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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样我的处境会更尴尬,估计在网上都要被上亿网民骂,说我们警察还不如一个做广告的。而且,被动收拾残局,压力更大,这里面的情况也就更复杂,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三名公职人员,你要是这么赤裸裸地拔出来,不是当众向某些领导打脸吗?估计到时候为了面子,不得不找你的麻烦,陷你搬弄是非诬陷好人,逼着我颠倒黑白,替那三名公职人员洗白以粉饰太平。那样的话,我违心,你危险,咱们两个都不好过。”洪宴民为难地道。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王笑尴尬地叹息道。
“当初我选择这一职业,也是满腔热血地想要弘扬正义为民除害,现在,也只能在夜深人静难眠时,感叹那时血气方刚年少无知。”洪宴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想做点好事儿就这么难。我知道,这样做太为难洪局长了。可是,如果不做,我良心难安。”王笑柔中带刚地道,算是给洪宴民透个底儿,无论他配合不配合,这事儿他都干定了。
洪宴民不停地抽着烟,他可不比王笑,年过半百,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儿栽了,可谓是前功尽弃,这大半生的累积可就毁于一旦,别说安享晚年,估计也会累及家人跟着受罪,所以他现在一言一行,处处谨小慎微。
拥有的越多,顾忌也就越多,因为一旦犯错,失去的也会比别人多。
“你明不明白,这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推进了火坑,到时候别说什么造福百姓,估计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洪安民见王笑铁了心的要这么做,有些焦躁地道。
“洪局长,你参与不参与我都理解,如果今后有人因为这事儿而为难你,给我说一声,我惹的麻烦我替你解决。”王笑望着洪宴民,神色坚毅地道。
洪宴民苦笑,他身为一个局长都没敢说这样的大话,王笑却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他,这可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洪局长放心,我能轻而易举地弄到这些人违法违纪的证据,也能很轻松地揪住那些胆敢因这事儿而找你麻烦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有尾巴。”王笑话里有话地道。
“恐怕在此之前,你得有能力先保护好自己。”洪宴民提醒道。
“没有能入太上老君炼丹炉的体魄,我又怎么敢这样玩火?”王笑话里有话地道。
“你要是齐天大圣,我也不妨陪你闹腾一次,可你不是。”洪宴民摇头道。
“我不是齐天大圣,但我是王笑,所以,陆美姬才选择了我。”王笑风轻云淡地道。
洪宴民皱眉想了半天,终于勉为其难地道:“好吧,只此一次!”
第264章:惊变
送走了洪宴民后,陆美姬这才回到王笑身边。爱睍莼璩。
“你们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我看到洪局长走的时候,那神色好像你捅了他一刀似的。”陆美姬问道。
“估计比那还严重,我把他推到了两难境地。不过,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不为百姓造福,当这个局长也就有失天职。至于他怎么跟上面的领导沟通斡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王笑说道。
他也清楚,他这一杆子捅下去,在外人看来不过溅起几花转瞬即逝的小浪花,也只有那些像洪宴民这样身处潭水中的人,才能感受到别人看不见的汹涌暗流。
一次姓曝光三名在职派所所长的违法违纪行为,还这么高调,虽然对于百姓而言是好件事儿,可是对于领导们来说,则是一件脸上无光,甚至会搞得那些屁股不干净的公职人员人心惶惶,如何处理好这些问题,确实是对洪宴民的极大考验。
陆美姬低头想了想,秀眉紧蹙,有些担忧地道:“你就不怕洪局长想个法子把你给除掉,省得给他惹麻烦?”
“他肯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那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认识一个他惹不起的人,虽然我跟那个人实际上也没什么牵扯,但是在他看来可就有些不一般了,所以他怕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其人,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就害我。”王笑胸有成竹地道。
他猜得没错,洪宴民要不是看在许刀峰的面子上,今天王笑就有可能倒霉了,身为局长他绝对不可能容忍王笑这么把粗暴地把金水市搅个鸡飞狗跳,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从酒店出来后,王笑开车载着陆美姬朝《都市金报》报社驶去,准备去谈两期头版广告的问题。
桥头派出所。
田宗虎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里,一会儿凝眉深思,一会儿长吁短叹。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将他纷乱的思绪打断。
“进来。”田宗虎提了提神,习惯姓地正了正坐姿,抬头喊道。
张伟推门而入,进来之后随手又掩上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田宗虎皱眉道。
“虎哥,这几天你怎么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张伟掏出一盒烟,随手给田宗虎点上一根,讨好地道。
“这两天心里烦得很,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田宗虎焦心地道。
“虎哥,还在为那两本帐烦着呢?”张伟嘴角一挑,露出一丝令人玩味的笑容,问道。
对于那天在派出所门外惹的祸,高宏磊和那几个家伙已经识趣地扛了下来,所以张伟也知道,除了王笑手里那两本帐,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让田宗虎这么烦心。
“是啊!搞得我心神不宁的。”田宗虎说道。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那天夜里那个恐怖的黑影,这几天那黑影就像梦魔似的,纠缠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每到夜幕降临,他就像是做了噩梦的孩童,在屋里睡觉都要开着灯,即使是这样,一夜当中也得吓醒个两三次。
为此,他都快疯掉了,可是又不敢对外人说。
“我的人这几天通过对王笑的跟踪,已经查到他住在哪里,跟他全盘的那些人,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估计我的人此刻已经快要把他的老窝给掀个底朝天了。”张伟得意地道。
“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那小子有背景,也不知道怎么跟党校的副校长扯上了关系,你这么胡来,要是被他发现了,那还了得。”田宗虎担心地道。
“放心,王笑这会儿在《都市金报》的报社还没出来,发现不了的。”张伟胸有成竹地道。
“报社?那小子去《都市金报》的报社干什么?”田宗虎忽然脸色阴沉地皱眉道。
张伟一听,仔细一琢磨,也跟皱眉道:“坏了,那小子该不会是带着帐本去曝料了吧?”
田宗虎慌了神,急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张伟倒是沉着,掏出手机给阿毛打了一个电话,想确认一下他在王笑的住处找到那两个帐本没有。
阿毛接到张伟的电
话时,还没有赶到王笑的住处,听到张伟催促,他们只好快马加鞭,连闯了几次红灯,十几分钟后终于赶到了。
“嘭、嘭、嘭……”
阿毛站在门外,使劲捶了几下门,结果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里面没人,别浪费时间了。”阿飞在一旁说道,迅速掏出一根细长的钢丝,捅到锁眼里来回拨弄了几秒钟,门锁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两人顺利进入屋里,发现里面真的没有人,便随手关上了房门,准备大搜特搜。
他们两人只知道王笑住在这里,但是并不知道这三间卧室哪一间是王笑的,先搜了秦子妃的房间,发现都是女生的衣服和用品,便没怎么在这间房里浪费时间,立刻去了刘敏和杨田的房间,见有男人的衣服,便把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衣物散落一地。
两人忙活一通,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才来到王笑的房间,把房间里每个角落都给搜了一遍,最后两人又合力把王笑的板床也给翻了。
“那是什么?”两人把床掀了之后,阿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精致的黄花梨木合。
床底下就一个黄花梨木盒子孤零零地放在那儿,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一个木头盒子而已,又不是帐本。”阿飞瞅了一眼,不屑地道。
“你懂什么,我看这个木头盒子不一般,有点古董的卖相,说不定还真是个宝贝疙瘩。”阿毛说着,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拿放在床底下的那枚黄花梨木盒。
结果,他的手指刚刚触到那个黄花梨木盒子,头发立刻竖了起来,口吐白沫,双目翻白,牙齿打颤,浑身剧烈地抖动,可触在黄花梨木盒上的手却像被钉在了上面,甩都甩不掉。
阿飞看到阿毛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以为这家伙犯了什么急症。
“你怎么了?”阿飞说着,立刻去扶阿毛,结果他刚碰到阿毛的身体,头发也立刻竖了起来,出现了跟阿毛一模一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