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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苦苦地寻找父亲的死因,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同时他又特别狠当时把他抛弃的狠心夫妇,他们既然有勇气生下他为什么没有勇气来照顾他呢?还有就是他一直佩戴的那块不起眼的佩玉,虽然寒冷,他拿起那块玉竟觉得特别温润,上面也看不出雕刻着什么,只是色泽清明,没有半点杂点。
玄苦大师道:“关于你的养父宗天山的死因还的你自己去查,老夫也不太清楚”说完他闭上双眼似在打坐,他面目慈祥,神态安然,隔了一会儿身体已经发僵发硬,他已升天圆寂了。
宗洋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爬过去抱着大师的尸体放声痛哭,这个曾经视自己为亲儿子的人,这个悲悯天下的慈祥老人,这个百年得道高僧,就这样死了。
七绝老前辈的眼角也淌出了泪水,只听他道:“他该说的话他都说了,也许他没有什么遗憾了”
就在这时,山体忽然微微震颤了一下。
七绝老前辈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们快走,我已搭上了下山的绳子”
宗洋道:“后山的那个洞?”
七绝老前辈道:“我知道了,我已安放了炸药,这个女魔头的功夫也许没有人能对付得了,她现在还被困,我只有用炸药才能为武林除此害”
宗洋忍不住道:“那您呢?”
七绝老前辈看着玄苦大师的安详表情道:“生又何乐,死又何悲?你们快走,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出了洞穴,果然有一条向下垂着的绳子。
宗洋一行人一个一个地顺着绳子下了山,再回首望着这座山,但见雾气越来越浓了,像是天地还没有分开时的混沌不堪。
当他们前行不久时,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七绝崖半截山头都被炸平了,宗洋的心头痛极了,这座山头埋葬了武林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许后人经过此地会驻足顶礼膜拜,纪念我们内心深处最为敬重的人。
当终于看不到七绝崖半点影子时,宗洋加快了脚步,四名女子正在前面等着他。
他们的背影正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第五十章 紫荆城暗劫重重
已经是第四天了,整个皇城内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雨,那破空的闪电,那骇人的暴雨如注,让整个皇城的人都人心惶惶,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寻常老百姓,不论是羁旅他乡的游客还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
道路上泥泞不堪,积水数尺,坍塌的民宅像是刚刚遭遇过强盗的洗劫一样,无家可归的难民更是流落街头,衣不蔽体,与这苍天作殊死的较量。
可是朝廷却频频接到全国各省的捷报,南方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旱情已波及数个省和十多个小县城,云南,贵州,湖南,湖北已饿死数万人了,朝廷的运粮队又举步维艰,粮车已被水给淹没了,粮仓里发霉变质的陈年积粮在雨水里浸泡着,冲的满街道都是,运粮的官道又被洪水给冲垮了,没有了朝廷的粮食救援,那些仍在挨饿的百姓只有等死。
却说从前线传来六百里加急密函,称蒙古鞑子及辽人不断侵犯我长城边境,急需朝廷派兵援助,遇难的将士已增至一万余人,朝廷的兵又发不出去,这真是多事之秋啊。
紫荆城在雨水的冲刷下已不再有往日的天子气息了,天空中密布的暗云像是要把整个皇宫吞掉似的,皇上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早朝了,有些大臣写折子觐见皇上,可多封折子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只有少数的一些无关痛痒的折子如数被皇上看到,按照大明的律例,每封折子先要通过通正司然后送到司礼监,再由司礼监把折子呈到御前,可是司礼监大部分都是囩王宏基的人,什么折子该奏什么折子不该奏都要由囩王亲自审阅。
却说这天天刚蒙蒙亮,连续几天的倾盆大雨也稍稍收敛了一点,可还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街道上的雨水还没有完全退去,五城司马御史夏侯烈就带领大队人马前往城西的宛西胡同郑王府,夏侯烈也没有坐轿只骑了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百多手持铁枪的营兵,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京城里并不多见。
宛西胡同更是积水处,整个胡同都被水淹了,兵士们淌着水来到了郑王府门前,只见门上挂着大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夏侯烈命令士兵撞门而入,打开大门,府里的一切如旧,只是地面以及桌子上堆满了尘土,看来是离开多日了,官兵们四下里搜了半天也没有搜出一个人来,夏侯烈气势汹汹地砸烂一块横匾道:“给我放火烧了郑王府”,早有人点燃火把,火势借着微风瞬间就着了起来,曾经声势显赫的郑王府没想到在一场大火中毁于一旦。
皇上正在寝宫里愁眉苦脸地坐着,李公公小心地站在他的后面,郑亲王也是满脸乌云,孙富贵一脸焦灼地道:“皇上,这大雨把咱家的钱庄都冲垮了,白白损失了好几万两银子”
皇上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时候和朕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我们目前该怎么办吧”
孙富贵点头道:“奴才知道,不过现在城内遭灾的难民着实不少,有本地的也有外地来的,我想我们是不是先安抚一下这些难民?”
郑亲王也道:“孙管家说的对呀,现在城内乱哄哄的恐怕对我们不利啊,皇上”
皇上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此时忽然天空中响了一个惊雷,皇上吓了一跳方自如梦初醒一般道:“刚才你们说什么?”
孙富贵道:“奴才认为现在城内乱哄哄的,我们是否先安抚一下那些灾民再作其他打算”
皇上若有所思地道:“你以为那些难民会凭空跑来京城吗?而且一来就是这么多,不过这可恨的暴雨也仿佛是和朕在作对,逼得朕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说完望着皇极殿幽深的宫墙暗暗发呆。
就在此时京城内却上演着一幕幕血腥的惨剧,却说夏侯烈烧毁了郑亲王府以后又带领大队人马赶到了御史台王儒章王大人的府邸,偌大的一个御史府就有一两个下人在打扫前厅后院,夏侯烈怒气冲冲地道:“你们家老爷呢?”
下人答道:“老爷在半个月前已致仕回乡了”
夏侯烈不免有些失望地道:“那你们俩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下人又道:“小的实在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在御史府每天亲听大人的教诲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福分,所以经常回来看看,扫扫庭院浇浇鲜花”
夏侯烈‘哼哼’冷笑道:“你们去黄泉路上陪你们的大人去吧”说罢手起刀落,两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在地上。
御史府贴上了封条,任何人不得入内。
户部尚书李玄德的尚书府这几天算是不太安宁,老尚书历任两朝尚书郎,应该算是朝廷旧臣,可是就在昨日夜里,七十岁的李玄德突然心胀病发作与世长辞,在一帮朝廷旧臣中他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户部尚书府已挂满了灵旗挽联,有生前关系不错的老朋友送来几对挽联,但整个尚书府却冷冷清清,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慰问,情形不免有些凄楚悲凉,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来,而是没有人敢来,官场上为求人人自保,几乎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了,更何况现在囩王的耳目遍布全京城,稍有不慎就会被抓起来锒铛入狱。
夏侯烈大步走了进来,假装是前来吊唁的,看到这冷冷清清,心中不免得意,他假装很难过的样子,被李玄德的大儿子引到客厅喝过茶后,夏侯烈忍不住问道:“李老大人是国之栋梁啊,真是可惜可惜啊”说着挤出几滴眼泪来,接着又问道:“大人死时可有什么遗言吗?”
大公子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没有”。
夏侯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又问道:“老大人是怎么死的?”
大公子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但他强忍着道:“昨天晚上,爹爹还似乎很高心,一向不沾酒的他完饭上和家里的下人喝了几盅,直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母亲便扶他上床休息了,可是谁知道天亮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没了”说完竟小声抽泣了起来。
夏侯烈故意安慰一句道:“人死不能复生,大少爷还是节哀”
说完走到棺木前以确定是否真的去世,他正要去揭棺木的盖子,大公子忽然上前阻止道:“大人千万不要惊扰家父亡灵”
夏侯烈假惺惺地道:“生前与李大人同朝为官,朝夕相处,本官实在还想目睹一眼大人的颜面啊”
大公子扶着夏侯烈道:“大人的心意,若家父九泉之下得知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出得尚书府,夏侯烈不免有点担心起来,今天这三大府邸是王爷重点交代办理的,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他旁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