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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趴起来拿起了手机,一看电话号码,他心中的欲火顿时消散了下来,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道:“卢秘书,您好,我是左顺生。”
卢天放嘴角微微上翘,光听左顺生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出电话对面左顺生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老板要见你,现在。”卢天放也学会了蔡国洪的说话风格,和下边人说话也是惜字如金。
“好,好,我马上到!”
左顺生挂断了电话,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左妻伸手拉住他地胳膊哼咛着,左顺生一把把妻子摔到床上,口里骂道:“你什么骚?蔡书记叫我呢!”
左妻悻悻地穿上了内衣,口中说道:“蔡书记叫你有什么了不起?有种你就别回来,跟蔡书记过一辈子吧!”
左顺生没空理会妻子,他穿好衣服匆匆下楼,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司机小刘就开着反贪局唯一的一部拉达轿车过来了,左顺生拉开前门,跳上轿车,说道:“湖月山庄,二号别墅。”
司机老刘本来对左局长深夜把他叫起来还有所不满,此时听说到湖月山庄二号别墅,立刻收起了腹诽,打起了精神。书记大人召见左局长,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第八十四章 雷霆手段】
到了二号别墅门口,铁栅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左顺生拿起电话,拨通了卢天放的号码:“卢秘书,我已经到了。”
卢天放淡淡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铁栅门徐徐滑开。老刘就把车缓缓的开了进去,靠着院子的角落停下。
左顺生下了车,卢天放已经出现在别墅门口。左顺生身体前倾着大步向前,老远就伸出了双手:“卢秘书,您好。”
卢天放站着不动,等左顺生手伸到跟前了,才抬起手来和左顺生的双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就滑了开来:“跟我进去吧。”
左顺生看到卢天放冷淡的态度,心中就开始打鼓了。秘书是领导身边最亲近的人,基本上秘书的态度就代表领导的态度,现在卢天放对他是这么一个态度,说明蔡国洪书记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蔡书记深更半夜把他叫过来,又不给他好脸色,究竟是因为什么?左顺生又回忆起卢天放打电话通知他时语焉不详的话,不由得浑身冷,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冒了上来。
卢天放把左顺生领到一楼会客室,让左顺生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左局长先坐,我上去记有空么。”说着就上楼去了。
左顺生拘谨地坐在沙上,忐忑不安地望着卢天放的背影,在那里患得患失起来。
卢天放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蔡国洪正悠闲自得地背对着门,靠在皮转椅上喷云吐雾。卢天放眼中就露出佩服的神色。老板比较是老板,在他看来,整个邙北市的天好像就要塌下来一样,老板依旧能这么气定神闲,这份养气功夫,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年才能学得会。
忽然,蔡国洪沉声说道:“他来了?”
若是其他人。肯定被蔡国洪这句话吓了一跳,因为卢天放脚下非常轻柔,根本没有出声音,蔡国洪背对着门口,纯粹是凭着直觉就知道卢天放到了他身后。不过卢天放早就习惯了老板这种灵敏的直觉,所以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立刻轻声说道:“到了,在楼下会客室。”
国洪淡淡地应了一句,表示已经知道了,便无下文。
卢天放不敢再说什么,而是知趣地悄悄退到远处,坐在墙角处的沙上,静静地等候老板的差遣。
楼下,左顺生被干撂在会客室。他口干舌燥,可是却连杯茶水都没有。本想抽一支烟解解疲乏,可是看了看,茶几上并没有烟灰缸,他也只有忍着。心中打鼓似的在盘算着,蔡书记这么晚把他叫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就这么干坐着,左顺生连个姿势都不敢换。似乎会客室内装有监视器,他的一举一动蔡国洪书记在楼上都能看到一般。柔软的沙渐渐地感觉也不柔软了,甚至有些硌的**疼。左顺生终于忍不住大胆偷眼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迅速地把目光从手表上收了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算起来他在这里已经干坐了一个小时了……
皮转椅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声,蔡国洪已经转了过来,面对着书桌。“把他带上来吧。”蔡国洪吩咐道。
卢天放知道现在时机刚刚好,左顺生心理承受力估计快到了极限了,如果再继续晾下去。说不定物极必反,左顺生心中那一股忐忑不安就消失了,代之以怨恨的情绪呢!对于老板把握时机的能力,卢天放一向是佩服的。
左顺生终于听到楼梯上传来地脚步声了,他连忙站起来恭候在那里。卢天放来到左顺生面前,冷着脸说道:“书记刚才在和省里领导通过电话,现在有空了,你上来吧。”
左顺生心中本来对蔡国洪产生了一点腹诽,这时候听到省领导几个字,顿时想起蔡国洪的大哥是省委常委、中州市市委书记。那点腹诽立刻灰飞烟灭,代之以谄媚的笑容。
轻手轻脚地带着左顺生进了书房,卢天放说道:“书记,左局长来了。”
蔡国洪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目光如鹰隼一样盯在左顺生脸上。左顺生顿时感到一股气势迎面袭来。他连呼吸都乱了起来。
卢天放把左顺生带到蔡国洪的书桌前,然后退了下去。顺手带上了书房房门。
卢天放走后,剩下左顺生一个人站在书桌前更是手足无措,虽然书桌前面摆了一张皮椅,但是蔡国洪没有话,左顺生怎么敢坐下?
蔡国洪目光紧紧地盯着左顺生,却不说话,就在左顺生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时候,蔡国洪开口说话了:“左顺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
左顺生心中更是一凉。如果蔡书记心情好的时候,就称呼部下为某某同志,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就称呼部下的职务。如果到了直呼其名地地步,说明蔡书记已经是忍无可忍,到了雷霆震怒的前兆了。
“蔡书记,我不知道。”左顺生慌乱地说道,心中却再猜想,蔡国洪这么严厉对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他有什么事情被人捅到蔡国洪这里来了吗?
蔡国洪冷笑了一下,打开抽屉,扔了一份材料到左顺生面前。
“不知道?左顺生,你好好看看吧!”
左顺生颤巍巍地拿起了那份材料,打开一看,是一封举报信,举报他在侦办邙北市有色金属公司总经理贪污一案时接受了当事人的贿赂三万元。左顺生一下子就呆了,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没有想到,还是被人给举报出来了,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举报材料,不知道该说什么。
蔡国洪冷笑了两声,嘭地一掌拍在书桌上,书桌上的烟灰缸和茶杯都跳的老高:“左顺生,我蔡国洪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会选上你去当反贪局局长。这可好了,屋里养出老虎来了。左顺生,你有本事,有能耐啊,一巴掌伸出去就是三万元啊?你说说,你一个反贪局局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是上歌厅了?*女了?养二奶了?还是提前给自己修墓葬了?你才多大年纪啊?”
左顺生失魂落魄地听着,他知道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那怕是垂死挣扎一下,都比现在这样默不作声要好。
等蔡国洪骂完了,左顺生壮着胆子说道:“蔡书记,这材料上全部都是污蔑,我根本没有收别人什么好处。我当反贪局局长之后,最后也就是跟着别人吃个饭抽包烟,逢年过节收个三五百地小礼包而已,钱再多一点我根本都不敢沾手。”
左顺生这几句话颇费了一点心思,他如果说自己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别说蔡国洪,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所以他就干脆痛快地承认了时下流行的潜规则,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假如说你蔡国洪因为这个来治我的罪,那么估计邙北市大部分官员都会被抓起来的。
蔡国洪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然后重重地放心茶杯,目光犀利地盯着左顺生道:“就这么简单?”
左顺生听出蔡国洪语气中有松动的意思,连忙说道:“蔡书记,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调查,如果我收了别人的黑钱,您可以立即把我送到司法机关,要杀要剐,万死不悔!”
蔡国洪脸色就缓和了下来,他探身拿起书桌上的材料,拿在眼前又看了几眼,自语道:“难道这些都是污蔑?”
左顺生立刻顺着杆子爬上去:“蔡书记,绝对是污蔑!一定是我干反贪局局长,得罪了人,他们用这些黑材料来陷害我!”说着左顺生眼睛猛眨,奈何他干瘪的眼睛就是不争气,一点泪水都流出来。但是左顺生脸皮极厚,还是装模作样地低头用手心擦拭了一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