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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被寒菲惜那眼神看得楞楞的,眼前这个女人眼底里的神情,竟让她产生了她就是已逝去的何雨欣,就是这种错觉,使方姨鬼使神差之下,慢慢将药瓶放到寒菲惜手中,然后呆呆看着寒菲惜,想在她身上再找多些属于何雨欣的影子,好弥补自己对少奶奶的思念。
寒菲惜接过药瓶,伸出纤细的手指从瓶口中塞进去,粘了些清凉的药膏,准备涂上那牙齿印时,她却皱起好看的眉头,近处看,则能看到那鲜红的地方,每颗牙齿的纹理都印得深刻,敛下眼皮,沾了药膏的手指有些颤抖,轻轻覆上伤口,随即感受到南宫辰肩头的微微颤粟。
微风从落地窗里轻轻吹进屋里,拂过彼此身躯,乱了寒菲惜柔顺的金发,刹时遮档了她的视线,却为她的脑里绽现一幅熟悉而温馨画面,
“说我是傻瓜,自己不也是个大傻瓜,竟然借肩头让我咬。”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女人的不满娇吟声。
“以后……不许你再吃蟹!”一把充满霸道而又怜惜女人的男声也随之飘进寒菲惜耳际。
划过寒菲惜六年来没情感的心,为它产生丝丝暖流,同时一句,“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学着爱你”又将刚刚暖起的心锤坠入冰窘,风退了,发丝不再覆在双眼,方才的意乱情迷,就是如风吹云过,一样淡。
替南宫辰涂药膏的手指僵着,刚要缩回时,却被一只宽厚粗糙的男性手掌覆住,就被紧紧握在其中,动不得。
“欣儿,不要再否认了,寒菲惜就是我的欣儿。”南宫辰颤抖的手掌细细摩擦寒菲惜的,转过头,满满尽是深情与思念的双眼深深看着寒菲惜。
寒菲惜因他眼中的深情而有片刻失神,但过往的伤害历历在目,使她淡漠的从他手掌里抽回手,冷笑的扭转身不看南宫辰,她冷酷无情的道出每个字“你是你,何雨欣是何雨细欣,他们的世界从来都不会有交涉的一天。”
南宫辰浑身一震,僵着身体绕过沙发,眼神呆滞的注视寒菲惜单薄的背影,突然,他从后面环抱着寒菲惜,将她转过胸前紧紧的揽着,好会儿,他主动伸手握着寒菲惜的,引导她把手贴上自己被咬后的牙齿印,自己则伏在她的香肩上,迷醉的半眯星眸,柔柔的说,“记得吗?我曾经问过你,如果我不小心把你弄不了,是不是可以凭皆它来把你寻回,而现在,确是因为它,我把你找回来了,虽然样貌改变了,这样,难道不能说明我们注定是被月老用红线紧紧绑在一起的吗?无论相隔多少年,因为有缘,我们终是会相遇……”
寒菲惜的双眼刹时被太多的情绪给遮着,顿时让她清明不过来,脑袋沉沉的,嘴里咀嚼南宫辰所说来的话,为什么,六年前,不是他亲口告诉她,他从未爱过她的吗?那么,他又为何把他们的每句每字都能记下……
到底,为什么?
呵,寒菲惜忽然冷笑,当年他把她抛下,又何尝不是一件铁铮铮的事实!
十指深陷他露出来的肩头,被仇恨染红了双眼的她抬头望着南宫辰,勾唇,哧然篾笑,“或许上天让我们相遇,不是要让我们相爱,而是……让我恨,你!”抬起素手,看似温柔的贴在南宫辰俊脸上游移,说出来的话却如鬼魅的低语般恐怕。
寒菲惜每一下的游移,都像把钝钝的刀,慢慢凌迟他鲜活的心,直到鲜血四冒,依是在剜割,握紧寒菲惜的腰,让她更贴紧他的胸膛,无言的轻闭双眼,想借此掩盖受伤的神情。
“怎么,这样就心痛了?那六年前的我,被逼锁在房內看着你和别的女人XXOO,到最后放下尊严问求你别离开我的我,又该是怎样的心情?”这些画面,重现在眼前,使她心窝间隐隐作痛,因为痛,所以看着南宫辰双眼的神情越发犀利。
“对不起……”他在她的肩窝间轻轻吐出,说出这欠了她六年的三个字。
寒菲惜刚刚所说的每一件,都是他六年来不可被碰触的最痛,这六年来,无一天他是不在想,若然当初他肯狠点心,自私一点,完全罔顾欣儿生命安全,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这个想法,或许,今天的结局就不会是这样。
“对不起。”寒菲惜重复这三个字,笑了,竟笑得,有水花在眼中游荡,她笑说,“南宫辰,你以为对不起,就可以抹掉这一切吗?你……太天真……”
六年的日夜,她每晚惊醒起来,都是满背脊的汗,她甚至看到母亲那充满怪责的眼神,每次,都让她痛苦难堪,一句对不起?可笑!
“那你要我怎么做!”南宫辰骤然睁开双眼,更加握紧她的腰,痛苦的低吼。
“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寒菲惜收回笑容,淡淡的说。
“不可能……”他一双斥满痛苦红丝的双眼紧紧瞪着寒菲惜,心被撕裂拉扯般难受,她怎可待他如此残忍,在他把她寻回的时候,她却要冷情的截断彼此的关系。
为什么,连一次让他用爱来弥补她內心疮伤的机会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寒菲惜冷哼,“其实你给不给都没有关系,我只是形式的告知你,我将要嫁给冷夜风?”
“为什么?”南宫辰微垂着头,受伤的低逸自他苍白唇间吐出,他没有看寒菲惜,但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犹如秋天最后一抹枯叶,在凛冽的风中,孤独无助的颤抖着……
寒菲惜身体颤抖,不自然从南宫辰身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越加狠心的说,“我嫁给冷夜风,不应该是你最开心的吗,六年前,你要把我送给的人,不就是冷夜风?”寒菲惜轻轻挑眉。
“去它该死的开心,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把心爱的女人往外推!”南宫辰霍然抬高头,将寒菲惜已转到别处的头转回来,对上自己暴怒的俊容。
“你……”寒菲惜颤抖着唇,哽咽的逸出,所有水气自南宫辰暴怒说出来的那句话后,聚集在双眼中,却依是倔强的不让它们掉出。
南宫辰轻轻的低笑起来,却是笑得如此的悲伤,他紧握寒菲惜腰间的手,莫名的渐渐放松,颤抖着,托起寒菲惜下巴,那黯淡得像幽冷月光的双眼细细在她脸庞阅视,暗叹的说,“好美的一张脸,好狠的一颗心……”竟然只用言语,就可以把一直周旋黑道间,身手不凡的他,刺得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寒菲惜惊鄂的对上南宫辰双眼,一颗心,在喊……痛!
淡漠的抬手将南宫辰托在她下巴和握在她腰间的手拿下,绝情的转身离去,仅抛下一句,
“南宫辰,从你放开我手的那一刻,就应有将会失去我的自觉……”
127。只要你幸福
淡漠的抬手将南宫辰托在她下巴和握在她腰间的手拿下,绝情的转身离去,仅抛下一句,
“南宫辰,从你放开我手的那一刻,就应有将会失去我的自觉……”
“谈好了?”颜少兮微笑着问刚跨上车的寒菲惜,心里却在滴血,她的脸色好苍白,一如六年前在断桥崖底救下的她。
“少兮,我好累……”寒菲惜眯起眼,像只懒慵的小猫,将头蹭到颜少兮胸膛前窝了起来。
颜少兮张开手,把她拥得更紧,低下头柔望着这张首次卸下心防的恬静脸蛋,修长的手指拨开落在她额前的碎发,微微勾唇,毫不迟疑的将唇贴上光滑额头,再移下,轻吻她紧锁的眉心,吻吻带着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怜惜。
“现在,是要去办离婚协议书?”办好离婚协议书,便意味着她将要嫁给冷夜风,也将意味着,他……将会失去她,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柔,不想让內心难过的情绪泄露。
“这个,先交给Jordan办,现在我想兜兜风。”寒菲惜没有睁开双眼,声音略显疲惫。
“也好,兜风这段时间,Jordan应该能把这事办好。”颜少兮点点头,然后顺从的拨电话给Jordan交代这件事,合上手机,将假寐的寒菲惜再拥了拥,开发引擎,踩尽油门,再次为寒菲惜的爱好而在马路上狂飑车。
感觉到一阵阵风刮在自己的脸上,心头里随之涌出刺激感,寒菲惜缓缓睁开眼,伸手按着自己被风吹得四处飘起的金发,她突然离开颜少兮的胸膛,半站起身,在车盖倘开的地方,双手凑到唇边,弄成个话筒似的形状,然后迎着拍打而来的风,用尽全身力气,大大的吼叫出来,借此把压抑在心中的闷气释放出来。
而颜少兮眉开眼笑,仰头看着在大喊大叫的寒菲惜,祖母绿的眼瞳闪烁着宠溺辉芒,显得格外迷人。见寒菲惜越喊越兴奋的样子,颜少兮也不自觉再加快车速,让迎面的风吹得更猛烈,最好猛得能让人的脸颊生痛,因为,他知道,菲惜她喜欢,而她喜欢的,他亦爱。
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