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倒宋瑞一个大男人吃得并不多,一早放下筷子耐心地看着对面两个人狂吃。
夏北北觉得她和容颜这样一准要吃很久,怕耽误了宋瑞的时间,就说:“宋瑞,你不上班么?要不你先走吧。”
容颜抬起头:“是啊。”
宋瑞喝了口茶,悠悠道;“吃你们的吧,不急。”默然想了下,抬眸对夏北北说;“你那个过完复试还好几关呢吧?”
夏北北咽下嘴里的食物,烦恼皱眉:“是啊,还有好几项呢,体检,政审,哪一项都有可能刷下来。”
容颜吃辣了,一边丝丝,宋瑞已经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容颜说了个“谢谢”快速喝了一口,稍稍缓解一下说:“你怕什么啊,祖辈上又没反革命份子,身体更别说,你就跟他们说你是吃货,有问题才怪。”
夏北北作势要拿筷子戳她,嘟起嘴笑:“你才是吃货呢。”
容颜低下头接着下吃,坦然诚认:“我本来就是个吃货。”
笑着笑着夏北北突然想起件事来:“呀,忘记叫上弦子一起了,早上还说要她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的。”
容颜面不改色,但夹菜的动作明显停了下,之后再没什么胃口,索性放下筷子大口大口喝水。
宋瑞本来坐在对面摆弄电话,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滑来滑去,见她闲下来喝水,抬眸:“怎么?吃饱了?”
容颜点点头:“嗯,差不多了。”
宋瑞笑笑:“我当一个吃货有多大的杀伤力,不过而而。”
夏北北也很好奇,侧过脸问:“是啊,就吃这么少?”不符合容颜昔日的风格啊。
容颜又是草草:“吃饱了。”想了一下,静静问她:“早上你跟弦子通过电话了?能把她约出来么?”
夏北北锁紧眉:“是通过电话,不过约她向来不太容易啊,说现在很忙,天知道她有什么可忙的。”
容颜闷着头不再说话,之前她很急切的想要见到段安弦,觉得有些恩怨已经拖了太久,以前不知道,解决一事便无从说起。如今她全都知道了,就不能再拖着不做了断。
静冷认真地拉住夏北北:“北北,你就帮我把她约出来吧,我想见见她。”
夏北北觉出慎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跟着放下筷子,不解:“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自己约她。”
容颜神色颓下:“她估计不太想见我。”电话打了不知多少次,无一例外的关机,短信也一条没回复。既然夏北北说早上她们才通过电话,就说明段安弦知道她在找她,并有意躲避。“北北,你就别问了,当帮我一个忙。”有些事,虽然被段安弦耿耿于怀,对容颜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陈谷子烂芝麻。
夏北北这几天一直闭关,没跟任何一个人见过面,单纯的以为两人之间可能起了点儿小摩擦。以前也有过,纵使关系再好的人也有意见不和的时候,吵两句是难免的,但她知道转眼总能和好如初。岂不知容颜和段安弦这次是老帐新算,不那么容易摆平。
没太放在心上,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帮你约一下。你们啊,都多大的人了,还闹小情绪。”边说边给段安弦打电话,这次很幸运,没关机,才响两下就有人接听,开门见山:“北北,复试怎么样?”
问得夏北北一阵英雄气短,微微不太好意思:“出了点儿差子,不过多亏了秦少和宋少,算过去了。”
段安弦听到“秦少”俩字分外敏感,就像一种顽固的病毒,无论打多少次疫苗,一旦触及到仍旧会发作。心想多悲哀,秦远修在她面前永远像一座冰山,无论她投以多大的热情,总不能融化他分毫。但在夏北北和刘小眼里却不尽然,她们觉得秦远修冷淡一些不假,却秉承着一定的君子风范,从来将她们讨好得恰到好处。
别味的挤出一声笑,压住满腔情绪故作淡然:“顺利就好。那我……”
夏北北听她的语气像心不在焉,怕她下一秒就说有事要做,急切开口,编排:“哎,弦子,我复试完觉得心里很压抑,你出来陪陪我吧。”
听筒里段安弦有一丝犹豫,夏北北使出杀手锏伤春悲秋:“你要没时间就算了,路是我自己选的,结果不如意也是活该。呵,不麻烦你们了。”
多年的交情是闹着玩的么,夏北北当时就认定段安弦该不会弃她不顾。听那端叹口气:“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就你一个人么?”
夏北北眼风描向容颜,看她摆了摆手,立即会意:“啊,我在‘清风’茶楼等你,就我一个人。”
宋瑞把电话放一边,眯起眸子认真的看着几个女人在他面前唱大戏。女人之间的情感他不太明白,但从来没认为那是种让人省心的物种,转起轴来比男人要让人费解很多倍。
夏北北撂下电话,不放心:“小颜,我跟你一起去,给你们调和一下矛盾就解开了。”
这事她插不上手,容颜心里笃定,一口回绝:“不用!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让宋瑞送你回去吧。”
宋瑞端端地看着她:“确定可以?”
容颜微微好笑:“我去见朋友,又不是打架,有什么可以不可以。”
这话倒不错,宋瑞心理上也是这么安慰自己。朋友间再大的摩擦又能到哪种程度,就像他同秦远修,就算彼此大打出手,过了劲头照样紧紧抱成团。但他敏锐习惯了,无时无刻喜欢察言观色,哪里觉得不太对头。见夏北北吃得差不多了,拿起外套送她回去。
“清风”茶馆就在隔壁,容颜还不急着离开,跟两人道过别后坐在位置上发呆。
宋瑞走到门口时回头,声音清清淡淡的传过来:“谈完了在茶馆等我,我送你回秦家。”
容颜晃了一下神,偏头看去时宋瑞和夏北北已经离开了。
段安弦今非昔比,出门已经有护法跟随了,让人不可思议。容颜看到着装从来前卫时髦的段安弦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两个男人一起进来,一进门段安弦回头说了什么,两个男人在门口找个位置坐下,没再跟过来。她一人摆动腰枝走过来,看清座位上等候的人后,顿了顿,摘下墨镜一脸惊怔。
容颜面无波澜同她对望,嘴角微扬,想想之前段安弦那一番悔改的话是白说了,眼见从操旧业,似比以前更腥风血雨,排场阔气了。
“怎么?不想见到我?过来坐啊。”
段安弦咬了下舌尖,反应过来一切。毕竟见过太多种场面,这种于她而言简直微乎其微。再者早就知道容颜已经知道一切,她们之间的脸皮算彻底撕开了,在她对秦远修表白的那一刻,就没想着再维系这份友情,这一幕也是早在意料之中的。
平静的坐到她对面,一点儿没输了气场。扬起下巴:“找我有事?”
容颜悠悠的品着茶,不急不缓的。隔着朦胧雾气看了她一眼,淡然的垂下眸子没回答。
段安弦操起手,索性耐下性子等她一等。
容颜实则很好奇,段安弦哪里来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且不论曾经关于沈莫言的那一笔谁对谁错,她对自己朋友的丈夫出手,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愧疚么。放下茶杯,问出来:“看来你很坦然么,怎么,现在秦远修这一款很对你的胃口?”
段安弦执着茶杯的手停了下,一滴液体溅出,没想到容颜正儿八经说起话来也这么刻薄。当即稳了神:“看不出来,豪门少奶奶当久了,连人都尖锐起来了。”优雅的抿压一口:“没想到秦远修连这个都跟你说了,哼,你现在是刻意来嘲笑我的?”
容颜靠到椅背上,眯起眼睛盯紧她。这个段安弦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不敢相信这是她认识了很多年的舍友,以前认为的优雅都变成了假惺惺,连吟风弄月都成了风尘。不知道她是后来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是,本质就如此。
刹时心凉不已,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们回不去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嘲笑你的,见过傻的,可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见段安弦脸色一白,要说话,紧接着又道:“不过看来你很会给自己长脸,秦远修没粘上,转眼就又找了一个,这回比以往的财大气粗吧?”一直感觉秦家有钱,可是还真没见哪个人出门要带两个壮丁当保膘的。充门面?还是有钱没处花了?由然生起一种被爆发户纵横席卷的错觉。
段安弦猛然坐直身子,手掌攥得紧紧的,恶狠狠地看着容颜。
容颜操起手臂:“怎么?你很生气,要打我?”
段安弦就那样不言不语的盯着她,瞳中被火焰点燃,心里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掐死她解恨。
终了松懈下来,嘴角漫出丝不屑痕迹:“我又不是什么野蛮人,来这里也不是想跟你打架的。”
容颜笑了,很敬佩的口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