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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一瞬间,所有人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身火红灼伤了眼睛。
那是一张怎样惊世绝俗的容颜!美到极致,已经让人失去了性别的概念。漫天花雨中舞剑的俊美青衣男子不见了,这个穿着孔雀一族圣物——“锦裂”的男子仿佛刻意展现他妩媚的一面,墨玉一般的长发倾泻在红得像火一般的舞衣上,整个人妖娆得像暗夜里的火。
鹰王打翻了面前的玉杯。他极为震惊,指着下面的孔戟问道:“小子,你穿的,莫非是上古凤族遗留下来的神物,锦裂?”孔戟负手而立,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正是!”鹰王似是被震住了,半晌不能言语,随后一声叹息:“上古凤族第一任凤王,正是穿着此衣接见天下百鸟来朝,原以为她已经带着这神物归隐天地之间,没想到它竟是在你孔雀一族。今日本王竟有此等眼福,真是多亏了鹤王引荐。鹤王,我看,这就算是您给小女的彩礼罢。”
鹤王也半晌不能言语,此前他见过两回孔戟献舞,却皆是穿着寻常舞衣。他也不知道孔雀一族竟然拥有神物“裂锦”,然而此刻若是在鹰王面前露出异样,便是大大没有面子,便只得硬着头皮哈哈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鹰王嫡长公主下嫁我鹤族,彩礼自然是免不了的,此事日后再议罢。孔戟,还不速速献舞?”
孔戟微微一笑,作了个揖,随即轻舒宽袍广袖,舞的竟是一曲风情旖旎的“凤求凰”。
一曲舞毕,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孔戟那精妙绝伦的舞姿中无法自拔,这锦裂实乃上古神品,舞衣也仿佛有生命一般配合着孔戟的每一个动作,带给众人的是无法言喻的震撼。
鹤睿死死地盯着那火红的身影,眼中再无其他。然而那人从头到尾,却不曾看过他一眼,即使在起舞之时脸上也是似笑非笑,也没有露出任何他希望出现的表情,令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好!好!好!这一舞足以动天下呀!”鹰王好不容易从意境中回神,起身用力鼓掌。见此情形,众人无不鼓掌叫好。再看鹤族三位公主和鹰琉,皆是面露桃花,眼中一片痴迷。
鹤王妃又狠狠地踩了失态的鹤睿一脚,但是他竟然毫无反应,鹤王妃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见今日孔戟如此尽心尽力,令鹤族在鹰族面前大有脸面,鹤王心下极为高兴,笑着道:“孔戟,本王要赏你,你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今日乃是鹤族和鹰族确定联姻的大喜之日,孔戟自是应当贺喜,不敢讨赏。”孔戟恭敬地低下头去,令人看不清这绝美的男子面上的表情。
然而他越是推辞,鹤王便越是要赏,到最后竟然有些怒了:“孔戟,你是当本王赏不起你么?”大厅静了半刻,孔戟突然一声轻笑:“既然王上坚持,孔戟不敢不识好歹。”他顿了片刻。鹤睿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他会要什么呢?他会不会,会不会为了自己,请父王取消这门亲事?鹤睿盯着那薄薄的红唇,只觉得心在油锅里煎熬。
正文 番外:孔雀族发家史(中)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赫然发现晋江发给凤一个封面~终于有衣服了,文文啊,你不用再裸了,高兴么?你的娘亲我是很高兴的!
以前在别处看过这个文的亲想必还记得,那时的封面是只凤,然后色调跟现在的封面一模一样!这一点,俺非常迷惑,为什么人人自动给俺的封面都是同一个色调,难道这篇文看着就会想到是橘红色的?怪事~~~~“那就请鹤王赏孔戟和族人一块封地罢!”孔戟依然恭敬地低着头,仿佛所提的只是随意的一个请求,就好像讨要一柄剑、一把琴一般,然而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鹤睿的心猛然从油锅掉到了冰窟,心下一片惨然。果然,他不但对自己要娶鹰族公主一事不以为意,而且借此献舞,令父王面上有光心头大悦,进而要离开太行山,裂土封侯。早知道他就是一个执着而有野心的人,早知道他就不甘屈居在鹤族的羽翼之下,早知道但是,但是既然早知道,为什么还会一再任自己沉沦呢?为什么刚刚还要抱有一丝丝幻想呢?
正位之上鹤王的脸色却是十分精彩,由红到白,又由白到青。刚刚自己的慷慨之语言犹在耳,如果不答应一定会让鹰王和鹰族的人小瞧了自己;若是答应吧,又是如此不甘心!尤其是在知道孔雀一族拥有上古凤族的神物“锦裂”之后,怎么能放手让其离开?
鹰王则是半眯了鹰目,心下飞快地计算思索。这孔雀一族的小子拥有“锦裂”,而且看起来颇有过人之处,若是日后肯俯首供鹤族驱驰,鹤族便更是如虎添翼。如此大患,怎能留下?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可真是胃口大开啊!算准了你们鹤王今日心里高兴,一定会应承你么?”
鹰王此言一出,等于不给鹤王任何反悔的余地,因此鹤王脸色更加难看,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然而这时,一直未曾出声的鹤王妃突然娇声笑道:“孔戟这孩子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了,如今翅膀硬了,想要封地,也是应当的。王上,看在他们一族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我们鹤族的份上,便把终南山赏给他们罢!”
“王妃,你?”鹤王大惊失色,不知王妃怎么突发此言,刚要张口,没想到桌下王妃偷偷在他手心写到:“睿儿婚事取决于此,王上先应承,回头再议。”鹤王自此别无他法,鹰族众人皆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只得硬声道:“也罢,就将终南山赏给你们孔雀一族罢!”说罢极为气闷地猛灌了一大杯酒。
孔戟笑得极为优雅:“多谢王上恩典,孔戟携孔雀一族恭祝鹤族、鹰族联姻之喜!臣告退!”既然已得封地,孔戟便自称为臣,又让鹤王狠狠地生了把闷气。
孔戟退至殿门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没有看任何人,姿态更是说不尽地倜傥潇洒。
一直等在门口的扶柳看到少主终于出来,赶忙上前,却惊见孔戟面色极为苍白,唇边竟有一丝血迹,不由得大惊失色:“少主,您怎么了?谁伤了您?”
孔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莫要大惊小怪,回去再说。”便疾步离开。
身后,沧天殿青铜的殿门徐徐关上,将满殿的喧哗和喜气关在里面,同样关在里面的还有那个人的目光。那目光如此悲怆,如影随形在他身后,叫他恨不得背身双翼,逃到天边。
多年的韬光养晦,多年的处心积虑,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目的终于达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满是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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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戟御风疾行,不多时便回到了背山的院子,扶柳赶不上他的速度,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孔戟一把扯下了身上的锦裂,仅着白色的中衣,拔出剑来一阵狂舞。那剑身闻风涨至三尺,与主人心意相通,剑气暴涨,将满院桃花击落枝头。孔戟狂舞了半晌,满院便只剩下光秃秃的桃枝和满地的碎花瓣。他依然觉得心头郁结,恨不得仰天长啸以抒胸臆。
突然门口响起温柔的声音:“戟儿,你怎么了?”
孔戟闻言一震,深深呼一口气,调整好心绪,转身道:“娘!您怎么来了?我没事!”却见门口,扶柳扶着娘亲,正焦虑地盯着自己。想必是扶柳觉得不对劲,去将娘请来了。
孔戟尽量做出兴奋的表情:“娘,我这是太高兴了,您知道么?我们一族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终于可以不用仰人鼻息了!您知道的,孩儿最恨鹤族将我们族人当成舞伎了,现在好了,我们有了封地,今天晚上叫长老们都过来商议,然后召集族人,我们明日就走!终南山虽然远了点,热了点,但总比低三下四做人家奴仆的好,娘,您高兴么?”
孔戟的母亲自从他的父亲去世后身体一直不好,正值中年却被病痛折磨得似老妪一般,只剩下温柔的眼睛还有残存的风韵。此刻她并不见得有多么欢喜,那双温柔眼睛盈满了担忧的眼泪:“戟儿,若是心里不舒服就去歇着吧。即是得了封地,也不急在这一时,让族人们好好收拾准备,过一两个月再走也不迟!”
“不!娘,孩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个鬼地方,多待一会儿对孩儿都是折磨”然而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憔悴的妇人和乖巧的丫鬟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