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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笑清无心休息,但也没有更多的事情好做,拿起桌上一本书有心继续读下去,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阵的烦,这无关于天气和战局,却是来自内心一股怎么都平复不下去的担忧,和似乎某种冥冥中不测的危机要将临的感觉。
“这个时候,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了吧!”
永宁以南四公里外,团山。
山下地村子已经被悄无声息的攻下,从赤城出发到现在,趁着夜色加突袭,酒井镐次旅团已经连续拔掉了三个侦查哨卡,电闪雷鸣的天气里,一半声的枪响根本穿不出去多远,更不能引起多少人的怀疑,只要他们不是打电话去询问,一切就都没有问题。
“现在,所有的等待都结束吧!新的战场格局,将从这里开始!”酒井镐次始终带队走在最前面,他地当面已经出发去解决永宁城守军的,不过只有一个大队,且还是独立第二混成旅团的朝生平四郎大队。作为曾经被轻易击败的军人,他需要新的胜利来洗刷耻辱,而这样的机会,酒井镐次很大方的给了他。
然后,“命令部队立刻转道延庆,我们要与友军一起,对支那部队发起最猛烈地攻击,就在今天,一举攻下延庆,截断他们的后路!”
团山至延庆,十五公里!沿途数道防线一触即溃!大雨中一点防备都没有的280旅士兵都惊呆了!这群泥猴一般嘶声嚎叫着的士兵是从哪里冒出来地!他们同样浑身上下湿的透透的,有些人甚至连鞋都掉了一只,浑身是上下甚至看不出军装的颜色,在雨水中甚至每个人身上都冒着丝丝的热气,尽管他们都喘地随时要断气一般,但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们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回答他们,只有炮弹和子弹!
旅长陈希平接到潘笑清的电话,当场跳起来,“什么!?日军进攻?火力很猛?!你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哪里来的日军,居庸关失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从后面上来的?!你确定?顶住!一定顶住,我这就增援,你放心,日军过不来多少人喂!?喂?!”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小鬼子从哪里冒出来的,赤城?!怎么可能啊,那头不是有人堵着地嘛!这。”陈希平一脑门子的汗水,双手叉腰在屋子里拉磨驴一般的刚刚转了两圈,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什么?!沈家营?!不可能!日军怎么会跑哪么快!刚才他们还在不对!分兵了!你给老子守住了,一步不许退,听到没有?!”陈希平扣下电话,呼呼喘了两口气,只觉得心脏肋擂鼓一般“砰砰”的乱跳!
“不行!来者不善!我自己在这里顶不住,马上要增援!对,就这么办!”他拿起电话拨通怀来,“请马上通报朱师长,紧急情况!日军绕过我方阵地,突袭延庆!要求立即增援!”
朱怀冰听到报告当场炸窝!他马上找到汤恩伯,一脸慌张的急急说道:“汤总指挥,大事不妙!日军突然出现在延庆当面,数量极大,攻势极猛,我军数量不足可能守不住!”
汤恩伯的眼睛差点瞪出来:“你说得清楚点!到底多少日军,从什么地方来的,装备如何士气怎样攻击强度多少,搞清楚再说!”
朱怀冰沉着脸喝道:“不管多少人,一定不会少于一个大队!汤总指挥应该知道我手下那些兵的装备,这个时候遭受突袭,无论如何都要增援,一旦延庆有失,整条战线都将崩溃啊!”
“对对对!我知道了!你马上调集你部务必堵住延庆正面,我这就把情况向委员长回报请求指示!”
“这个时候还要请求?!总指挥,军情如火,你还是先把兵调了再说吧!不管是怀来的还是康庄八达岭,有一个算一个,先顶上去再说吧,我那些弟兄架不住啊!”朱怀冰脑袋都快冒烟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这里足够安全了,怎么会想到日军从这里钻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汤总指挥阁下还不忘了事事要向委员长汇报,这还是一个集团军地长官的样子么?耽误一刻就是极大地麻烦啊!
汤恩伯不听他的!他仍旧先第一时间向委员长作报告,无论如何这一条规。不能变!出了问题,那也不是他地问题,
断,那也不是他的专权独断!
然后,他才命令怀来方面守军一部前去增援,并命令驻扎在八达岭方面地修整残部立刻形成遮蔽防线,想想不大放心,他又电告钟文学,请他也派出一部分人来协助阻止日军突袭居庸关!
汤恩伯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调兵速度可以说已经达到最大的努力极限了。
但是,他低估了日军来袭力量地强大,更高看了所部残军的动员能力!当调整命令下发到各师的时候,守在居庸关前哨的211师李先洲和89师王仲廉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让他们分兵援助,自己这边都忙不过来呢!
钟文学听到消息,面色顿时沉下来!他立刻就想到了那群放在赤城引而不发的日军!一直以来他都以侦察机不断关注他们的动向,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当自己来到怀来战线地时候,接茬的部队不知道是不是也持续了这样的关注,而今天的大雨更给了他们天然的遮蔽机会!这帮鬼子跑出来了!
一旦延庆失守,居庸关必定岌岌可危,若是第五师团的人冲进来,那么自己这边就成了两面包夹孤军深入了,这岂不成了大麻烦?!自己这机步师一旦被困在山里,那真的要了老命了!不行,必须要行动!
钟文学立即下令,停驻来怀来的一个旅立刻分出一部进驻狼山,守住官厅水库的左岸阵地,保证铁路桥的安全,同时自己这边派出一个团前出到康庄至东花园一线,遮蔽自己地东侧,务必保证一旦有事,不会被人一家伙就包了饺子堵在里面,但无论如何他都清楚地知道,这一次恐怕真的有大麻烦了!若是前面**全线溃退的话,自己出了抽兵撤走没有别的出路!
酒井镐次根本不去想他的行为给中**队造成多大地麻烦,他甚至不去考虑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堵截,他留下一个大队攻击永宁城,丢下一个联队攻打延庆阵地,其余大部在亲自率领下,直接绕过延庆直扑八达岭!
居庸关当面,眼看着天色将近傍晚,大雨稍有停歇,休息了一整天的守军士兵们刚刚从疲惫中缓过一丝乏来的时候,对面日军突然活跃起来!他们顶着还没有消退干净的山洪,铁甲战车卖力的扒开泥土轰鸣拱过来,一点都不在乎远方炮火的不断打击,舍死忘生地尖叫着,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涌上长城!
板垣征四郎配合的恰到好处!当他得知酒井镐次居然冒险带着人穿出山区偷袭永宁的大胆计划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被从镇边城赶到永定河岸的闷气顿时找到了三发的目标,他立刻联系11混成旅和自己率领下的所有部队,舍开镇边城全力攻击居庸关!
此时,增援上来的重炮部队立刻对关口要隘各部发起猛烈轰炸,这样的天气,没有空军能打击他们,敌军炮兵够不到重炮,密集地弹幕完全可以遮蔽所有守军的眼睛,他们真正地灾难到来了!
“永宁失守!沈家营失守!唐家堡失守!延庆失守!”一道道告急电报流水般的发到汤恩伯地案头,他的脸越来越白,心跳越来越快,手抓着报告剧烈抖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眼看就要取得转机,眼开就要等到第一战区发起总攻时候,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麻烦!数十日的辛苦,数万人的死伤,转眼之间就要落空了么?不行,不能放弃!只要挡住这股日军,就一定还有机会!”
汤恩伯命令八达岭和康庄守卫,“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证敌军不能切断居庸关守军后路,力保平绥线安全不失!”又再次催促钟文学,“无论如何要堵住日军攻击锋线,确保左翼阵地的安全!”
钟文学岂会不知道被日军夹击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竟日的大雨让官厅水库水位暴涨,几乎接近铁路边缘,而山上不停倾斜的洪水和泥石流也将陆路挡的没法行走,他的机步师重武器根本运转不过去,除了重炮部队可以直接掉头打击之外,步兵想要增援,这短短十五公里的路程,竟似天堑!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退不得了!板垣征四郎算无遗策,在居庸关发起猛攻的同时,他还不忘了命令镇边城攻击锋面继续发动冲锋,吸引住守军不敢轻易歇手,已经撤到下面的72师和第四师根本无力再战,这时候不可能重新替他们继续守卫,否则一冲就散!抽出兵力过于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