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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冲进了雨里。我落汤鸡似的站在她的门外,对着手机说:“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
她似乎紧张起来:“是不是你要睡了?”
我笑笑地说:“把你的房门打开好吗?”
只见她拉开门,怔怔看我半天。她一脸惊讶,她见我一身湿透地站在门外,她急忙伸手把我拉了进去,忽然紧紧抱住我哭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傻话,朋友嘛!”
她有些心痛,握住我的手说:“这样会感冒的,来,快把湿衣服脱下来。”
我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裸露出我那结实的肌肉。我用手拨弄着我那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甩了一下,雨水四溅。当我抬头看见她时,她正手里拿着一件睡袍发呆似的凝视着我。
“还不快给我。”我说。
“哦,哦。”她回过神来,上前帮我把睡袍套在身上。
接着她低声说:“我去给你熬点姜汤,你先坐。”
“我没有那么娇气,看我这身板儿,能感冒吗?”
“那我再去煮点咖啡,我也想喝。”
说着她便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咖啡的香气就传了出来。
我默默持勺给她往杯里加糖,然后轻轻调匀,她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眼里滑出了泪水。
我拍拍她的手说:“怎么,还不能忘啊?”
她看我,目光里的温情很真切。
她说:“我妈曾告诉过我说,那个每次肯耐心地为你调咖啡的人,那个冒着暴风雨赶来陪你的人,是可以依靠一生的人……”
“哈哈……”我笑了,说:“你千万别说什么一生……”
美国作家华尔特?汤恩说过:“征服女人,精明的男人无需花费任何钱财,笨拙的男人则靠金钱,最差的男人靠暴力。”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拉我的手,我跟着她走去她的卧室。
我恍然注意到:她穿着件水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裸露着雪白的肌肤。透过那薄薄的睡裙隐约看到她那玲珑浮凸的优美曲线。我怔怔地望着她,我在极力寻找那只美丽的小孔雀。她步履轻盈,风韵优雅。湿湿直发,垂在肩头。看着我,
眸子已经清亮好多:
“我想谢谢你。”
“不必。”我说道。
这时,她从身后将我抱住,我浑身顿时象被电击一般。她那柔软的而且丰满坚挺的乳房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后,她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摩娑着,我回过身,端起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什么也不说,我从她的眼中读懂了什么,我大胆的吻了她。吻她时她和我一样的紧张,我们一起在颤抖。
她的手却已攀上我的脖子,她身上的浴露,有一种扑鼻的馨香,混合着女人的味道,异常地令我兴奋。
她不说话,清凉的手指灵巧地解开我的衬衫扣。然后她的唇已落在我的皮肤上,柔软而温凉。我的欲望有着隐隐地激动。我们互相爱抚,她身上仍散发着隐隐地酒气和馨香。
我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独有体香。她偎在我的怀中,从亲密相对的呼吸中体会彼此的心跳,长发间浸透梳洗过的芳香,发丝飘到我的脸上,有点淡淡的甜。我的心头滑过一丝颤栗和惊悸。
“还伤心吗?”
“好多了。”
“那接下来打算怎样?”
“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嫁掉。”她看着我,“你这样的人不会想娶我的,对吗?”
“我这样的人只够照顾自己。”我说道。
“我知道。”她眼里有隐隐的泪光。
“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她生气地推开了我。
“应该是你把自己当什么?”
“你认为我是那种轻浮而随便的女人。是不是?”
“从来没有。”
“那为什么不做我的男朋友。”她骄纵的本性显露出来。
“因为会累。”
“那么就要我吧,怎么要都可以。”她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搂住,一把扳倒了我,她的黑发散落在那雪白的枕头上,我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爱你,”她喃喃自语。“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
“不,别这么说。”我从她的身上翻下来,仰躺着,我神经质地感动一种心悸。我知道爱的代价,太沉重。我仿佛看到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是那么的鲜艳夺目,但当我痴迷地亲吻她的时候,我被刺得遍体鳞伤。
“你真是个好人!”她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是好人。”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她一脸的不解。
“其实我觉得我挺坏的。我记得我刚来新加坡那会儿,不习惯这里的天气,想家,很迷茫,开始体味到寂寞的味道。于是,下班后或节假日,我就上网,我在网络上发现了一个聊天室,觉得那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立即登记成为会员,填好了自己的个人资料。当时它问我用甚麽绰号,随手写下‘南洋雪’,是因为当时的我真的有点不习惯这里的沉闷气候,总是想念北京的雪。”
“什么?南洋雪?”她眼睛睁的很大,很惊讶的样子。
“怎么啦?”我问。
“我的英文名字叫‘Shirly’,翻译成华语叫雪莉,所以,我们家都叫我小雪。”
“小雪?很美的名字。”我称赞道。
“哪后来呢?”小雪问。
“那是我第一次去聊天室,虽然当时没有中文软件,不可以用中文打字,但用半英文半汉语拼音的沟通方法倒也消磨了不少时间。我没有再去找其他的聊天室,一直就在那里”住“了下来,而且也在那里寄托了自己的情感。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女子随着我寂寞的洪流闯入我的世界……”
“Then,后来呢?”
“后来我们频繁地互通电子邮件,然后就打电话,接着就是见面、吃饭…”
“再后来呢?”
“再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相遇,相识,相恋,我们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在一起,做恋人之间会做的每一件事,当然包括做爱。当时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是学美术的。她热衷于绘画,恋上米开朗琪罗的忧郁,以及温暖的向日葵。她也喜欢写诗歌,忧伤与温暖,写得泛滥。她的性格里,突然投出阴影,她的忧郁犹如潮涌。像所有天蝎座的人一样,她的这种压抑令人窒息。”
“是不是搞艺术的都是这样?”小雪问。
“也许是吧,她有优越的生活环境,但是物质上的满足,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她有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友,她不爱,却仍然牵扯在一起。”
“啊?她有男朋友?”
“是啊,我也是后来发现的。其实我也有女朋友。”我说。
“再后来呢?”
“后来,她男朋友找到了我,我当然是放手了,这是我的第一次网恋。”
“哎哟,你还真的是挺浪漫的。”
“所以,你要感到寂寞时,就去上网,那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你现在还去那个聊天室吗?”
“不去了。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去了。”
“那你把《南洋雪》给我吧,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小雪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啊,以后把你的邮箱也改成《南洋雪》,以后我们互通邮件,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们也来一场‘网恋’!”我开玩笑的说道。
“好啊,真恋不成,那我们就网恋吧!”小雪说完,开心的笑了。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大雨仍在倾盆。
我看到小雪在笑声中却有细而清冷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滴珠泪落成一泓清泉。
那是一双恋恋不舍的泪眼,迷蒙中似乎蕴藏着无限的悲愁和幽怨。仿佛经历了在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漠里长途拔涉,忽然遇到碧树参天、芳草如菌的绿洲,让人惊喜不己,刹瞬间忘却了饥渴与疲惫,陶醉在如诗如画的意境中。
(三十四)
小雪脸上那滑落的清泪,让我心里一酸,不禁想起了陈静和王丽,在这暴风雨之夜,他们又该是如何呢?
我“呼”的一下从小雪那宽大、柔软的床上坐起来。我脱去身上的睡袍,准备下床去换上我的衣服回家。
“小雪,我得回去了。有事儿打我的电话。”我挪到床沿,双脚踩在地板的地毯上。
小雪也坐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极不情愿的表情点着头。
我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说:“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喔?”
她还是没有说话,仍是点着头。
当我正要从床上站起,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进屋里,紧接着一声“轰隆”
巨响,好象就在窗户上炸开,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震撼。小雪被吓得不由的扑在我的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