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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我带走。明天早上7点半,我准时到你楼下接你。”
他停了好久,终于转身走到箱子面前,扣好开关,淡淡地说。
程亦鸣走过来站在夏文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突然加速跳了几下。她原本以为,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转身回去了,还说了句似乎跟刚刚的氛围完全不搭界的话。说不失望,那一定是假的。可是,毕竟这几天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比重逢这一年来近了一大步。她不能急,也不能要求更多。反正,她还有的是时间,她可以等。她相信,她一定能等到他们最幸福的那一天!
第二天是个阴天。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夏文丹出行的心情。她刻意换上一件七彩条纹的长袖T恤,一条纯白的亚麻长裤,一双白色的平底鞋,还在总也乱糟糟的短发上别了一枚闪亮的发夹。还不到7点20,就下了楼。
刚到门口,她就看到了他。站在街对面。穿一件烟灰色的衬衣,一条深灰色的长裤,冲她微微笑。虽然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却丝毫掩不住那份俊逸挺拔。
到达圣莫尼卡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虽然没有阳光,但一望无际的海滩上依旧金灿灿的。海水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映着三两椰树和星星点点的红墙白顶。风过处,蓝宝石一般的海水卷起层层细浪。一层一层漫过来。
夏文丹欢呼一声,迫不及待脱了鞋,赤脚踏上细细软软的金沙,向着海边飞奔。
“快点,三哥,你快点跟上!”
她趔趔趄趄地向前走,不断地朝身后挥着手。
程亦鸣弯腰拾起她的鞋,淡笑着走在她身后。有意无意间,循着她的脚印。
“你拎着我的鞋干嘛?不怕被臭晕?”
夏文丹一转头,看到程亦鸣手中的鞋,笑。
“第一,这鞋不臭!”程亦鸣抬手,故意把鞋往鼻尖处一晃,“如花般清香……”
“三哥你……”心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暖了下,夏文丹红了脸垂了眸。
“还有,这第二嘛……”程亦鸣故意拖长了声,不去管夏文丹的窘迫,“我现在要是不帮某人拿着,一会儿浪下去,某人要想再穿鞋啊,可就难了……”
“哼,有什么,大不了,我把这块沙滩翻个底儿朝天!”
“别的我不知道。可这个,我敢保证,即使你能把这沙滩翻个底儿朝天,也再翻不出你这双鞋。”
程亦鸣笑得更狠,往前迈了两大步,和夏文丹并行。
“你看,那边有个桥……”
程亦鸣抬头,顺着夏文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海上有一座白色的栈桥,和着如雪细浪在海面上微微晃动。桥的那一头,连着海中央,与天际线隐隐相接。
“我要去那边,你看,到那边,可以摸得到天!”夏文丹再度兴奋起来,俯身一撑沙地,已站了起来。
“快嘛快嘛,天就要黑了,我们去那边,我要去摘星星……”
她使劲摇着他的手,想拉他起来。他却无奈地笑笑,半天起不了身。
“要不,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他轻轻地把自己的腿弯起来,淡淡地笑。
“我扶你。”夏文丹伸手想去拉。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他的手没动,只是仰着头,执拗地看着她。
那样无奈而哀伤的目光,看得夏文丹连心都纠起来了。她迅速地缩回自己的手,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般,笑着说:“那好,我先去,你要搞快点哦,我在那边等你来替我摘星星!”
说完,她迅速地转头向前走。深一脚浅一脚,却走得飞快。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怕一停,自己就再也抑制不住转过身去搀扶他的念头。即使现在,她背后也似乎长着眼睛,看着他勉力地撑着沙地,一次又一次地想把那双僵硬的腿撑起来。
她攥紧了拳头,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
程亦鸣过来的时候,夏文丹已经在桥上站了小半个小时。如雪的桥上,只有身着彩虹t恤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海天相接的那一点,直到他走到她身边,也不曾回头。
“在看什么?”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可以离天边这么近。”夏文丹依然背对着程亦鸣,答得清浅。
“丹丹……”他的手掌轻轻地盖上她的,“心有多宽,天便有多宽;天地早在你心中,哪里还会有距离?”
夏文丹转头一笑,轻轻地反握住那只手,指着远方,问:“你说,这里看得到星星吗?”
“一定!”
仿佛是为了印证程亦鸣的话。不过一会儿,慢慢黑下来的天幕中亮起了一颗一颗闪亮的星星。
“看哪,看哪,真的有星星……”夏文丹紧攥着那只手,兴奋地指指点点。
天完全黑下来,浩瀚的银河布满了亮晶晶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应接不暇。
夏文丹松开程亦鸣的手,像个孩子般,兴奋地跳起来,在半空中挥舞,仿佛真的想抓一颗下来样。
程亦鸣淡笑着注视着这一幕,久久不语。
这样的海,这样的天,这样的人,太过美好,仿佛戏上演的书上写的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对57章问题的再度说明:因为自己的问题让大家多花了钱,再多的抱歉也不能表达我的歉意。
所以,决定并慎重宣布如下:此文完结后会尽快开安G的番外,初步决定在8-9W字,是一个全新故事。这个故事向编辑申请全免费,以表达我深深的歉意!
65
“可惜过了七月七了。”她突地叹气。
程亦鸣微微一滞。
“三哥;你还记不记得;关于星座的知识,还是你最先教给我的。”
“…………”
“那时夏天很热。我们全家都喜欢坐在院子里;你老爱站在我身后;指着天空中的星星告诉我;那是大熊;那是小熊;那是金牛,那是猎户……我还记得那一年,你指着牛郎织女星给我讲‘七七相会’的故事;你说,天底下,最执着的感情,莫过于他们……三哥,你记得不?”
“………………”
“我知道你不大记得了……”她再叹气。
“丹丹,那些,不过是神话传说。”他站在她面前,抬起手,想揉她的短发,却最终放下,“是寄托了人们美好期望的神话传说。”
“那么你呢,你相信执着美好的爱情吗?你相信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守吗?你信吗,三哥?”
程亦鸣并不答话,只脱□上的外套,轻轻地给夏文丹披上。
“这儿是海中央,夜很深了,当心着凉。”
“三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抓住他衣服的一角,执拗地不让他披。
“我……信。”程亦鸣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外套披上了她的身。
“真的?你真的信?”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我……”
“丹丹,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按在外套上面,就像生怕它从她身上滑落一般。
“三哥……”
“你现在,需要多休息。”他主动拉起她的手,向着海边的方向走。
“那,回去了,你还得再陪我聊会儿天……在我的露台上……”
“好。”
海边的**旅馆最大的特点是每间房间外面都套了一个宽大的露台。每一个露台上,都摆放着一把小小的躺椅。靠在上面,可以听涛声,看看苍穹。
夏文丹一进房间,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露台上。
“慢着。”程亦鸣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塑料布,小心地铺在那把躺椅上,再从桌上拿过几本杂志,放在塑料布上面。
“来吧,现在你可以坐可以躺了。”他冲一脸惊诧的她招招手,笑,“这是海边,夜里露气重,这椅子又是缕空的,你就那么坐了,怕对身体不好……”
夏文丹像木偶般走到躺椅前坐下,目光有些空茫。
“现在,我可以陪你聊天了。”程亦鸣笑,“说吧,想聊点什么?”
“三哥……”夏文丹有好多话堵在胸那儿,想说,却在他生生的笑脸下给呛了回来。她觉得,他的笑就像一团棉花,任她如何使劲,却始终落入无形。她为这样的发现气愤无比,却又真正无可奈何。
“我想抽支烟,可以吗?”说着,他走到露台边,给自己熟练地点上一支。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夏文丹看着他熟练地吞云吐雾,突然问。
他一滞,一截烟灰落下来。
“也有,七八年了吧……”
“为什么呢?”
“………………”
“三哥……”
“你不喜欢,我就掐掉。”他匆忙说,带着几分凌乱。
“我说过,我其实蛮喜欢男人身上的烟味。只是,我一直好奇,以你那么自律严格的人怎么会放任自己被尼古丁俘虏?”
他的手再度一抖,更大一截烟灰落了地。
“丹丹,”他有些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