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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募冀鳸盘。陈安娜来抢,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马跃到底年轻,动作要机敏一些,刷地就给拔在了手里。娘俩抢得气喘吁吁,陈安娜问是不是不要脸的小玫瑰回国了?马跃说没有。
陈安娜继续抢,说就算她回国了,就算马跃真和郝乐意离了婚,她也不会让马跃娶这么个女人。如果不是她,马跃也不会没拿到硕士证书就回国,如果马跃早几年拿到硕士证书,他的人生,就绝对不会是眼下这样子!最关键的是,她瞧不上小玫瑰,一个拿爱情换利益的女人,和**没区别,她就是跪着求到她门上,也休想让她原谅她、接受她!
马跃说真和小玫瑰没关系。
“那到底和什么有关系?前几天你还死皮赖脸地讨好她呢,这才几天,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马跃瞪着通红着眼珠子喊了一声:“妈——!”
陈安娜给吓了一跳,“有话你就说,扯这么大嗓门干什么?”
马跃怔怔地看着陈安娜,半天没说出话,末了,只是有气无力地说:“妈,求您了,别问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说完转身出去。是的,他不能说,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一旦亲口说出了自己被老婆戴绿帽子这件事,在内心深处,就从武松变武大郎了,自己的亲妈也不行,他就是不想说,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他还是很在意、想保留的。
就在昨天,就在他看见病历内容,又详细核实了病历以及取药单据上的时间后,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像一棵苍老的树桩那么老了。因为他的整个世界都在快速坍塌,坍塌得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如果他再不坚强,整个世界就彻底湮灭了。
除了坚强,他别无选择,陈安娜已经老了,他不能再往她心上捅刀子,如果陈安娜知道郝乐意出轨了还怀了孕,陈安娜一定比他还崩溃。因为在陈安娜心目中,他这个儿子可以落魄,可以在事业上没有起色,但在人格魅力上,他永远是天下第一,如果郝乐意出轨,那将是灭顶之灾的最后一块石头。
所以,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卫生间刮胡子,洗脸刷牙,甚至还好心情地哼着歌,好像甩掉郝乐意,就像剔掉了塞在牙缝里的一块烂菜叶子一样快意而轻松。
刮胡刀嗡嗡响着,马跃想起了刚回来那会儿,他像个**犯一样,强迫郝乐意**,她呆滞地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她是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而他个连植物人都不放过的无耻流氓……想来,那是因为她心里还装着另一个男人,根本就无法接纳他吧?他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
陈安娜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都一晚上了到早晨还干呕,马跃,听话,咱不干了,妈养着你。”
马跃看看陈安娜,发现她鬓角的白头发又露出来一截,该染发了。他突然心酸,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干吗啊?就因为陈安娜宠他爱他,他就要一辈子像个吃奶的孩子一样依偎在她怀里?他漱了漱口,看着陈安娜,平和地说:“妈,我是您儿子,我是个男人,我不想等老了的时候悔恨不已,更不想等老了的时候瞧不起自己。妈,您放心吧,您和我爸的以后,就看我的了。”
说着,他拥抱了陈安娜一下,用满是牙膏味的嘴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陈安娜号啕大哭。
好吧,陈安娜认了,确实,儿子已经长大了,她必须放手,可她不想让儿子离婚。曾经她是表示过不喜欢郝乐意,那是因为儿子刚从英国回来,她以为儿子有更好的前程,觉得娶郝乐意委屈了儿子,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发现,郝乐意是个不错的儿媳妇,她之所以知道她不错还在挑剔他,不过是因为她不愿意承认马跃不争气。仿佛,只有把郝乐意贬得更低,才能衬托出马跃的出挑……
平心而论,郝乐意善良、能干,从不对别人提过分的要求。就马跃前几年的生活状态,如果放别的女人身上,恐怕不早就把婚离了也得把他们一家踩在脚底下。可郝乐意就没有,人家任劳任怨,对马跃的要求只有一个,别添乱子就行。可就这样一个好儿媳妇,她还经常狼外婆似的欺负人家,儿子还出轨了,人家煎心熬肺地痛苦过了,也原谅儿子了,可她的混账儿子居然又不稀罕这原谅了,要玩猪八戒甩耙!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所以,陈安娜决定,得找郝乐意谈谈,她不能眼看着这个家散了。
陈安娜到了幼儿园,郝乐意刚吃完饭,见她来了,好像也没怎么意外,喊了一声妈,说她有事要出去趟,说着就往外走。陈安娜想这样正好,她也不想当着徐一格的面说。其实郝乐意没什么事,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徐一格觉得是在故意避开她。婆媳两个出了幼儿园,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了。
陈安娜在郝乐意面前端惯了,冷不丁一下子,还真拿捏不好度,显得有点局促,说:“乐意,以前,妈对你是凶了点。”
郝乐意就笑了笑,陈安娜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郝乐意猜是马跃跟她说了要离婚的事,就主动说:“妈,您找我,是因为马跃要离婚的事?”
陈安娜点头,一把抓住郝乐意的手,“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郝乐意点点头说:“妈,您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昨晚回来,他就恶声恶气的,我也不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安娜很意外,“你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郝乐意点头。
“乐意,别听他的。”向来要强的陈安娜第一次在郝乐意面前自我检讨以前太宠着马跃了,让郝乐意吃了不少苦,她这个婆婆也没少给她罪受,希望她不看别人看在伊朵的面上,不管马跃因为什么要离,都不要轻易遂了他的愿。
郝乐意没说话,是的,她没法承诺陈安娜,之前,她选择原谅马跃,不单是因为伊朵,还有爱。她承认自己有些犯贱,她心里还有一些爱,要给马跃,她就像一个悲情的母亲,不管儿子多么不争气,她的爱都无法停止。可现在,马跃提出离婚,她连为什么都不想问。所有因为爱而犯的贱都是美丽而可怜的,但它也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建立在对方也还有爱的基础上。如果马跃不爱了,她还坚持犯贱,就不是可怜而是可恨了。她不想做那种可怜得让自己都发恨的女人。
陈安娜呆呆地看着郝乐意,只剩了空空的悲切,一直以来,使用了包容的是郝乐意,她这个不那么称职的婆婆,除了赎罪,没有资格再对她提更多的要求。她抓着郝乐意的手说:“妈不想看你们走到这一步,乐意,你就再委屈委屈自己。”
可是,她还要怎么委屈自己才能成全幸福?不,现在还说幸福,已经奢侈了,她还要怎么委屈自己才能成全婚姻?马跃已经不稀罕了。
第二十章 往事的硝烟
01
马光远一般都要在九点左右才从酒店回来,平时家里就田桂花一人,寂寞得要命,就经常给郝宝宝打电话。跟她说他们家不仅不需要儿媳妇上班也不需要儿媳妇拿研究生毕业文凭,仅仅需要一个纯粹的儿媳妇,让郝宝宝不要每天抱着书本学习了,有时间,还不如来陪她聊聊天呢。
郝宝宝是发自内心地喜欢田桂花,她没文化、直爽,不因为有钱就跟她端架子。没事的时候,准婆媳两个不是研究吃的就是研究穿的,连马腾飞都开玩笑说,自从有了郝宝宝,田桂花比以前时尚多了,穿上貂皮,也不是“杀猪的攒了俩钱买件貂穿穿”的效果了。
田桂花打扮上了瘾,没事就逛街,不仅给自己买得大方,给郝宝宝买起来也毫不手软,有时候,看着田桂花一件一件地试衣服,刷卡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郝宝宝难过得心都要抽搐了。她想起了贾秋芬,去夜市买双鞋都能跟人打起来,因为砍价砍太狠,把卖鞋的砍恼了。
余西最近好像听到了风声,不仅常去学校找马腾飞,还经常给田桂花打电话,好心情地陪田桂花聊天,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她反省过了,以前都是她不好,马腾飞是个好男人,她是因为自己没了子宫,才自卑得没安全感,干了些蠢事,希望田桂花和马腾飞能原谅她。总之,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醋罐子了,关于孩子问题,她也想好了,她没子宫可卵巢还在,可以找代孕妈妈生孩子,想生几个生几个,想要男孩就要男孩,想要女孩就要女孩。田桂花心里发虚,只敢嗯嗯啊啊地胡乱应付着,决定性的话语,半个字也不敢往外吐。
至于马腾飞,还是基本不接电话。余西就给他发短信,每一条短信,都像情书那么长。马腾飞一个字也不敢回。
晚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