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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一番无论危慕裳说什么,怎么说,祁覆都眼也不抬的回答‘你走我走’的情况下,危慕裳妥协了。
就当她大发善心拯救一个濒临死亡的晚期癌症病人好了,她就留下来多陪他几天,随便让自己的伤恢复的更好一些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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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危慕裳跟祁覆的双脚踩在基地的土地上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一回到基地,当听到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时,危慕裳直感叹自己的好运气,7天才一次的250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她竟然一回来就赶上了。
负重30公斤……
危慕裳瞬间就替自己的腰肉疼起来,她的伤口这几天才结扎的说。
背上负重30公斤,两膝盖上还各负重一个五公斤,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属于自己的重量就已经四十公斤了,末了还要越野行军250公里,中途更要应付教官制造出的各种突发事件。
这一刻,撇去伤势不说,危慕裳唯一庆幸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睡眠足够充沛,不然这二十几个小时行军下来,她直接在途中睡过去都有可能。
虽然危慕裳回来不是罗以歌去接的,但是罗以歌是知道她回来的,最初知道的一瞬,罗以歌还在想要不要让危慕裳第二天再回来,但仅一秒他就打消了念头。
虽然他心疼危慕裳,但是,危慕裳是一名军人,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的军人,再残酷训练的她都必须要经受,否则,在遇到比训练更为残酷的实战时,等待她的也许就是死亡。
在队伍中,当顾林看到危慕裳向他们跑来的身影时,她差点就失控的熊抱上去,还好她忍住了。
“报告!”
“报告!”
危慕裳跟祁覆跑到罗以歌右侧边,军姿笔挺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听到声音罗以歌侧头,危慕裳的肤质本来就好,以往训练怎么晒好像都晒不黑一样,现在休息了半个月,小脸蛋白白粉粉的,看上去更水嫩了。
看到半个月没见的危慕裳,罗以歌的眼眸看上去更为深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硬朗的脸庞丝毫没见波动,依旧严肃着跟他们道:“入列!”
“是!”
“是!”
蹬蹬几个跑步的声音后,危慕裳跟祁覆已经站在了队伍里。
祁覆脑袋上的伤口才刚拆线,为了伤口能恢复的更快,他的脑袋上依然缠满头的绷带,只是现在戴了个军帽没那么明显罢了。
伤口在脑袋上,要处理伤口祁覆的头发肯定得剃掉,据说祁覆现在是个光头,不过危慕裳没见过就是了。
祁覆拆绷带换药的时候她也在换药,且危慕裳对祁覆的光头也没什么兴趣,反正祁覆那张脸就算是光头应该也逊不到哪里去。
“慕子,我想死你了!”危慕裳刚入列,顾林就激动的左手一抓,偷偷握住了危慕裳的右手。
“亲爱的,我也想你。”回握住顾林的手,危慕裳眉眼弯弯的斜看着顾林,就算处在天涯海角,危慕裳也知道这世界上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牵挂着自己。
“亲爱的,你伤到哪儿了?”突然地,顾林就瘪着嘴委屈至极的瞅着危慕裳。
顾林问过罗以歌,但罗以歌怎么也不肯告诉她危慕裳伤哪儿了,伤的怎么样。
“腰上蹭破了点皮,早没事了。”看到顾林心疼的眼神,危慕裳暖暖一笑,宽慰道。
虽然从小关心自己的人就少之又少,母亲走后危慕裳更是孤单一人,但是好在她遇到了顾林,有顾林陪在身边,有了顾林给予的温暖,从危家得到的冰冷,危慕裳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只要有一个温暖知心的人陪在身边也就够了。
“蹭破了点皮?你可真好意思说出口。”顾林讶异一瞬,随即睨着危慕裳鄙视道。
虽然顾林在鄙视着危慕裳,但她握着危慕裳的左手却紧了紧,没亲眼看过危慕裳的伤她还是不放心。
“……真没多大事儿,现在都好了。”深知顾林不相信,危慕裳只能加重语气的担保着。
瞥着危慕裳一副你再不信,我就发誓的小脸蛋神情,其实顾林还是不信。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事的时候,她就暂且先放了危慕裳一马,等训练完回到宿舍,她一定把危慕裳扒个精光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一群奋斗在训练场上的候选特种兵战士,在罗以歌的一声令下,上上下下背负着40公斤的重量就英勇的进了山。
进山前罗以歌给了他们一个指标,基地的位置在正南方,目的地在基地的正西北方向,距离基地250公里,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前必须到达。
然后吃喝只给了他们一壶水就果断的将他们仍进了山。
山地里‘蹬蹬蹬’的脚步一阵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踩在地上,仿佛能把山林震摇晃一样,天空中的太阳也渐渐**起来。
早晨的微风中还带着一丝清凉,随着太阳的越升越高,渐渐的连微风也闷热起来,最后在太阳的热情下连微风躲了起来。
放眼望去,满山的树木,满身军绿色的战士,一张张脸上满是咸涩的汗水。
前一晚跟基地联系说要回来后,危慕裳算是知道为什么天还没亮,基地就来人接她跟祁覆了,敢情是赶着时间要他们来参加这250公里越野训练的。
“危慕裳,你跟我说说你在外面的事呗,整天在基地,与世隔绝的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外星人了。”
行军了一段时间后,淳于蝴蝶蹭到危慕裳身边,先是眉飞色舞随后又唉声叹气的瞅着危慕裳。
淳于蝴蝶从小到大是野惯了的性格,在部队这一方小天地里关押了这么久没疯掉也难为她了。
“蝴蝶小姐,怎么你说的好像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一样?”看着淳于蝴蝶的表情,危慕裳就觉得好像她在外面过着傍大款,泡帅哥,开跑车泡吧的**生活一样。
“嗯嗯!在我看来,你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危慕裳没想到的是,淳于蝴蝶竟然还这么爽快的就肯定了她的话。
淳于蝴蝶觉得,军营是什么地方,代表着苦和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你想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你想昏天暗地就昏天暗地,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能跟军营里千遍一律的生活相提并论么。
淳于蝴蝶是潇洒富裕惯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有生活艰难的人民群众,照她这么说,全世界的人民都过着既舒心又满足的美好日子了。
“你以为医院能比基地好多少?从虎穴换到狼窝而已。”其实危慕裳也奇怪,罗以歌带她们去的那个军医院,像是专门为她们服务的一样。
她出过医院门口一次,方圆百里,除了医院她没看到过一户人家,连商店餐馆这些生活类的都没看。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医院的专用公交车,每天来回三次,你得搭上了那辆专用公家车你才能走得出医院去。
那军医院各种设施设备即使谈不上最先进却也绝不落后,进去的病人也全是各个兵种的战士,不像其他的军医院就是老百姓也能去看病。
所以危慕裳说那军医院也是一个牢笼,她本还想出去给自己加加餐什么的,但是出去又远,而她又懒,于是最终她什么也没干成,愣是在医院呆着哪儿也没去。
听到危慕裳说虎穴换到狼窝淳于蝴蝶不信了,认为危慕裳在耍她:“怎么可能!到了外面危慕裳你肯定也去快活快活了,你看看你这精神好的,皮肤白嫩的,一看就是逍遥过度的症状。”
“再说了,罗队都说你的伤没什么事了,你在外面那么久,就没去什么地方玩玩?”
严重怀疑危慕裳在骗自己,淳于蝴蝶一一列举着危慕裳逍遥快活的证据。
危慕裳也太小气了,自己玩够了不说,连说出来让她也开心开心都不乐意,淳于蝴蝶就将危慕裳拉到了小人行列里,这危慕裳也太不够意思了,亏她们还从新兵连就一路碰撞相交到现在。
“……”危慕裳耸拉着一张脸,异常无奈又无语,淳于蝴蝶怎么就看出她即逍遥又快活了?
她精神好是因为她在医院不用训练,每天睡多了行不?
她白是因为腰伤导致她失血过多,那是苍白好不!
蝴蝶的眼睛果然与人类的眼睛不相同,看到的事物完全跟事实不搭边。
“不信你去问祁覆,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逍遥快活来不。”
淳于蝴蝶一纠缠起来的劲危慕裳是相当了解,此时才行了五公里她的腰就开始隐隐作痛了,此刻她没心情去跟淳于蝴蝶纠缠,口风一转就将淳于蝴蝶往祁覆身边推去。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祁覆,淳于蝴蝶犹豫,非常犹豫,祁覆那人话少不说,还总冷着一张脸,她去问了祁覆能跟她说么,会不会嫌她吵一掌把她拍飞。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