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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黄婈笑骂了一句,可很快俏脸涨红,改骂道:“无耻!”
三日后,贺然辞别了柏姜等人,只带了两千藏贤谷子弟再次上路。王劲本想多派些人马护送,但贺然不愿劳累将士,坚决不允。王劲也就不再坚持了,他是知道的,这两千人即便遇上两万敌军也有能力保军师平安,此去王城的路上已经再难找这么多敌军了。
这次可是轻装上路了,因打定了主意要归隐,所以贺然把大半僚属都暂时留给了柏姜,辅佐她立国。
计算路途,距王城已不足千里了,贺然归家之心急切起来,催动着这支队伍一日行了近两百里,如果不是黄婈手下的那两百名女兵吃不消,他肯定接下来就按这个速度行军了。那些女兵暗自咋舌,她们终于见识了藏贤谷子弟的风采。
黄婈的贴身丫头绢儿忍不住小声对她道:“我看这贺家军一点也不逊于宁家军。”
黄婈摇着头道:“宁家军能保有威名真该庆幸,假使当初不是满门尽没了,在这次大战中恐也难有颜面了。”她精通兵法,这些话可没有嫁谁偏向谁的意思,完全是秉公而论,贺然的计谋及易军的骁勇都令她折服。
这日宿于左库城,恰巧孔林在此巡视。
一见面孔林就哭丧着脸道:“大人啊,末将自入伍以来就是员武将啊,如今硬生生让大人当文官用了,这不是难为我嘛。”
与赵国初战之后,贺然就安排他去主管推行新政之事了,前面打的热火朝天,他却只能干看着,难怪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贺然哈哈笑道:“这也怪不得我,谁让你先前推行新政时作的那么好呢。”
“大人这话可真让我等寒心啊,大人吩咐下的事我等哪敢不尽心?可尽心了却换来这个结果,现在连手下弟兄都开始向我甩闲话了,空练得一身本领,却只让衙役的差事,心里憋屈啊。”
“混账,是谁说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我可是不止一次跟你们说过,推新政可远比战场杀敌的功勋大,把在这里的弟兄都给我找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孔林见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知道是在说笑,忙道:“得得得,大人还是别给我找麻烦了,回头他们再说我背后告黑状,我就更管不得他们了。”
贺然能体谅他的苦处,道:“都找来吧,我与弟兄们共谋一醉,谢谢他们多日的辛劳,帮你说两句好话。”
听说军师要犒赏大家,孔林乐呵呵的去找人了。
饮酒之前,贺然先把黄婈介绍给大家,众人亲切的或称夫人或称嫂子,这伙人是最早一批藏贤谷子弟,许多都参与了袭杀季贡之战,与贺然亲密非常,在这种场合自然而然的就不再守什么上下礼数了。
黄婈此刻已懂得了该怎么作军师夫人,那就是正式场合绝不多言,私下场合绝不摆架子,所以三言两语过后,这些人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位新夫人。
子夜时分,黄婈把贺然搀离了酒席,此时满场已经没几个能把话说利索的了。
离了众人视线,贺然醉态一扫而空,推开了黄婈。
“你没醉?”
贺然得意的一笑,道:“六分醉意而已,我不想醉别人休想把我灌醉。”
“装的可真像。”黄婈抿嘴而笑。
贺然扭头看了一眼,口中骂道:“这帮小子,越来越能喝了,不用守酒禁之律看来都畅饮无忌了,回头我得查查他们喝的酒是不是花自己钱买的。”
“你可真阴险。”黄婈不无鄙夷的说。
贺然哼了一声,道:“阴险?我这是护着他们,我查出来毛病最多是打一顿板子的事,要是让监察司那些人查出来,说不定得掉脑袋,到那时连我也不好插手了,这些弟兄跟我出生入死的不容易,我不能不护着点他们。”
黄婈这才明白,夫郎如此有情有义,她心里愈发庆幸自己归降之路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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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欢乐之家(上)
军师凯旋而归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鸣钟城。百姓们早早就守候在街头巷尾,更有些心急的直接到城外等着去了。
苏平疆率百官迎出三十里。
贺然远远的就听到了鼓乐声,打前哨的内侍拦路禀报:大王在前迎候。
黄婈虽见过不少大场面,可当此时刻也难免紧张,不安的在马上整冠理带。
见到苏平疆时,贺然翻身下马,上前参拜,云野与黄婈在他后面一左一右相陪。两千藏贤谷子弟随着号令整齐划一的齐齐下马施礼,显得气势恢宏又赏心悦目。
苏平疆上前扶住贺然,道:“免礼,你站好了。”
贺然不知他要作什么,依言站直含笑看着他,不想苏平疆竟对着他拜了下去,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忙闪身避开,诧异的问:“大王这是何意?”一旁众人发出了惊呼,显然也被吓坏了。
苏平疆感激的看着他道:“你为寡人报了家仇,这一拜是一定要受的,不要再避了。”说着又要拜。
贺然忙扶住他道:“大王谬矣,君主之仇即臣子之仇,君主之恨即臣子之恨,臣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况且尚未擒住赵慜,该是臣请罪才是,何敢受大王之礼?”
“力破赵国千里山河,就算未捉到赵慜,这仇也算是报了大半了,你于国于寡人都有莫大之恩,这一拜必须要受。”苏平疆较了真,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贺然用力扶住他道:“大王心意臣领受了,可天下绝无君拜臣之礼,万万使不得。”
苏平疆与他争执了一会,无奈的对百官道:“军师既不肯受寡人之礼,那你们就代寡人拜一拜吧。”
群臣闻言立即一起施礼,口称:谢过军师。
贺然忙执礼相还,口中连声道:“各位大人快快请起,这可折煞贺然了。”
一番纷乱之后,苏平疆见贺然的眼睛不时瞟向自己的那几位娇妻,遂拦住抢着过来道贺的一众官员,吩咐起驾回城。
入城后,他推了贺然一把,道:“明日再来宫中复命吧,我看你也没别的心思了。”
贺然哈哈而笑,道了谢,陪同一众娇妻回了军师府。
一入府门,黄婈就对暖玉夫人拜道:“国师一向可好?黄婈可是常常惦念呢。”
暖玉夫人亲切的拉住她,道:“好妹妹,我也常想起你,育水潭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呢。”
“是呢是呢,多谢二夫人。”云裳口中说着就要施礼,自从贺然领兵出征后,她也无心歌舞了,时时缠着竹音问前方战况,黄婈归降可是大大帮了贺然的,她心里很是感激。
黄婈急忙扶住她,虽没见过云裳,但从她那异族相貌很容易辨认出她是谁,“是制舞大人吧,快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竹音用玉指在云裳额头上戳了一下,含笑嗔道:“真是个不通世务的,还唤二夫人?”许统做媒的事虽然并未传过来,但见她跟着入了府,心思通透的竹音如何还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云裳却是不想这些的,疑惑的问:“不称二夫人称什么?”
黄婈俏脸羞得通红,暖玉夫人忙把云裳拉到一边,小声耳语起来。竹音拉着黄婈走到苏夕瑶身前,道:“这位是长公主,你们以前可曾见过?”
“见过的,不过那时还都是小孩子。”黄婈说着拜了下去。
苏夕瑶拉住她,道:“听说你嫁了宁家二郎,我当时可是为你惋惜了好一阵,这些年还好吧?”
竹音在旁笑道:“裳儿不通世务也就罢了,姐姐怎么说话也昏天黑地的?哪有这么说的呀?”
苏夕瑶醒悟过来,笑着对黄婈道:“妹妹别见怪,是我口直了。”
黄婈叹了口气,道:“长公主替我惋惜黄婈多谢了,这桩姻缘本就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倏忽十年,混混噩噩度日罢了。”
眼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竹音忙岔开话头,把明琴茶朵和绿绳儿等人介绍给她。
绿绳儿与黄婈见过礼后,凑到贺然身边,小声问:“听说太后去见你了,她好吗?”
贺然打趣道:“真有心啊,她这义妹收的可真值。”
绿绳儿瞪眼道:“问你你就答,哪那么多废话!”
她的声音大了些,引得众人都望过来。
贺然趁机道:“香甜公主训斥我呢,你们快避开些,给我留点颜面。”
绿绳儿恨的直咬牙,一跺脚跑开了,心里暗骂着,是甜乡公主!你这混账,从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