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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毛病。一个人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会随时有生命之忧是可悲的。不论是什么原因,不一定要有仇人。因此,要作好安排。我已选定你作为我那些银行的过半数股东继承人;你将控制这些银行,并和我的孩子们分享利润。原因就是,一些有来头的势力很想收购我的那些银行,其中有一个是由秘鲁总领事出面的。联邦政府还在依据涉嫌诈骗及腐败组织法律对我进行调查,想没收我的银行。真是一本万利的美事。当然,他们什么也查不到。我现在给你的指示是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出售那些银行。随着时间推移,那些银行会产生越来越多的利润,变得越来越强大。时光流逝,过去的事没人再会去想。
“要是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找普拉奥先生去。他会协助你,做你的管家的。你很了解他了。他具有很深的资质,并且也是靠银行赚钱的。他欠我的情,对我忠心不贰。我还会把你介绍给芝加哥的贝尼托·克雷西。他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也是靠银行赚钱的。他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同时,我会给你一个制作意大利通心粉的企业,由你经营作为生活开支的来源。对于所有这一切,我要求你的回报是照顾好我这几个孩子的安全和事业顺利。这是个险恶的世界,但我是把他们作为普通人培育长大的。”
三年后,阿斯特还在想着这些话。时光易逝,但看来还未需要他出什么力。唐的世界是不可动摇的。
此时尼科尔仍然意犹未尽。“可施舍的本质又是什么呢?”她问父亲。“你说说,基督教的布道又是什么呢?”
唐毫不犹豫地回答。“施舍是虚伪的东西,是人们装作手中握有权力,而实际根本没有时的虚伪之举。施舍者是对被施舍者的莫大侮辱。那也不是我们生活在这世上应尽的义务。”
“那你不会要施舍了?”尼科尔问道。
“从来不要,”唐答道。“我不会去乞讨,也不想要。如果我落难了,我愿意为自己的所有过失接受惩罚。”
在这次家庭聚会上,瓦莱里瓦斯·阿普里尔上校邀请全家参加两个月后在纽约市举行的他那十二岁儿子的坚信礼。他的妻子坚持要在她家那里的老教堂里举行隆重的庆祝仪式。唐现在不同于以往了,他欣然接受了邀请。
十二月一个寒冷的中午,太阳懒洋洋照射出橘黄色的光泽。阿普里尔一家去第五大街上的圣帕特里克教堂做仪式。阳光下大教堂显得光彩耀眼,四周的街道依偎在它的巨大阴影之中。唐·雷蒙多·阿普里尔、瓦莱里瓦斯和他妻子、马科托尼奥。尼科尔都到了。马科托尼奥急着盼望仪式快点结束后去办自己的事。尼科尔穿着黑色衣裙,十分漂亮。教堂里大主教戴着红色发套,小口喝着酒。阿普里尔一家观看着大主教分发圣餐,轻轻拍着受领人的脸颊,传送着上帝的告诫。
男孩们生气勃勃,女孩们婀娜多姿,他们穿着洁白的服装,披着红丝巾,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教堂的侧廊走来,侧廊两边的石雕天使和圣人像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他们。大人们看着这批正在长大成人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和神秘的喜悦。他们行坚信礼,宣誓将终生信服上帝。尼科尔虽然并不相信主教所说的,但也受到气氛感染,不由得热泪盈眶。她对自己的动情也感到十分好笑。
走出教堂,在外面的台阶上,孩子们脱去披袍,露出自己里面漂亮的衣服。女孩子穿着镶着白色花边外边复有网状纱帕的裙服,男孩子穿着黑色礼服,衬着雪白耀眼的衬衫,在领口戴着传统的红领结避邪。
唐·阿普里尔从教堂里走出来。阿斯特在他一旁,马科托尼奥在另一旁。孩子们围着圈在嬉闹,瓦莱里瓦斯和妻子自豪地拿着儿子的外衣摆好姿势让摄影师拍照留念。唐·阿普里尔独自一人迈步走下台阶。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真是个无比美好的日子,他感到精神抖擞,心智清爽。他那刚行过坚信礼的孙子跑上前拥抱他,他慈祥地拍拍他的头,把一枚大金币放在孩子的手心里,那是孩子们在行坚信礼之日的传统礼物。他又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小些的金币慷慨地散发给其他男孩和女孩。孩子们高兴地欢叫着,唐心中喜滋滋的。在这座城市里,四周耸立着灰色砖墙的高大建筑,看上去竟也像家乡的树木那样赏心悦目。他完全独自一个站在台阶上,阿斯特离他身后有好几步远。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这时一辆豪华的黑色大轿车驶近前来仿佛来接他似的,唐停住脚步。
在明湖镇上,那个星期日的早上,赫斯柯早早起身,他外出买了烤面包服纸什么的。他已经把偷来的轿车藏在车库里,那是辆黑色的大轿车,车里放好了枪和面具,还有好几箱弹药。他来到车库仔细检查了车胎、汽油和刹车灯,一切都正常。他又回到屋里去叫醒弗兰克和斯特斯,可他俩早就起床了,斯特斯还煮好了咖啡。
他们一声不吭吃着早餐,读着周日晨报。弗兰克翻读着大学篮球比赛的战况。
十点钟时,斯特斯对赫斯柯说,“那辆车都准备好了?”赫斯柯答道,“都好了。”
他们来到车上,弗兰克和赫斯柯坐在前排,斯特斯坐在后座。车子缓缓开出车库。到市内大约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在干正事前还有这一小时得打发。最要紧的是准时到达地点。
在车上,弗兰克检查了要用上的各种枪支。斯特斯试戴着面具,那是把两边宽紧带系在一起的白色普通面具,连在一起的宽紧带套在脖子上,使得面具事先可挂在胸前,在最后时刻向上推就能遮住脸。
汽车开进了市区,三人在车上听着收音机在播放的歌剧。赫斯柯是个出色的司机,从不冒险,车子行进得很平稳,没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突然加速或减速。他总是让车子的前方和后方都留有适当的间距。斯特斯时而从喉咙里哼一声,表示赞许,车里的气氛也随之松弛些。显然,三个人都神情紧张起来,但又不慌乱。他们知道这事一定得做得完美无缺。要是失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赫斯柯开着车在市内慢慢转,仿佛老是在路口碰上红灯。他开车拐进第五大街,在离开大教堂大门半个街区的路段停下等待着。教堂的钟声开始轰鸣,悦耳的钟声在四周耸立的摩天大楼之间回荡。赫斯柯又启动了引擎。三个人注视着孩子们嬉闹着从教堂里奔跑到街上,不由心头有些烦。
斯特斯低声说道,“弗兰克,打头部。”这时,他们看见唐步出教堂,走在两侧同行人的稍前方,此时正开始拾级而下。他似乎面对着他们望着。
“戴好面具,”赫斯柯说道。他缓缓加速,弗兰克把手搭在车门把手上。他左手握着乌兹枪,作好了跨出车外踏上人行道的准备。
车加快速度向前开,在唐跨下最后一级台阶时正好停在他跟前。斯特斯从后座外侧跃出车外,车子隔在他和目标之间。他利索地把举枪的手臂靠在车顶上。他能双手开枪。他只开了两枪。
第一颗子弹击中了唐的前额正中部位。第二颗子弹打在唐的喉结部位。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街道地面上,在惨淡的阳光下呈现粉红色点斑状。
同时,弗兰克也在人行道上端起乌兹枪向人群头部上空打了长长一梭子弹。
两人马上钻进汽车,赫斯柯猛踩油门旋风般呼啸而去。几分钟后,他们驾车穿行在通往私人机场的隧道内,机场上有一架私人喷气飞机等待着,会载着他们迅速离去。
在第一声枪响那瞬间,瓦莱里瓦斯迅即拉着儿子和妻子伏倒在地,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们。他一点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尼科尔也没看见,她呆呆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父亲。马科托尼奥低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还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现实中发生的与他那些电视剧中编造的情景完全不同。唐前额被子弹炸裂开了,像个被劈开的西瓜,里面的脑浆和鲜血在脑颅里晃荡。喉结也被撕裂开,锯齿形的裂口仿佛是用钝刀反复拉锯割开的。尸体的四周淌满了大片鲜血。真难想象人体内有这么多血。马科托尼奥只看见两个人都戴着面具,还看见手中举着枪,但又看似不是真的。他说不出他们衣着任何特征,头发是什么颜色。他简直惊呆了。他甚至说不出他们是白人还是黑人,是否穿衣服,他们是身高十英尺的巨人还是二英尺的侏儒。
阿斯特在看见黑色轿车突然停下来时就引起了警觉。他看见斯特斯开枪并注意到是用左手扣动扳机的。他也看见弗兰克用乌兹枪开火射击,这个人肯定是用左手持枪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