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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叶于琛心上就闪过了一张清丽的容颜。
这个点。。。。。。,她应该睡得很香了吧?
手腕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低头一看,原来手边有一株苍耳。
苍耳。。。。。。
他想起上次回家,看到她的枕头底下,就有那么几颗,小小的苍耳。
一时兴起,他居然掏出手机,快速地查了一下苍耳的花语:带我走。
然后鬼使神差一般,他伸手择了几个大的苍耳,吹掉上面薄薄的水雾,然后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凌菲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脱下厚重的卡通人偶服——虽然是冬天,可闷在这种服装里面一整天,也让她结结实实地出了好大一身汗,此刻浑身黏黏糊糊的,毛孔都被堵住,到处都不舒服。
“凌菲,这是今天的工资,你帮你领了,你点一点。”莫柔从医院里面跑了出来,将手里的一沓钱递到凌菲手中。
“谢了!”凌菲接过钱,直接丢进包里,然后将头套递给莫柔,“真是累死人了。”
“没办法啊,你得罪了院长,现在只能委屈你了,在这个里面发传单,院长又看不到,钱还是照样赚的!”莫柔拍了拍头套上的尘土,安慰她道。
凌菲也不以为意,反正在这家医院里,最恶心的活都做过了,这样苦头,实在没什么,毕竟赚点小钱,她心里又能安心了一些。
“你明天还来不?”莫柔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明天就不在医院门口发传单了,去市区里面发,到时候我们发快一点,把传单发完,就去潇洒,谁也管不着咱们。”
她却摇了摇头,明天是凌氏地产年会的日子,沈月芳已经打过电~话来通知过她一定要准时参加了,不去不行。
跟莫柔告别之后,她便一个人回了尚品,抱着大喵坐在阳台上发呆。
沈月芳已经问了她好几次叶于琛会不会去参加,她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说实话。
事实上她现在连叶于琛到底知不知道年会这回事,都不是很确定。
离上次他回部队,到现在已经接近一个月了,她去了叶家老宅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他,想来是还在部队的。
咬了咬牙,算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摸出手机给他打过去,这次总算是通了。
听着有规律却单调的嘟嘟声,凌菲居然感到了一丝紧张。
“有事?”
他的声音似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有…。。,没……,没事。”
她突然迟疑了。
他们算什么呢?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回来呢?
凌家虽然财大气粗,可到底在这桩所谓的婚姻中,是攀附着叶家的。
如果自己开了口,他不答应,那……
“到底有事没事?”
他的声音透出了隐忍的不耐烦。
“没事,我只是打错电~话……”
话字还没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电~话已经被挂断。
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是三秒。
奶奶个熊!
通话时间还没有等待的时间长,这个电~话又白打了。
而那边的叶于琛却是气闷了。
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找自己的,野战拉练回来的第一天,罗慕成就已经转告了他。
这几日他也不打电~话问她,只等她自己打来,没想到却是这样吞吞吐吐的。
将桌上那张烫金的请柬拿了起来,凌氏地产年会几个大字再次跃入眼中,他的眉头,也再次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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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的晚宴开始之前,已经有专人将沈月芳吩咐准备的礼服,鞋子以及配套的首饰送到了凌菲手上。
她明白养母的意思。
今天沈月芳便要将她介绍给公众,宣布她的身份,就像以前对凌蕸所做的那样。
但叶于琛不在,她本不想去,可此刻东西已经送到手中,去一下,就算是给个交代,到时候解释一下,也是好的。
礼服是一款斜肩的齐膝小白纱裙,中间用上好的深绿色缎带打了一个看似随意的结扣,飘逸而华美的衣裙极佳的凸显了凌菲比例姣好的身材,此刻镜子中的她犹如一枝初开的海芋,而她盈盈如水的眼眸,正是那新鲜海芋上不可多得的晨露。
深蓝色丝绒盒子里,此刻静静躺着一根华丽非常的项链——三四克拉左右的祖母绿宝石,竟有五粒之多,且每一粒都被个头都不算小的白色碎钻簇拥其中,如众星拱月般的耀眼。
真真是美到了极致,怕是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首饰。
约莫记得沈月芳有一顶钻冠,市面上难以买到,由欧洲某落魄皇室处拍得,凌蕸曾经旁敲侧击找她借过无数次,都被沈月芳以还在修理维护为由拒绝了。
而这条祖母绿的项链,同那顶钻冠是同一批拍得的珍宝。
沈月芳十分喜爱,放在银行保险箱内很少取出。
只可惜,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凌菲连拿出来在脖子上比划的动作都没有,便直接将盒子盖上了。
如此贵重的首饰,若是戴了,那便是如万重枷锁了——因为那样,她就欠了沈月芳更多。
快速地穿上盒子里那双同是深绿色的缎面高跟鞋,她照了照镜子,然后将马尾放下,任凭头发柔柔地披在肩膀上,才抓起钥匙出门。
凌氏地产年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凌家对她这个养女似是讳莫如深,是以外人很少知道她的存在。
会场内已有不少人开始好奇她的身份了。
端着一杯果汁,她静静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旁,看着会场内的一切。
以前凌建祥尚在的时候,倒是经常带她来凌氏大楼玩,可他去世之后,沈月芳便大手一挥,换掉了许多为凌氏呕心沥血的老员工,现在的人,凌菲倒是一个都不认识了。
“凌菲。”
身后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凌蕸一袭火红的深V曳地长裙加身,倒也衬得起她此刻精致无匹的妆容,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炫耀之色——炫耀她身上那套看起来便知价值连城的粉钻首饰。
凌菲轻轻点了点头,不打算与她多说。
凌蕸看了看她的前后左右,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将身边的许稼轩挽得更紧,“凌菲,你的老公呢?”
她将“老”字咬得极重,明显地在提醒凌菲叶于琛的年纪。
凌菲反感地皱了皱眉,冷冷道,“姐夫就站在你旁边,你不关心关心姐夫,倒关心起叶于琛来了,真是笑话了。”“我倒也不是关心他什么的,”凌蕸生怕一旁的丈夫误会,急急出声解释,“我只是关心,你头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场合,一个人到底没经验,需得有个男人在旁边照顾照顾才好。”
许稼轩原先正在举杯朝远处的某个人致意,听闻此言才转头看了两姐妹一眼,“凌蕸,跟我去那边见几个人。”
看着他们走远,凌菲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大大抿了一口手中的果汁。
凌蕸不可怕,她只是怕自己忍不住在这种重要场合把果汁泼到她脸上,拂了沈月芳的面子,丢了凌家的脸。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灯光师将银色的灯光打在精致考究的楼梯上,沈月芳与凌柏峰,凌柏凡两兄弟出现在楼梯口,三个人一前两后,就这么逶迤而下,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天生的贵气,钱买不来的。
不知怎地,凌菲只觉得楼梯上三个人都在若有似无地看着自己,目光不足而一,有探究的,欣赏的,惊讶的。
她悄悄朝凌柏凡露出一个微笑,后者也同样回以她一个温暖的笑意。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听说咱们小老板和公众人物张悦然在谈恋爱,怎么也只见他一个人下来,倒是将美女晾在一边啊?”
八卦永远是女人开头的,旁边的人也毫不示弱跟进,“听说未来婆婆不同意,张小姐想要跨进豪门,怕是难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看张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哪里会那么红?娱乐圈多的是潜规则。。。。。。”
凌菲这才发现,张悦然也来了,此刻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根罗马柱旁边。
一袭浅玫红纱裙的她,美得如一枝春日枝头的粉嫩桃花,可眼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失落。
她快步走向张悦然,然后轻轻唤了唤声悦然姐。
张悦然这才回神,看到是凌菲,终是扯出了一抹笑意,“凌菲,你也来了。”
“嗯。”凌菲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边,给了她一些无言的支持。
沈月芳终于走完了长长的旋转楼梯,凌蕸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附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凌菲蓦地感到一道凌厉的光从养母眼中射出,看向自己,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过好在主持人已经开口邀她上台讲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