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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自己一番努力，到头来却被程思薇玩了一把。
程思薇看到程璐目光紧逼，想了想，“好吧，我说实话吧。”
程璐盯着她，我也提起几分精神。
“整个版权项目的调查进程已经完成四分之三，你们公司在版权业务上的各项表现的评定都是A，在我们的计划书里，已经晋升三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相关的评定文件发给你看。你可以不相信我个人，但是请不要怀疑我们集团操作的流程。”程思薇说道。
听她的口吻，显然是对于程璐质疑她的办事能力有些生气。她很认真在审核这个事关集团版权业务发展的重要项目，程璐却怀疑她只是在摆谱。
程璐脸色一半青一半红，她刚才的话语，无意中暴露她对这个项目的夺取能力不够自信。
不过，程璐每天只看到程思薇在处理她自己的事情，偶尔约我出去吃饭，却从来不提整个项目的进展，也没有听到她对安墨公司的一丝半点的评价，也难怪让她怀疑程思薇是不是还在考虑这个项目。
“那么另外两家是谁？”我问程思薇。
“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和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两个都是国内比较成熟的出版集团，你们能够和他们获得相同的评价，已经很不容易。”程思薇说道。
原来从当初的层层筛选，再到后面的暗中考核，不知不觉，我和程璐的版权部门已经悄无声息的杀入前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值得振奋又值得紧张的消息。程璐的双眼，一下子又明亮起来。同时，她对程思薇也渐渐的产生一丝钦佩。
若说温柔，她柔不过程思薇。若说强势，她也强不过程思薇。这个从跨国出版集团里走出来的女人，不论心态还是气质，都是程璐目前无法达到的状态。
“最终的结果，将由我的……老板亲自决定。”程思薇稍稍打顿，再接着说道，“不妨再多说一句，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的市场策划能力指标是出乎意料的A＋，如果你们要想超过他们，还请在苏拉卡尔的新书上面多费功夫。”
市场策划，那不就是顾倩的部门……我心中暗想。
“总之，还请多多努力吧。”程思薇叹口气，最终说道。她把这些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我们，其实已经帮了我们不少。
如今的形势，苏拉卡尔的四本小说，我们持一本，北京出版集团持三本，数量上是1对3，如果算质量，最多也就1对2，总体安墨出版公司还是吃亏。但是反过来说，如果安墨公司打一个翻身仗，以少胜多，那么评定指标重新浮动，安墨公司就会胜过北京出版集团。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原来，搞半天，最后这个牵涉上亿欧元版权合作项目的成败与否，就压在我和顾倩的两个人的胜负之上。
第二百四十四章 排名前十
克鲁维尔出版集团的老板Maurice要来平海市的消息，很快就震惊业内。在楼上办公的赵平江特地来到我们办公室，找程思薇商量一些事情。
我从他的神态来判断，他竟然不知道程思薇是出版女巨人“麦瑞思”的女儿，只是当她是克鲁维尔的高级版权代理，所以和她商量的，都是关于怎么迎接程思薇的“老板”麦瑞思，怎么将麦瑞思请到公司参观之类的事情。
我对国外的出版业不是很熟悉，但是麦瑞思对于精通国际版权交易的程璐和赵平江来说，无疑是金光闪闪的“天神”级别的人物。
这个控制着年销售额超过60亿欧元的国际性大型专业出版集团的“掌门人”麦瑞思，在整个世界出版圈里呼风唤雨，这个已不用说。
相对于出版界的关注，在更广阔的世俗的目光里，她更让人感兴趣的身份，是她凭借着旗下的庞大集团和卓越的商业头脑，这位女强人在全球女性富豪的排名榜里始终牢牢的占据着前十的位置！
因而，再高傲的赵平江，在麦瑞思面前，都不过是微乎其微的小人物。而程思薇的家庭背景，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范围，这也是我一边喜欢她，一边又顶不住压力的真正原因——我不能想象，自己成为世界排名前十的女富豪的女婿，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程思薇的身份只是克鲁维尔驻亚太区的版权总代理，也许我会更坦然。说到底，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嫁入豪门”。
赵平江和程思薇一直商量到中午，程思薇答应尽量让她的“老板”约见赵平江，这个赵平江才终于安心地站起来。
“思薇小姐，今天中午我请你到外面吃饭吧。”临走前，赵平江对着程思薇说道。
“多谢了，不过我和程经理他们去食堂吃饭就可以，我很喜欢你们公司的餐厅的饭菜。”程思薇指着程璐，说道。
她不给赵平江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赵平江也只能悻悻的离去。
“走吧，去食堂吧。”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站起来说道。
程璐和程思薇跟着我下楼去食堂，程思薇贵为千金，却没有太多的“娇气”，也难怪程璐想不到她就是出版巨人麦瑞思的女儿。
“程姐！”许久不见的谢小凡，这次又在食堂碰到，她端着盘子，飞快地走过来。
“我坐这儿吧！”她看到有一个空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
程璐笑着点点头，“这几天在食堂没看到你啊。”
“哦，这两天坐在人事部的孙姐她们那边吃饭。”谢小凡说道。她什么部门都会窜，什么人都能搭，也算是本事。
程思薇正好起身去拿汤，谢小凡凑近我们，望着程思薇的背影，问道，“听说这次，她的大老板要来我们公司啊？”
“还不一定来我们公司。你怎么知道的？”程璐问她。
“我们发行部都讨论一个上午了。程姐，据说这个大老板是女的呀，是全球排名前十的女富豪？”谢小凡好奇的问。
“你怎么那么八卦，外国人的八卦也要八。”程璐无奈的瞥瞥她。
谢小凡搓搓手，做幻想状，“哎呀，我要是有这样有钱的老妈就好了。”
这句话，刚好被拿着汤回来的程思薇听到。她顿了一顿，不说什么，坐下来。
“你可以吊她的儿子啊。”程璐调侃她，说道。
“我哪行，吊金龟婿这种事情，像程姐这样漂亮的才有希望。”谢小凡立即说道。她拍马屁的功夫果然一流。
我忍不住摇摇头。
谢小凡看着我，“不知道这个大老板是不是有女儿，梁老师，反正你追女孩子的本事超高，你也可以试试嘛。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你，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听到谢小凡这样说，程思薇的脸色微微一变。
“吃饭吧，你！”我把谢小凡握着筷子的右手按到米饭上，说道。
程璐也知道到程思薇坐在这里，她的老板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于是碰碰谢小凡，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
“哟，这不是我们公司的花花公子小梁哥嘛！”这时候，赵明江端着饭盘，在我们的饭桌旁边停下来，朝着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不想理睬他，他却继续说道，“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食堂吃饭都有三个美女陪着。”
我知道他指的是公司里风传的关于我有两个女朋友的消息，此时见他纠缠不休，心里的怒火也渐渐涌起来，抬头看着他，筷子插到桌子上，咔的一声折断。
大概是觉得我因为“双女友”的事情最近在公司里的评价极差，赵明江不再怕我，更来劲了，说道，“还发脾气，我告诉你，这筷子是公司财产……”
啪！
程思薇手里的筷子，拍到桌子上。
她扭过头，望着赵明江，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她冰凉的眼神里，含着浓浓的杀气，让不识抬举的赵明江也为之一颤。
“明江，搞什么呢！过来！”赵平江站在不远处，招呼他弟弟。
赵明江原本想来挑衅我，却不料弄个满头灰，此时看到三个女人一个男人都用恼怒的目光看着他，于是丢下一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夹着尾巴走掉。
谢小凡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她见到素来安静的程思薇一脸冰霜，知道程思薇生气并不是因为赵明江，而是因为之前她说错话，赶紧抽了两双筷子，分别交给我和程思薇。
程思薇不说什么，接过筷子，继续吃饭，连礼貌性的“谢谢”都没有还给谢小凡。程璐只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于是扯一些其他的话题，询问谢小凡关于新书发行的进度。
就这样，午餐结束，我们各自又回到各自的办公室。谢小凡知道自己拿人家公司的老板开玩笑开过头，下午主动买了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当做礼物，亲自送上来。这家伙，八卦归八卦，做人还算乖。
程思薇并非小心眼的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