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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若即若离。他们既无法追上,也不至于追丢。
一旁王楚月时不时转头望他。芳心气闷不已、终于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发现此事大有蹊跷?
“什么蹊跷?”萧若心不在焉,一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王楚月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忿忿道:“还用问?对方居心叵测,似乎在存心引诱我们追赶。如若不然。对方马快。要想逃跑的话早能把我们甩掉了!对方似乎意欲将我们引进一个圈套”
萧若听罢。神智顿时一清、耸然动容。正所谓当局看迷,关心则乱、他也是对陆菲菲的安危太过紧张。以至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无暇顾及别的事。听了王楚月这番话。简直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萧若一被点醒。脑瓜子顿时回复清明。心念闪电般急转,思前想后一番,立时察觉到其间疑点颇多,其实由于他昨日先入为主,认定了缠缠绵绵那傻乎乎的兄弟俩绝不敢欺瞒他一一欺瞒他即是欺君,他还真不相信那兄弟俩有胆欺君。何况他们也没那么好的演技骗过他。他一时没想到地是。他们兄弟也可以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直到这时。才被冰雪聪明的旁观者王楚月点破。
“哼。原本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上这事就犯傻?昨儿个对付我时的狡猾哪里去了?一看见你那心急如焚的德性就讨厌。哼还说不是救心上人!”一旁王楚月撅着小嘴儿,气呼呼嗔道。芳心大为不快。
萧若听了也不着恼,见一贯清冷自若的王楚月,也会说出这么情绪化的话。他心下暗暗发笑,两臂忽然伸出,抱住旁边的王楚月,一把将她整个纤弱的娇躯抱了过来,放在身前马鞍上,紧紧搂在怀里,伸出一根指头,在她凝雪般秀美的琼鼻上轻轻点了一下,笑笑道:“小东西,还说你没有吃醋?你长这么大。估计还是头回说出恁般尖酸刻薄的话吧?”
王楚月一听哑口无言,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手在他怀里奋力推拒。“小昏想。小坏蛋放开我!放开我!”官道上时不时有行人经过。她不敢乱叫以免暴露皇帝的身份。是以临时改口叫“小坏蛋”。她此刻气海穴被萧若封住,内功半点也施展不出。气力与寻常弱质女流差不多。在他怀里如何推拒得开。与其说挣扎,倒不如说是半推半就。
萧若乐得哈哈大笑。提僵勒停马匹。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俯头一下子咬住她的樱桃小嘴,接着就是一通热吻。引得路人人人侧目。好一会儿方罢。
王楚月昨日与他那般赤身裸体亲热。虽未真个共赴巫山,对于玉洁冰清的女儿家来说、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什么便宜都被他占尽了,着实跟失身没有两样。到此地步。她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已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在萧若怀里嗔道:“那你还追是不追了?”
“追。当然要追!”萧若嘿嘿一阵坏笑。英目中闪动着促挟意味,“不过就不是一开始那么追了。嘿嘿。月妹妹。你饿了吧?走。咱们去找家酒肆、本公子先清你大吃一顿再说!”
“什么你清我?是我的银子耶!你每回都拿我地钱乱花。还好意思说清我?”
“哈哈我说傻妹妹。连你都是我的。你的银子不也就是我的哈哈哈!”
萧若心头一块大石放下。心情随之大好、带王楚月进了路旁一家酒肆。与她饱饱吃了一餐。饭后。还开间上房美美的午睡了一番。下午时分才慢悠悠的上路。
到了这时。他们两人也不急于赶路。悠哉游哉的缓缓西行。
忽然。前方远处又出现红衣女郎一骑的身影。萧若与王楚月相视而笑。这就证实了王楚月此前地猜想。不管他们追得多慢。对方都必然会停下来等他们。果然别有企图。目标毫无疑问是萧若本人。似乎想把他引去什么地方。
王楚月道:“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将那红衣女擒下拷问?”
“不可。对方马快。我们无论如何追赶不上的。没的打草惊蛇。”萧若沉吟着道,他还想在那红衣女身上打探出陆菲菲的下落。“要怎生弄个圈套将她逮住才好。”他想。
两人不紧不模的策马西行、红衣女郎一骑也依旧在都方远处若即若离。前进速度大大降低。这么一来。主客之势易位,主动权落到了萧若手中,他想快就快。想慢就摸。甚至有理由相信。即便他调转马头向东奔,对方也不得不转头跟来。看似红衣女郎逃、他们追。其实倒成了他们随意走、红衣女郎跟上来。
就这般磨磨蹭蹭拖了一整天、远处红衣女郎己明显的不耐烦、萧若背地里暗笑不住。当晚错过了宿头。萧若两人在路边一处野店过夜。至于红衣女郎是不是得露帘旷野,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翌日一早。萧若与王楚月打点行装上路。依然不紧不慢沿官道西行。他识破红衣女郎的意图之后。之所以仍旧西行。一来因为返京正是这条路、再一个。他还不想打草惊蛇。暂时稳住红衣女郎最好。以便寻找机会将她一举擒住。
不料,两人一路行去。却再也未曾见到红衣女郎的身影,两人一时间面面相兢。“难道对方得知计谋败露,便放弃了她们的计划?”
王楚月侧头想了想,笃定道:“不会。”
萧若点点头。
两人都是聪明人。彼此交谈不用说得太明白。王楚月之所以敢肯定不会。是因为皇帝乃天下之主,为整个江山权力与财富地汇聚点。对方既然敢打皇帝地主意、就决计不可能轻易放弃。萧若点头则表示赞同她的看法。
此地己接近泰山地界,到中午时分。两人路过鲁安县城。便进城打尖,来到城中一家门面最气派的酒楼、店小二眼睛戒亮。见两人衣着华丽。仪表不俗。大老远便热络的迎将上来,连连点头哈腰,笑道:“位容官里面清、小店兼营食窗。用餐住店都可以。里面清。里面清!”
萧若把马匹僵绳扔给他。道:“喂上好马料。好生伺候着。回头重重有赏。”
店小二两眼一亮。心知来了阔少爷,笑容在脸上越发堆得紧。欠身道:“是是。公子您这两匹宝马我们店会当大爷伺候!”一面说,一面将僵绳交给另一个店伙。然后引两人进店。
正当中午用餐时分,酒楼大堂里坐满了就餐的客人。闹哄哄的。空气混浊。店小二殷勤引领两人直上二楼雅座。
萧若到得楼上,环顾扫视一番,蓦然面色为之一变。凝视着左首二楼靠角落里一张餐桌。王楚月立知事非寻常,追循着他地视线望去。不由也微微动容。
只见左首靠角落的一张餐桌正坐着两名女客。其中一位身着大红劲装。黑巾蒙面。凤目含煞。背影体态正是那跟他们抖缠了两天的红衣女郎!另一女客头戴斗竖。斗鳖边缘垂下一层黑纱,将面目整个遮住、不外露一丝一毫、身着一袭紫色衣裳。萧若看那款式跟小妖女陆菲菲寻常穿地一模一样。就不知这女客是不是真的陆菲菲。
两女面前摆着几样素菜、正慢悠悠的吃着。见他们上来,红衣女郎抬头瞟了萧若两人一眼。便没事似地低下头去继续吃饭。紫衣女子则半点没有反应。
萧若与王楚月飞快对视一眼。萧若心下暗喜,看来对方沉不住气了。居然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得想办法将她们制住。眼下且不轻举妄动、相机行事。
两人跟随店小二来到靠窗处,拣一副座头相对坐下、萧若吩咐上几样店里拿手的好菜。店小二便自去张罗。
不多时。酒菜送上。萧若一面吃。一面偷偷打量紫衣斗坐女子。想从她的身材上看出些许端倪。究竟她是不是陆菲菲?如果不是。她们意欲何为?
王楚月芳心没来由莫名的不快。撇过头去。凭栏观赏楼外景致。
此刻已过午后。日影渐渐偏斜,萧若一桌正对着向东的拦杆。只见一条长长车队缓缓行进小县城,数十名劲装结束地趟子手护在两则,另有一些剽悍的江湖索客骑在马上开路断后。一行人团团护着当中十余辆马车。只听得人喊马嘶。一路浩浩荡荡行来。
萧若也注意到了这一大队人马。他打眼望去,见十余辆马车两侧都插着镖旗,每面旗上方诱着“隆泰镖局”的字样,他心想原来是镖局押镖、什么镖这般贵重。需要如此大的阵势?
所有马车帷幕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外面看不到里面一丝一毫。想必车中我的是深闺女眷,抑或极宝贵的物品。
一行马车队停在这宗酒楼下面,骑士纷纷翻身下马,一个五短身材的白胡子老头领着五六个身份较高地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