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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恋爱的季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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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远、石光和凌晨都是和我从小一块儿混大的铁磁,高中毕业后我们分别上了不同的大学,却一直联系不断,亲密如旧。我得说,哥们儿义气真是坑死人,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由于一礼拜得和朋友们见八回面儿,我别无选择,只能频频旷课赴约,眼见着学业荒废也只好不管不顾、置于脑后。当然,其他三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大学四年,我们四人折过的考试累积起来数量多得叫人泄气,姚远直到毕业前夕还挂着两门主课,那段儿日子整天如热锅蚂蚁般焦灼不安,打牌一输就叫嚣着让我们拿赢的钱去给他买假毕业证儿。 
  和樊星熟了以后,我带着她和我的哥们们见了一面儿,酒足饭饱之余,三人纷纷对我的新欢品头论足: 
  “小谢,操过了吗?” 
  “小谢,还有这样的吗?发我一枚吧。” 
  “小谢,让你丫吹得我还以为天仙下了凡呢,也就一般人吧。不过,我代表组织批准你:先收了玩玩儿再说。”姚远把我的大腿拍得“啪啪”作响。 
  —我没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5月底的一天,我正在家昏昏欲睡地看着一盘片名恰好叫做《沉睡者》的VCD,手机响了,是樊星打来的。 
  “谢天,晚上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一向随叫随到,这你还不知道?” 
  “一块儿吃饭吧。” 
  “没问题,你定地儿吧。” 
  “那就七点,‘恒基’门口。”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你是不是化妆了?”我靠在“不见不散”松软的沙发座上一口一口地咂着冰啤。 
  “化了一点儿,好看吧?” 
  “嗯,好看,嘴红得跟刚吃完人似的。” 
  “就没听你说过好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吃人怎么了,吃人了不起呀。哎,你今天怎么主动约我了?我可有点儿受宠若惊。” 
  “当然是有事儿找你。” 
  “说吧。” 
  “你先猜猜。” 
  “这可让我如何猜起呀,完全不着边际。” 
  我们点的两盘热气腾腾的肉酱意粉儿上了桌,樊星用手中的刀叉轻轻地敲着盘子边,“你瞧,咱们头次见面儿的时候你就请我吃了两蛋挞,今儿我请客,还你一顿大餐,够意思吧?” 
  我警觉地直起腰,把啤酒杯放到了桌上:“你不是要告诉我今天这顿饭叫‘散伙儿饭’吧?” 
  樊星抿着嘴笑眯眯地看着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让我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说吧说吧,你瞧给我紧张的,还没吃就觉得有点儿消化不良了。” 
  “我要说‘是’,你是不是觉得特高兴啊?” 
  “恰恰相反,我会悲痛欲绝。” 
  樊星侧身拿过她的书包,低头翻了翻,找出了一张照片摆到我的面前:“给你看看我男朋友的照片儿,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参观嘛。” 
  我接过照片儿看了看—她男朋友个头儿不高,一脸的精明能干,倒是显得人模狗样的—然后又满腹狐疑地还到她手里:“干吗这是?有话你直说,我扛得住。”   
  不见不散(7)   
  “我们—已经彻底分手了。” 
  我愣愣地看着对面儿神情自若的樊星,有那么几秒钟的工夫脑袋发晕,心里充满一种奇特的感觉,混杂着兴奋和不安,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合适,最后傻得冒泡儿地冲出一句:“你的意思是……可算轮到我了吧?” 
  “那—得看你对我怎么样了。”樊星朝我挤挤眼睛,做了一个鬼脸儿。 
  那天我们吃了一顿很长的饭,最后,我们都喝晕了,手拉手晃晃荡荡地沿着灯火闪亮的长安街一路走下去,一直走到东单,走上过街天桥,看着密密麻麻的车流从脚下穿过,一时间觉得一切都美好无比。我们不时傻笑着看对方一眼,然后,旁若无人地长时间接吻,亲完了再相互笑着对望,直到脸都笑得硬梆梆的。 
  “谢天,你得保证—以后要对我好。”我听见樊星这么对我说。 
  将近半夜,我才晕头转向地回到家里,进屋后一头栽在床上,瞬间就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自己带着一脸口红印儿睡了一宿。 
  8 
  毕业那天,我一点儿也不兴奋,感觉不过是又履行完了一道程序而已。四年大学时光倏忽飘过,我和大多数同学像刚进校门时一样陌生。除了在学校里练过几枚姑娘,这所大学没给我留下丝毫良好印象,所幸的是,我终于可以和它名正言顺地分手了,并且,从此再无关联。 
  真正让我兴奋的是,我和家里约好,从毕业开始,我就可以搬出来单住了。我在世纪村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离经贸学院不过两三站的距离,交完了房租,我兴冲冲地拉着樊星来到我们的新房,站在空空如也的卧室里,我向她大声宣布:“咱们当野鸳鸯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事实上,我们的野鸳鸯生涯正是从那会儿才正式起步的。那一整个礼拜,樊星表现得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家庭主妇,拽着我不厌其烦地逛遍了亚运村一带每个稍具规模的超市和商场,用花里胡哨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把我们的小屋装饰得满满当当,直到最后一天,我们对坐在餐桌旁用全部崭新的锅碗瓢盆吃晚饭的时候,樊星带着得意的眼神儿环视完整个房间,笑容慢慢地爬上了脸颊:“嗯,差不多了。” 
  “可算听到你说这句话了。” 
  “这就坚持不住啦,以后怎么跟你过日子呀?说实话,我觉得还缺好多东西呢,没办法,我已经没钱了。” 
  我从兜里摸出同样干瘪的钱包拍到桌上:“我也弹尽粮绝了。” 
  “那你明天快去上班吧,告诉你,不赚到大钱别回来见我!”樊星用筷子一指我的脸,差点儿戳到我鼻子上。 
  和我在一起,樊星总时不时地摆出这么一副张牙舞爪的泼妇派头,让我觉得好玩儿,又让我不禁着迷。与此同时,她也不忘了向我展示另一项她更擅长的技能,我是说,她有满肚子的甜言蜜语供我独家享用,尽管很久之后我才明白,甜腻过后的副作用是让人心里泛酸。 
  平常我去带团,樊星放了学没事可干,就赖在床上没完没了地看影碟。常常是我回到家中,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电视屏幕闪着蓝幽幽的光亮,她早就斜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我不太爱看电影,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知道几乎每一部著名影片的出彩情节,这让我的朋友们叹为观止。其实,那些片子我一个也没看过,全都是樊星在我吃饭时、喝水时、走路时、甚至是睡觉时喋喋不休地灌输给我的。 
  有天晚上,她又一如既往地开始给我上课,抑扬顿挫、兴致勃勃,全然不顾我当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只会机械地点头摇头。那天她给我讲的是一个刚看完的叫做《邮差》的电影,讲到最后,她忽然格格地笑起来,抓起我的手放在她柔软小巧的乳房上:“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你瞧,我的心都是你的了呀。” 
  事到如今,我也没太明白她当时怎么就从遥远的意大利邮差想到了我们自己,我只知道,那一瞬间,我融化了。 
  没什么可商量的,只要你一开口,我就会被你的情话融化,只是,你再也不愿意把它们对我说出来了。 
  9 
  喝到第三瓶啤酒的时候,我的哥们们才打打闹闹地破门而入,姚远首当其冲窜到我的身前:“孙子,怎么一人喝上了,真不仗义。” 
  “你们丫怎么这时候才来?我都快等残废了。”我起身拿出啤酒,一人一瓶递到他们手里。 
  “喝我的喝我的。”石光拦着我,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两瓶“伏特加”,“我爸刚从俄罗斯带回来的。” 
  “你们老爷子就给你带点儿酒呀,”凌晨也从兜里掏出一堆花生豆和牛肉干扔到桌上,“怎没给你丫带匹大洋马回来玩玩?” 
  “去你妈的吧!” 
  伏特加怎么喝也比不上“小二”来劲儿,十分钟不到,我们就干掉了一瓶,窗外的风声忽大忽小,我们的眼神儿渐渐迷离。 
  “石光,你丫这说走就走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谱儿,看混得怎么样吧,混好了我就不回来了。”   
  不见不散(8)   
  “我操,我操,英国有什么好的啊,有他妈什么可呆的?听说那边顿顿吃土豆,你丫再混成个土豆脑袋。”姚远急赤白脸地说。 
  石光闷下一口酒,缓了一会儿,回了句:“本来我长得也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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