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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喜欢的茜茜公主,和当时的奥地利皇帝约瑟夫的婚礼。”
“呀!”严绾惊叹了一声,“那倒要好好观摩一番了。”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久负盛名的地方,就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墓穴,珍藏着五十四个小罐子。”
“哦,是历史皇帝的骨灰!”
闫亦心笑得有点奇特:“不,你猜错了,不是骨灰,而是——心脏。”
“啊?”严绾猛地一寒,“心脏?”
“不错。哈布斯堡王朝的葬礼非常奇特,一具遗体要分三个地方安葬。心脏放在奥古斯汀教堂,也就是这里。而除心脏以外的内脏则放在斯特凡教堂,尸骨安置在皇家的墓穴里。”
饶是严绾胆子奇大,也听得有点心胆俱寒。第一个跳出来的词语就是——分尸!如果不是闫亦心在身边,她几乎怀疑自己遭遇了灵异事件。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和闫亦心靠得更紧:“是很奇怪,为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一种奇异的宗教仪式。下次有时间,我资料查一查。”
严绾连忙摇头:“不知道就算了,有什么好查的。这种安葬的方式,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趟奥地利,绝对可以称得上不虚此行啊!
第二百零四章 奥地利时间
伦敦的天空,无论何时看上去,总像是隔着一层灰似的,为什么都觉得像是蒙了一层纸。严绾前世去的最多的是巴黎,似乎每季不去一趟,便是对时尚的隔离。
虽然,她并不觉得时尚和巴黎的关系,真的有多么紧密。
“怎么,不喜欢伦敦?”闫亦心注意到了她的怔忡。
“啊,不是,就是想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严绾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青丝如瀑,在半明不暗的天空下扬起,仿佛就像一把锋利的剑,隔开了往事的烟幕。
“又想你的设计图呢?”闫亦心的笑容,有两分宠溺。严绾偏头,正好撞进他的眸光,忍不住心神微荡。
“你当我是机器人,时时刻刻地都想着设计啊!”严绾故作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可是眉梢眼角,却似乎还带着风情。
他们从机场赶到下榻的酒店,天空已经全黑了。
“今天你也累了,明天带你去交易会。”闫亦心把行李箱打开。
“嗯,是累了。”严绾伸了一个懒腰,“我要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跟你去见识一下世面。”
闫亦心只是含着笑,看着她飞快地洗漱以后,就扑到了床上。被子盖了一半,似乎就可以这样安然地睡着。
叹息着摇了摇头,替她把被子掖好,正要起身,却觉得腰身一紧,严绾竟然闭着眼睛抱住了他的身子:“睡吧!”
“我还没洗澡呢!”闫亦心哭笑不得。
“哦……”严绾睁开眼睛,脸才洇得通红。她做了什么呀,半个身子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像是在曲意求欢!
“不过,有些事不洗澡也是一样可以做的。”闫亦心却暧昧地微笑了起来,严绾连忙撒开了双手,把被子猛地一拉,就拉过了头脸。
“你去洗吧,我刚才睡得糊涂了。”
因为隔着被子,听起来语意便有些含糊。闫亦心好笑地看着床上裹成的一团,无奈地叹息:“好了,你探出头来吧,我去浴室了。”
地板上是厚厚的长毛绒地毯,严绾根本听不到脚步。闷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才悄悄地先开了被子。
闫亦心果然已经在浴室,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颊,滚烫的程度,让她相信一定是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浑身燥热了起来,内心里仿佛生成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渴望。睡意仿佛经过了刚才的一阵迷迷糊糊,这时候已经被打散了。
干脆披了衣服,把在奥地利画的笔记本拿出来,还有几件乐器没有完成,严绾拿起了笔,在灯下又凝神画了起来。
闫亦心披着浴袍走出来,意外地看到灯下的身影,忍不住又浮起了一层苦笑。
刚刚还恨不能这就玉山倾倒睡个天昏地暗,一错眼便又开始挑灯夜战了。这一路上的仆仆风尘,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她的眉眼依然浅淡,紧抿的唇线,带着倔强和不服输的痕迹。
“绾。”他踱到了他得身后,“你还有精力!”
“ 刚才一个盹打完,现在一时半会又睡不着了嘛!再说,这些东西放在心里,睡觉也不安稳的。”严绾的笑容,带着明显讨好的意味意味,“还有顶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全部完工了。你睡的话,先睡吧?”
她的习惯,是在画设计图之前,会先把参照物画出来。所以,现在她急于完成的事,就是把乐器都画出来,然后再考虑修改哪些线条,使之更符合首饰的表现形式。
所以,她打算一口气把所有的西洋乐器都画出来,然后再斟酌。反正在欧洲的这段时间,她足够做好取舍。
闫亦心看她画得用心,只能无奈地摇头,干脆打开笔记本,开始研究伦敦交易会关于钻石的最新消息。当然,奥地利的那份合同,他已经传真回公司备档,到时候把原件带回去,再做附件就可以了。
两个人想在家一样,各做各的事。只是微一抬头,看到对方的身影,仿佛连手里的活,都充满了乐趣。
各种乐器,在严绾的手下,似乎变得充满了灵气。
“亦心,如果这个西洋乐器系列受欢迎的话,我们再推出一套民乐,好不好?”
“同时?”严绾恍然点头,“对,要不然被别人抢走了点子,我们可就惨了。反正用透辉石做主宝石,价格也不贵。”
“最近透辉石的开采很顺利,我们的矿山出矿量很大。”
“啊!那我可以把所有灵感都付诸实现了!”严绾快乐地以手握拳,做了一个“加油”的标准动作。
宽大的睡衣袖口因为手臂微举而落到肘间,露出白玉一样的肌肤。映着桔色的灯光,越加显得一层粉珍珠般的光泽。
严绾却没有觉得,脸上仍然是兴奋的神色。手臂收了回来,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自己的一个又一个构想:“用一个动物系列……嗯,像温莎公爵夫人就特别喜欢豹子的造型。龟和兔子之类的小型动物,都是mm们喜爱的。还有诸如蜘蛛、蝎子之类的,则会由新新人类捧场。”
“好了,我只想和你报告一下矿山的情况,可不想让你没日没夜地完成设计图的。”闫亦心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到她身后,还没有伸出手臂,严绾已经自动自发地向后仰,靠在他身上。
一侧头,身体半转,两臂就抱住了他的腰:“我觉得浑身上下有着无穷的力量,想用宝石把女人们一网打尽。连周朴都订了一套透辉石的首饰,说是晚上去夜店的时候戴。”
“她喜欢夜店。”闫亦心笑着说。
“怎么会呢?感觉上,她似乎应该去那种SPA会所的女人才是啊!”
“工作压力太大,夜店的环境很宽松,不失为一种调剂的方式。”闫亦心解释,“况且,她没有固定的男朋友。”
严绾轻轻叹息了一声,外表光鲜如周朴的女人,一样也有不为人知的凄清夜晚,除非她愿意随便找个男人将就。难怪周朴喜欢隔三差五地约自己一起吃饭,大概因为站到她这样的地位,不管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都不会太多了吧?
“画完了?”闫亦心的目光落在她的一叠白纸上。毫无疑问,当他们回程的时候,行李箱离得白纸,都画满了线条。
“嗯,差不多就是这些吧!我现在的构思是,圆号可以做胸针、耳环,双簧做胸针,或者手链,反正可以拉长嘛!还有这个小提琴……”
严绾一张一张解释,每一件乐器都提出两种以上的构思。
“嗯,很好的想法。”
“等等。”严绾忽然举手,“我把民乐的……”
“不行!”闫亦心板下了脸,“现在就休息,你看看都几点了?”
“这是奥地利时间,不是伦敦时间。”严绾笑嘻嘻地说。
闫亦心的回答,则干脆利落得多。一伸手,就把她面前的纸币全收进了抽屉。
“唉,放箱子里。要不然回去的时候忘带,又要多费一番手脚重画啦!”
“我们明天还会住在这里。”闫亦心合上了抽屉。
偷偷地瞟着他严肃的脸,严绾只是笑嘻嘻地做了一个鬼脸。果然,闫亦心只是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说对了,现在真的不算太早,我困了。”严绾夸张地打了一个呵欠,“我先睡。”
“一起。”闫亦心很自然地跟着她上了床,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
“嗯。”严绾没有拒绝,其实她很喜欢在他怀里的感觉。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肌肤相贴,便觉得很幸福。
事实上,这一夜真的没有做什么,两个人都有点累。只是醒来的时候,严绾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