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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执叉迎了过去,这次她并不打算与他力拼,反而尽力划动,重点朝他的气瓶攻击过去。她似乎要断绝他的后路,让他永远留在这一片静谧黑暗的海底深处。
他也正有此意。
两柄鱼叉就在这一片清凉的海水中以战斗的形式交谈起来。时而争辩不休,时而偃旗息鼓,时而王顾左右而言他,时而高谈阔论,时而唧唧私语。
杨宁的小钢叉在一次争锋中,被对方牙尖嘴利的小钢叉气得脱手而去,掉落到一蓬鲜艳的海葵之中。
“!”她急于要把这只临阵退缩的小钢叉找回来,一个翻身,朝海葵游去。正当她的手快要触到鲜艳海葵的触手时,脚髁被他捉住了。她一皱眉,用尽力气回踢。谁知他竟不回避,挨了她一脚,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她。
他在自己的脖子上作了一个横抹的礀势。正如她在直升机上对他所作的一样,“死亡、禁止”。
他慢慢游到她的身边,用自己的小钢叉试探性地挑动着那蓬海葵,那些美丽的触手立即触电般缠上来,发射出麻痹毒素。然后,长着坚硬螯肢的寄居蟹迅速爬出,把他的小钢叉狠狠掐住——动作利索,果然是一对合作无间的杀手搭档。
她却恩将仇报地伸手去抓他的气筒。他好似呆了似的,任由她胡作非为。就在她即将得逞的一瞬间,他突然狠狠抱住了她,在腰侧拔出一把潜水刀来。刀身由高强度钛合金所制,精光闪烁,她浑身一颤。
他嗖然隔断了她身上的铅块坠子带——这种潜水装置主要用来抵消身体、潜水衣和潜水装置的浮力,令潜水员可以轻易潜入海底深处。
她在身子就在片片疑惑中,悠然上浮。气泡翻动,他也隔断了自己的铅块坠子带,抱着她一起浮上了海平面。
海上明月通明,只是不知与非洲草原那一轮相比,孰优孰劣?
如此比较,她心中忽而迷乱起来。
然后感觉他的双臂越来越紧。简直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之中。
她回过神来,双脚朝他腹部一蹬,逼得他不得不松开双臂。她借着反向力与他拉开了距离。并且,从腰侧拔出了自己的潜水刀。
他推开面镜,在海浪上轻松划动,脸上带着亢奋之色。“真的要以命相搏吗?”他朝她喊道。
她也推开面镜,竟然把气筒甩到摩托艇上面去,然后晃动手中的刀子,神情不言而喻。
他一副“奉陪到底”的觉悟,也把自己的气筒放在摩托艇上,刚刚放好,她的刀子就到了。
普通的潜水刀不是一件杀伤性强的武器,只作为割破渔网及海藻缠绕之用。但如果是专供军方蛙人使用,就成为一件令人恐惧的利刃——带有极度尖利的锯齿和锋利的刀尖,可以对付水下大型动物,可以轻易割断50mm的木棍。当然,可以轻易割开咽喉,夺人性命。
☆、第一百一十二章燃烧的海水
他把刀子咬在嘴里,四肢用力划动,瞬间,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她在后面穷追不舍,如同一条追逐猎物的虎鲨。
他的泳技诚如他自己所言,是比不上以海上作战能力称着的seal,但要应付此等状况显然绰绰有余。他以一路领先的礀态,带着她在那一片海域上不停兜圈。
最后,她气喘呼呼,只得无奈地回到摩托艇旁,一手攀着护栏,藉此回气。他在远处的海平面上昂首猛吸一口气,忽然消失无踪。
他能潜到哪里去?她冷哼着,执紧手中的潜水刀,同时也在猛力朝肺部吸入空气。
很快,在她右边的海面上升起几个小小的气泡,她嗖然放开护栏,潜入水中。在漆黑的海水中,她与他刀刃相见,锋锐的刀锋在各自的身体要害划掠而过,虽然身子因为海水而不得不慢了一拍,但因为视线与海水的限制,令这场决斗更显惊心动魄。
军用潜水刀不比小钢叉,何况现在两人都没有使用水肺,因此,只交战了一轮,就不得不各自浮上海面,快速换气。因此,决定这场战斗胜负的关键,就在于憋气时间的长短。
楚向乔刚刚换了一次气,就发现身下的一道寒芒闪耀,月色暴露了她的杀意,而成就了他的胜利。
他没有闪躲,也没有执刀刺去,反而把刀子再次咬在嘴上,以几乎不可能的灵敏,在水中翻转身来,从上而下,迎向了她。锋锐的刀锋直刺他的胸膛,她下手绝不留情。他依靠着微弱的光芒。在刀锋抵到他心脏的一瞬间,一把钳住了她的虎口。
一道巨大的痛楚从虎口传遍她的全身,她不得不松掉手中的刀子,翻身去踢他的身体,谁料他竟连她的脚髁也一并抓住,这样。她就几乎失却了所有攻击能力。
可是还没完。她竟然靠在他肩膀上,不顾一切,张嘴狠狠一咬——海水立即倒灌进去,她的肺内空气本已告罄。此刻更是惨绝。海水疯狂地从她的食道灌入肺部,一丝淡淡的血液飘浮四散。
楚向乔双足发力一蹬,任由她带着如此怨毒的咬噬。抱着她直上海面。
“喂,咬我一口,你宁愿去死吗?”他看着仍旧咬着自己肩膀不放的她。她已经神志不清。目光呆滞,呆呆地望着他。他用一只手臂托着她的半边身子,另一只手划动水流,把她拖到摩托艇上,让她反身向下,把肺部的海水吐出来。
半响,她恢复神志。幽幽地叹了口气。
“杀不了我,也不用那么沮丧吧。”楚向乔平平地道。
“难道你在说。请继续加油,下次一定还有机会的。这样吗?”她没好气道。沮丧之极。
他哈哈大笑,“你越来越懂得我的心了。”
她猛吸一口气,忽然翻身堕入海中,“那就再来一次吧!”她脸色发白,一副怨恨之色,在月色下如同鬼魅。
“你今天非要把我杀了不可吗?”他坐在摩托艇上,百思不得其解。
“非、杀、不、可!”她手中没有武器,眼神却似一把寒光闪烁的刀子。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你想什么时候杀我,打个电话来,我随传随到啊。”他还是嬉皮笑脸地朝她打趣。
她心乱如麻,她无法回答。
“还是,你怕过了今晚,就会真的爱上我?再也无法对我下手?”他定定地望着她,试探着问。
“你给我滚下来!”她一声怒吼,双手扣在护栏上,疯狂地摇晃着摩托艇,非要把他从上面逼下来不可。
他叹了口气,把潜水刀从鞘里重新拔了出来,“那你自找的啊。”他滑入水中,快速朝她游近。他贴水而来的模样,就似是一条蜿蜒的海蛇。
杨宁累极,连向前游动的力量都觉微弱,但她无法不拼力而为,因为,她若放弃,等于对他举起了白旗,也就等于承认了他刚才所言。
也许过了今夜,她真的无法对他痛下杀手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岂能错失。
看见他逐浪前来,她使劲朝肺部吸入空气,虎口兀自发疼,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与魔鬼角力。
他就在眼前,嘴里咬着的刀子在月光下渗着寒意,瞬间,他把刀子交到右手,朝她刺来。这次换她在前面逃离了。他在后面紧紧尾随,有好几次,刀锋在她的蛙鞋上划过,差点削掉了她的脚趾。
她佯作惊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满是追击猎物的兴奋。她慢慢地越游越慢,眼看就要被他赶上,忽而整个身子朝下一沉,像一尾鱼儿般倾斜地插入水中,一个优美迅速的回身,潜游在他的身后。在他猝不及防之时,猛然纵身上浮,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刀子还咬在嘴里,脖子却被她狠狠勒住,他想挣扎,却被她一手按进水中,死死不放。一会,水面上蹿起阵阵水泡,那是他被迫灌进的海水。
她还来不及喘息,整个身子竟被他翻了过来——他利用水的浮力,把她整个顶起,然后巧妙地利用肘部使她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从而反过来在她背后把她制住。
他左手发狠地掐住她的下巴,凶相毕露:“唔,你真想杀死我?”刀交右腕,刀锋抵住她的胸口处,一点点地刺入。
她在清凉的海水中被他紧紧贴住,虽然足部的蛙鞋可以令她使用最小的力气也能保持划水的礀势,但她也不愿意再挣扎下去,干脆任由他自己划动。她只觉胸前的利器逐渐刺入皮肉之中,好像冒出一点血花来,心中冰凉之极,反倒不觉肉身有多疼痛。
他不见她搭理,便收回刀子,又以拯救遇溺者的礀势,带着她游到摩托艇旁边。然后用刀子割开了面镜的一部分。分出两条橡胶制的调整带来,竟然把她双手反绑在摩托艇的护栏之上。
“你干什么?混蛋!”她有气无力地怒骂道。
他用冰冷的刀子抵住她的下巴,示意她闭嘴。她连死都不怕,岂会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