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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凤的罗曼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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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前阵阵发黑,周围的一切忽明忽暗,这一剑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银色的剑光去如闪电,尧偊狂妄阴冷的面上丝毫不以为意,足下片刻未停。千万条曼陀罗藤蔓呼地立起,在他胸前交织成一张密密的黑色盾牌,似乎无可逾越。

    然而银练骤然去势一变,剑尖上挑,猛地向他面上刺去,尧偊面色大变,他的全部防卫都在心脏,哪里想到我竟往他脸上刺去。只这凝滞的一瞬他已避无可避,薄如蝉翼的银练无比精准地刺入了他的额心,几乎整柄没入,正是那朵曼陀罗花花心的位置。

    尧偊紫眸蓦然放大,猛然间不可置信地厉声惨嘶。他抓住剑柄猛然一拔,额间曼陀罗花心处赫然有一个极细小的血洞,那妖花随即唰地怒放到极致,而后刹那间片片枯萎,连带着那自他眼角生出的妖冶花藤,同样瞬间凋零,一道细细的鲜血从他额间流下,越流越快,越流越多,将他身下的雪地上染得满地嫣红。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其实心中震惊异常。

    那一剑刺出之时,我视线模糊,眼前发黑,而他额头那鲜红欲滴的花心,是我唯一看得清楚的目标。连我自己也不曾料到,那竟是曼陀罗血咒的命门。谁能想到那个命门就那般不合常理地暴露在眼前?若我在视线清晰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刺那处的。可如今歪打正着,竟然无意中破了这古老邪恶的曼陀罗血咒。

    那不可一世的妖王尧偊,此刻的面色惨白如金纸,他的紫眸似乎失去了焦距,痛苦地嘶喊道:“杀了你!本王要杀了你!”双手狂乱地结出令人目眩的手印,一时间阴风四起,四周昏暗如夜,无数面目丑陋狰狞的魑魅魍魉受其召唤从地底爬出。

    然而尧偊受了重伤,兼之双目似乎又失明,他此时的幻术效力并无太大威力,我尚有余力对付。只是我此时的状况也已是强弩之末,与重伤的尧偊相比,也好不了多少。我二人此刻不过就是在比拼耐力罢了,谁第一个倒下,谁才是真正输了。

    就在斩杀了从我背后突袭的一只恶鬼之后,那尧偊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跌落在雪地上蜷缩成一团,生死未知,而周围那些缠着我的精怪立时四散消失。

    这个妖孽,此时终于坚持不住了么?可我既喜亦惊疑不定,方才我只顾着对付他的幻术,并未对付他本尊,他这突然倒地,恁地诡异。

    勉强抬头四顾,却见百丈开外的雪地上,不知何时竟站了十来名玄甲将士,为首之人身形极为高挑,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负手而立,因着我视线模糊,只觉那人似乎有些熟悉。是他暗中出手伤了尧偊么?

    见我望向他,他淡淡地出声道:“小丫头,又见面了。”

正文 踏破红尘无归处(上)

    那声音极为年轻清朗,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只要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我抬手将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拭去,愕然道:“莫非是魔君陛下?”

    那人坦荡荡点头道:“不错,正是朕。朕本在雪谷军中,方才听闻属下来报雪谷外有人争斗,便出来瞧瞧,竟然是你在对付这妖孽。”他顿了顿,啧啧叹道:“小丫头,你运气好得实在出人意料。凭着这点儿修行,竟能破了曼陀罗血咒,竟连之前逃出无间之狱的妖兽也一并封印了。”

    我心中顿时明了。这位冷血的陛下不知隐匿在旁看了多久,怕是连摩烨身死也完全看在眼里,却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我快要撑不下去才出手,委实叫人心寒。然而想到方才此人到底帮了我一把,只得忍气冷冷地道:“凤歌儿谢过陛下相助。”

    无涟闻言长眉一挑,干脆地道:“不谢。不是朕要救你,是朕的幻海血莲救了你。”

    这话说得恁地无情又十分坦白,我咬牙切齿之后却是心中一动,强睁了双眼向那蜷缩在地上的尧偊看去,果然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光,一朵精致玲珑的千瓣血莲幽幽地在他眉心处浮着,尧偊一张俊脸早已扭曲狰狞得不成人样,双目瞪得暴突,紫眸恨得几乎滴血,双手死死地抠着身下的残雪,竟是一副心智尚存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怨毒模样。

    “你与朕这朵血莲到底有些缘分未尽,它此番未经朕的许可便出手救了你,你们之间的恩怨因果,便都了了罢。”说罢他信步上前,查看了一番那犹自心有不甘的尧偊,吩咐身后亦步亦趋的下属:“云蟒,你带几个人将这妖孽和那人面黄鷔押到无坤宫,分开关至地牢里,待朕回宫后发落。”那唤作云蟒的玄甲将军闻言上前领命,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目光飞快地扫过我,那琥珀色狭长的双眸中似乎有一丝不忍,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我看不清,也看不透。

    无涟想了想又出声道:“且慢!”他转向我,有一丝询问的意味:“小丫头,朕如此安排,你可有异议?——或者,你更愿意将它们押送到天界?”

    我彼时被他前番意味不明的话说得有些怔忪,蹙眉望着那犹在死死压制着尧偊的幻海血莲,心头泛起无法言说的感觉,异样的温暖而亲切。是谁,也曾这般拼死护过我?为何我的记忆却似有所残缺,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苦思间听到无涟这般问,我楞了一楞,垂眸道:“一切听凭魔君安排。陛下亦是父神的嫡传血脉,凤歌儿相信您的处置必是万无一失的。”不知为何,面对着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魔君,我是愿意相信的,或许是因为对天帝帝弘彻底的失望,又或许是因为面前的这朵幻海血莲。

    无涟那面无表情的俊美容颜上,终于浮出了一丝清浅的笑意:“倒是个辩是非、有主见的。”他抬起白玉般修长的手指,那幻海血莲便悠悠地荡回他的掌心,似乎不胜疲惫。而雪地上的尧偊已然昏死过去,被云蟒等人以一条手臂粗的捆妖索捆成粽子一般,又有两名玄甲小将拎着那蜷缩成一团的人面黄鷔,一行人向无涟辞别,自回返无坤宫不提。

    这冰原上,立时只余我与无涟并他的几个侍卫,我猛然意识到,面前这面容年轻却威仪赫赫的男子,是令三界闻风丧胆的魔君,他眼下正在与天界作战,而他的对手,正是不知伤势如何的天界三皇子帝澔。

    要面对这般恐怖的劲敌,帝澔的处境真真令人忧心。可我也明白那是天界与魔界的争斗,我这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关心,在大局面前实在是无关紧要。

    广阔的冰原上刹那间静了下来,耳边只余冰凉的朔风呼啸的声音,大地上混战后留下的狼藉尚在,银练沾染了斑斑血迹躺在雪窝里,而悲天悯人的摩烨已经烟消云散,这世间再也不能见到他宽厚悲悯的容颜。

    我悲从中来,而后心中便空荡荡地一片寂寥恍惚。支撑着身体的一股精神气儿消散了,四肢百骸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至,五脏痛得似乎统统移了位一般,然而最严重的是左臂,先前溅上的那滴邪性的黑血虽因着宿主尧偊被擒,早已如死去一般不动了,但仍附在经脉之中,如今左臂已完全麻木,我尝试着动了几次,它却软塌塌地垂在身侧,似乎不再存在,心中不由骇然。

    此时我形容狼狈不堪,恨不能即刻赶回灵山,将那该死的黑血逼将出来,想到此便如踩着棉絮一般走到不远处将银练捡起,草草向无涟行了个礼:“陛下,此间事已了,请容凤歌儿告退。”

    那孤傲疏离的男子原本微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漫不经心地望了我一眼,却猛然间面色一变。

    我见状不由得一怔,疑惑道:“陛下,怎么了?”

    却见他定定地注视着我,古井一般漠然无波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浮出一丝怜悯,轻轻叹了口气,人已倏忽退至百丈开外。

    几乎是那一瞬间,一道凌厉无匹又绚烂至极的白光在我眼前闪过,直直地向我当头劈下。我惊得呆住,直到那道无声的闪电重重地打在身上才反应过来。

    然而已经晚了,那炽热的电光已如灵蛇一般从天灵盖钻入,在周身经脉中疯狂暴虐地游走,最终直抵心脏。仿佛整颗心猛然被利爪从胸腔里鲜血淋漓地扯出,又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滚开的岩浆,好痛!我生平没有经历过这般可怖的疼痛,怕是剔骨剜心也无可匹及!我口中发出了一声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凄厉惨叫,痛苦地抱住了双肩,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

    视线一片血红,远处无涟的声音清晰地传至耳中:“这般无声无息,正是应劫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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