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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便已渐红润。
安洁见了,忙在身边取出金创药,给时鉴珊身上的外伤一一敷药裹起,时鉴珊不久也就醒了。
她吁了口长气,睁眼见安洁与俊卿,又觉背心一股炽热的真气透人体内,已知是怎么回事,连忙笑道:“盟主夫人也来了?”
时鉴珊整天抱着寒铁琵琶,抱了三十年,全身好像浸在冰窖之中,连说话的声音也被冰冻得像块寒铁,触体生凉,好在安洁号称慈心仙子,又听俊卿讲过时鉴珊的事,倒能从冰冷的声音中,听出她内心极热的感激之情,所以微微一笑,说道:“我是随外子来的,刚才中了梅若望的诡计,失陷在大厅陷阱之中,不能脱身,若非时掌门人及时赶到,以琵琶神音相助,便连外子一时也无法可想。”
她这样讲的意思,便是叫时鉴珊不用说感激之类的话,自己夫妇为她疗伤,也是感谢她相助之意,若是口头上谢来谢去,那就失了豪气,落了欲套了。
时鉴珊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目注俊卿道:“白大侠,请收回真力,我感觉大好了。”
俊卿炼成了“玄门罡气”,无论任何状况之下都有能运功行气,闻言微微将头一摇,笑道:“你气机刚刚通顺,‘小还丹’的药力尚未完全吸收,再运一会儿功吧,我帮助你。”
时鉴珊颇感意外的道:“你给我服了‘小还丹’?”
安洁接口笑道:“‘小还丹’虽称至宝,俊卿身上还多,时掌门人不必放在心上。”
俊卿笑道:“强敌当前,寸阴可贵,时大姊赶快动功,你我真气合运,便可争取时光,对付梅若望。”
时鉴珊忽然玉脸绯红,急急道:“不行!不行?这里不”
她们话尚未讲完,俊卿倏然运足真力,向时鉴珊体内逼去,同时笑道:“有什么不行?糟了‘小还丹’的药力,才不行哩!”
时鉴珊被俊卿突然加强的真力一逼,顿时两眼一闭,晕睡过去,若要拒绝,也是心不由主了。
俊卿好玩而任性,他这样做,完全是兴之所至,不料行功未久,便见时鉴珊的脸色愈来愈红,全身也微微颤动起来,接着嘴里又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之声,这种情形,便连安洁也看得十分不解。
半晌过去,时鉴珊的呻吟愈来愈是迫促,娇躯的颤动也趋于强烈,但她的眼睛反而张开了,安洁见她迷然半绵的眼神,再见她身躯扭动的模样,心头不觉一震,脸上倏然升起一片又羞又急之色,脱口叫道:“不好!”
就在这时,时鉴珊一声“嘤咛”,两臂一张,将俊卿搂在怀中,两脚步勾,勾住俊卿的膝弯,俊卿无备,整个身子扑在时鉴珊身了,便自动弹不得。
时鉴珊体内好似起了某种极大的变化,平目极白的脸颊,此刻已似胭脂般绯红,平日极冷的神情,此刻也变成风情万种,骚媚入骨,只见她迎着俊卿的身子不断扭擦,突然娇躯翻动,又将卿压在下面,嘴内呻吟道:“我我要要”
这时,安洁明白了,俊卿也明白了,他俩新婚不久,都是过来人,前者亲睹,后者身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俊卿固然明白,但那接在时鉴珊背上的手不敢移开,与日俱增不敢停止运功输入真气,脸孔通红,急声问道:“安姊!安姊!怎么办?”
安洁也急得手足无措,颤声道:“我我你催动她的‘太阳心经’了?”
这世上最令人伤心尴尬的事,也莫过于眼看自己心爱的丈夫躺在另一个女人怀内风流,但安洁深知医理,明白眼前的时鉴珊乃是情不由已,她便连伤心尴尬也不能够。
俊卿哭丧着脸道:“我想打通她‘阴阳’二跷,必须催动她的‘太阳心经’嘛!”
安洁叹口气,道:“情素已动,癸水必至,我只有点她‘鸠尾’了。”
俊卿叫道:“点不得,安姊!这时点她的‘鸠尾’,她一身功力就废了,我原是助她,这样岂不变成害她啦?”
安洁为难已极,皱眉想来一下,道:“那你准备娶她吧!”
俊卿大急,道:“安姊忍心取笑我么?我不是故意的。”
安姊道:“唉!我那里是取笑你,须知这样下去,就算你始终不为所动,她那癸水熬久必涸,一身功力也废了。”
俊卿焦急万状,道:“那怎么办?我若叫回真力,她更是死路”
这时,时鉴珊骚媚之态越来越放浪,大有不可收拾之状,俊卿新婚不久纵然定力再强,也不禁蠢蠢欲动。
原来峨眉一派,以女子之体,辅以寒铁琵琶之助,修炼的武功,乃是走纯阴的路子,那些非纯阴之气可经的玄关之窍,也就无法冲破,其实,无论男女,全身的气脉原是由阴阳二气相合而成,寒山祖师弃阳取阴,专收纯阴之气,不但功力难达极高的境界,而且也断伤自然的生理,当日时鉴珊与俊卿谈及此事,便有假俊卿“玄门罡气”之力相助自己的意思,但最后仍是吞吞吐吐未曾讲明。
她之所以吞吞吐吐,便是知道“太阳心经”触动不得,一旦触动,绝非自己数十年处子之身所能自抑,如果俊卿把持不住,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岂知俊卿助人心切,终于引发了好的情素,以致如怒潮狂浪一般,淹没了灵智。
人类生命含蕴之力,当真强烈微妙之极,眼看时鉴珊情欲泛滥,殃及俊卿,二人几乎要沉沦。
便在这将要沉沦的一发之间,安洁忽然心灵一动道:“俊卿,你将阴阳真气分开运行试一试。”
安洁不愧称为慈心仙子,便是这等景况,仍然不生妒意,一心在为时鉴珊设法解脱厄运,心地之纯良不言而知。
俊卿的右掌不能撤回,左掌本想将时鉴珊的上体推开,但触到时鉴珊的双乳时,不自觉的便在她胸前轻轻摸抚起来,安洁讲这话时,他正心神荡漾,感觉无比的兴备和冲动。
但他毕竟与旁人不同,闻言之下,神智一清,趁势便交左掌贴在时鉴珊胸前“膻中穴”上,左阴右阳,将二股不同的真气逼入时鉴珊体内,绮念也因此顿消。
俊卿的“玄门罡气”已经大成,无论分行合运,都能得心应手,念动力生,此刻他以阴气走阳脉,以阳气走阴脉,自己也不知效果如何,殊不知以阳润阴,以阳濡阳,时鉴珊的欲火果然渐进减退,终于情潮尽伏,气机恢复常态,过了半盏热茶光景,她竟眉目含翠的睡熟了。
俊卿这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抹一抹额上汗珠道:“好险!好险!”
安洁拉过他的手掌,轻轻抚摸,道:“你事先不加考虑,这回吓破胆了吧?”
她语气固然微有薄嗔,但俊卿却从她的玉掌上,感觉到抚慰之意,于是顽皮之性又起,眼睛一眯,笑道:“我若做出对不起安姊的事,不知安姊如何罚我?”
安洁白了他一眼,故意呋声道:“厚皮!人家时掌门人的年龄可以做你母亲了,讲这种话,也不怕时掌门人笑你丢了盟主风度。”
俊卿将安洁一把搂住,在她脸上“啧”的亲了一下,笑道:“是安姊叫我娶她的,我才不管什么盟主风度呢!”
这句话固然顽皮到家,却也不啻是说:“你吩咐我的,我就去做,我才不管别人的观感呢!”
安洁本身纯良,又深知俊卿之心,所以听了这话,芳心只有慰贴,不觉又依了习惯,举起玉掌,从俊卿额上向下轻抚,说道:“讲话要有分寸,时掌门人就在旁边,小心被她听见。”
俊卿又将安洁的娇躯搂紧了一点,笑道:“不要紧,她睡熟了。”
安洁忽然“噗哧”一笑,道:“谁说她睡熟了,我刚还见她睁开眼睛。”
俊卿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但见时鉴珊嘴角含春,红晕盈颊,长长的睫毛犹在跳动,好像刚刚将眼睛闭上的样子。
这一发现,俊卿不觉惴然怔住,暗淡暗忖道:“糟了!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们讲话,她都听见了吗?”
安洁本是信口胡诌,好让俊卿自知慎言谨行,以免他有进一步的挑达之举,如今见他发愣,不觉也是一怔,急急悄声道:“怎么?时掌门人当真醒了?”
俊卿点一点头,忽然俯下身子,朝时鉴珊喊道:“时大姊,醒了怎么不讲话?在生我的气吗?”
时鉴珊脸上红晕更浓,悠悠张开星眸,娇羞的说道:“眼见贤夫妇齐眉之乐,谁忍心打扰呢!”
俊卿红着脸孔,撒赖道:“好呀,时大姊使坏!”
时鉴珊起立说道:“谁有你坏?刚才还在占我便宜”
时鉴珊虽然四十有五,毕竟仍是处子之身,想起适才情潮泛滥,不克自己的景况,一阵羞意涌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