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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执在手中左看右看,又凑近了嗅嗅,然后他便发现了那花上的字迹。
“于织娘?莫非是于竹那厮男扮女妆不成?”他跟自己开了个玩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收起来。这花是什么时候被扔到自己头上的?记得是经过一段两边尽是年轻女子的街道上,似乎用眼角余光看到她们还扯了红布,布上写着“继昌隆”什么什么的
继昌隆这个名字对于李一挝来说却不陌生,这可是当初大郎开办的工场,如今大郎成了天子,而这工场也成了工厂。
“有机会去问问,这厂子里是不是有叫于织娘的女子。”李一挝心中暗想。
这机会自然是有的,他们这队近卫军来献俘之后便不再回徐州,而是常驻于临安。携大胜之威,近卫军入临安拱卫天子已经成了朝野一致的呼声,而且对于这么一支强军,放置于徐州那边地,朝中重臣们多少有些不放心,他们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赵与莒有些满足地叹了口气,若不是这一战,他想将近卫军大规模调入临安,只怕还是会受到群臣掣肘,别人不说。岳珂第一个便会不干。现在将近卫军一分为三,一部在徐州一部在临安另一部在流求,朝臣们巴不得见着这支强军被“分而置之”,他们却不知道,这意味着徐州、临安、流求都布下近卫军的种子。只要一段时间,赵与莒便可以有三支近代化的铁军了。
“将他带来吧。”他按捺住心中的自得,向下面吩咐道。
这已经不是大**广众之下了,而是在大内禁宫之中,赵与莒在等待铁木真。虽然铁木真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俘虏。不过赵与莒觉得,做为对他穿越的那个时空的想念,他在此等候铁木真一次也是应该的。
毕竟没有必要同一个脑袋即将远行地快死之人计较。
片刻之后。铁木真与石抹广彦、李邺一起上来,赵与莒先是赐了石抹广彦、李邺坐,然后才开始打量铁木真。
同样,铁木真也在打量这位击败他的大宋天子。
宋国的天子很年轻,年轻得让他想起自己的幼子拖雷,幸好他回去押运攻城器械,故此未曾在乱军之中阵亡。同时。这位年轻的宋国天子又有种他不理解的气质,那种深沉得象是大海一般的感觉,铁木真皱着眉,自己怎么可能输给这样一个毛孩子?
“铁木真,你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极乐之事,莫过于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之至亲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零点看书是也不是?”
侍卫要将铁木真按下跪倒。赵与莒摆了摆手,就让他这般站着,然后出言问道。
“有!”铁木真听石抹广彦翻译之后,沉声说道。
“你曾经杀害帮助过你的义兄札木合、义父脱里对不对?”
“对!”铁木真毫无愧色。
“你曾经灭国无数,屠戮了百姓无数,摧毁了城市无数,对不对?”赵与莒面无表情,又逼问道。
“是!”铁木真昂然回应。
“那么,我以反人类罪、反文明罪判你死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赵与莒终于浮出一丝冷笑来。
“反人类?反文明?”
在翻译文明之个词时。石抹广彦着实花费了一番脑子,而要理解这句话。铁木真也很是动了脑筋,好一会儿之后,他冷笑道:“胜者生,败者死,你们汉人地王朝更替,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屠城杀人无数?”
赵与莒点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他绝不否认,甚至连国朝受周禅,背后也有着浓浓的血腥。但他轻蔑地看了铁木真一眼:“我们汉人王朝更替之时,却没有哪一位真命天子是以杀戮为乐。他们确实也有征战杀伐,但这征战杀伐为不得已而用之,却不象你一般,泯灭人性丧尽天良,以杀戮为乐,以掳掠为业!他们是有破坏,但他们同时也有建设,象你们却是只有破坏毫无建树!”
“胜王败寇而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铁木真昂起头来:“我活了六十多岁,纵横天下,打下了前所未有地疆域,睡过无数女人,杀过无数勇士,我这一生已值得。”
赵与莒冷笑了一声:“值不值得,自有后人评说,至于你么,若是没有别的话语,那么就安心等死吧。”
“你真要杀我?”铁木真盯着赵与莒,面上倒无惧色,他只是奇怪:“不是说你们汉人的天子都喜欢驱使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么?”
“我也喜欢驱使,但绝不是你。”赵与莒懒得与他再说什么,这是一个顽冥不化的老酋,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说服他,之所以召他来看看,不过是因为李邺未在战场之上直接杀死他,对这位有“一代天骄”之名者好奇罢了。
令人将铁木真拉了下去,石抹广彦知机,也告辞离开,唯有李邺还留了下来。赵与莒来到李邺面前,李邺不敢再坐着,笔直地站起,行了一个礼。
“汉藩,做得极好,做得极好,有你们在,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赵与莒微微一笑。然后又略有些伤感地道:“只是咱们的伤亡也特重了些。”
李邺也黯然不语,他自问此事指挥中虽然也犯了不少错误,但大体上应该算是指挥得当,可伤亡仍是如此惨重,在胜利地喜悦过后,他自己也夜不能寐,不知回到流求之后,该如何面对那些兄弟姐妹们。
“四娘子会回流求一趟,替我致哀我要在流求、临安各建一处庙宇。专门祭祀这些为国捐躯者。”赵与莒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慢慢地说道:“他们亲族,能照顾的也得照顾。此事你也记在心上,若是有人在抚恤一事动手脚,你便直接奏报于朕,朕必让他后悔终生!”
“是!”
“还有你自己”赵与莒坐回位置上,看着李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然后笑道:“你在徐州已经娶妻了?也不与朕说声。朕的礼物都未曾送你。”
“不过是小事罢了,怎敢惊动圣听?”李邺有些赧然,他那娇妻来得可有些不正,多少用了些手段的。
“做事小心些,莫让我失望,记得我当初说的话么,我会带着你们向前。向前,你们得与我一起不停地跑,谁若是停了下来。或者跑岔道了,我可不会留下来等他!”
听得赵与莒如此肃然说话,李邺挺胸又应了声“是”。
“自流求回来后,我有两件事,你任选其一吧,一个就是回徐州,继续替我守着大门,品秩上会升你一级,另一个当初我教你的东西还记着么?”
“臣时习之!”李邺道。
“那好。另一个便是到临安来。我要开一所军官学校,你便是校正。同时兼新地拱圣军都指挥使。”赵与莒微微放低了声音:“朕要练出一支新军来,要将这支新军牢牢掌握在朕信得过地人手中。你是回徐州还是来临安?”
“临安!”
心中盘算了一下,李邺觉得听天子之意,徐州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仗打了,日常守卫之事,旁人便可行之,赚不得多少功劳。相反,回到临安,一则替天子看守门户,二则训练新军,三则培养基层将领,这任何一种都是极大的功劳!
他早年时便有志向,要做个领军的大将军,如今这个志向已经实现了,甚至远超过他当年地想象。但是另一方面他的身份又是很尴尬,号称“徐州总管”,可是论品秩莫说与其余各路的制置使,便是彭义斌这样的半吊子的京东总管,也比他要高得多。
义学少年是因为对赵与莒地感激与忠诚而坚持到今天,同样的,赵与莒必须不断地让他们继续感激和维系忠诚。
“好,你来临安就好,那么重德我便可以放他出去了。”赵与莒微微一笑,也算是将他的徐州总管之人透露给他:“离了我这儿之后,你去抓秦重德,我还没告诉他这消息,你给他报喜,定要让他请你吃饭。”
“嘿嘿,陛下便是不说,臣也会地。”
“此次台庄会战,有什么心得和教训,你都整理出来,对于火炮这些武器还有其余器械,有什么改进地要求,使之更合于实战,你也整理一下。我瞧着李过之也在此次回来地名单之上,拱圣军也要炮兵,你可以将他调来为你的助手,至于他如今地司职,让他推荐两个人选上来朕再做裁定。”赵与莒一一吩咐下去,李邺在心中暗暗记住。
将李邺调入临安,是赵与莒预定之策,虽然他给了李邺选择的余地,但实际上李邺别无选择,以他想要建功立业的性子,不可能还呆在徐州消磨时光。他回临安,将他与流求近卫军分开,必然会得到朝中文臣地支持这些人满脑子都是对武将的防备猜忌,甚至连崔与之也未能免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