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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摧残侮辱玉华和她母亲的那个坏蛋出现了。
这下子,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要报仇,可不是说报就能报的呀?该怎么报呢?我安慰了一下玉华,回到值班室,请了假,就带着她到夏丽仙家去了。路上,我说:
“玉华,你千万不要露面,让大哥俺去办。”
到了夏丽仙家,我就叫夏丽仙去把陈明找了回来。然后我又叫张早花通知常桂祥,尚文通知陈少传,我自己又去找到冯厚培。
于是,大伙儿一起在夏丽仙家里共同制定了一个“瓮中捉鳖”的计划:让玉华的父母亲暂时不再卖菜,回到乡下住两天。让陈明白天化装成玉华的母亲,穿着刘兰香的衣服,头戴蓝花毛巾,让个子矮的陈少传穿少女衣服化装成玉华。两个人就住在玉华家,像母女一样装模作样地在一起谈天说地,就像真的一样。而夏丽仙、张早花和尚文这几个小姐姐,作为流动哨,在门口来回观察,一见可疑情况就通风报信。我和大个子常桂祥、冯厚培三个人都穿上便衣,躲在附近的木栅栏里隐蔽,等鱼上钩。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家就泄气了,怀疑玉华是不是看错了,但大家仍然坚持着。
到了第四天,我们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这天,太阳懒洋洋地爬起来,一直到中午也没见什么阳光,灰蒙蒙的。吃完午饭,天上忽然刮起了风,接着从西边缓缓飘过来一团团的乌云,天好像矮了许多。一只只的燕子在空中呢喃着,时而一个漂亮的剪式俯冲,又飞向远处的天空。
好像要下雨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沉闷的土腥味。
现在是下午,大概五点多钟。
夏丽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报告说:“大家注意,一个又粗又壮的汉子,胸口有黑乎乎的胸毛,肩上披着白衬衣,从日本营部走出来了。”
一听到消息,陈明和陈少传立即赶到玉华家化装成玉华母女俩。夏丽仙、张早花和尚文继续跟踪,常桂祥、冯厚培和我也换上便衣远远地隐蔽跟踪。
看到这个家伙真的向夫子庙方向来了,我们远远地跟在后面,并提前走直路赶到玉华家附近已经设好的埋伏圈中。
瓮中捉鳖(2)
“大个子”常桂祥一看,吓了一跳,说:“这个人,俺知道。”
“是谁?”我问。
“他是北方人,跟着日本人当便衣队队长,姓马,叫马老四,人称‘马四爷’。他的手下有十几个帮凶,不是好惹的。”
“管他妈的什么马四爷牛四爷的,除非他不进玉华家的门,只要他进去,就别让他出来。”我说。
“对!如果让这个家伙溜了,将来这一带人都要遭殃。”
“好,凭我们五个人,还斗不过他这个肥猪。干!”
就在这时,这家伙一边剔着牙一边大模大样地往这边走来。在小巷子的路口,他停下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啪”的一声砸在地上,一群苍蝇吓得飞了起来,嗡嗡地低空盘旋了一阵,又落在了痰上。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玉华家窝棚的门前,见门是掩着的,一闪身跨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又用木棍子把门抵住。他轻手轻脚地做完这些,就猫着腰走进了里屋,看见玉华母女俩都在家里,心里乐滋滋的。他淫笑着在后面拦腰抱住“玉华”,没想到“刘兰香”一计重拳正好砸在了他的后颈脖上,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他没有还手的机会,便“哎哟”一声,一个狗啃屎趴在了地上。就在这一霎那,头上蒙好黑布的我们三个冲了进去,五个人一顿拳打脚踢的乱打,那劲头简直连个公牛也能够打死。
没想到这一身肥肉,还真有两下子力气,马四爷大声叫喊着爬起来反抗。冯厚培手疾眼快,一个擒拿反锁封喉,将他的双手反扭起来,一脚把他踢跪在地,大声喝道:
“马老四,你今天是跑不了了,再敢动一下,俺就把你的双手打断。”
这马四爷可真是不好惹,还想趁机反抗。只听冯厚培双手轻轻一用劲,马四爷的手肘就软脱了下来,吊在手臂上。
“如果你再敢动,俺就把你的双腿砸断。”
这时,马四爷腿软了,嘴也软了,张着流血的嘴巴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好爷爷饶命,好爷爷饶命,下回俺再也不敢了!”
“哼!下回,还能有你下回吗?”常桂祥一拳打过去,正好打在眉心,马老四的眼睛青一块紫一块像受伤的死猪肉皮,血也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马老四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哀求饶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怎么可能呢?这是他马四爷的地盘,谁敢对他说半个不字呀!再说,他后面还有日本人,堂堂的滁县便衣队队长,谁敢惹他?
我怒火中烧,飞起一脚踢在了马老四的后脑勺上,喝道:“好了,好了。马四爷,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今天来这里干啥来了?!”
马老四栽倒了,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如捣蒜,“爷爷饶命,俺错了,俺错了。”
“错了?!你知道错了,好!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马老四抬起他的肥脑袋,脑门已是血迹斑斑,眼眶由青肿变成了紫色,像两个茄子顶在鼻梁上,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那你给俺说说,你哪里错了?”
“俺,俺……”
“快点给俺说!”我吼了起来!
瓮中捉鳖(3)
四个兄弟们也站在周围,一边用脚踢着一边吼起来:“说!快说!”
“俺……俺欺负……女人……”
“狗日的!欺负女人,你这不要脸的汉奸、卖国贼,你还好意思说出来。那是女人嘛!你这狗操的,你还算是人养的吗?!那么小的女娃娃你也不放过!你这畜生!”
“俺是畜生!俺是畜生!”
“你不知道你哪儿错了!好!今天,你爷爷俺来告诉你!来!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马老四乖乖的慢慢地站起来……等他的下半身刚抬起,我狠狠的一脚正好踹在了他的裆部……马老四顿时“哎哟!哎哟!”着倒在了地上,打起滚来……
他想用手来护住,可手肘已经脱臼没有了力量。
“马老四!你知道你哪儿错了吗?”
在地上来回翻滚的马老四,像一头陷进了泥沼的骡子,彻底地被制服了。
“好爷爷,好爷爷,俺错了,俺他妈的不是人,俺他妈的不是人……”
“马老四,你知道俺们是谁吗?”
“不知道,好爷爷,俺真的不知道。”
“好,不知道,你以后也别想知道……”
说着,我们几个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马老四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剩下痛苦的呻吟。我们这才过足了报仇雪恨的瘾。
“马老四,爷爷们今天留你一条小命!算是对你这畜生的警告。”
最后,大家一合计,免得以后麻烦,干脆打断了马老四的双手、打瞎了他的双眼。马老四终于晕了过去……
接着,我们找来麻绳把马老四捆起来,装在一个麻袋里,用板车拖着,趁着夜色,光明正大地沿着小巷子,路过警察局的门口,一直走到文德桥,然后来到公共体育场。我们专门找了一处日本人埋马的石坟,就把马老四绑在了日本人给死马立的石碑上。再写上一张告示贴在上面——
这就是残害老百姓的下场(1)
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经过冷风一吹,马老四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当他发现自己绑在了石碑上时,就来回的扭动挣扎。因为恐惧,嗷嗷的叫声咕噜噜的好像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不用说,那样子很狼狈,也很痛苦。
临走时,我们警告马老四:“千万别动,这石碑不稳当,你一动如果把它摇倒了,你就成了日本马的赔葬品了。”
“好爷爷,好爷爷,饶了俺吧,饶了俺吧。”马老四哀求着。
马老四这一说话,反而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提醒了我们。
“不能让他说话!”
“对!不能让这狗日的说话,后患无穷。”
“他看不见,也说不出,将来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怎么办?
说着,冯厚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捅进了他的嘴巴,咕噜声中发出短促的一声凄厉而响亮的惨叫,马老四的舌头断在了自己的嘴里,血从嘴角流了下来,没了声音……
第二天,滁县城的日本兵营拉响了警报,对过往文德桥和主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