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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什么时侯给我出具证明？”吐了两个烟圈，周良得意洋洋。
“愿赌服输……虽然我不认为你真的没病。”
瞟了一眼周良脸上的伤，乌青中泛着紫红，肿起老高，还油呈呈地，挺吓人的。没病？没病能成天闲着没事找人干架？
周良摸了摸脸上的伤处，没有说话。医生没有注意到周良眼中瞬间闪过的一丝黯淡。
“出具康复证明需要张教授盖章，今天他不在。回头我替你弄好了再电话你。”医生重新坐下，面无表情，清秀的脸上笼罩着迷茫。
还有什么能比被人轻松的用业余的知识打败了专业的积累更能打击到人的？就像练了多年独孤九剑的大侠，一朝败给只会野球拳的街头小混混，这种落差，带来的巨大挫败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的。
终于，周良感觉到了不对劲。往常那个自信、知性的美女医生哪去了？周良总觉得那不是原来的她。
玩笑开大了，打击到人的自信了。
周良很操蛋，这是事实。可是再操蛋的人，偶尔也会良心发现的，这也是事实。这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货心里到底还是有了一丝不安，有了一些愧疚。嗯，只是略有……
“刘医生！”周良一声轻唤。
“嗯？”刘馨雨闻声看过来，不知道这货还想干点啥。
“其实吧……”周良开始往医生那走去。很从容，很淡定。
“怎么说？”医生突然觉得她真的看不透眼前的人。
“你是最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没有之一！”周良走到医生面前，眼神中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是吗？那么你呢。”医生摇了摇头，多少有点落寞的感觉。
“可是……我并不干这个啊，我只是个人民教师。”周良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他的理由。完美，无懈可击！
医生笑了！之前的落寞感，消失大半。这理由，很好，很强大！我喜欢……
“谢谢，我相信你会是个好老师的。”医生伸出了一只手。
周良也笑了。“嗯，我同样相信你是个好心理医生。”周良握住医生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地摇了摇。手感不错，滑*嫩细腻。
看着周良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留下空荡荡的走廊。恬静地坐着，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医生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难以明言。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同样，心理变态不可怕，就怕这个变态还精通心理学。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医生，能赏脸一起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嘛？”毫无征兆的，让医生一直觉得很讨厌的那张脸，又在门框边上探出。
鬼使神差的，医生居然点了点头，轻轻吐出几个字：“晚上吧，等我下班。”
“那么，一言为定哦！下班时间，我来接你。”脸又缩回去了，门口重新变的空荡荡，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哎！你有车不？”医生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
“放心啦！我有车，到点了你在这等着我来接就是。”回音挺飘渺的，大概是走的有点远了。
其实，刘馨雨是想告诉周良，有车也不要开来。省医大附属心理咨询中心租用金龙大厦的写字楼18层作为办公地点，而金龙大厦处于闹市区，两个出口处的街道都是车流集中繁忙路段。那个点，交通晚高峰，开车堵上一两小时也不算意外，不如用走的。
“只是，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不经思考的就答应了他呢？”刘馨雨转着一支笔，静静地想着心事。
第十四章 得失之间
刘馨雨能够答应约会，这绝对的意外惊喜。对周良来说，临走前的那一探头，算是一种调戏吧。不想，这一探却探出了新天地。之前，周良确实没想到过能有这种结果。女人，果然不可捉摸！
不过这样的意外，周良是乐见其成。
一直以来，对于刘馨雨，周良总是敬而远之的。心理咨询师呢！女人太过精明，注定不受男人的喜爱。可是她那身姿容貌又实在太过诱惑，可远观，可近赏，百看不厌。这让周良一直很矛盾。
将近一年，终于还是迈出了第一步。既然出手了，一定要到手！
回到自己居住的明都小区，哼着小曲的周良心情是愉悦的，以至于蹬着楼梯的脚步也是轻快的。
飘飘然的，已经越过了二楼。拐过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拐角，周良猛地发现，一个穿着贴身鹅黄色绒衣的身影坐在楼梯台阶上。正苦着一张脸，颦着一对眉，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程嘉妹子，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一不能晒太阳，二不能晒月亮，三不能吹风的。”周良有点意外程嘉为什么坐在楼梯上，这妹子不是脑子坏了吧？
“啊！是周良大哥”见到周良，程嘉有些惊喜。“我……我饿了，可是家里没有吃的，我想出去买，可是走到这里，脚疼的厉害，实在是走不动了！”程嘉低下头，盯着脚伤处，撇着嘴小声解释着，明媚的大眼睛中有水光盈动。
“啊！”周良一阵愕然。转而又喜笑眉开。机会来了！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喂，你笑那么贼做什么？”
程嘉注意到周良的神情变化，心生警惕。昨天人送她去医院时还没觉得什么，后来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之间许多身体接触好像不是很必要啊。这一路，让这家伙赚了多少便宜……只怪当时先受惊吓，后历伤痛，情绪不稳，丢了心眼。
“妹子，太不讲理了吧？笑都不让哥笑啊！”周良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就发现程嘉非常委屈地看着他，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妹子，不要误会啊。哥绝对没有兴灾乐祸的念头，只是早上遇到了点好事，心情高兴。这才……对了，你没吃饭吧？”
误会是很正常的，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周良只是以为程嘉恼他兴灾乐祸这码子事。至于问人有没吃饭，那纯是铺垫……
“嗯！”程嘉点点头。
“哥请你吃！”周良两眼放光。
程嘉摇摇头。
“妹子你不饿？”周良纳闷。
程嘉摇摇头。
“那是没胃口？”周良郁闷。
程嘉摇摇头。
“不想跟哥一起吃饭？”周良终于反应过来了。
程嘉点点头。
周良一阵蛋疼。被人难看掉了！心中泛起一股涩意，本能地就想甩手离开。终归还是同情妹子行动不便挨了饿的心理占了上风，多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周良大哥，你可不可以先扶我回房，然后再帮我买些吃的？”程嘉弱弱地说道，眼神中带点恳求。
周良到了此时哪还不明白，原来妹子有求于己，却又对自己不太感冒，想要保持距离，不让多沾便宜。
猛地一跨步，直接蹲在妹子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公分，彼此之间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喷出的鼻息。
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兽性发作吧？那可怎么办啊……程嘉被他盯的直发毛，心中猛地一揪，忐忑起来。
“好吧，如你所愿，程嘉妹子。”
周良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很阳光，很帅气。
程嘉不自然地一笑。一惊一乍的，笑容自然就很自然的变的不自然了。
她哪知道，刚才周良这货刚又开动了金手指，探得了她的心思，知道她起了疑心，怀疑自己有意吃豆腐，决定改变战略，树立光辉形象呢。
挺直胸膛，伸直手臂，目不斜视，做到尽可能少地接触到妹子的身子搀着妹子往楼上走。姿势有点别扭……
扶程嘉回到屋中，不等人说个谢字，便又马不停蹄地冲下楼，直奔快餐店。一直到了小区外头的“阳光快餐”时，这才想起，光顾着表现自己的急切之情，忘了问妹子喜欢吃什么。
没办法，只好依着自己的喜好，点了三菜一汤一盒饭，付了帐，拎着袋子又往回冲。
一来一回的速度实在是快的惊人，以至于再次看到周良手拎快餐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程嘉一阵感动。本身就住在这里，自然是清楚正常情况下，来回一趟需要多长时间。
把程嘉表情尽收眼底的周良心中稍有得意。只是这会还不能开口说话，为嘛？为了装作跑得很累的样子，弯着腰，抚着胸，大口喘气是必须的哇！
“周良大哥，你只买了一份啊？”注意到周良手上拎着的外卖，程嘉的语气有点惊讶。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周良不解，一不留神，挺直了腰，还带忘了喘气。心说：难不成，你这看起来干干瘦瘦的妹子还能吃两份不成。这能吃，哥可养不起！呃，想多了……
“原来周良大哥已经吃过了午饭啊。”程嘉恍然大悟，同时有点惊喜。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