,谁来作证,谁就是找死。世间,没这种傻子。
没有证人,就无从辩起,即使周阳比渭河的水还要清,那也没用,景帝也会杀了他。可是,周阳的话如此出人意料,这太绕了吧,绕得人无从想起。
陈尚翻着白眼,柳铁瞪着眼眼,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天威震怒
更新时间:2010…7…24 17:58:38 本章字数:4031
说到逃跑,周阳可不愿意。一旦开溜,那就是永无宁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无论周阳逃到哪里,都是在汉朝的管辖之下。
逃到没有人烟的荒山野岭,效那“世外高人”,过上隐世生活,睁眼只有自己,闭眼还是自己,这种日子,周阳不敢想象。
接下来的时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一个热血横流的时代!能与汉武帝、卫青、霍去病、赵充国、张骞、苏武这些英雄豪杰指点江山,那是何等的快意。
一旦逃走,这么美好的前景将不复存在,成为过眼烟云。更别说,躲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这样的日子了无生趣,还不如死了的好。
“公子,我不明白。”陈尚使劲敲着额头,很想从脑袋里敲出聪明来。
“你不明白就好了,你要是明白了,就没有这场事情了。”周阳的回答更绕。
柳铁终是忍不住了:“公子,如此没有证人的事儿,你怎么说是机会呢?”
“布局之人也算是个厉害人物,机关算尽,可他却忘了此事最紧要的一节,那就是没有人敢作证。”周阳的话越来越绕,差点把陈尚和柳铁二人绕晕在地上。
陈尚愣愣的道:“公子,你的话我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公子,你给我一句实话,此事真有把握?”
“有!”周阳不容置疑的回答。
“那好,既然公子有把握,那我们就赶去皇宫吧。”陈尚焦虑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笑意了:“公子,皇上下令拿你呢。”
“那快走吧!迟了就来不及了。”周阳毫不含糊。三人骑马,直奔未央宫。
刚到宫门口,就给宫卫拦住了。不等陈尚说话,周阳大声:“我是周阳,皇上要拿的人。”
“周阳?在哪里?”宫里冲出一队人来,不下二十人之多,个个虎背熊腰,顶盔贯甲,把周阳团团围住:“你就是周阳?”
“没错,就是我。”周阳点头道。
“进去!”两个冷冰冰的字一出,周阳就给一众人押进了未央宫。
望着周阳的背影,陈尚眼里闪过一丝忧色:“公子不会是骗人的吧?”
柳铁对周阳很有信心:“陈大人放心,公子可厉害呢,他说有办法,定是有办法!”
周阳一进未央宫,就给兵士们押着,直奔养心殿。
养心殿门楣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养心殿”三字。宫门外站着数十宫卫,四周还有宫卫巡逻,戒备森严。
远远站着一个绝色丽人,正是栗娘娘,双眉紧蹙,一脸的忧色,精致的粉脸上还挂着泪珠。看见周阳过来,恶狠狠的瞪了周阳一眼,要是可能的话,她会把周阳生吞活剥了。
“进去!”一个兵士在周阳背上一推,周阳身不由主的晃了进去。
一进大殿,周阳有些傻眼,只见跪了一地的人,周亚夫、窦婴、郅都、栗青、刘荣、栗行,个个头垂得低低的,一副低眉顺眼之态。
哦,不太对。刘荣和栗行浑身筛糠,不住抖动,牙齿相击,发出“格格”的响声。
周亚夫一身燕居之服,倒也轻松自在,就是一脸的忧色,凝重异常。
景帝端坐御案前,一身燕居服饰,看上去轻松惬意,却是脸沉似水,快变成冰块了。
“周阳!”景帝不等宫卫禀报,冲周阳厉喝一声。声如雷霆,仿佛焦雷轰于九地之下,震人耳膜,好不骇人。
刘荣和栗行仿佛景帝不是喝斥周阳,而是在喝斥他们似的,浑身一颤,差点摔倒在地上。
周亚夫抬起头,看着周阳,一脸的惋惜,长叹一口气。他宁愿下狱,也要周阳逃走,可是,周阳没有逃,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处此之情,周亚夫就是有通天本领,也是救不得周阳,一张脸上已无血色,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阿父放心,我没事。”周阳先安慰一句周亚夫,向景帝施礼:“周阳见过皇上。”
景帝势如雷霆,厉声喝斥:“朕真是瞎了眼,把恩赏赐予你这等无用之人!”
栗行好象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以为可以救命,急急忙忙的指着周阳:“皇上,就是他,就是他,就是周阳唆使的,就是他唆使的。”
栗青眼里闪过一丝得色,要是周阳成了主犯,那么栗行的罪过就轻了,景帝饶他一命也未可知。最重要的是,周阳不把他放在眼里,要是把周阳处死,岂不是大快吾心?
周亚夫猛的瞪着栗行,眼里似欲喷出火来。
“不不不”太子刘荣一见周阳到来,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有心为周阳开脱,这事是栗行提议的,和周阳根本就不沾边。可是,恐惧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好象蚊子般小声,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砰!”景帝右手重重砸在御案上,一张上好的御案碎裂,断成好几块:“把周阳拉出去,砍了!”
栗行眉梢儿一扬,周阳数次三番让他吃亏,终于可以报复了,报复到底。栗青也是喜慰不已,一脸的喜色。
窦婴看在眼里,暗自摇头,真是一对肤浅的父子!
郅都一脸的冰冷,仿佛景帝如雷般的吼声不存在似的。
周亚夫身子一颤,都快摔倒在地上了。
两个牛高马壮的宫卫往周阳身后一站,推着周阳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