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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想想就理解这种感觉,他听着他们对自己的描述,结合着后世听来的那有关退伍之人难以在社会上生活的种种,便决定设立了这最后两年的缓冲期,并从原则上确立了所谓退役兵的安置办法反正荆南之地地广人稀,既然我们人少,那就蓝这些退伍兵都去种田吧,一人给他们分上十亩田地,似乎也就够养活一家子的了。李晟具体没有算计过这个时代养活一家人究竟需要多少田亩,因此他也只是确定了这么一个原则,而将具体的数目交给廖立、庞统他们负责。因为不止一次听历史课上老师们讲述中国人对田地的渴望,李晟便直觉的以为分给他们田地是对他们最大的奖赏。
十亩地只是一个服完十年兵役,没有任何军功的老兵所能领取的数目。而就现在这个乱世来说,能在十年的兵役中活下来,却没有任何军功实在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要么死亡、伤残、要么杀敌立功,这个时代的军队就是这么残酷。于是,李晟根据秦朝的耕战奖惩政策和后世的军衔制度,设立自己这边的士兵军功等级:每获取敌人首级五颗或俘虏敌人三名,着升军衔一级,每升军衔一级则获取田地亩数增加五,也就是所谓一个敌人的首级值一亩地的办法。另外规定,士兵因兵役或战功所获取的田地其所有权归于国家(现在是李晟自己所有),士兵及家属只拥有土地的耕作权,耕作权允许恩及两世,两世之后则将田亩数降为原本田亩数的一半归于军属所有,而另一半则重新收归国家。战死者按照战死者的军衔的上两级,也就是加封十亩地给予战死者的亲属;而伤残者则根据伤残着军衔等级的上一级到两级,加封五到十亩地给伤残者或其军属。
至于军衔则分为:卒、兵、士、尉、校、将、帅七级分为二十一阶:卒者,初入伍之人也,分上、中、下三阶,其家属享受十亩田地的待遇,兵役前三年,按年提升军衔,不加入军衔田亩制之中;兵者,征战之士也,分上、中、下三阶,主力军中之兵可以为之,按斩首数目而获衔,按军衔田亩制获得相应的田亩奖励,下兵十亩地,中兵十五亩,上兵二十亩;士者,伍长之从也,分上、中、下三阶,按斩首数目而获衔,按军衔田亩制获得相应的田亩奖励,下士二十五亩,中士三十亩,上士三十五亩;尉者排、标之长也,分上、中、下三阶,按斩首数目获衔,按军衔田亩制获得相应的田亩奖励,下尉四十亩、中尉四十五亩、上尉五十亩;校者,曲、营之长也,分上、中、下三阶,按斩首数目而获衔,按军衔田亩制获得相应的田亩奖励,下校五十五亩,中校六十亩,上校六十五亩;将者,统军之长,分上、中、下三阶,按战功或众议而获衔,按军衔田亩制获得相应的田亩奖励,下将七十亩,中将七十五亩,上将八十亩;帅者,将将者也,为尊衔,按军衔田亩制获取百亩田地为奖励。
由于使用了一人为兵全家受益的奖励制度,使得李晟军的士兵们能够安心的作战而不必顾虑身后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自己在前方杀敌更多,获得的军功更大,他们在身后的家人才能活的更好。
建安十四年七月的这场整兵运动,令李晟军的军力和作战意志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它使得李晟军成为天下间最不怕死的军队之一。
星火 第十四章 士燮的心
当荆南的那场被称之为七月整军的军队整编运动在长沙出炉并逐渐像荆南的所有郡县扩展的时候,计划,或者准确的说是一个天大的阳谋,在郁林郡城里紧张的进行着。审判,一场令以士家大族颇为头痛的审判搅得受李晟之邀而来到这里的士燮揪心不已。
豪族大门之间历来有所谓的联姻习惯,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令他们彼此间的纠缠绝不是像外头所说的那样可以简单的用谁是谁的敌人来概括的。虽然李晟现在着手对付的只是郁林郡里的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可是他选得人重要,牵扯的范围极大,却是关连到了好几家与士燮本身很有关系的家族。由于李晟打得是为平民出首的理由,做得是行上士大夫的壮举,使得几个被牵连到的家族不得不联手起来,一方面着手与李晟抗衡,一方面则逼迫士燮插手此事,让他不得不从自家大本营所在的交趾来到现在作为李晟行营所在的郁林为这些不长眼的渣子向李晟这个小狐狸陈情。
却不过人情啊!被要求在驿馆里住下的士燮面对刚刚从李晟那儿获得的情报无可奈何的叹息着,眼睛漫无目的的投向虚空之处,其中充满了锐利:若不是那些个家伙用退兵的伎俩压迫我过来,我只怕理都不想理这些事情。你看看他们,那做得算什么事情哦!他知道那些情报里头写的都是真的,心中不禁对那些犯了事情的人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怼。
大哥,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嘛。跟着士燮一起来到这里的士壹一脸讪笑的劝解自己的兄长:这些人做的事情确实是有些不规矩之处,可那也只是末节而已。大哥切不可关注了末节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啊。
哦?这又是怎么说?士燮对此自然也有了一丝明悟,但他还是想好好的听听自己弟弟的建议。对于此刻站立在自己身旁的大弟,他可是对之抱有很大的期望。而士壹也没有辜负这种期望,不敢说和中原的那种种的强者相比,但至少在这交州偏远之地,他士壹倒也算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不但是弓马之术娴熟无比,郡县之政老练万分,更是善于处理那各家族之间的关系事务。如果说身为家主士燮是交州南边的领军人物的话,那作为士燮最为倚重的兄弟士壹无疑是交南之地的谋主了。很多事情士燮都是与他商量过了以后才有决定的。
士家之人犯事之事,古来有之,那李晟一个外来人秉公而办就是了,用得着这样闹得满城风雨吗?我看他真正的意思并不在于此处,而在于我们这些交南之人啊。兄长难道没有看到李晟这儿给出的大都是交南之人的记录吗?交北之人虽然有一些,却也是和交南关系密切的人家,至于与赖恭、吴巨他们这些人有关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呢?还不是李晟想利用这事情来打压我们。士壹很有自信的说道,他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了事情的全部。
那你认为我们要怎么做呢?难道就此不理这一回事?士燮微微的提高了些许声音,赶忙的询问道。他显得十分焦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似乎有些张惶无措的模样,但这只是他的表面而已,事实他那平静的眼神已经明显的表露出他的镇定从容,对于这件事情他以有了自己的看法。眼下所在乎的也就是自己这位大弟与自己所想的究竟是不是相同了。
不理?除非兄长打算就此放手坐以待毙。士壹是士燮的亲兄弟言语间自然就少了那么许多顾忌,直接就点出了放手的最坏后果。
那么插手此事?就这样向李晟求情?士燮也明白那样是不可取的,当场就改弦更张试探着换了一个说法。
如果是这样那兄长就等着做孤家寡人吧。到时只怕李晟一有所动作,第一个开门迎接李晟的就是我们城里的百姓。毕竟那些人做得事情,已经被李晟公告了天下,谁都知道他们是一个怎样的货色。若是我们替他们求情,只怕会失去民心。士壹冷冷的说道,同样也给自己的兄长提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后果。
那你说我该如何?士燮更加无奈的问道,不能抽身,也不能求情。难道我们就这样僵着?恐怕这也不行吧。李晟是不会那么轻松就放过我们的。他既然挑起了这件事,那他在这事之后肯定还留有后手。
那当然是肯定的了。李晟的实力虽然是天下大诸侯中最弱的第一个,名声也不怎么彰显于世,但从他一贯的表现来看,能忍,能用谋实在是他得以成就眼下基业的最大成功之处。对于这么一个懂谋略的对手,区区一个计划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呢。士壹点着头说道:就我看来,他们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早已算计好的。正如兄长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抽身会引起世家之人的反对和背离,而我们插手着有可能引起全交州百姓反感。看样子,我们似乎只有僵持下去。而显然的,继续这样的僵持只怕李晟又会动什么脑筋来对付我们,若是用两头煽动的办法,只怕我们真要两边得罪了。
那我们该如何呢?士燮再次问道,额间隐隐有冷冷的汗水渗出。他虽然也想到李晟在眼下的手段之后还有下一步的后手存在,但这个后手究竟有多少可能他却是考虑得不多,尤其没有想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