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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都在坍塌下来!暴雨“哗”地破天而下!吕小诗一阵晕眩,脸色苍白,高虎声忙搀住,狠劲地摇晃他:“五班长!你现在怎么想?”吕小诗一下醒来,目光一亮:“救毛胡子!”高虎声点点头:“嗯!你敢说实话吗?”小诗躺在地上,眼睛睁圆圆的,吐了一句:“我们要诚实”“好!”高虎声两眼闪烁出晶莹,一把把小诗搂进怀里,把他扶起来,贴在自己胸前,看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原原本本说出‘幻觉’事件的真相!”
…
又是一道空前未有的闪电!
…
宇宙的镰啊,你飞快地割啊,让黑幕落下吧!
…
一个幻觉结束另一个幻觉开始
…
一对像嫩叶的手慢慢张开,渐渐幻化成一折展开的书页,一位面如冠玉的青年浮出画面,宣读一份判决书:
“我们对时代宣判,它犯有伪证罪!它伪证了国家历史!我们也对自己宣判,我们伪证了人生!”
幻出毛胡子的形象,“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他形容苍老,骑着一匹马,一手悲凉地伸向苍天,凄怆一声:“每个人都举着违心的证明啃啃”策马向前,鞍后的破口袋已经有些东西在往下掉,掉出来一张伪证,又是一张伪证,一张接一张,越来越多的伪证从口袋里落下,渐渐地拼成了中国的版图“都是谎言啊——!”他双腿一夹,战马信步而去。
枯叶飘飘,幻化出千万只鸽子,泼啦啦地飞翔蓝天毛胡子吃惊地望着满天飞翔的白鸽,鸽子在雪域高原上祥飞
…
幻入了范玉田和毛胡子上一次的对话画面:
“关于四班长,啃为了保护他,建议他正常退伍吧啃”毛胡子的声音!
“这材料已经报上级党委了,主要疑点集中在他‘侦查’营区后山的篝火问题上”范连长为难的、无可奈何的声音。
…
“篝火!?”
“这是个疑案,证据无从查实!”
“这个‘幻觉’事件,是谁发明出来的啊?”毛胡子攥着材料,心里小声嘀咕。
…
“噢,胡子,这次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范连长面带愁容,一下抬起头来。
“什么消息?!”
“这次关他禁闭,看到蓝盾大尉给他来的信,透露西部成立蓝盾军团,委任他为军团长。”
…
“蓝盾可是名传遐迩啊,我军大名鼎鼎的未来之星!”毛胡子掩饰不住自己的欣赏之情。
“嗯,是战将,也是诗人。”范连长也是赞许不已。
“他还给一些新兵写信,鼓励他们上进”
“噢,我团很多新兵是他接来的”
“是啊,高虎声也是他举荐的”
…
“可他倒好,瞒得严严实实,照样做他的班长,任劳任怨,以德报怨。”范连长低下头。
“嗨!这个高虎声”胡子轻叹。
“风华正茂啊!”范连长一声感慨。
…
“噢,他和蓝盾是当年成都中华少年夏令营的伙伴又都是侦察员”毛胡子赞赏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他67年亚东草场拦截行动,也是由救老师引起,重情义啊!”
“他的‘闯关’对后来破‘叛逃’案很有利,安排了假‘刑’,让他继续侦破该案他倒是一声不响,服从大局,忍辱负重,一‘服’就是两年”范连长嗟叹不已。
“我军有多少好同志啊!”老范在自己额头上拍拍,痛心不已。
…
“嗨,都是想我们国家好啊!”毛胡子一句泪双流!
…
“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蓝盾一直在为他‘平反’”范玉田停了一下又说:“哎,听说现在又在查什么‘苏联主义者’了。”
“嗨,这个‘文化大革命’的政审啊”毛胡子叹气——
“要考虑他的重新入党问题”范连长坚定地说。
“已经向上级反映要求恢复他的组织生活了”毛胡子追了一句。
…
许多许多的伪证,正幻化成枯叶燃烧大地又恢复了自己的本色,山清水绿,鸟语花香,云蒸霞蔚、锦绣多姿
…
一堆篝火,一个富有磁力的年轻的声音海潮般地响起:
…
“青春是不会死于暴风雨的”
…
这是一个空前的梦境——
毛胡子热泪满面,高扬战刀,“啃”了一声,马儿一声嘶鸣,迎空奔腾而来
…
我军步炮纵队正从黑暗中通过巨大的缺口渗透进来,在光芒喷薄的达旺山口,一面面战旗猎猎飘扬,范连长奋勇当先,振臂大喊,无数战士高呼着:“收复国土,光耀中国”的口号,向前冲来
…
“有一只鸟,把青春和爱的歌声,唱遍了整个西域”
“有一只可爱鸟,红夜莺,飞翔在整个西域地区她唱着我们的青春、热烈和爱情”
“我们可爱的祖国在危急中,我们是热血军人,不能坐视不救!”
“祖国有难,四海悲歌!”“牺牲个人,拯救中华!”
“冲锋!”“冲锋!”“冲锋!”
6。 露露插翅
6。 露露插翅
…
远眺消失的海船 海鸥
海风与浪花激扬 亲吻
你荒寂 遥远 而神秘
为什么我还这么钟情?
…
是因你终日喧嚣着雷霆
是因为你的任性和放纵
是因你日落博大的吟哦
是因你朝阳献祭般壮阔?
…
因为我是海上的水手啊
灵魂早与你结成了伴侣
心儿已融化在你的惊涛
思想在你的骇浪里跳跃
…
亲爱的海没有楼阁土地
没有鲜花 没有红地毯,
没有美酒没有熟悉掌声
为什么我还这么钟情!
…
“连长!那个女人要走!”通讯员钻进帐幕,一下子把范连长从幻觉中拉回了现实。范连长泪花闪闪,忙掩饰地取下洗脸毛巾。
这两天那个内地女人的身体渐渐恢复了。通过女人苏醒时的交谈,得知她是合肥人,不远万里,来探望在西藏部队的未婚夫,她只知道未婚夫在军区某部的番号,地址好像就是在山南一带,并告知他的名字是李沪生范连长已经把情况上报了营部。上级指示暂时安顿在连里,待她身体康复,即派人护送她去所在部队。此刻连长来到帐幕,掀开门帘,咦?人呢?连队的一匹马也不见了,连长忙唤过一排副带上两个战士,骑马去追。
…
这个悄悄离去的女人正是露露。
上次她在医院救治,醒来时发现落在怀中的绷带,这个她最熟悉的、一年多来一直缠在亲爱的人头上的带血的标记,她一下子晕厥过去了!等到厂里职工护送她回家,又发现了部队的“来信”,她明白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一句话。厂里安排她半年的休息,厂工会发起援助,工友纷纷捐钱安慰,好友女工轮班上门陪护,都当是他给部队“招”走了组织上和女工都写信去部队联系音信,说明情况,可是李沪生哪有个详细地址呢?去的信都石沉大海露露眼泪都哭干了今年10月,母亲去世了,露露的生活更加困难,心情更加悲苦
可是这天她接到部队来的一封慰问信。信中说李沪生现在西藏执勤,情况良好,希望露露在家安心工作生活部队准备最近安排同志前来合肥看望这封信是谁来的呢?原来部队长复出后,接手了西域的全部侦探工作,露露的来信——露露去过北疆医院,就写了信去询问情况——自然也转到他的手中。他看了以后很吃惊,这才确认李沪生又跑到西域来了!部队长在库车拜城一带军演,发现了“沦为乞丐”后向喀什方向狼狈逃窜的李沪生,料定他要取道阿里去西藏喀什歼敌后,红蓝盾军团派出的阿里搜寻分队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断定他已经失踪,刚好他旧日在部队现在红蓝盾军团的一个老乡探亲回上海,把消息带到家里。李沪生家中不敢隐瞒情况,就告诉了露露。露露得知消息,大惊失色,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后果,立即向单位请假,要亲往部队探望。等到亲友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露露带着大包小包为李沪生采购的脑震荡药品,不远万里飞到拉萨,在汽车站刚好遇到一位女军人。露露向她提到李沪生的名字,自己是合肥人那女军人说认识,原来正是雪雪。雪雪已经参军,在拉萨野战总医院实习,这两天准备上阿里前线三十里营房这就是李沪生在三十里营房板棚里听到小公主娜塔莎她们小姐妹晚上议论“合肥女兵”的由来,不过到了女孩子嘴里,已经传得一塌糊涂了
雪雪告诉露露自己在天山木屋与李沪生相遇的事,推测李沪生现在应该在拉萨到林芝一线。露露也透露了心事,原来李沪生父亲当年参加淮海战役,露露爸爸是支前民工,在战场上搭救了李沪生的爸爸,所以两人从小相好,雪雪也诉说了自己的爱情故事,自己上前线,也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