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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到我来,因而,我便也提了酒出来。”沈剑锋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如果沈某说对了,就请樊兄喝下这杯薄酒吧!”
樊皓轩化去阴霾,笑着接过酒杯,爽快地喝了下去,饮毕后,樊皓轩回道:“知我者,沈兄也!我樊皓轩今生有你这样的知己,此生不枉在江湖混它这一遭。”樊皓轩说完,便又斟了一杯酒,递到了沈剑锋的面前,“我已经自饮一杯了,怎么着,也得让沈兄陪饮一杯吧!”
沈剑锋接过酒杯,把玩在自己的手中,打了几个小转,又打趣道:“这杯酒,若是樊兄说不出一个陪饮的理由来,我看,还是不喝了吧!”
“我樊皓轩是什么人,嘴霸王,怎会找不出一个陪饮的理由来。我就怕啊,这理由太多,你恐怕要多陪几杯了。”
“我洗耳恭听!”
“这理由之一,就是咱们两人江南小桥湖畔旁,比武相识了!俗话说,不打不成兄弟,咱们两个这番缘分,你怎能不陪一杯酒,来纪念一下呢?二则嘛,我帮你救出了你的恋蝶姑娘,这种大恩,你岂不要自饮十几杯来表谢意?三则嘛,我为你对抗我的众兄弟,不是说我自夸,我这份豪情,你难道不需要陪上一坛酒吗?四则嘛,你的红颜知己和你的情敌杀害了我的二哥和三哥,我为你们隐瞒了我的义父,难道我救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你就不应该……”
“好了好了,樊兄,你再说下去,我恐怕就要把你天水堂的酒全部吞到肚子里来答谢你了!这杯酒,我陪,也该陪!”沈剑锋言毕,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酒杯,恭敬地饮下了这杯意义深重的酒,“樊兄的大恩大德,我沈剑锋这辈子算是无以为报了。我在此许诺,如果樊兄将来有用着我的地方,我愿意肝脑涂地!不为什么,只为樊兄这舍身之义,杯酒话恩德之情!”
“沈兄这话太过鲁莽了!万一,我将来做了什么不仁不义的事情,你还要帮我吗?”
“我相信,樊兄是不会为难我的。因为,我眼中的樊皓轩虽有些放荡不羁,但绝对是一个君子!”
“就冲你这句话,干杯!”
说着说着,两人又狂饮了起来。待两人饮到醉意稍起之时,他们竟相伴耍起了醉拳。花园中,两人一人提着一个酒壶,面带醉相,踱步在花丛中。沈剑锋步法踉跄跌撞,如风如烟,如狂如颠,眼神扑朔迷离,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摆弄着姿势,还一边醉话道:“洞宾提壶!”只见沈剑锋两手如矢,直利牵拳,反后步,身偏靠倒在樊皓轩的身上。
这时,樊皓轩一个转身,脚弯好勾臁; 翻身进步,身倒脚掀,饮一杯酒,醉语道:“拐李旋膝!”
沈剑锋牵前踏步,带飞推肩,又一句:“钟离抱坛!”
樊皓轩紧接着骨反筋偏,身窈窕,采摘坚,拿拳拿掌,后手紧拈道:“果老抛杯!”
沈剑锋挽拳挽脚,里进填拳,接一句:“采和拦腰 !”
樊皓轩插掌填拳,去时躲影,来若翩迁,笑道:“湘子吹箫!”
沈剑锋身步齐进,臂膊浑坚,顶肘开,顿肘填,接着,臀肘右下,左臂身旋,醉道:“我这是国舅锁喉!樊兄,剩下的仙姑献酒,摆来看看!”
只见樊皓轩身姿飘渺,颇有些鸾颠凤倒,又见他侧进身偏,指爪巧敏,长伸短缩,通臂如猿。沈剑锋见状,拍手叫好,樊皓轩上前一步,碰酒干杯,两人再次大喝起来。
贝丽闻园中有吵闹声,便披了衣服来到园中,她哪知有两个醉鬼在这里玩笑。贝丽有些恼怒的朝两人走去,并大声喝道:“你们在耍什么,还喝的醉醺醺的?”
樊皓轩晃晃悠悠地搂住了贝丽的肩膀,醉道:“耍花招呀,你没看见吗?”
贝丽藐视了一眼樊皓轩,一脸的无奈。沈剑锋见状,从贝丽的肩上拉开樊皓轩的手,接着,朝樊皓轩胸膛便是一击,“你又没喝醉,别装了!小心惹急了玫瑰,让她的刺扎了你的手!”言毕,沈剑锋转身又向贝丽解释道:“别生气,刚才我们喝了一点儿酒,即兴耍了一段醉拳。”
“你们到底是喝醉了没有?”贝丽气道。
“一点点,一点点!”沈剑锋回道。
“对,一点点,一点点!”樊皓轩也回道。
“天寒露重,我给你们倒一杯茶吧!”说完,贝丽便转身回了房间,两人相视无语,贝丽这样体贴,实在罕见。片刻后,贝丽果然拿了两个茶杯出来,沈剑锋和樊皓轩刚要接过茶杯,却见贝丽瞬间把杯中的水泼到了两人的脸上,口中还不屑道:“你们是天下最不可信的两个男人,一点点?鬼才信!这算是给你们两个醒醒酒吧!”说完,贝丽打了个哈欠,便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沈剑锋和樊皓轩互相看着彼此,异口同声道:“你喝醉了吗??没有啊!!”两人擦干了脸上的水,互相耸了耸肩,一脸冤枉的表情。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第二天,溥祈找到了沈剑锋,说是他想带着司徒娇回京都安胎,毕竟,最近江南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溥祈担心司徒娇会有什么意外。沈剑锋自是体谅溥祈,原本,他就想让溥祈和司徒娇回京都的,现在,司徒娇有孕在身,他们再留在江南,就有些冒险了。于是,沈剑锋欣然答应了溥祈的请求。
当樊皓轩知道溥祈和司徒娇要离开江南之后,他还特地为两人摆了一桌辞行酒宴。虽然溥祈平常沉默寡言,但是,临别之际,他却婆婆妈妈地对沈剑锋和恋蝶说了一堆的话,溥祈的话中一则是祝福两人,二则是让他们千万小心。
虽然溥祈平常在天水堂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他基本上不是在和沈剑锋聊天,就是在房间里陪司徒娇。但是,溥祈向来为人谨慎,江南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数天前,沈剑锋曾经因为一曲诡异的琴音,产生了无数的猜想。当时,琴音的事他几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恋蝶和樊皓轩。可是,后来,沈剑锋竟把琴音的事讲给了溥祈听。溥祈是沈剑锋的生死兄弟,又曾是沈剑锋的心腹,以两人默契的程度,沈剑锋虽然没有多说,但溥祈却早已深知沈剑锋的意思了。
自从溥祈知道有一曲诡异的琴音存在后,他便总是神出鬼没于程帮,当旁人以为溥祈在陪司徒娇的时候,其实,溥祈已经秘密地替沈剑锋寻找线索去了;当旁人以为溥祈在和沈剑锋聊天的时候,其实,溥祈是在向沈剑锋报告情况。
经过溥祈几天如履薄冰的探查,他当真发现了一些线索。溥祈曾经暗中去过花不为的雪阁,在雪阁的一间屋子里,溥祈发现墙壁上有特殊的划痕,这种划痕细而长,不像一般的武器所留。溥祈又仔细看了房间的四周,他在床脚下,看到了恋蝶衣服上的碎布,当时,溥祈便料定,这间屋子就是恋蝶被花不为囚禁的那间屋子。溥祈定睛再大胆的猜测到,墙壁上的划痕可能是琴音产生的极强微波留下的。若是这样,溥祈就能确定,在暗处,确实有一个身份不明的高手。
后来,溥祈又去了贝丽被抓的那个竹林,同样,在某些竹子上,溥祈也看见了那种细而长的划痕。当时,溥祈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沈剑锋在雪阁听到的琴音和索达在竹林听到的琴音是同出一辙的。
溥祈把自己的发现和推测都告诉沈剑锋之后,沈剑锋觉得程帮里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因为,第一次琴音出现,花不为死了,第二次琴音出现,阮氏兄弟死了。死的都是程帮的堂主,而杀死这些人的却是沈剑锋、索达和恋蝶这些与程帮关系不大的人,很明显,这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幕后人一定在对程帮图某些什么。
沈剑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别人的棋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别人的棋子,更不知道幕后人究竟躲在哪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在那么多堂主相继被害之后,沈剑锋开始担心其他堂主的安危了,尤其是樊皓轩。正当沈剑锋心中百般迷惑的时候,樊皓轩真得出事了,只幸樊皓轩最后还平安的活着。可是,天风堂的堂主董成却死了,虽然董成是程放海杀的,但是,董成死的也算是蹊跷。
沈剑锋算下来,现在程帮内,还未出事的堂主就剩下天阴堂堂主洛三娘、天晴堂堂主谭九娘、天寒堂堂主关子魁、天冻堂堂主萧新和天冰堂堂主陆裕了。至于樊皓轩,被人陷害,却有幸活了下来,这是另沈剑锋想不通的。
更让沈剑锋迷惑的是,当时,董成在程放海的面前极力地指认顾嫣背叛了程帮,这又是为何?董成虽然莽撞,头脑也不及其他堂主,但是,他断断也不会拿没有的事情来陷害顾嫣。若是说顾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