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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在精神病院待过,你能很容易地学会日常的操作。你可以成为一名护理,等你出院的时候还能干这行。”格雷厄姆说。
“想吃晚饭吗?”
“我等一会儿再吃,吃完饭以后我的脑子就迟钝了。”
他准备离开。在光线昏暗的门口克劳福德回头看了看格雷厄姆。他不喜欢看到的这幕情景。格雷厄姆在伏案仔细研究,在头前的灯光映照下,他脸上的凹陷更明显了。死者从照片里盯着他看。这房间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对案件的侦破来说把格雷厄姆重新派到外面去会不会更好?克劳福德不忍心看他在屋子里苦熬着而什么结果也得出不来。可要是他能看出线索呢?
克劳福德优秀的管理直觉里没有仁慈。直觉告诉他可以放手让格雷厄姆去干。
33
晚上十点。多拉德已经举杠铃举得几乎筋疲力尽了。他也看了录像想让自己得到满足,可是他还是不能安宁。
他一想到莱芭·麦克兰就兴奋得像一块大奖章碰撞他的胸口。
他在躺椅里伸直了身体躺下,他的躯干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皮肤通红而且往外膨胀。他打开电视看新闻,看警方在弗雷迪·劳厄兹的案子上有什么进展了。
威尔·格雷厄姆在棺材前出现的时候,旁边的唱诗班的声音被淡化了。格雷厄姆瘦了。打折他的背会很容易的,比杀死他还好。先打折他的背,然后拧一拧,确认真的折了。他们会把他当做下一轮调查的中心。
不忙,先让格雷厄姆去担惊受怕吧。
多拉德现在总能有一种对力量的静静的把握。
芝加哥警察局在新闻发布会上讲了一些话。他们鼓吹警方一直多辛苦地工作的,实际情况是:在弗雷迪的案件上没有进展。杰克·克劳福德也在麦克风后面的这群人里。多拉德在《国民闲话报》上看到过他,所以能认出来。
《国民闲话报》的一名新闻发言人,左右被两名保镖护着,说:“这种野蛮没有人道的行径只能让《国民闲话报》的声音更响亮。”
多拉德轻蔑地哼着鼻子。也许是这样吧。不过它彻彻底底地让弗雷迪闭上了嘴。
新闻播报员现在称呼他为“巨龙”了。他的行动“曾被警方称为‘牙仙’谋杀案”。这是确定的进展。
除此之外只有地方新闻了。几个下巴突出的笨蛋正在动物园里做报道。显然他们愿意把他说成到处活动的人,而不是在办公室里的。
多拉德刚要摸遥控器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几个小时前刚刚与之通过话的人出现在屏幕上——动物园主任弗兰克·华菲德博士,他对多拉德提供的胶片很满意。
华菲德博士和一名牙医在画面里为一只老虎补牙。多拉德想看这只老虎,可记者一直挡着,最后记者总算让开了。
多拉德摇晃着身体回到躺椅上,和屏幕中的老虎对比着自己强壮的身躯,他看到这只巨大的老虎毫无知觉地躺在一张很大的工作台上。
今天他们在准备做新牙,几天以后他们再给它镶上——那个白痴做着报道。
多拉德看着他们从容地在老虎可怕的布满斑纹的脸上的上下颌间操作。
“我能摸一下你的脸吗?”莱芭·麦克兰小姐说。
他想告诉莱芭·麦克兰一些事情。他希望她能得到一些暗示——她今天差一点做了什么。他希望她能瞥到他辉煌转世的一个片段。可是她看到以后就得死。她必须活着:他已经被人看到和她在一起而且她离他的住所太近了。
他曾想和莱克特共同分享他的秘密的,可是莱克特背叛了他。
可是他还是希望有人和他分享。他会和她分享一点点,以她能继续活着的方式。
34
“我知道这是政治,你知道这是政治,可你现在做的其实就是政治。”克劳福德告诉格雷厄姆。时间是下午晚些时候,他们在去联邦调查局办公楼的路上,正穿过国家购物中心。“接着做你的事,找出一些共性,其他的由我做。”
芝加哥警察局向行为科学院要一份具体的遇难者档案。警察局官员说他们需要依据这份档案来决定哪些地区需要在临近满月的日子里增派治安巡警。
“给他们自己遮羞是他们实际在干的。”克劳福德说,摇着他的塔特兹提包。“这些遇难者都是富人,他们需要在富人区增派岗哨。他们知道这样做肯定会引起强烈不满的——监狱看守的头头们自从弗雷迪被点炮后就已经在和他们争抢多余的警力了。如果他们在上层社会中增加警力而凶犯袭击了贫民区,上帝会保佑我们的城市高层人物。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把矛头指向联邦调查局。我现在就能预知他们到时候会说什么:‘是他们让我们这么做的,这是他们对我们说的?’”
“我不认为他袭击芝加哥的可能性比任何其他城市的可能性大。”格雷厄姆说。“并不存在这样考虑的理由。这样做简直愚蠢之极。为什么布隆不能写这份档案?他是行为科学院的顾问。”
“他们不想从布隆那里得到,他们想从我们手里得到。让布隆受责备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他现在还在住院。我受命处理这件事。国会山的某个人刚刚和司法部通过电话。头儿说做。你就不能听命去做吗?”
“好,我做。这本来也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本来就是,”克劳福德说,“继续做就是了。”
“我更愿意回到伯明翰去。”
“不行。”克劳福德说。“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完成它。”
最后一个星期五浪费在西边了。还有十天。
35
01
“准备告诉我这是什么样的一次出行吗?”莱芭·麦克兰在周六的上午问多拉德。他们开车在路上已经十分钟了。相对无言。她希望是次野餐。
面包车停下了。她听见多拉德摇下了车窗玻璃。
“多拉德,”他说,“华菲德博士让我来的。”
“好的,先生。您下车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放在您的刮水器下吗?”
他们缓慢地继续向前行驶。莱芭觉出汽车在转弯。怪怪的浓重的味道悬在空气里。一只大象吼叫了一声。
“是动物园,”她说,“真好。”她实际更希望是次野餐。多糟糕啊。就这样吧。“华菲德博士是谁?”
“动物园主任。”
“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我们帮动物园一个忙,给了他们胶卷。现在他们在回报。”
“怎么回报?”
“让你摸一摸老虎。”
“这个惊喜可太大了!”
“你以前看到过老虎吗?”
她很高兴他能问这个问题。“没有。我记得小时候看到过美洲狮。整个动物园就有这么一只。你再告诉我有关这只老虎的事吧。”
“他们在给它补牙。他们必须把它……强迫它入睡。要是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摸一摸它。”
“那里会有一群人围着,等着看吗?”
“不,没有。华菲德、我,还有其他几个人。拍电视的在我们离开以后才会到。想不想试试?”他的语气里有一份奇怪的急切。
“当然愿意了,还用说吗?谢谢你……这真是个天大的惊喜。”面包车停下来了。
“哎,我怎么知道它在熟睡呢?”
“胳肢它。要是它笑了,就赶紧跑。”
莱芭感觉治疗室的地面像是油毡铺成的。房间里很凉快,回音很大。从远处传来辐射的热量。
老虎就在这里呢,她可以闻到它的气味。
有说话声。“举上来,好,放下。我们把悬带留在它身边可以吗,华菲德博士?”
“行,用这里面的一块绿毛巾包裹一下这个护垫,然后把它放在它头底下。我们好了以后我会让约翰叫你的。”
脚步声远了。
她等着多拉德告诉她一些信息,可他没有。
“它在这里了。”她说。
“十个人用工具把它抬来的。它个头很大。十英尺长。华菲德博士正在听它的心脏。现在正检查它的一只眼的眼睑。现在他走过来了。”
她面前的一个身体让噪音减小了。
“华菲德博士,莱芭·麦克兰。”多拉德说。
她伸出了手,被一只大而软的手握住了。
“谢谢你能让我来,”她说,“这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很高兴你能来,让我的生活更有新鲜感。我们很感谢你们的胶卷,顺便提一句。”
华菲德博士从嗓音上听起来像是中年人,深沉,有教养,是黑人,在弗吉尼亚出生,她猜测着。
“我们在等待它的呼吸和心跳足够强劲和稳定了再让哈司拉博士做手术。哈司拉博士在那边调他的头顶镜。别告诉他啊,他戴着那镜子只不过是想护住他的假发。来见见它吗,多拉德先生?”
“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