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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骤然间接到凤凰山金矿出事的消息,也是吓了一跳,觉得事态非常严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到会议室报告这个消息,却没有想到劈头盖脸地挨了马书记一顿训斥,他脸色涨红,正老退出去,坐在中间的赵长风却说话了。
“小同志,你别走,你说说怎么回事。”赵长风虽然也才二十六岁,但是他地气度放在这里,叫小李为小同志大家都觉得自然而然,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小李就偷看了马会来一眼。
“不要怕,有我在,你只管说。”赵长风和颜悦色地说道:“说错了也没有什么,没有人会责怪你的。对不对,马书记?”赵长风最后半句话却转到马会来身上。
马会来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赵长风这半句话是什么意思,连忙表态道:“小李,这是咱们赵市长,有什么情况你还不快向赵市长汇报?”
那边霍乙路连喝了两大口水,心中觉得无比痛快,好久没有看到马会来吃瘪的样子了,今天终于算过了眼瘾。虽然说他身为后河乡乡长,辖区内出了矿难他难辞其咎,但是凤凰山金矿老板却是和马会来之间不清不白的,真要追究起来,怕马会来受得处分更重。
“赵,赵市长,我刚才接到电话,说凤凰山金矿二号矿洞生了塌方,有十二个工人被埋进去了!”小李看到赵长风鼓励地眼神,胆气一壮,就全说出来了。
“谁打电话过来的?”马会来在旁边问道。一般来说,像矿上生矿难,矿主一定会拼命遮掩,怎么会主动打电话报告到乡政府呢?
“打电话的人说他是梨树口的村民。”小李畏缩地看着马会来说道。
马会来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梨树口村就位于凤凰山金矿旁边,和凤凰山金矿矛盾很深,巴不得凤凰山金矿马上关门倒闭呢。因为距离很近,凤凰山金矿的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梨树口村村民。上次凤凰山金矿出事,也是从梨树口村民口中传出来的。这个罗大牙呀,也真是的,连梨树口地村民都搞不定,还开什么金矿啊!
赵长风一听说有十二个工人被埋进去了,顿时吓了一跳,按照当时地职工伤亡事故标准,一次事故死亡一到两个人为死亡事故,一次事故死亡三到九人为重大死亡事故,死亡十人以上就为特大死亡事故,现在有十二个工人被埋进金矿坑道里了,他怎么能不震惊呢!
“马书记,凤凰山距离这里有多远?立即组织人赶往现场抢救!”赵长风立刻下了指示。
“是,我马上组织人!”马会来站了起来,喊道:“振兴同志,你立刻派出所干警、胡明同志,你把武装部的民兵召集过来……”
刘俊康也没有想到陪老板下来考察工作竟然会赶上矿难,这对老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刘俊康真恨情况太突然,他没有办法上去提醒老板。如果老板有点心计,见马会来喝斥小李出去,就装作没有听见就算了,继续开他的会,后面的事情无论怎么处理,都是后河乡的问题,绝对牵扯不到老板。可是刘俊康没有想到,老板竟然会主动揽事上身,把小李留了下来,询问起矿难的具体情况。我的老板哎,你难道不知道这矿难的东西,谁惹上谁就弄一身臊吗?本来不是你分管的事项,但是如果你到了现场,那么这个黑锅你就背定了,那负责工业经济这一块地何市长正好趁机推脱责任,不管死几个人,都是你赵长风在现场指挥的,他远在邙北市,虽然也有责任,但是指挥不力的名声,肯定会让你赵长风背上啊!
刘俊康心中想着,却苦于没有办法上前说,这个时候趁马会来在分配人手的机会,就悄悄地来到赵长风身边,拉一拉赵长风的衣襟,附身在赵长风耳边说道:“赵市长,你立刻让马书记打电话向市委蔡书记和市政府刘市长汇报。这个事情你就别参与了……”
赵长风当然知道刘俊康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命关天,他完全顾不上什么责任不责任地,不管怎么说,先赶到凤凰山金矿,指挥现场抢救再说,能早到一秒钟,就多一分救人地希望。
赵长风拍了一下刘俊康的手,站起来到马会来地身边:“会来同志,你安排一个人向市委蔡书记和市政府刘市长汇报,请求市里拍消防官兵前来支援。你和乙路同志马上率领人和我一起赶到凤凰山金矿事故现场,展开抢救工作!”
【第七章 我的地盘听我的】
应该说马会来的指挥还是卓有成效的,才二十分钟时间,武装部已经集合了二十多个民兵,乡派出所三名干警也已经到齐,乡政府这边也抽调了七八个个青壮年干部。至于运输工具,乡政府这边则准备了一辆蓝色普桑、一辆吉普和两辆卡车。
见赵长风扫了蓝色普桑一眼,马会来连忙解释,这不是后河乡的车,是从后河乡一个企业的老板那里借过来。
赵长风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并没有追究后河乡小车超标的问题,没有想到马会来还有心情解释。
“准备好了吗?出!”赵长风眉头皱了一下。
“好好,这就出!”马会来连忙说道。
刘俊康知道阻拦不住赵长风,不由得心中暗自叹气,本以为跟了一个年轻有为的主子可以翻身了,谁知道老板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不晓得官场的利害,全凭着一腔热血的冲动去做事,这样在形势复杂的邙北市,如何会是蔡国洪书记以及其他那些副书记副市长的对手呢?
心中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刘俊康还是记得自己秘书的职责,上前打开车门,用手护着上面,赵长风坐好后,刘俊康轻轻关上车门,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马会来见赵长风上了车,连忙抢步也上了那辆蓝色的普桑,乡党政办主任彭修成上了前面副驾驶的座位。两个乡党委副书记本想跟着上去,马会来隔着车窗横了一眼,他们连忙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北京吉普走去。霍乙路冷笑一下。转身拱进吉普车后座。乡派出所所长和两名干警则上了偏斗三轮警用摩托,民兵们和全体不够级别的乡干部们则分别挤上了两辆卡车。
蓝色普桑启动起来,率先在前面引路。司机老邢一踩油门,黑色普桑就平稳启动,不疾不徐地跟在蓝色普桑后面。然后载着霍乙路的北京吉普紧紧跟在赵长风的车后面,然后是派出所地偏三轮警用摩托,再然后就是两辆满载民兵的大卡车。
马会来从倒车镜中望着后面赵长风的黑色普桑。口里说着:“老彭,你给罗大牙打个电话。”
彭修成立刻拿出电话,拨通之后,对里面说道:“罗老板。马书记找你!”
然后彭修成探过身来,恭恭敬敬地把手中的电话递给了马会来。
马会来拿过电话,也不听里面罗大牙说什么,对着话筒就骂开了:“罗大牙,你这个娼妇养的***给老子作死是不是?”
罗大牙听马会来骂着,嘴里嘿嘿笑着,说道:“马书记。你这是哪门子的火啊?谁又给你惹事了。我罗大牙替你去收拾他!”
“罗大牙,你这娼妇养地少给老子装迷瞪蛋!你给我说说,矿上今天是怎么回事?”
罗大牙连忙说道:“马书记啊,怪不得人家都说整个后河乡都姓马呢!我这边稍微有点动静,你老人家那边就知道了。”
马会来听到这两句话,虽然还是板着脸,但是心头却舒帖了很多。对啊!这后河乡就是我马会来的一亩三分地,哪一个不长眼的如果敢给老子捣蛋,包括那个娼妇养的霍乙路再内。老子一定他滚出后河乡,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罗大牙,你还在那里装迷瞪蛋?什么叫稍微有点动静?都有十多个人拍在矿洞里面了,还叫稍微有点动静?”马会来嘴里虽然还是骂着,但是语气却柔和地多。
“哎呀。我的马书记。你不知道,我手下养那些矿工有多么王八蛋。不好好采矿,隔三差五地都给我整这么一处动静,我就是挖出一座金山来,也搁不住这些王八蛋折腾啊!这不,早上下矿洞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到了下午,矿洞就塌方了,他们被拍里面了,你说说不是这些王八蛋矿工在日捣人吗?”
“罗大牙,你少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先要想想自身的问题!”马会来义正词严地说道:“出了矿难不要紧,关键是出了矿难后怎么办?你非要每次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梨树口的那两千多村民你都搞不定?”
罗大牙在电话里又大声叫起委屈来了:“马书记,你也知道,这梨树口村是一个大村,全村人都姓王,是一族同宗地本家,和那些小村小户或多姓杂居地村不一样。我上次派了一百多个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