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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拿着铁勺尝了一口,味道说不上惊艳,但是有些小时候特熟悉的农家味。透着杂粮和野菜原有的质朴香味,所以对他来说,还算是碗不错的美食。
姚雪佳却有些为难,这杂面条的汤汁浓稠如粥,看不见半点油星儿,颜色呈褐色。卖相不是很好,所以看上去她就没了胃口。
对面坐着的白须翁见状,洒然笑道:“闺女姓姚?”
姚雪佳一听,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老翁,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彭卓远那小子经常提到你,刚才你一来他就溜。我猜你肯定就是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姚雪佳。”白须翁爽朗地笑道,声音依然透彻清爽,没有半点混浊气息。
“他是不是经常说我坏话?”姚雪佳好奇地问。
“呵呵……坏话倒是一句也没说过,经常夸你倒是真的。”白须翁摇头道。
“我不信……”姚雪佳嘴上说着不信,可是心里却舒服多了,早上吵架时的火气,也稍稍消了一些。
“虽然那小子经常过来请我吃面,但是凭我老汉的风骨。还不至于因为一碗面就替别人说好话。不过,以我看,你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偶尔有点儿小矛盾,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白须翁眯起眼睛,打量着姚雪佳,爽朗地说道。
“不可能。他现在那么讨厌我,看到我就跑,怎么可能会有结果?老伯,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过,还是谢谢你了。”姚雪佳叹气道。
“他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他自己。我早就跟他说过,他是双妻命,命中注定会有两个女人改变他的一生,一个就是两年前不幸早逝的那个姑娘,另一个就是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发小。他现在还没有从上一个姑娘心里走出来,所以你不能急。如果你真的等不急,可以试着去理解他,协助他。那个女孩儿给了他后半生的福泽,所以你也不要恨那个姑娘,是她成就了彭卓远无可限量的前途,帮他破了死劫,你应该感激那个姑娘。”白须翁眯着眼睛,气定神闲,也不管姚雪佳听不听得进去,只管凭着自己的意思娓娓道来。
王笑不禁对这个白须翁有了兴趣,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利用“死神之眼”窥探白须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从白须翁身上看不到半点正气和邪气,也看不出他一生都有过什么疾患。
王笑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能力消失了,赶紧移目姚雪佳,结果却发现仍然可以看到姚雪佳身上的正邪之气。
王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摸不透是何原因,但是这个老翁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姚雪佳听白须翁说了这么多,似懂非懂地思忖片刻,疑惑地问:“老伯,你跟彭卓远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从没听他提到过你。”
“我?呵呵,也没什么关系,前些年他遇到在商场上班的那个姑娘之后,便经常和那姑娘来这里吃面,久而久之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帮他测字,他请我吃面,直到他出国。现在他回来了,只是那姑娘已经不在,哎!”白须翁提起那个姑娘,竟然颇为惋惜地叹息一声。
“你会测字?”姚雪佳问道。
“要不要你写个字试上一试?”白须翁说着,从身边的一个布兜里拿出一个本子,取出一瓶三块钱一盒的墨汁,还有一支用塑胶袋装着的毛笔,一一摆上长条桌。
白须翁将笔蘸好墨汁,连同厚厚的本子一齐推到姚雪佳面前,等她动手写字。
姚雪佳犹豫了半晌,伸手接过毛笔,呆呆地盯着本子想了一会儿,运笔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远”字。
她小时和跟着彭卓远一起学过毛笔字,而且教他们写字的人,是在国内书法界薄有名望的彭卓远的爷爷,而姚雪佳练字的时候比调皮捣蛋的彭卓远要专心,所以字写得还算不错。
白须翁看着这个“远”字,沉吟良久,对姚雪佳道:“你知道那小子当年写的第一个字是哪个字吗?估计你没猜道,他写的是‘佳’,跟你的这外‘远’字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就不说你这个字了。因为你的全部就是他,所以我就再给你讲讲他那个‘佳’字。当时我看了他这个字,就明确地告诉他,他有双妻命,一个入土为安救了他的命,一个高屋建瓴成就了他的后半生。我还断言这两个女人从未见过面,初时会有一些矛盾和坎坷。后期却会成为相互仰慕的好姐妹!你可以回去好好参悟一下你这个‘远’字和他那个‘佳’字,或许会对你有所启发。”
姚雪佳将信将疑,又有些悟不透其中的玄机。
“老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帮我也测个字吧?”王笑客气地道。
“姚姑娘测字免费,因为彭小子是我朋友。你要是想测字。就得按规矩来,先付十元笔墨钱。”白须翁笑吟吟地望着王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说!”王笑说着,掏出钱包抽出十元钞票,放在长条桌上。
白须翁又把笔墨递给王笑,让他写字。
王笑没练过毛笔字,为了不露怯。思忖片刻,运笔写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字:一。
这个“一”字谈不上有什么美观,就是那么随意地在白纸上轻轻划了一道,约摸有三指长,就像掰断一截筷子印到了上面。
“老伯,就是这个字了,你帮我分析分析。”王笑放下笔,客气地说道。
姚雪佳看了他这个字。笑得直咧嘴,嗔怪道:“你这也叫字?”
“咳,这个……长得漂亮的是人,长得不那么漂亮的你也不能否认人家也是人吗?”王笑尴尬地调侃道。
不过,白须翁可没有嘲笑王笑看是随意划了一道的这个字,本来是眯着眼睛看,后来眯得更是快要看不见眸子。神色越发凝重,呼吸也慢了下来。
“老伯,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别生气啊!”王笑见白须翁盯着那个僵硬得像个干屎棍似的“一”字半天没开口,而且神色越发沉重,还以为白须翁误会他是捣乱的,赶紧解释道。
“看吧,我说你这个字写得太丑,你还嘴强,现在连老伯都看不下去了吧!”姚雪佳借机挖苦道。
“哦……这个,我也没练过毛笔字,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王笑辩解道。
白须翁沉思良久,忽然抬头,盯着王笑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这次不让你写,你只需说一个字就行。”
“嗯……”王笑仰头想了想,说:“雪。大雪的雪。”
白须翁听罢,闭上眼睛冥想片刻,头摇得跟个跟拨浪鼓似的,然后把那十元钞票又推到王笑面前,还给了他。
“老伯,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王笑见状,尴尬地道。
白须翁没吭声,拿起那杆毛笔,双手用力,“咔吧”一声将笔杆折成两截。
“老伯,你真生气了?”姚白佳见状,也尴尬起来。
白须翁没有回答,拿起布兜,把本子装进去,缓缓起身,转身要走的时候,怔了一下,又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对王笑说道:“给你一个忠告:得大运,行大势,其后必有大劫;怀至爱,积善德,日后必成大器;福祸相依,有胆有识,有运有机,方可逆转乾坤。”
白须翁说罢,丢下一头雾水的姚雪佳,撇下若有所思的王笑,洒然而去。
“这老伯,神神叨叨的,不会是年龄大了说胡话吧?”姚雪佳望着白须翁远去的背景,自言自语道。
摊主老太给客人端饭,正好听到姚雪佳的自言自语,便忍不住插话道:“他可是真正的高人,别看他提个不起眼的破布袋,每天在街边摆摊测字,其实他根本不缺钱,只是闲着无聊来打发时间罢了。不过,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跟人说真话的,都是说一些让人开心的好话。刚才我也听到了,他跟你们说的话,应该不是哄你们开心的谎话。”
“阿姨,老伯每天都来这里吗?”姚雪佳问道。
“天好的时候才会来,阴天下雨或者有风的时候,他都不出门。”摊主老太说道。
王笑没有像姚雪佳那样怀疑白须翁的话,相反,心里多少有些震惊,因为从白须翁的话里,相似可以听出他知道王笑的特殊性。
不过,更让王笑反复品味的是他那句忠告,虽然一时还悟不透彻,但是看来以后有必要常来这里吃面了。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王笑的深思,接通之后,听到对方主动自报家门,才知道是新上任的公安局长洪宴民打来的。
原来,游浩志今天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在拘留所里癫狂地叫嚷着要见王笑,如果见不到王笑就绝食,甚至要咬舌自尽。
一直盯着游浩志的人不敢大意,立刻征求上级的意见,由于是局长亲自督办这件案子,就传到了洪宴民局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