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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平整方正的种植园早已经被挖的沟壑纵横如同阡陌重现,弯弯曲曲的堑壕在闪着森寒光芒的铁丝网围拢覆盖之下,如同数十条巨蟒一般在大地上蜿蜒盘旋,一座座低矮平实的机枪巢和防炮阵地点缀在中间,此时大部分都变成了浓烟滚滚的坑穴或火把,周围呈放射状的散布着许多残缺不全的尸体。
中间如同海鸥突出的头部一般朝向前方的前锋阵地上,呈锯齿状分布的散兵线和U型壕沟已经被破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成千上万的弹坑把那里变成一片秋收后的烂菜地,无数条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布在其中,断折的军旗和被炸成零件状态的枪支随处可见,已经断气了却仍旧睁大双眼的士兵,到死都没消除掉他们脸上的惊恐,犹带着一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时的表情。批带着圆筒军帽的士兵正倒拖着步枪拼命的甩开大步,从一条条壕沟上面一跃而过,以最大的速度跑的比自己的同伴更快一些。
他们的身后,趴在壕沟内地士兵瞪大了眼珠子,惊恐的看着远方如同巨浪一般汹涌而来的敌军,特别是前头那些冒着浓烟闷声吼叫着的钢铁机械,他们拼命用机枪步枪对他们扫射片刻。现没有任何的作用,便马上爬起来掉头追随前面的同伴狼狈后撤。阵地,被一道道的放弃了。
后方指挥中心。
博维尔爬上最高的塔楼,双手死死的把这望远镜看着几公里外地战场,全然不顾卫兵和其他军官的劝阻,坚持就把自己晾在这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不然自己错过一点战场上的动态变化。
他看到成千上万的士兵在对方猛烈的炮火中变成碎片,他看到耗费大力构建的铁丝网堑壕工事被炸得七零八落,他看到无数敌军在广阔的战线正面出惊天动地地吼声疯狂扑过来。他看到自己依赖地士兵抱头鼠窜,全无斗志的朝着大后方撤退!
他不由得浑身颤抖着问自己…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
凌晨4点30分,坚守阵地两年之久的兰芳共和军突然暴起动进攻,他们以上百门大口径重炮对荷印军的前方主阵整整半个小时没有停歇的炮击先把两公里的正面突出部完全摧毁,不管是提前进驻地士兵还是后来增援上去的,无一例外损失惨重,所有的机枪堡垒全都被炸翻天,前方指挥哨所被一155毫米的穿甲榴弹一锅端。一名团长当场和他的参谋亲卫等等人员全军覆没。
5点钟。炮火开始转向延伸,远程重炮分成两部分对两翼阵地开始渐次推进覆盖射击,正面战场上,趁机前推地75毫米野炮群继续威,接连不断的将弹幕往前推进,在层层迭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弹幕后面,是成千上万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在大量重型装甲推土机的帮助之下。很容易的将一道道堑壕连同铁丝网一起撕碎掩埋,让后面的士兵毫不费力的从容跨越,顺便还能借这些钢铁家伙遮挡对方漏网的零星枪弹。
荷印军的炮阵地设在后方,炮火理论上可以完全覆盖敌军全部,不过他们地最大口径炮只有105毫米。而且数量比起对方暴露出来地大大不足,并且开展仓促准备不充分,直到前方阵地被炸垮了的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才进入实战状态,就在荷兰炮兵们急匆匆撕开伪装网将炮口对准刚刚计算出来地地方炮阵地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群银亮的海鸥。
不,那不是海鸥!那是敌机!它们优雅圆润的身躯在高空中疾速飞翔,到达战场上空的时候变开始分组如同鱼鹰一般的盘旋,当下面可口的猎物毫无防备的把自己暴露出来之后,它们便迫不及待的一头扎下来,张开利齿饱餐一顿!
先是机载的20磅、50磅炸弹如同冰雹一般的在炮阵地上盛开一朵朵绚烂的巨大花朵。紧接着是20毫米机炮和762重机枪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随意收割地面上的生命。殉爆的炮弹将周围一切变成无用的废物,猛烈地爆炸在升到高空百米的烟尘映衬下。如同一道道粗大的火柱,拉开了了这一切败亡的序幕。
荷兰炮阵地被敌军空军炸毁!随后得势不饶人的兰芳共和军继续往荷军炮阵地倾泻了十分钟炮弹,彻底把那里变成没有任何活物的死地,然后转头继续对两翼继续轰炸,那种接连不断名副其实的弹雨,令人猜测他们是不是家里炮弹多的没处放了。
以105毫米以上重炮炮弹封锁两翼战场,以轻型火炮外加迫击炮在正面战场搞徐进弹幕,数百门迫击炮集中使用,以口径和射程为分野,覆盖三公里到500米之间的广阔层次阵地,荷印守军面对的,是数以万计的炮弹组成的山崩地裂一般恐怖情景。
没有任何成型的抵抗,几乎倾尽全力将各种炮火武器到极限的进攻方法本身就是疯狂的!紧随其后的数十台推土机则充分体现了重型履带车辆对铁丝网和堑壕的优势作用,曾经在欧洲战场被“水柜”们轻松碾碎的机枪阵地,在这里甚至都挡不住加装钢板的大型拖拉机,广阔的平地上,荷兰人没有任何屏障可以用来阻拦这些慢吞吞冒着黑烟的大家伙地突进,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正面战场被彻底穿透,突破之后的兰芳共和军立刻兵分两路对两翼平行攻击。沿着壕沟从侧后方向以冲锋枪和刺刀、砍刀进行的短兵相接,扛着长大步枪心虚胆寒的荷印军那里是对手?狂暴如雷霆的炮弹已经令他们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长达两个小时的煎熬之后突然面对那些疯子一般嗜血的敌军,更加的心胆俱丧,逃跑或投降,成了他们最为明智的选择!
上午11点,棉兰战区正面战场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以两万人在全部炮火的猛烈轰击之下迅速冲击,将正面数量比自己多出数千的荷印殖民军彻底冲垮。其中打死打伤俘虏的超过一万五千人,剩余部分被赶下海去逃上坐船,因为不愿意跟英国人的重型巡洋舰护送队伍起冲突,他们才勉强的偃旗息鼓,留下一部分人马监视滩头阵地之外,开始打扫战场。
炮阵地上,几乎所有的人是没有精疲力尽的炮兵战士。也都气喘吁吁如同刚刚跑完了五十公里越野似地。面色白浑身大汗,扶着仍在冒热气地大炮架子,让自己筋骨酥软的身体不会倒下去。
第一个出号令开炮的营长,此时正坐在一个炮弹箱子上,一双腿颤抖着,腰背也几乎挺不直了的佝偻着,他的军装被大雨浇透了似的往下滴水。短寸头末梢是一滴滴晶莹的汗珠,一双仍然放射着兴奋神光地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疲倦蔓延到脸上,气息仍然急促,胸膛急剧起伏。
那名老想着立功的连长。几乎用爬的艰难挪到这边来,他的嗓子已经沙哑了,整张脸却几乎笑烂了似地,看着周围黄澄澄的一大堆的弹壳,嘿嘿笑道:“营长!这一回咱们真是过了老瘾了,乖乖!这么多的炮弹,咱这辈子也没这么折腾过,忒他娘的舒坦啊!”
营长没精打采的哼哼道:“你们是过了瘾了,我可就麻烦了!你说你们就不能悠着点干啊!一上午造进去这么多,回头上边儿不找我麻烦那才是怪事!”他的嗓子也哑了。接连五个小时的炮击不但令他们的耳朵几乎都震聋了。嗓子都喊破了,显见是兴奋过度。
连长咯咯儿的乐道:“这可不能怨我们啊!这话可是您说地。兄弟们还不是有多大使啊!您放心!前头只要打得好,上面嘉奖还来不及呢!没咱们炮兵给垫着场子,他们那些小子们能冲得那么欢实?”
营长没好气:“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是吃了大力丸还是怎么地,好家伙,那么大的122炮弹一个人搬起来就往里塞,幸亏没出来个抗155弹地,要不我还真以为出鬼了那!我说你们都悠着点干啊!别一次搞得明天爬不起来了,后面还有大仗要打,到时候别掉链子!”
连长猛摇头:“那不能够!只要是有任务下来,不让咱们干操练不动真格的,您的大旗往哪里指画,我们兄弟们制定往哪里冲,半点岔子不带有的。哎,营长,那些家伙是干嘛的啊!开打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边儿看,怎么现在还在那瞅?”
营长闻声看了过去,却见一群穿着不同制服带着不同袖章的人手里头拿着本子、笔,拿着照相机和摄影器材,还有一大堆零七碎八看不出名目的玩意儿围着那些155毫米、12毫米的大炮在转悠,不光把那大炮从头到脚的仔细研究,连下面的三角形支架、后坐痕迹、炮膛内残留的痕迹甚至退出来丢在一旁的弹壳,他们都一个个的仔细观察记录着什么,一点痕迹都不错过,中间还时不时的询问一番具体操作的炮兵。
营长摆摆手说:“这些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