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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不做也罢。”席敏奕说着,轻敲了一下桌面,“把你手里的资料给我……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让以真全权处理,我会尽快落实相关的专题报道。”
“江先生允了?”甘文清问。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经过他同意的。”席敏奕说。
甘文清点头,没有问席敏奕是如何说服江思远的,这里边的牵涉太多,问了也是白问。何况,依着江思远的脾性,他如何想,席敏奕未必清楚。
这件事,她曾经想过去拜托文博,毕竟,文博与江思远是可以把后背亮给对方的关系,可那日Erin跟她聊过之后,她便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一人惹麻烦便是,何必要多拖一人下水。再者,文博未必赞同她的做法。
甘文清想着,抬起腕子看了一下时间,说:“不好意思,我时间到了,待会儿还要开庭。”
“好。”席敏奕点头。
“我会尽快让人把资料送给Erin,不论如何……谢谢。”甘文清说着站起来。
“甘律师。”席敏奕叫她。
甘文清看着他。
“纵然是我有所图,可我一直在犹豫,让我下定决心的,是邢朗。”席敏奕说。
这话的意思——说服席敏奕出面的人,是邢朗。她该谢谢的,也是邢朗。甘文清知道。
“改日我请你们吃饭,谢谢。”她笑了笑,“那我先走一步了。”
甘文清从樱花屋出来,上车后,交代谢松去法院。她拨了电话给廉洁,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便收了线。
她有点儿发呆……席敏奕说是邢朗。
她一点儿都不想让邢朗牵涉进来……他该有更适合他的人。
她摇了摇头,从包里摸出来小瓶风油精,抹了一点在太阳穴,两鬓顿时凉了起来,薄荷脑特殊的辣味与香味,迅速的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让她觉得好受了些。
谢松看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甘文清看到,忙摇下车窗,“很多人不喜欢这个味道。”
谢松摇头。
“您不休息?”
“嗯?”甘文清有些意外,她虽与谢松相处时间短暂,却也看出来,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没想到,竟主动与她说话。
“过了这阵子再休息,到时候你就不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她玩笑道。
“不会。”谢松迅速的解释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松。”甘文清看着车窗外,风往眼里吹,她眯了眯眼睛。
“是。”
“今天谁来见我,我去见谁……不必告诉他们,暂时不必了。”甘文清被风呛着,咳嗽了一会儿。
谢松看着前面的路,不吱声。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所以,别告诉他们了,只会给他们裹乱。”甘文清说。
过了好一会儿,谢松才冒出来两个字,“不行……”
甘文清哑然,她抚着额,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着急上火,偏偏对着谢松这样的人,油盐不进似的,叫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甘小姐?”
谢松见甘文清只顾着出神的看着窗外,连车子停了也不曾察觉。
甘文清“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笑了笑,道:“到了。”
谢松下车,绕过去替她打开车门。
“我帮您拿。”他说,指着她手里的公文包。
“我自己来,谢谢。”甘文清微笑。
谢松这才跟她告辞。
回到车上,谢松看了一眼手机,拨通。
“韩先生。”他说。
“她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看得出来,甘小姐有些累了。”他回答,停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不对劲。”
“怎么说?”韩君墨问。
“韩陆。”谢松认真的说,“他今天跟手下一起去事务所找甘小姐,还有。”
电话那端一时安静无声。
谢松停了停,说,“刚刚甘小姐与席敏奕碰过面了。”
“席敏奕?”韩君墨反问。
“是。”
韩君墨略一点头,“我知道了,跟紧点,重要的是人没事,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
“是。”
听到谢松应下来,韩君墨收了线。
“甘律师那边没事吧?”欧阳在一旁看出端倪。
“她怕是为了帮我,要惹麻烦了……”韩君墨嘴角一沉,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支手机。
“小宝。”他慢慢的说,“看着点儿她,我担心她会有麻烦……好,你看着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韩君墨把电话挂了。
“书记那边已经安排妥当。”欧阳迎着韩君墨锐利的目光,“晚上的饭局需要您作陪,我们明天才能行动。”
韩君墨“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韩先生,凌主任再……”欧阳迟疑着说,“不知道甘律师要怎么应付……您要不要让甘律师先……”
韩君墨淡淡的看了欧阳一眼。
“这话,我不想听第二遍。”他慢慢的说,声音平静无波,却又透着一股冷冽,“记住,像上回那样自作主张为难她的事情,不准有第二次。”
“是。”欧阳忍住去拭额头的冲动。
他以为他对甘文清说的那些话,韩君墨不会得知。甘文清不是会多那一嘴的人,那么,只能是韩君墨一早察觉出来了。
“去工作吧。”韩君墨挥了挥手。
“是。”
欧阳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走出去,关上门,这才牢牢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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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8日是入伏,都说头伏饺子二伏面;本该问问大家吃饺子没……这时间……
对最近各种原因造成的迟更、断更没法子辩解了,抱歉,尽快补齐。
开始进入三伏天了,大家注意防暑降温。
爱你们,晚安。
【10】你说高山流水,客答春江 9
甘文清得知廉洁出事,已经是晚上。言蔺畋罅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刚给廉洁敷完药,正在裹纱布,一旁的警方工作人员还在给廉洁做笔录。
“甘律……”
廉洁看见甘文清过来,忙坐了起来,甘文清过去扶住她。
“怎么回事?”甘文清见护士在廉洁脑袋上缠了一圈白纱布,不禁蹙眉峥。
“就是遇上抢劫的……”廉洁笑了笑,她想抬头看甘文清,脑袋却被护士固定着,于是只好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说,“您别担心。”
“抢劫?”甘文清眉尖一蹙,半晌没出声。
“笔录还没有做完,烦请……忽”
是位女警,声音干净利落。
“抱歉。”甘文清站直了,转过身,打断对方,“我是廉洁女士的律师——甘文清,请问还需要多久?”
她说着,打量着眼前的女警,一张娃娃脸上,飒爽却又淡漠的模样。
“我是今天的值勤警察——张小薇。”张小薇看着甘文清,犹豫了下,“做完笔录即可,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甘文清沉默了一会儿,眼前的阵仗,一溜儿的警察,有点儿小题大做了,显然不是对待普通的抢劫案。
“谢谢。”甘文清缓缓的说,“我的当事人刚刚遇到这种事情,还需要好好休养。”
张小薇抿着唇,看着甘文清,一时没说话。
甘文清侧了侧身子,把空间让给她。
“廉小姐,你还记得对方长得什么模样吗?”张小薇重新问道。
“真的没看见。”廉洁皱眉,“他骑着机车,戴着头盔,我根本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也根本来不及看。”
甘文清从廉洁颇不耐烦的语气里,判断,这样的问题,警方必定是问过很多遍。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张小薇耐心的问道。
“没有。”
“你再……”
“不是!”廉洁拨了一下护士的手,“我说多少回了,我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连他个子多高我都不知道,更别提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是受害人哎,这位女警官,您不关心我的伤势就罢了,该配合的我也一直在配合,可同样的问题,您问了多少遍自己还记得嘛?具体怎么个情形,我可是都重复说了八百遍了,您到底还想知道什么?破案子是你们的事情,您现在这架势,我倒成了犯罪嫌疑人了……我得记下您的警号,您再这样,我要投诉您了。”
“不好意思廉小姐。”张小薇的脸有些阴晴不定了。
廉洁没继续说话,由着护士继续给她包扎伤口。
甘文清撇撇嘴,倒不是头一回见廉洁这副模样,却还是有些新鲜,她的心情竟也跟着好了起来,像是阴雨绵绵了多日,终于见着了阳光似的。
“小薇,怎么回事儿,还没结束?”
屋子里的警员听见声音迅速的站直了。
“头儿……”张小薇看着来人,面露难色。
韩陆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再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