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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
杜科长应和道:“你们剌北乡是个大乡,人口多,又没有什么医院诊所竞争,肯定生意好的。杜科长平时喜欢吃蒜头,脸上就时刻有点晕红,这时喝了点酒,其形象与姚慎就没什么区别了。
戴麻师唾沫横飞的道:“我只准第以为章到县级医院会好些,哪晓得还赶不上我们剌北乡,一个月一百块,年终还没上千。早晓得是这样,不来还好些。”
姚慎性格内向,不喜张扬,听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做声。在座的罗医生与戴某一样,也是作为特殊人才从乡里引进的,不过性子内敛,也是无话。只杜科长似乎不以为忤,接了话说:“现在还算好点了,你若是前两年来,那可是一分的奖金都没有的。以前我们中医院就很不错,甚至比县人医还好。那几年县人医的院长管理跟不上,全院上下人心惶惶,保工资都难,医生自己收费,乱得狠咯。那时我们收入就多。”说到这里,杜科长似乎很缅怀的“啧啧”道:“每个月三百的奖金,全县除了烟草第公司章就数我们了。可惜那几年没抓住机遇,如趁机开展了外科,那了得?”
那几年是老罗院长在位时,那时大家工资不过就三百多点,行政银行税务都没奖金,全县只烟草和中医院有奖金,烟草的奖金数目不去管它,中医院在那时能发上三百的奖金就很不错了。当时可说是中医院最红火的时候。姚慎是没赶上那段好日子,不过是后来听说罢了。
在座的戴麻师罗医生都赞道:“三百!那就扎实啊,按现在算,至少要翻个倍吧。”
杜科长挟了口菜吃了,这才道:“就是啊。等后面到向院长时,县人医已缓过气来了,增添了很多设备仪器,街上也是诊所林立,就把我们医院给抵死了,那时候不要说奖金,工资都是相当的困难。”
在向副转正职的那几年,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很紧迫而难过,对姚慎来说,则是另一番滋味了。姚慎下乡一年多,回院后得知要建住院部,便拉上龙哥廖三把工程包了,倒是过上一段轻松写意的日子,甚至在他在任的最后一年,以一个非正式职工的身份,自个在省城联系了一所医院进修了一年骨科。当时向院是应承报销相关费用的,不过风水轮流转,等到了杨院当权,这“报销”自然成了句空话。
只听杜科侃道:“以前我们主要是靠门诊抓收入,没有外科,对很多病都说不上硬话。胃出血,需要手术,我们不能留;就是阑尾,你留,他若穿孔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不同了,我们有外科了,虽然刚开展,相对于县人医,我们实力还大大不如,但我们毕竟有外科了,对有些病就不用缩手缩脚的了,是不是?可以讲一句:今后我们中医院还会好些。”
姚慎是将信将疑。听杜科这分明是鼓励士气的话,好象没一点要走人的样子,依姚慎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这般深沉之辈。见几人点头应和,便也跟着端了杯来喝酒。那戴麻师甚至说道,今后的外科就靠在座的几位了。大家哈哈笑说,那是那是。
待一伙人笑过了,那戴麻师转过来对姚慎说道:“老哥是个直性子,有什么就讲什么,如果讲得不好听,你莫怪。”姚慎只道他有了酒性,便笑说道:“你老哥子嘛,有什么讲不得的。”只听戴麻师说道:“在外科搞一年多,看你们割了那么多阑尾,我都有点手痒,只想了,这手术也不是很复杂,哪天也上台过过手;未必你就一直入不了门,想一直拉拉钩就算了?”这句话一说出来,身旁的说笑声顿止,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杜科长毕竟是老江湖了,忙解围说道:“姚慎还是临时的,这么多年了一直转不了正,所以没心思搞。”戴麻师坚持道:“不管怎样,业务还是要学的,业务学在手上,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亏,到了哪里你都会用得上的嘛。我说话就是这么的,不中听,不过心还是好的,希望你莫见怪。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话,把这酒喝了,给你陪个礼。”说罢,仰头一口干了。杜科长说道:“干了,干了。”姚慎心情复杂,但还是把酒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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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或许不会跌倒,却难免会受践踏。
这般的委屈,这般的隐忍,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炉中火 第七章
谢菲这几天四处去查资料,想找一下关于防己黄芪汤与方剂茯苓汤合用的理论依据。谢菲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就变得喜欢看书,所以,这一举动也不怎么反常,只不过,在同事眼中,以往那漫不经心的小丫头似乎显得很困惑,口里似常嘟囔着,没理由的啊。
大内科的治疗思想也是以西医为主,配合中药内服。谢菲觉得同事们都是本格派,西医西药无非是补液抗炎等对症治疗,有络可寻,而中药也是照着中医内科教材,没什么新异处。王主任是高级职称,在这中间略显不同,其自傲处是自拟了几个方子,但理解了方义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谢菲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孩,加之年轻,记忆力不错,以往跟在王主任后面,看书看病历,大都能知道个所以然,但这次面对这窘异于常人的药方组合,谢菲却感到无能为力了。
当时谢菲开出处方时,王主任拿去看了,只说了声:用经方啊,小菲。究其目光,似乎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科室里有个年龄相若的男医生,姓危,早谢菲几年工作,也算个资深人士了。谢菲把疑问拿来问他,得出的结果与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就是黄芪补气,防己利水,走的是扶正攻邪的路子,结合13床的病史与现在的表现,用来倒不是很谬误了。谢菲便问,如吃了三剂后再换方剂茯苓汤呢?那危医生便激动起来,嚷嚷道:那不可能嘛,防己茯苓汤是治疗‘皮水’的,13床哪有一点皮水症状?如果这样用药就是违背原则,肯定不行,肯定不行。谢菲更觉茫然。
有心想与无人喝彩讨论讨论,那家伙却不在线,只是留了条信息说道:防己黄芪汤只要用防己黄芪两味,估计你已按原方开就,那便算了,后面的防己茯苓汤就只须防己茯苓二味,或可添上桂枝,余不可加多,切记。弄得谢菲直呼头痛。这不是添乱吗?老问题还没搞清楚,又弄来个‘切记’,这还让人活不?
不过想来,那胸腔积液也不是什么大病,仅是抽水输液也能治疗的,中药能起作用就罢,不能起作用也没什么了不起,无人喝彩所说的那几味药又是常见药,吃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况且,已服用了三剂防己黄芪汤,虽不见病人尿液增多,但感觉症状已减轻不少,便横了心要继续下去。开方时,那危医生凑过头来看,当时说了句:谢医生,你还真开啊。谢菲忙往王主任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似未注意,便冷言冷语的在危医生耳边说道:我还真想违背原则看看,危…医…生。那危医生再不知趣,也只得讪讪的走了。
还好,那13床还算配合,没有辜负谢菲的“一腔好意 ”,服药后益见舒服,满一周后拍片,胸水竟然减少了2/3。让谢菲奇怪的是,在这过程中间,那13床没抽一次水,也没见他的尿量增加,但水确是少了。
到13床出院时,一位医药代表第药品代理商章请全科室人员吃饭,谢菲心情愉悦,就餐时便要了杯王朝干红,也不与同事说话,一人在那里浅饮独酌,嘴边不时露出淡淡的微笑。
饭罢,谢菲故意落在诸人后边。五月的天,晴朗,但不县热烈,阳光柔柔的打在脸上,分外的让人感觉舒适。
那王主任不知什么时候也落到了后面,谢菲只得收拾了心情,低低的叫了声主任。
王主任口里喷着酒气说道:“从头至尾的一个人,亲手治好一个病人的感觉很美妙、很有成就感吧?”
谢菲微愕,道:“主任你怎么知道?”
王主任呵呵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嘛。”王主任一发笑,那微微发红的眼睛轻轻的眯着,眼角向旁边抛出几条皱折纹,象足了一只逮到了猎物的狐狸,又哪里有半分的酒意。
谢菲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陪笑。
王主任笑着笑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小菲,我知道你不满足于照本宣科,觉得现在的治则治法太过呆板,想创新,这我理解,也支持,但千万不能违背原则,以后更不能说出‘我还真想违背原则看看’的话,知道吗?”
谢菲只好点头。
自己从头至尾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他那双老眼,甚至连心里想什么都知道,那王主任还真是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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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喝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段时间一直不在线,让谢菲想与他好好聊聊的愿望一直不能实现。也许他是在线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