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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正在练的匈奴,军臣单于欣慰不已,只要匈奴舔好了伤口,就可以南下了。再次与汉军对上。匈奴骑兵的威力倍增。再也不怕汉军了。
汉军虽然缴获了不少战马,能打造大量的骑兵,可是,匈奴全是骑兵,要与匈奴比骑兵,军臣单于虽然新败不久,仍是不怵。到那时,匈奴可以用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骑兵打一个汉朝骑兵,要不胜都不行
希望之火熊熊燃烧,军臣单于脸上泛着红光,不住点头。
“等军队练好了,本单于就可以率领他们南下,攻破汉朝的城池,掳掠汉朝的家园,洗雪耻辱,砍下周阳的头颅!”军臣单于兴奋得一挥马鞭,发出一声脆响。
“打进长安!洗雪耻辱!”
一众大臣好了伤疤,忘了疼。齐声吼叫起来。
“到了秋季,就可以南下了。”军臣单于振奋不已。去岁之败,那是他的奇耻大辱,时刻没有忘记。
“大单于,奴才以为,大匈奴如今不宜南下。今岁不宜,明年也不宜!”中行说身子一躬,非常恭敬的道。
“闭耸!”
“汉狗胡说!”
中行说的话一如既往招来一众大臣的喝斥。
军臣单于一挥手,阻止一众大臣喝骂,问道:“中行说,那你以为大匈奴如今该当如何?”
“大单于,奴才以为,即使大匈奴的大军重新练好了,也不宜与汉朝大战。”中行说开始剖析起来:“再次开战,必是倾国之战,汉朝将会出动更多的军队,与大匈奴大战。大匈奴新败。牛羊口众损失太多。非三五年所能恢复过来。”
“正因为大匈奴损失太大,这才要去汉境掳掠。”军臣单于不同意中行说的说法。
“大单于,容奴才说句放肆的话。去岁,大单于亲率五十万之众。大败而归。若是秋季,大匈奴南下,能有所掳掠吗?”中行说反问一句。
这一句,还真把军臣单于给问住了,愣怔了半天,他虽然万分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汉朝一定会坚守城池,若周阳再到边关,很难有收获。”
匈奴大举南下,周阳必到边关统兵,这没什么好怀疑的。对周阳。军臣单于既恨,还惧。
“打汉朝,费力无收获,大匈奴反而越打越弱。”
中行说下了结论:“奴才以为,与其打汉朝,不如集中兵力来打月氏、东胡,杀了他的王,掠夺他们的口众,占有他们的土地,食用他们的牛羊。不出三五年,大匈奴的国力将会恢复。到那时。再与汉朝大战,大匈奴何足惧?”
月氏和东胡和匈奴是世仇,给匈奴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可是,月氏和东胡却是败而不亡,仍有不少土的、口众、牛羊。若是先把两个世仇解决了,匈奴不仅土地更产,牛羊还会更多,口众会剧增。
土地、牛羊、口众三者中,对军臣单于最有吸引力的就是口众了,这是昆仑神赐予匈奴的奴隶呀。
“好办法!好办法!”
不仅军臣单于、伊稚斜称赞。一众匈奴大臣也是赞不绝口。
“那就先打东胡,灭了东胡,再到汉境掳掠。”军臣单于虎目中精光四射,精神抖擞。
东胡主要是现在的东北之地,与汉朝接壤,只要灭了东胡,就打到了汉境,同样可以掳掠汉境,报仇雪恨。“大单于,出兵吧!”阿胡儿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请命:“从龙城赶去东胡之地,需要近一个月时间。那时,春暖花开,正是用兵之季。”
“大单于,请出兵!”一众大臣请命。
“不可!”一个反对声响起。众人一瞧,正是中行说。
“中行说,这是你出的主意,怎么又不可了?”军臣单于大是奇怪。
“中行说,你是不是以为,东胡离汉朝近。若是大匈奴现在就去打东胡,东胡打不过大匈奴,就会向汉朝求援。那么,汉军一动,大匈奴难以讨得了好?”伊稚斜明亮的眼里光芒闪烁:“可你忘了一点。汉军若是深入东胡之地,与匈奴打。那是找死!”
去岁之战,汉军虽然也深入过匈奴腹地,毕竟人数不多。若是匈奴与东胡大战起来,汉军出动太少。不能建功。若是出动太多,一深入东胡之地,那里适合匈奴作战,不宜汉军,伊稚斜还真是希望汉军出动。
“左贤王英明!”中行说先是赞一句。马上就是话锋一转:“奴才之顾虑不在于此,而是在于,此时大匈奴国力未复,即使与汉军在东胡腹地大战,也未必有胜算。若是先灭月氏,再来灭东胡,在东胡腹地与汉军大战一场,胜算就大多了。在东胡腹地与汉军大战一场,击败汉军,趁势攻打汉朝,不是更好?”
“说得好,我没你思虑周全!”伊稚斜不住点头。
“哈哈!”
军臣卓于开怀畅笑,手中马鞭
中行说忙躬着身子,一副讨好嘴脸。
“哈哈!”
一众匈奴大臣齐声大笑。
“左贤王听令,你留守龙城,练军队,准备灭东胡。本单于,要率领大匈奴的勇士,去灭了月氏!”军臣单于脸一肃,开始下令了。
对月氏这个,仇敌,匈奴大臣还真没有放在眼里,无不是振奋异常。
军臣单于一声令下,大军集结,军臣单于绝不拖泥带水,率领匈奴军队朝西开去,直扑月氏。
默默联
南越,承相府。
吕嘉跪坐在矮几上,双眉紧皱。
他的长子吕夷,站立身侧,问道:“阿父,何事不乐?”
“夷儿啊。我们要图大事,要大汉不能腾出手来才是。可是,去岁一战,我们原本以为大汉会大败,却没有想到,大汉竟是胜了,匈奴五十万之众都败了。”吕嘉有些想不通,匈奴数十年占了上风,去岁怎么就不经打呢?
“是呀!说来也怪,匈奴五十万打不过汉军,他们的威风都哪去了?”吕夷点头,一脸的惋惜。
“匈奴这一败,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吕嘉很无耐。
“阿父,我们要图大事,不能指望匈奴,得靠我们自己。”吕夷眼里闪着光芒:“赵儒垂垂老矣。近百的人,还有几年好活?赵胡昏昧。不足以成事。只要赵伦一死。这南越的天下,还不是阿父的?”
吕嘉点点头,深表赞成。
“阿父,要让赵儒死,其实也不难。
我们不能出面,我们可以请人来做吕夷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赵伤是汉朝认可的南越王,若是给吕嘉父子杀了,汉朝肯定会过问。最有可能,汉朝以此事为借口。出兵南越,直接把南越给收了,吕嘉父子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收南越一事,汉朝一直想做,却没有做成。吕太后为了收南越,直接出兵攻打,却给赵伤击败,还让赵儒打到长沙去了。汉朝见识了南越的兵威,这才不得不采取怀柔之策。“阿父,上次我托人送给郭解大侠的礼物,郭大侠收了。”吕夷很是欢喜的道:“郭大侠还说了,若是有事,他愿出力。”
“真的?。吕嘉大喜过望:“郭大侠一诺千金,他允了,那这事就成了。快给郭大侠传讯。此事宜早不宜迟。”
“阿父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吕夷振奋的一握拳,快步而去。
望着吕夷的背影,吕嘉红光满面,仿佛他已是南越王似的。
默以
南越王宫,赵俏须发皆白,斜靠在软榻上,赵胡蒋立在侧。
“胡儿,你有话要说?。赵伦雪白的胡须一翘。
“大父,你说这事怪不怪。”赵胡眉头拧在一起:“大汉明明在练兵,我多方打听。却是不知道在哪里练兵。”
“你打探这些做什么?”赵儒有些不悦。
“大父,大汉此次练兵,必是有很多骑兵。一旦练成,大汉的军力将猛增,孙儿哪敢不过问呢。”赵胡忙解释,又有些奇怪:“大父,这事干系重大,你为何一点不担心呢?”
“你说说,为何干系重大?”赵儒不答所问,反问一句。
“大父,大汉一直想收我南越,却一直不能如愿。不是大汉不想,是大汉国力不济,军力不行。”赵胡剖行起来:“如今不同了,匈奴新败,正宜大汉收我南越。若是大汉再把骑兵练出来,一定会先打我南越,大父,这都是你说的。”
“嗯!”赵儒微一点头。大是赞赏:“胡儿,你有所长进了,能想到这点,不容易,不容易。可是。你要知道,南越之地本非我赵氏所有。大父不过是代始皇守这一方土,若大汉要收就收吧。”
“啊!”
赵胡万万想不到赵儒竟然如此说。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道:“大父,这万万不可呀。没了南越国,胡儿在哪里去存身?”
“呵呵!”赵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