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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安检,在候车室等了将近半小时火车缓缓的到来,向暖随着人流,检票上车,火车上人很多,向暖调好闹钟,便靠着座位假寐。
等到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向暖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过,在火车上买了份快餐吃掉,给易宁绪打了电话报平安。
向暖开始无所事事,看着手表的秒针一下一下的转动,心底焦躁不安,或许这便是人常说的近乡情怯。
下火车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在小镇的旅馆里住下,简单的洗漱后跟易宁绪打了电话,然后又跟韦恩说了几句。
韦恩很想她,讲电话时还在抱怨,“向暖姐姐,你早上走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向暖不由失笑,故意说:“早上你睡的太死了,叫你你也不答应。”
“是吗?”韦恩摸了摸鼻子悻悻然的说,于是电话又被易宁绪给抢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下着小雪,天气有些寒冷,路面湿滑,等向暖到了村子前下了车后,雪已经停了下来,山路湿滑泥泞,她穿的长靴上已经沾上不少泥土。
在路边弄了个树枝条将泥土弄干净,看了看前方,轻轻叹口气,山路悄寂,泥土路一到下雨天便不好走,此刻连人都看不到一个。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从山腰爬到山坡上,向暖是抄的山上的一条近道,她已经很多年没走过,可是小时候的记忆却还是能让她很清楚的分辨出方向。
走了四十多分钟后,她满头大汗的站在一家破败的土瓦房前,院子里因为长久没人打理,已经长满了杂草,现在呈现出枯黄衰败的景象。
屋檐上的瓦片也稀稀拉拉的没剩下几张完整的瓦片,泥土砌成的房子已经开始皲裂,就连看着都觉得摇摇欲坠。
向暖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要哭了出来,有一种近乎逼仄的感情在心底不断发酵,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眼眶一下就泛红了。
随后又凭着记忆到了父亲的墓前,父亲当年走的匆忙,幸好有乡里邻居帮忙将父亲埋葬了,墓地因为没人打理,坟头已经长满了杂草。
向暖将包里买的冥币拿了出来,用打火机点燃,稍许时间便化为灰烬,不知道父亲是否有怪过自己。
她知道父亲不喜欢提起母亲,那个她从未蒙面的亲人,所以她从不开口问一句关于母亲的话题。却也知道,母亲在榕城,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未遇见过她,或许真的是没缘分,这么多年,她告诉自己已经不重要的,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又或许她根本不应该再去打扰她。
她在墓前站了许久,直到听见有个中年妇女用方言问她,“你是哪个?”
向暖慌忙的擦了擦眼角,然后又笑着说:“这是我爸,我回来看看他。”
妇女身上背着一个背篼,里面装满了牛草料,听向暖这么说,惊讶的打量着她,有些激动地说:“你是瓦儿?”
向暖点头,这才仔细看了看她,这不就是离自己家不远的张婶吗?她难掩兴奋的点头,然后问,“你是张婶?”
张婶咧起嘴角笑道:“哎,这都多少年没见了,瓦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她慈爱的笑,然后向她招手,向暖拍了拍身上的雨露,从墓地里出来,张婶上下打量一番,赞不绝口的说:“长的真是标志。”
向暖被夸得不好意思,张婶邀请她到家里去玩几天,向暖推辞不过只得同意。
虽然还在过年,但农村里的人却也没几个,张婶告诉她,儿子媳妇今年过年没回家,家里有两个小孩是他们老人在带,小的四岁还没读书,大的十岁在读小学。
张婶的老伴在院子里架起一堆柴火,火烧的很旺,这是这里的取暖方式,没有暖气,没有空调。
晚饭时向暖在灶台前帮忙烧锅,冬天柴火不好打燃,费了老大劲才算燃起来,张婶这才关切的问:“瓦儿这么多年怎么样?结婚了吗?”
向暖的心底满满的暖意,“我在榕城上班,还没结婚呢。”
“榕城?”张婶惊讶的问。
向暖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都说向暖的妈妈跟人走后也在榕城,张婶想及此也不免伤感,向暖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让人心疼的很,所以不免对她关照很多。
“你见过你妈妈吗?”
向暖摇头,有几分平淡的说:“没有见过。”
张婶抿了抿嘴,手上依旧熟练的切着菜,“你爸爸也不容易,当年你爷爷还靠着烧瓦算是小有积蓄,后来你姑姑听说是出国了,你家又出事,死了几个工人,就这样欠了一屁股债。”
这些事向暖也是听说过几分的,吸了吸鼻子听她继续说。
“你妈也是,刚生下你就因为家里穷,跟人跑了。”张婶叹口气,随后又庆幸道:“现在都过去了,日子也还是一天天过。”
生活大概就是如此,不会一直倒霉着,就好像乌云散尽后的阳光,终究会雨过天晴的。
晚饭非常丰盛,都是自家种的小菜或者是自己动手做的,煮了很大一锅。
向暖吃完饭后,拿出手机看了看,这里手机信号不好,她原本跟易宁绪打电话,讲不了两分钟就会断线,最后索性不讲了。
农村的黑夜来的格外早,还没到六点过,外面便漆黑一片了,只有远处偶尔看见有人家里灯光在闪耀。
张婶一家饭后的唯一娱乐设施便是看电视,一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电视里正放着电视连续剧,张婶家两个孩子都挺怕生,所以见家里有外人也都很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不闹也不说话。
老人家都睡的很早,不到九点钟便要睡觉,张婶给向暖铺好床铺,怕她睡不惯,拿了三床被子,晚上向暖躺在床上都觉得身上被压得疼。
这么早,她还一点睡意都没有,平日里都基本将近十一点才睡的,她躺在床上仿佛蚕蛹一般动弹不得,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还显示晚上九点十八分。
向暖在张婶家里已经住了两天,这段时间里她过的非常惬意,又跟张婶家里两个小萝卜头混熟了,两个孩子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崇拜的,向暖不由失笑,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向暖又忍不住想起了韦恩,也不知道他又没有想她。
只是她非常的想念他们。
第三天,向暖接到了容忆的电话,她告诉向暖,“我又怀孕了。”
原谅她用的是又这个字,因为她还没好好玩呢,怎么就又有了呢,向暖自然是恭喜她,容忆问了她多久回来,然后说,“你到榕城的时候来我家里看我吧,我最近被禁足了。”
挂断电话后,易宁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明显不高兴的口气说:“刚怎么一直占线?”
向暖坦白从宽,然后又听他皱着眉头问,“韦恩的生日要到了,你准备多久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原来已经过去五天了,于是说自己后天回去。
第二天,向暖就跟张婶告别,临走前,给家里两个孩子一人拿了两百块的红包钱,张婶自是百般推脱,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下午向暖就回到了镇上,在镇上住一晚后,准备第二天早上出发回去。
☆、第2章 。33
第二天早上,晨光熹微,向暖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她从床边摸索到了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易宁绪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向暖只觉得瞌睡醒了大半,便听他带着急切的说:“向暖,你在哪?”
向暖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站起身来,“怎么了?”
接着便听他委屈的说:“我到xx了,我钱包忘带了,你过来救我吧。”
向暖大汗,又不禁囧起来,他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却还是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然后拿着行李过去,易宁绪就在加油站那里等她。
易宁绪很早就开车过来,汽车没油了,才想起早上走的匆忙,忘记没钱包了,他本想给她惊喜,却成了这副模样;他穿着一身黑色长大衣,身姿欣长,清冷卓绝。
向暖赶了过来替他付了油钱,然后又带他去附近吃了饭,饭后两人沿着街道散步,临近年末,街上的商店都已经开门了,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易宁绪握着她的手,向暖这才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还以为你忘记要回来了,所以来接你。”某人意味不明的说道。
他这是在干嘛?向暖囧,轻声说道:“我不是说今天回来吗?”
易宁绪脸颊微微泛红,不跟她说话了,两人逛了一会,买了吃的,就开车回去。
向暖靠着座位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车停了下来,向暖迷糊的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易宁绪看着前方,“堵住了。”
向暖看了看,果然堵得连尽头都看不到,正在想着韦恩呢,韦恩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在那边没精打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