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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这样表明心迹，我也不能回应什么。本来我是不是基佬这件事情，就是自由心证，她们认为是就是，认为不是就不是，无关乎我的解释。
“我奶奶下周七十大寿。”晓凝接着说道。
“什么时候？”我问。
“周五。”
“你要我怎么样？”
“一起去。”
晓凝的回答，干脆利落。
“假扮你男朋友？”我再问她。
“假也好，真也好，随便你怎么想。我要的是结果，不是判断。”晓凝说道。
她的这段话，颇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我住在这里，不也是让她们随便去猜我是真是假。
“好吧，我陪你去。”想到晓凝放我一马，我也就帮她一次。看得出来，她受到的家庭的压力，远比程璐要高。程璐爸妈只是建议程璐找男朋友，有点罗嗦，却还未施压；而晓凝的爸爸妈妈，担心晓凝性格内向，若是她自己不找，就要强行给她“安排”一个了。
看我答应下来，晓凝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我的房间。她冰冰冷冷的，其实内心也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十分复杂。
我正准备去关门，程璐却忽然从侧面闪出来，用手挡住门，再挤进来。
“你干嘛？”我问她。
“晓凝跟你说什么？”她问我。
我瞪瞪她，“你这算什么，审问啊？”
“我……看她从你房间出来的。”程璐弱了几分气势，说道。
“你想知道，你就去问她吧。”我说道。
“我不想伤了姐妹感情。”程璐脱口而出，忽然脸色又微微变化，有点尴尬地说道，“那个……晓凝昨天有点冲动，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麦瑞思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问她。
“你说沃尔特斯的女董事？你觉得她会来我们公司？”
“应该会。”
“我已经准备了一些方案，但是还不完整。最近实在太忙，又是苏拉卡尔的新书，又是麦瑞思的访华，又是集团内部的版权业务的重组，又是沃尔特斯的版权项目的夺标，还有你……”
“我什么？”
程璐望着我，眼神倔强的避开几寸，“算了，没什么。”
“苏拉卡尔的新书的事情，主要交给我吧。我从吴总那边得到的消息，集团内部要构建版权中心，你要是想守住版权这块，就不能放松。”我想了想，又问她，“网络版权那块，也是你负责的吧？”
“嗯，原则上是我负责，但其实我们在网络方面的投入不大。”谈起工作，程璐就变得认真起来。她面色沉静，眼神灼灼，这种处事干练的感觉，也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苏拉卡尔的这本《My World》，我打算在网络上投放连载。主要是新浪网和Ｚei８。电子书。”
“但是网络连载，会影响实体书的销量吧？”程璐疑惑地看着我。
“苏拉卡尔的小说，本来就是在美国的BBS上连载的。他的小说很适合网络阅读，我还有他的半部未公开的书稿，打算一起放在起点连载。顾倩走的是实体路线，我们就走网络营销。”
“怎么个‘网络’法？”程璐好奇的问我。
“我们在淘宝、当当，大量铺货，减少实体书店的供应量。网上购书打8折，承担运费。”
程璐若有所悟，“顾倩以为你要拉开战局，已经铺大她的战网，你现在突然退一步，把重心放到网络书店，让她扑个空？”
“嗯，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和她在实体书店一决胜负。吴总在南方的一级发行商的资格再配合我们北方那些二渠道发行商，只要给我守住基本的量就可以。网络销售是大势所趋，低成本，高效率，更灵活。顾倩拉开战网，在大中小城市里的所有书店里拼命囤书，反而中了我的计谋。”我说道。
程璐望着我，眼里渐渐流露出一些钦佩的色彩。我以前在市场部呼风唤雨，几乎本本大卖。而既然是做市场，就决不能含糊。因此在苏拉卡尔的新书出来的第一刻，这些远远近近的布局，我就已经了然于心。
而程璐的思维，还停留在“做”好书的层次，从未想过怎么样去把一本书“炒”起来。
“Ｚei８。电子书和我们有业务联系的是一个叫‘枫林’的编辑，我今天就去联系他。”程璐说道。
“网络书店这块，我来联系，以前做市场，和这些商家都很熟。”我说道。
程璐欣喜地点点头。之前我们的新书都是被顾倩压着打，现在，她终于看到一丝希望。
就这样，进入工作状态的程璐瞬间忘了她要进来问我什么，匆匆回到她的房间，打开她的电脑，去疏通人脉。
而我也回到我的电脑前，通过MSN发给程璐一份宣传攻略：《My World》在网络连载的名字改为更有霸气的《杀伐》，完完全全针对顾倩的那本《战场》和《回归》，苏拉卡尔从未公开的寄给我的半部书稿以开放式结局的方式连载，在情节最高潮处正好是苏拉卡尔断笔的时候，授权给起点的所有作者续写，网络作者藏龙卧虎，最精彩的版本可以用合着的形式出版，稿费是50万人民币……
我和程璐虽然仅有一墙之隔，却通过MSN聊得很激烈。程璐终于明白我之前的一切都是迷魂阵，网络营销才是我真正的“大招”。
“你哪来那么多钱？”聊到末尾，程璐忽然又冲进我的房间，问我，“10万元的新书宣传费，我明天去赵平江的办公室拍桌子，应该能申请出来。但是50万的稿费，空口白话，我可拿不出。”
“你拍我的桌子就行了，我给你300万。”我说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 科学美女
“300万？”程璐疑惑地看着我。她锁起秀眉，满脸的不相信。
“苏拉卡尔给我的钱。顺便我想问你，Nessun Senso Di……Tutti Hanno Dissipa……是什么意思？”
“意大利语？”程璐见我口齿不清，向我确认。
“嗯。”我点头。
“好像是无意义的东西，都全部消散的意思。”程璐不愧是程璐，意大利语也略通皮毛，居然能够解答我的疑惑。
我想起苏拉卡尔的新书《My World》里的那个主角的老对手拉斐尔就是从意大利移民到美国从事军火生意的黑手党，苏拉卡尔把这个人物描绘的栩栩如生，想必在他的生活里有此人的原型。
不清楚苏拉卡尔的底细的读者，都只以为《My World》是一部精彩的小说，而知道他的背景的人，才会懂得这其实就是他的自传。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程璐问我。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我掩饰着说道。程璐并不知道苏拉卡尔的底细，只知道苏拉卡尔精通四五种外语，看上去干净考究又略显古怪，低调而且超级有才华。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一个统领半个美国黑帮的老大所具备的基本素质。
“苏拉卡尔怎么会给你钱？他给你个人的，还是让你给他做什么事情？”程璐接着问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猜想是因为我和程思薇在露娜的弥留之际，送他一程，苏拉卡尔作为感激，把他的稿费分给我们。
“他给我个人的。”我回答道。
程璐吃惊地看着我，“那你……就这样打算把钱用掉？”
300万，对于“贪财”的程璐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嗯，我打算全部投资到《My World》。100万捐给你，用来新书推广，另外200万属于我个人投资。”
“投资什么？”程璐立即问。
“呵呵，不告诉你。”我故作神秘，起身站起来，把她推向我的房门。她肩膀软软的，睡衣带着蕾丝的花纹，触碰起来特别舒服。而她又怀疑又不甘心的回头看着我，似乎还不想离开我的房间。
“早点睡吧，明天开始的一周，够你忙的。”我双手把她推出房间，对她笑笑，说道。
“少给我装温柔。”程璐转身瞪我一眼，跨步走回她的房间里。
坐在客厅沙发里看《麦兜》的苏苏和灵萱见到我和程璐又是吵嘴，回头笑了笑。
这惬意的生活场景，似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喜欢斗嘴的程璐，喜欢装酷的晓凝，喜欢撒娇的苏苏，喜欢……做家务的灵萱……
我回到房间，再打开电脑，上学校的BBS论坛。正如苏苏所说的，各大版块到处都是谈论关于我和顾倩的帖子，各种八卦也好，图片也好，道听途说的新生们也好，现身说法的老生们也好，一时间几乎把整个学校的BBS论坛都激活了。
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躲在屏幕后面翻阅着各种帖子。看到很多关于当年的记忆的捕风捉影的编造贴，居然还有很多人跟帖，我忍不住想笑。
忽然，我见到一张照片，是我和顾倩手牵手走在校园湖边的情景。照片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