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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博士生面面相觑,谁也不情愿给这只猴子做人工呼吸。我毫不犹豫地跑上去给猕猴实施人工呼吸,猕猴在我的抢救下渐渐苏醒过来,大家当时被我的行为折服了。
“小林啊,你抢救的不仅仅是只猕猴,你避免了实验的失败和十几万元的财产损失。”穆主任高兴地说。
“穆老师,这只猕猴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呼吸?”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位女博士疑惑地问。
穆教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我知道穆教授是有意要考考我,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麻醉过深导致的。”
穆教授欣赏地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接着做实验吧,”穆主任对几个学生嘱咐了几句,然后说,“小林啊,来,到我办公室坐坐。”
我随穆教授进了实验室内的办公室,他给我在饮水机上打了一杯水,让我坐,我毕恭毕敬地坐在椅子上,心想,看来我留给穆主任的第一印象还行。
“小林啊,”穆教授坐在我的对面和蔼地说,“蔡教授向我详细介绍了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你个人生活上出了点问题,受到了留党查看的处分,年轻人嘛,遭受点挫折不一定是什么坏事。蔡教授说你是一个在事业上很执着的人,刚才你给猕猴做人工呼吸的行为也验证了这一点,”他点上一支烟接着说,“大脑是人体的司令部,是神经中枢,这就决定了我们神经外科的疾病为高危病种,它具有发病急、变化快、手术难、残废率和死亡率高等特点,因而要求我们神经外科的医生要具有高度的责任心、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医术。没有临床经验的医生,只能是一本缺章少页的教科书;不敢碰雷区的临床医生,只能是一位会寻医问药的江湖郎中。干我们这一行要特别注重在实践中学,只有不断地总结、不断地提高,努力掌握各种神经外科常见病和疑难病的诊断和治疗,才能为患者解除痛苦。”
“穆主任,既然我拿起这把手术刀了,我就想在世界神经外科的状元榜上刻上‘中国’两个字。”我信誓旦旦地说。
穆主任听了我的话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有些发毛,我心想,穆主任是不是以为我说话有些狂妄,穆主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有这个决心很好,年轻人就应该胸怀高远,但是我更喜欢脚踏实地的严谨的治学态度,要知道拿起这把手术刀,只能不断地去掉病人身上的痛苦,而千万不能割断了与病人的感情啊!”
我被穆主任的话深深地震撼了,连忙表决心说:“穆主任,我懂了,我会记住您的话,踏踏实实地干好工作。”
“这就好,这就好,刚出校门时,我连老护士都不如,以后能治一些病,这些知识实在是来之不易。我们当医生的要有技术,没有技术是治不了病的,但是要摆好为病人服务与学技术的关系。首先是服务,从服务中学习,而不是首先从病人身上学技术。应当把病人当亲人,提供给病人最佳治疗方案,而不是从自己学习的需要出发来安排病人的治疗。在医学探索过程中,病人是付出了一定代价的。是病人培养了医生,帮助医生成长,我们要牢牢记住,好好地为病人服务。我把我刚毕业时,我的老师赠送给我的一句诗转赠给你,‘未俱人生无通途,唯以精诚至魂魄’。好了,庆堂,我就不罗嗦了,你去医院人事处办手续吧,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穆主任语重心长的教诲让我十分感动,我激动地想,能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身边工作是多么荣幸啊!
8。报到
院人事处王处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他向我介绍了医院的基本情况。
“小林啊,穆老极力推荐你做他的助手,穆老是全国德高望重的神经外科专家,在全国神经外科领域里,是成功实行脑动脉瘤手术超过一千例的专家之一。他的话院领导很重视,所以我们已经调了你的档案,研究了你的情况,院党委决定录用。你现在住在哪儿?”王处长热情地说。
“我自己租了一间地下室住着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先在院里和几个年轻医生挤集体宿舍吧,房子的问题以后会解决的。那好,我现在领你到神经外科报个到吧。”我听了人事处王处长的话心里激动不已。
我拘谨地跟在人事处王处长的后面,又回到神经外科。我们来到四楼的医生办公室,几名医生坐在电脑前正在工作。
“老曲呀,穆主任呢?”王处长微笑着问。
这个老曲正是我第一次到医生办公室碰到的那个人。
“哟,王处长,穆主任不在。”老曲站起来客气地说。
“小林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神经外科副主任曲中谦。曲主任,这位是新来的医学硕士林庆堂,是穆主任点名要的高材生。”王处长介绍说。
“欢迎、欢迎!”曲中谦敷衍地客气道。
我与曲副主任和几位医生握了握手,王处长交代说:“小林呀,明天你就正式上班吧,这是你集体宿舍的钥匙。好好干,老曲呀,你们忙吧。”说完转身走了。
“小林呀,哪个大学毕业的?”曲中谦一副领导派头走过来问。
“我是省医科大学毕业的?”我拘谨地说。
“一定是蔡恒武教授的高足了!”曲中谦的口气令人很不舒服。
“正是,看来曲主任和蔡教授很熟?”
还未等曲中谦回答,一位年轻医生离开电脑自我介绍说:“小林,我叫罗元文,我们住在一起,我领你去宿舍看看吧。”
“好的,曲主任,那我去了。”
我向曲中谦点了点头,曲中谦冷冷地“嗯”了一声。我又和几位医生点点头,便跟罗元文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曲中谦有点阴风阳气的,让人感觉不舒服,便想从罗元文嘴里了解点情况。
“元文,神经外科有几位主任?”我谨慎地问。
“目前为止,就穆主任和曲副主任。”罗元文热情地说。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是穆主任点名要来的,自然是穆主任的人,曲副主任自然不舒服。我想穆主任和曲副主任的关系不会太好,看来神经外科的人际关系复杂得很,出来乍到还是小心为上。
“元文,你是什么时候到北医科大的?”
“我到这里一年了,我是白求恩医科大学毕业的,到北医科大就是要考穆主任的博士。”
“我也想考穆主任的博士。”
“好啊,那咱们就是师兄弟了,不过,蔡恒武教授也是国内德高望重的神经外科专家,你既然是他的硕士,为什么不接着读他的博士呢?”
我被罗元文问楞住了,心想,我差一点被学校开除,怎么考呀?
“我是想多拜几个名师,这样对自己的业务发展有好处。”我敷衍道。
“有道理,干我们这一行就是要博采众家之长啊!”
一路聊着,来到了宿舍。宿舍里一共有四张床,有点像大学里的研究生宿舍。
“庆堂,这就是我们的窝,这张空床就是你的,这是我的床。”
“这两张床住的也是神经外科的吗?”我好趣地问。
“不是,一个是心脏外科的小刘,一个是检验科的的小郭,都是硕士。”
由于都是男人住,房间又脏又乱,我收拾了一阵子,总算弄干净了床铺和桌椅。
“庆堂,该吃午饭了,一起去食堂吧。”看我收拾完床铺,罗元文友好地说。
忙活了一上午,早晨只吃了一袋方便面,早就饿了,我随罗元文一起来到医院内的生活服务中心。这里有点像大快餐店,都是套餐,有五元一份的,有十元一份的,也可以单点。中午吃饭的人很多,有病人家属,也有医生、护士,还有院内工作人员的家属。
我买了一份五元钱的套餐,罗元文买了一份十元的套餐,我们俩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一边吃一边聊天。我主要是想多了解点情况。
“元文,科里有多少人?”我试探地问。
“有两位主任,十五名医生,四十名护士,本来有四名主任的编制,但由于十五位医生里没有能主刀的,所以一直空着两个副主任的编制。”罗元文一边吃一边说。
“那每天的手术只能由穆主任和曲副主任两个人做了?”我惊讶地问。
“对,所以穆主任特别着急后继乏人的问题,”罗元文喝了一口汤接着说,“因为他年纪大了,特别希望有年轻人接替他。”
“曲主任不也能带学生吗?”我不解地问。
“但年轻人都是冲着穆主任来的,曲主任是工农兵大学生,”罗元文轻蔑地说,“水平照穆主任差远了,平均每个月都得做死一两个。穆主任做了近万例手术,至今还没做死过一例呢!他不仅治学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