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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灭族的了。
萧若微微一笑,道:“爱卿无罪。朕突然下场出手,只为终止你们两个的比武,免得你们同归于尽。”
这几下兔起鹃落,迅捷无伶,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局面演变之快、实今场外所有人目不暇按。眼看场上两人就要双双毙命,皇帝以惊世骇俗的身手硬生生化解了这场大惨剧。所有人无不大大松了口气,手心儿里捏着把冷汗,暗叫万幸,随后响起雷鸣般的喝彩声:“吾皇神威,”
跪在地上的裴剑面色发白,回想适才惊险,兀自感到一阵阵后怕,只觉背心冷汗谅脱鬼的,直如再世为人。
崔玉保依在萧若温暖的怀抱里,俏脸儿吓得湛白,一丝血色也无,险死还生,怔怔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猛然惊觉自己被萧若楼在怀里,她低呼一声,雾时间满面通红,使劲扭动身子挣出他怀内,芳心怦怦乱跳,低垂着螓首,不敢抬头,只觉场外所有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羞得雪白的脖子根都泛出片片徘红。恨不得找条地缝一钻了之。
场外众人虽看见了这一幕,但只道皇帝为解救崔玉匆忙中把他(她)抱进怀里。没人往其他方面去想,男人要好的兄弟间勾肩格背是常事,皇帝楼抱崔玉虽说略嫌亲密了些,也不至于让旁人产生某种想法。事后崔玉一派小女儿情态,这人娘娘腔在武举当中是有名的,众人早见怪不怪了。
只有萧若心里头有数。救人的同时,顺便老实不客气大占便宜,不亦乐乎,有意不加以点破。
女扮男装的崔玉有苦说不出,羞羞怯怯的肠腆模样很是可爱。
萧若一摆手,道:“裴爱卿平身。朕知你并非蓄意想趁机伤人,比武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有时身不由己。爱卿无罪。”
,谢皇上!”裴剑喜出望外,又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站起身,侍立一旁。
萧若目光环视场外众武举一遍。见所有人都默默望着自己,他沉吟一下,道:“裴爱卿与崔爱卿不用再打下去了,两虎相争。必角一伤,朕不忍见你们当中任何一位有甚伤损。两位爱卿武艺卓绝,为个科武举之冠,就算不分胜负。并列第一,既然武艺难分高下。便比较此番迎战契丹鞑子的战功,以决定武状元归属。众卿意下如何?”
话语一落,吏部尚书张汉则当先站起,躬身道:“吾皇英明,此法最好不过!既可避免两位英雄再拼下去两败俱伤、又以最高功名奖励战功最大者,激励天下英才忠君报国之心,此法甚善。”在场文武官吏纷纷出言附合。
场外众武举也莫不心悦臣服,大声轰然叫好、深感当今天子仁德之心。
此时已是初更时分,武举较技顺利结束,寻常擂台比武时往往伤亡难免,而个科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除十几人伤势较重外、只有二百多人轻伤,无一人当场死亡,伤者也得到专门人员及时救治,没什么大碍。可说是华朝开国以来、最成功地一次武科比武。
每个人的比武成绩都记录在案、只等一段时间之后朝廷排定好名次,选一个黄道吉日放榜公告天下。
萧若宣布个科比武大会结束,三千多名武举向他行过大礼,各自散去。
个科科举文武各取士二百人,武举们对自己大概地名次已经心里有底了,估计能入二百名之内者既兴奋又期待,光宗耀祖平步青云的时刻就快来临了;自度要落榜者也无话可说,谁让他们武功不济呢?可怨不得别人。只有回乡加倍苦练武功,待下回三岁大比时再来赶考搏取功名。
当今天子圣明,朝政请明,有能之人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萧若单独把崔玉留下,叫她到面前来说话。崔玉别别扭扭的,好生不情愿、可又不敢抗指不遵,只得羞怯怯的来到他面前、不知怎地,她现在很怕跟皇帝单独相处,尤其怕看到皇帝似笑非笑的笑容。
“皇上,找微臣何事?”崔玉小声闷闷说道。
“呵呵”萧若望着她古古怪怪一笑。
崔玉的脸当场就红了、焰首垂得更低,嗓嚼道:“皇上有什么事?天色很晚了,没有事地话臣想回去休息,这孤男家女懊不不!”她险些说漏了嘴,“孤男寡女”都说出来了,急忙刹住,暗呼好险好险,差一点点身份就暴露了。
萧若笑道:“爱卿想说孤男寡什么?难道是孤男寡女?这可奇了,此处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何来孤男寡女之说?嘿嘿”他有意逗这女扮男装的美少女。
“不不不,不是孤男寡女!”崔玉一听急了,两只粉嫩的小手在胸前拼命乱摇,结结巴巴道:“皇上一定听错了,微臣说的是孤男孤男寡”寡那个”她按不下去了,在皇帝古怪的目光下芳心剧跳,又羞又急,脑子里一片混乱。
萧若呵呵一笑,不再逗她,正色道:“崔爱卿,你的一身武功可是家传的吗?”要是请河崔氏一门家传地绝枝,那就太惊人了。
崔玉羞急之情稍却,眨巴眨巴一双灵秀美丽的大眼睛,答道:“回皇上,臣的武功并非家传。”
“哦。难道你另外拜师了吗?”
崔玉点点头、“臣自幼离家。跟随师父习武,去岁才返回请河家中。”
“那传你武功的师父是谁?”萧若继续问道。
“这”崔玉迟疑好一会儿,面露十分为难之色,喃喃道:“皇上恕罪,臣的师父隐居世外,闲云野鹤。远离凡尘俗世,授臣武功只是因为有缘,臣下山时,反复叮嘱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他老人家地名号,甚至包括臣的父母至亲。臣、臣不敢说”说完,小心观察皇帝地脸色,恐惹得皇帝龙颜大怒。
萧芳对江湖上的事了解不少。情知有的世外高人因种种原因、不喜弟子泄漏他的名号与行踪,往往严今传人保密,如此一来,尊师重道的传人自然死也不肯说的了。江湖上碰上不愿自报师承地人,对方通常不便追问下去。这是江湖道上不成文的规矩。
萧若尽管好奇,但尊重她她忠孝之心,便不再讯问此事。他顿了一顿,微笑道:“今日爱卿枝惊四座。与裴剑并列举科第一、即便不能夺得武状元、至少也是榜眼。以爱卿年纪之轻、可说是干古少有了。不知你还要参加后天的文试吗?”
崔卧群时眉飞色看起来。抿嘴有有一笑,道:“只要皇上不反对。文试臣当然也要考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的!“言辞间显得自信心满满。
“呵呵,你这小家伙胃口倒不小!“萧若哑然失笑,“也罢,今科取士,不拘一格、只要你真有那个本事,文试一起考也成,朕预祝你一举高中!如若你文武同时金榜程名,那将会成为一段流传后世的佳话了,哈哈哈哈”
“谢皇上!谢皇上!微臣定不辜负皇上厚望。”崔玉两眼放光,无限兴奋的欢呼着。
说完这些话,崔玉正要离去,忽闻皇帝叫声“爱卿留步”,便又止步回过身躯,眼望皇帝,静候旨意。
萧若眼神怪怪的冲她上上下下直打量,唇角上弯,似笑非笑的,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崔玉心弦剧颤,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气息急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了一个念头:“皇上看破我地身份了
萧若忽地展颜一笑,“还是等你文试考完之后再说吧,呵呵爱卿可以是了。”
崔玉如逢大赦,飞也似的跑了。她不知道文试考完后皇帝要跟自己说什么,反正一想起皇帝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就不可自禁的脸红心跳,几欲窒息。
萧若凝视崔玉仓皇远去地曼妙背影,独自仕立良久,若有所思,“好一个允文允武的可人美女!崔氏家族为什么派她女扮男装参加科举,难道不怕被当场揭穿把下欺君之罪吗?这里面的意图恐怕不单纯呢!”
崔玉美妙动人的背影消逝在他视线外,他收回目光、招呼铁寒玉和王楚月,摆驾回宫。
路上,萧若与铁王二女谈论今日比武之事,二女皆是此道高手,发表地议论甚有见地、对前几名武举每人都有一番评论,每每一针见血,入本三分。
提及裴剑崔玉的颠峰拜决时,萧若问她们认为究竟谁更强。
铁寒玉与王楚月对视一眼,铁寒玉道:“他们两人各有所长,武功应该在同一层面上,势均力敌,谁要取胜就只有抓住难方的弱点。假如一定要他们分出脸负,臣妾认为裴剑获胜的可能性要略高一些”
王楚月接口道:“不过裴剑已达到他地颠峰状态、再想突破进步,更上一层楼十分困难,而崔玉年事尚轻,剑法神奇无方,依臣妾看她还远未融会贯通,内功修为也浅,假以时蹋就不可限量。只消半年之后,崔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