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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不知怎么,心里怪怪的,就算看古装电视剧受了内伤的人都要小心疗养。秦远修当着她的面啐出鲜血,那种无声无息的劲头现如今再想想仍旧让她胆战心惊。死去活来从睡梦里挣扎着醒,现实反倒跟做梦一样,让她总有几分的不可置信。可是,秦远修这样说,夏北北的言辞亦是诚肯。就算秦远修怕她担心会隐瞒伤势,北北总不至于跟他窜供的吧?
“北北,我们那么好,你确定没有骗我吧?”
夏北北再三跟她保证:“小颜,我知道你很担心秦少,现在眼睛又看不到,我说什么你都不放心。你就信我一次,要不然,我把医生叫来你问问他好了。”
容颜拉住她:“行了,你既然不会骗我,我就信你。”
秦远修返回来的时间很快,考虑到她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一下不能吃得太硬也不能吃得太饱,就把她喜欢的那几样粥品各带了一小份。一口一口的喂给容颜喝,容颜再不是那个贪吃没够的时候了,几勺下去就感觉出饱了。秦远修不敢让她多吃,循序渐进为好。
夏北北回病房给儿子喂奶了,容颜刚吃过饭秦远修想带她出去转转。当时正置晚上,夜风不大,仅能吹动发丝的力度。
秦远修还是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容颜感受到人体的温度,想起睡梦中的害怕。
“远修,这几天我做了很可怕的梦,梦到你要离开我,我带着孩子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们在一个极度陌生的空间里,我那么用力的喊你,而你宁可远远的看着我,也不肯靠近。其实,那时候我觉得你像跟我疏途,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我们站在两个世界里,就算彼此遥遥相望,却离得很远很远。下意识觉得你是舍不得我和孩子的,只是那样远,你怎么也够不到我……”容颜越说越害怕,梦里的感觉再度袭上身,心里顿时空落落。转过身揽上秦远修的腰身,偎在他的胸口:“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秦远修回抱住她,低头吻她的额:“傻丫头,怎么会离开你呢。是我当时的反应吓到你了,才会做那样的梦。没听人说么,梦都是反的,坏的往往都是好的。你在这里,孩子也在这里,我不陪着你在这里,能舍得去哪儿呢?”
做过全面检查后除了眼睛一时半会儿不能治疗之外,身体一切正常,容颜不想呆在医院里,秦远修决定带她回家修养。
毕竟在家里一切都熟悉,容颜才失去视觉,对一切都很不习惯。回到家里会自在许多,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出院不过一天,刘小就从江南飞过来了。见到容颜悲从中来,抱着人哭得淅沥哗啦,不知怎就那么哀伤,而且还像无法控制。直哭得嗓子沙哑,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容颜看不见事,揽着她顿感迷茫:“小小……”不知道怎么办了,下意识寻找秦远修。
夏北北叹了口气,把哭得一踏糊涂的刘小扯出去谈话。许是被刘小感染,说起话来鼻子也不利索:“小颜,你去休息吧,我跟她说。我就猜到了,她一看到你眼睛暂时失明,肯定会控制不住情绪。早知这样,压根就不该告诉她你受伤的事。”
刘小抽抽搭搭:“你要……要是不……告诉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自己也是,生孩子也不让我过来,都多长时间了才知道,你怎么那么没有良心。发生这么多的事都不跟我说,都不把我当朋友了是不是?”
夏北北拉着人出去:“瞧瞧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跟你说啊。”
秦远修按着眉骨笑得无奈:“刘小这个性格……”不再说下去,过来就要抱起容颜:“让她们折腾吧,跟老公上楼休息一会儿。”
容颜感觉出他要做什么,吓了一跳:“呀,你不是还有伤么。”
秦远修笑笑:“不要紧。”
容颜揽紧他的脖子,说起刘小:“其实小小那个人真的很不错,人一直很单纯,从来都是直肠子,现在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她大学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到头来吃了不少苦头。细想想她很无辜,年轻的时候谁没爱过,何况小小爱得又很认真。最后却因为这件事被我和段安弦的恩怨扯进来,我知道她很喜欢孩子,看似每天没心没肺的不说什么,其实她也很想有个孩子。你说,她这样,老去了得有多孤独啊。”
秦远修跟她头碰头,嗓音轻恬:“不会,她会有杜允陪着。而且,等到刘小和杜允老的时候,我们可以搬到江南跟他们一块住。上次跟你去江南参加完刘小和杜允的婚礼后,我独自去过几次,发现真是个好地方,有几个住处我很看好。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我就带你去那里过清静的日子。好不好?”
容颜点点头:“好,你带我去哪里都好。”
刘小这次既然来了,就不打算急着回去。非等着容颜生了孩子再走,毕竟还有几个月,杜允得回去上班,走时也说,等容颜这边要生的时候他再过来。到时候也能管束着刘小,省她四处添乱。
杜允一走,夏北北就把刘小带回家里住了。本来刘小一心想住在容颜家,生孩子虽然是个大事,可是她掂量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没有容颜这边的事大,就想着住在这边还能给秦远修搭把手。
但夏北北完全不这么认为,容颜被秦远修照顾习惯了,根本不适应由别人照顾。再说,刘小也不是个太会做事情照顾别人的人,现在容颜看不见,秦远修一边忙活容颜,一边又不能太过怠慢客人,思来想去不是反倒找了麻烦。秦远修这种男人和别人还不一样,看似挺随意的,骨子里却处处讲究。即便是容颜的朋友,事事做全面了,但态度上总有几分惯常的冷清,也是性格使然,不会太亲近了。
几番思量之后,不论刘小同不同意,走的时候硬把她拉着走了。
容颜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一个好好的人世界忽然由黑白交替变成漫无边际的暗黑无边,一段时间下来倒也不觉得很不习惯。平时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间,秦远修一般都不会让她闲着,生活比以往还要充实。以前秦远修看书或者做其他事的时候,把她放在一边不管她,想干嘛干嘛。现在不会,他看书的时候顺便将她也揽过来,干脆读出来一起听。只是内容上有些许的变化,都是容颜喜欢的那一类。儿童读物居多,是念给腹中的孩子听的。
他要做家务了,便将她抱到客厅里,容颜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跟他闲聊,时间总在不知不觉中悠悠的过去。
上午白林和秦郝佳要过去看容颜,来之前打电话问秦远修带点儿什么过去。秦远修想了一下:“带点儿点心过来。”
容颜站在楼上听到了,不满的嚷嚷:“秦远修,你可真是讨厌,我喜欢吃的时候,你不让我吃个够。现在又一遍遍给我吃,我都不想吃了。”
秦远修想让她觉出自己笑了,就只能发出声音。轻笑了一声,大步上楼去,她正要摸索着往卧室走,他步子大了一些,从身后抱紧她。前胸贴后背的揽着,似笑非笑:“说什么呢?嗯?嫌我讨厌了?那怎么不找个好的呢。”
容颜看不见他仍是别过脸,义愤填膺:“我现在挺个大肚子是没法找,要不然你以为我不会找个好的么。”
秦远修咬她的耳朵,碰到了她的那点儿痒痒肉,咯咯的笑着躲闪他,身体被他行云流水转过来,含上她的唇齿即时吞噬悦耳清脆的笑声。暧昧的话语从他含糊的唇齿中溢出来,带着他沉沉的磁性噪音:“宝贝儿,当着我的面还敢说要出墙的话,就不怕我吃醋么?”
他的吻计从来都这样高绝,容颜喘息厚重,推开他,狼狈的吸气:“秦远修,你欺负我。”
秦远修近在咫尺:“我怎么欺负你了?”
容颜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出他离得极近,怕他又倾身过来做乱。不悦的嘟起嘴:“你就是欺负我了,你欺负我的眼睛看不见是不是?我这样,你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出去找别的女人我也看不见的啊。”
秦远修神色蓦然凝重,二话不说的将人重新抱进怀里,狠狠的咬在她的唇角,像要吸干她的血液:“非说这样的话让我不痛快是不是?我哪一时不陪在你身边,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家务都是我做,我去哪里找女人?你看不看得见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我爱你,无论你怎么,心里也只装着你一个人,同样都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你心里真是这么想?觉得我会背着你偷偷的找其他女人?”
容颜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过就是慌张的时候口不择言的随口说说。他什么样她又不是不知道,如他所说,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他又全天的陪在身边。想想便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