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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脸上瞬间布满了失望的神色,怔怔地拿着电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嘉姐,嘉姐!你怎么啦?”见电话那头没了声响,李心怡不由有些担心。
“我没事……”
“哦,那就好!嘉姐,其实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据我爸分析,周良这件事影响很大,甚至牵动了整个社会的神经,考虑到民意民心和社会影响,司法机关很有可能在接下去的审判中从轻减轻判决的。是极有希望争取到缓刑的。所以,你们也不用着急啦!”李心怡安慰道。
“嗯……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程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嘉姐,那先这样吧。你可要好好保重啊!有什么事,我一准第一时间通知你。”
放下电话,程嘉无意识地将手伸向几上的纸巾盒,却和另外三只同样目的的玉手发生了轻轻碰撞。
是可怜、小雪、洛儿她们,已从程嘉的表情和反应中得知了结果。俱都抽泣不已,泪流满面。
……
Y市电视台,记者办公室。
“张大嘴!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冷空气南下气温剧降了吗?还开个冷开调干嘛,存心想冻死人啊!”
“李小三!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进门之后要记得随手把门给带上。就算是头猪,训诫这多回之后也该长记性了吧,你怎么老是给忘了。”
“小娟!刚才厕所是你上的吧?又没有冲水!臭死人了知道不?”
角落里,一位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女记者畏惧地望了一眼一大早就找各种借口对同事们咆哮的沈晚秋,悄悄地推了推身边的吕云,问:“吕师兄,沈师姐她怎么了?就算是那个来了,也不至于这样暴躁吧?今天,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没有一个没被她喷过的。”
吕云神情复杂地瞟了一眼向来对他照顾有加的师姐,低声说:“也许,是因为‘姐夫’被警方判定有罪吧。”
女记者眼里闪过八卦的光芒。“难道沈师姐和‘姐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关系?”
吕云想了想,说:“这个……应该没有吧?”
女记者还想再问些什么,又听到一声堪比河东狮吼的咆哮声。
“吕云!还在瞎聊什么,不知道马上要出任务了吗?还不快去准备……”
“可是……师姐!”吕云有些畏惧地咽了咽口水。“那个采访,不是安排在明天早上嘛?”
皱了皱眉,沈晚秋翻了一下日程安排表,真是她记错了。
抬眼看向师弟吕云,见他笑得非常勉强。再扫视一眼记者室,发现平日里总爱唧唧喳喳八卦无比的同事们今日俱都反常的安静。莫名的,沈晚秋心里升起一丝悔意。“对不起,各位!今天心情有些不好,请大家原谅!”
“没事,没事!生活嘛,谁都会遇上不顺心的时侯,大家都能理解的。”被称为张大嘴的中年男记连忙表示理解。
“晚秋你没错啦!下次我一定记得随手关门。”李小三紧跟着表态。
“沈姐,其实今天我没上过厕所……当然,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啦……”另一个角落里,记者小娟弱弱地解释着。
“谢谢大家!”沈晚秋躬身一礼,算是道歉,然后疾步离开了记者室。
她是想上顶层天台吹吹凉风,也许这样可以使她冷静一些。
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思考问题,才能想明白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说不上为什么。得知周良出事之后,沈晚秋总想帮他做点什么。
第三百六十六章 挺休闲
在大多数人眼里,“姐夫”目前的状态应该叫“蹲大牢”。
事实上,以专业的眼光来看,现今的大牢早已被拆解成“拘留所”、“看守所”、“管教所”、“监狱”等等专业名词。
周良目前的羁押场所——看守所,是其中最为黑暗的。伙食差,环境恶劣什么的就不提了。
最令人难受的是,国内的看守所,普遍存在着牢头狱霸横行,管理人员又不负责任,严重渎职的现象。
反正,人进了这里头就很没安全感,特别是新人。出来时还是整个的,还能直立行走的,就算是大幸运。
比如,前几年某地的看守所内,就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恶性*事件。
一群成年男人在看守所内玩一个通常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低烈度游戏,结果一不小心玩出了人命。
好在,华国又是一个相当讲究社会等级、人情关系的国度。哪怕是坐牢这码子事,也不能免俗。
凭着周良前阵子闯下的偌大名头,还有被Y市警界视为小公主的张佳妮之间的良好关系,总算在蹲大牢的时侯,享受了一回特殊照顾。
看守所给了他一个小单间。
房间不大,放了一张一米宽的木板床之后,剩余的空间还能再躺个人。
房内光线有些暗,因为只在东侧的墙壁上开了一扇比成年人肩膀还要窄的铁窗,采光严重不足。
纵观四壁,墙壁上的石灰早已斑驳发霉,不时还会掉下一块渣滓或漏下一股粉尘。
尽管这样,对于广大苦不堪言的牢友来说,在这里头拥有一个相对清静且干净的小单间,不啻于在外头享受总统套房待遇,能羡慕死人的。一般人,是想都别想。
除此之外,他的床底下还摆放着两箱碗装方便面,那是祈镇海怕他吃不惯牢饭特意友情馈赠的。床头搁了几本中外名著,也是祈镇海送的,给他打发时间用。
每天早上负责看守的警员还会给他送来一瓶热开水。这个时侯,他还可以托警员帮他从外头带些小食零嘴香烟。早已得到祈镇海私下招呼过的警员们也乐意效劳,并且免收跑腿费。
总体来说,除了条件差了些,环境恶劣了些,小日子挺滋润的,周良很满意。
尽管风景不怎样,并且没了自由。可毕竟,不再需要像在外头时一样,忙得跟狗似的一天到晚四处乱窜不是。真的足够休闲。
若不是外头还有些人,有些事,让他有所牵挂,估计他真能把坐牢当度假休闲了。
周良虽然没有打算把牢底坐穿,可早已为自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心理建设。
相关的常识他是知道的。哪怕是最终撞了大运,能够被检查院免于起诉,或者被法院宣判无罪。
像他这种刑事案件,公安机关侦查完结之后,移送到检查院之后,光审查决定是否起诉就需要一个月时间。
也就是说,他至少得在这里呆上一个月。若是中间又有什么波折,最多他得在这里呆上十五个月才能离开。
当然,如果真是十五个月的话,离开之后的下一站肯定是监狱。这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周良之所以能够坐牢坐得安之若怡,主要是因为东方卜通过飞羽给他带来了一个建议。
老人家的意思很清楚。孩子,既然天赐良机,你就安心在牢里头蹲一阵子吧。你蹲在里头,老头子我也放心一些。
要知道,这阵子,你这孩子身上,“暴君”化的趋势相当明显。
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基于现在的将来,很可能比那个历史进程中更早出现终结全人类的“暴君”。
至于在外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事,我会帮你完成的。有什么亲人需要照顾,我也会视他们如家人一般加以关照的。所以,你大可以安心在里头蹲着。
在这期间,老头子我会尽量想出法子,避免你踏上“暴君”之路的。
为了世界和平以及人类存亡,并且考虑到目前的处境似乎不算太坏,周良也就委屈自己从了东方卜的心愿了。
谁让他也不愿意将来的地球上,出现一个“暴君”呢。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
早在昨天晚上,凭着犀利的眼力,没有亮灯依然也能如白昼般清晰视物的周良已将祈镇海留给他打发时间的几本名著给看完了。所以现在的他,很无聊。
这会,正仰躺在木板床上,盯着天花板的一个角落,一只瘦小的蜘蛛忙碌地结着一张网来打发时间。
当蜘蛛终于搭建完一张朝南而结的蜘网,退往角落准备守株待兔,等待有不开眼的飞虫撞上这张网的时侯。周良突然想到,自己不正是一只落入法网的可怜虫嘛?
这时,一阵嗡嗡声响起,是一只小拇指头大小的绿头苍蝇在房内四处瞎飞乱撞。
正当周良考虑着拿什么东西当暗器,将这只讨厌的绿头苍蝇击落时,苍蝇一头触到了蛛网上。
好一通挣扎,网破,苍蝇死里逃生,依旧自由飞翔。
以为猎物落网,可以大快朵颐,兴冲冲地从角落赶来的蜘蛛只好郁闷的修补起破损的蛛网。
目睹此景,已经在墙下划下一小块水泥块捏在手里,准备以此为暗器弹落苍蝇的周良松开了五指,掌心的水泥块轻轻地跌在地上,散成更细碎的数块。
放过它,多少有些物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