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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别躁!”尚享信心十足,毫不动摇,也不意外:“他们的事我全知道。大家少发谬论,让若望过一个快乐的生辰。”
“奇怪,那么大方,你不吃醋?”
“明白了就不会起疑心,他们两个都是一番好意,都为对方着想。来吧!告诉你……别声张啊!你也要为他们着想。”
“当然,当然,是件好事嘛。喂!马田,我告诉你……你别张声……”
“依娃,我告诉你个秘密……别张声呀!”
每一个人第一眼看见若望和田瑛,都大吃一惊,不久,大家又若无其事了。
田瑛的方法,确实不错。
那天的气氛非常的好。
若望所有的中学和大学同学,或是同学的男女朋友都来了。
只有史妮和比丝没有来。
但是,她们都送了礼。
接到比丝派人送来的礼物,若望把田瑛拉过一边,在她面前把礼物拆了。
“真是一瓶香水,小瑛,气味如何?喜欢吗?”
“喜欢,清清的,那些又甜又浓的香水就不好,很俗气的。”
“送给你,马上涂上。”
“不,怎么可以,那是人家送你的礼物。”
“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香水,我好想买一瓶给你,又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喜恶。因此我告诉比丝我喜欢一瓶香水。你知道我绝不用香水的,你不要,我扔了,那我的心思、比丝的心思都完了。”
“好吧!谢谢!幸好比丝小姐今晚没有来。其实男孩子偶然可以用一点古龙水。”
“你喜欢,我明天买。”
“留待我送给你,两不相欠。”
若望咬着下唇摇头:“你为什么总和我计算得那么清楚?”
“礼尚往来,彼此关怀,友谊才长久。”
“唔!哈!你总是对的,相敬如宾,好美德!”
“我去看看晚餐……”
若望和田瑛并肩坐着吃自助餐,尚享老监视田瑛,田瑛偶然给他一个微笑。
“你老跟谁笑?”
“啊!马田少爷和依娃小姐,马田少爷很用功!”
“我们是男女主人,等会儿舞会开始,第一个舞要由我们领跳。”
“舞是你教我的,水准如何?要是我令你出丑,你可不要生气。”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彼此、彼此!”若望一点儿都不在乎:“只要我们觉得开心便够,又不是参加比赛,跳不好也没人笑!”
“遵命了,少爷!”
“哈!”若望点一下她的鼻尖:“又顽皮!”
田瑛连忙垂下头,尚享的眼神不会放过她的。
若望刚和田瑛跳舞,突然生伯请他听长途电话。
若望也把田瑛拉了去,进书房,关上门,就静了。
“喂!喂!是的,啊!我是……”若望揽住她的肩膊,低头告诉她:“是媚姨!每年生日,她总来个电话……喂!媚姨、媚姨,谢谢、谢谢!”
“怎样度过你的二十二岁生日,你爸爸……”
“媚姨,我今天过得好开心、好开心,有很多礼物,有些礼物是钱买不到的。哈!我真想笑。”
“你爸爸终于陪你吃了生日大餐?”
“没有,他影子都不见,只送来辆新跑车。”
“那你……”她顿一下:“在做着什么?”
“跳舞!”若望吻一下田瑛:“听到声音吗?我在吻我女朋友的头发。”
“你已经有女朋友?真好,是史小姐吗?”
“怎会,是田瑛,一个很好、很纯、很美的女孩子。”田瑛被他吓着,想挣扎离开,若望却拥紧她一点儿。田瑛虽然浑身不舒服,但是也不能一掌把若望推开,没这个必要。
“你的女朋友叫田瑛?没有女孩子可以吸引你,她一定是个非常突出的女孩,我想看看她。若望,下星期我会回来。”
“来看田瑛?”若望欢呼:“太好了!”
“除了看田瑛,我还要办点私事;不过,我未回来你不要告诉你爸爸。”
“我不会。媚姨,明晚我们再谈。”
“忙着向女朋友诉心曲?”
“不!”若望心花怒放哈哈笑:“家里开舞会,我们要去招呼宾客!”
“啊!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早说?快回舞会去。若望,生日快乐,情场得胜。唏!代我问候你那可爱的女朋友。”
若望一面挂起电话一面说:“媚姨问候我可爱的女朋友!”
田瑛因尴尬而面红,若望却误会她害羞,而且她脸上泛红的样子很妩媚。若望越看越心跳,他另一只手揽住田瑛的腰,田瑛便整个在他怀里。
“小瑛,”他把脸贴上去,他唇片都抖着:“我爱你!”
田瑛差点昏晕,这怎么可以?但她该怎么办?她不能打若望几拳,并非因为他是主人,事实上他并没有做坏事。爱人也不是罪,但她不能够和若望太亲热,这是过了份,怎么对得起……她已经承诺了呀!“不,不要,不可能。”
她在抗议,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她真的没了主张。
若望心醉了,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这样和田瑛在一起很甜蜜、很醉人。他怜爱地轻吻田瑛的面颊,嘴唇缓缓移过去,田瑛推他,他也没有感觉,直至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他浑身一阵滚熨,心跳得出了腔,他飘了,他晕了……他抱紧田瑛一点儿,再也不能自控,他吻了田瑛。
田瑛曾在十秒内失去自觉,整个人依偎在若望的怀内,但很快她就慢慢醒过来。当她回复本身能力的时候,若望已深吻着她。
她一慌、一急,高跟鞋一踏,刚被“释放”的右手挥动一掴,“啪!”多么的响亮。
若望脚面痛得跳起,人却整个地呆木了,定眼张开了嘴。
面颊一阵热、一阵痛。
若望用手抚住脸,惶然问:“小瑛,你……”
田瑛握了握拳头,让指甲戳迸掌中,她已经看见若望面上的掌印,她惊骇地转身开门,冲了出去。
若望仍然抚住脸,退步靠在墙角,他不断问自己: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田瑛气成这样子?他做错什么?他做错什么?
足足三十分钟,他才有勇气回到大厅,大家还在跳舞,他坐在一角,发呆。
尚享走过来:“为什么不跳舞了?今晚我才知道你跳舞那么好,田瑛更是令我意外。田瑛呢?”
“她?啊……她忙了一天,有点疲倦,睡觉去了。”
“你精神也不好,大概也倦了,舞会停止吧,好吗?”
他不反对,他的心根本不在舞会里。
木偶般送走了每一个人,缩在消闲间看佣人清理了一切,生伯进来看他:“少爷,一直看不见田瑛。”
“她休息去了,跳舞的时候我踏到她的脚。”
“少爷,你还需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上楼睡觉。”他显得有点神经质。
“田瑛休息了,我侍候你!”
“不,不,我想回房间静一下,今天太吵了!”
他急急走上楼梯,好像怕生伯追上来似的。
若望躺在床上,想了又想,被打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但他最不能释然的,是田瑛为什么要打他?
看过很多电影和电视,恋人差不多都有接吻。女主角的反应若不是含羞答答,便是甜甜蜜蜜。当然也有人被打,那些坏人、那些色狼,但他并不是色狼也不是坏人。或者男的太粗暴,但他并不粗暴,他对她是温柔又怜惜,除非……那女的不爱男的。
田瑛是否不爱他?这问题够触目惊心。
田瑛一直对他很好、很好,而且,她让他拖她的手、吻她的脸、拥抱她……她从来没有反抗,总是十分温驯。若望也不是发神经,一下子抱住她便吻。如果真是这样,吓怕她难怪她生气。
若望是循步渐进,由浅入深的。如果她不喜欢他,早就表明态度了,怎会让他拥抱、亲脸?更何况,是她先对他表示好感的。
若望不服气也不甘心,他走出房间,在走廊的围栏上看清楚没有人,没有一点声音,全屋漆黑一片,于是他急促下楼。
他在田瑛的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小瑛!”
田瑛也一直坐在床上,哭过一会儿,心里也很难过。
她知道不该打若望,若望一直都表示爱她,这些日子,她实实在在是被爱着的,她是幸福的。爱也是无罪的,亲吻自己所爱的人也无罪。他又没有施暴,她凭什么打他?
下人打主人,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