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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时蹦出个杀手……她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冤里冤枉?
覃小钩害怕地缩下身子,快速地回望了后面一眼,不远处似乎有个黑影在动。
她心惊肉跳地走了两步,顿足狂奔起来。
“别跑。”后面还真有人气喘嘘嘘地在追她。
要她别跑,她就别跑,她傻啊?覃小钩更加疯狂、更加拼命地跑起来。
风拂过她的头发,带来一丝寒意,一丝死亡的气息。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能跑,跑得快断气了,还在拼命跑!
“小……小钩。”一只手越过她的脸,抓住她的肩头。
她听到他的喘息声,可怕的喘息声。
她被逮住了,她要死了?
“啊!”覃小钩失控地尖叫起来,她的嘴立刻被捂上。
那人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
覃小钩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她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喂喂,”那人惊急地拍拍她的脸,把她抱进怀里。
他想,闷死她?
“我知道你没昏过去……”
完蛋,他竟然知道!一刀捅来不干净利落……啊啊啊啊啊,覃小钩睁开眼睛,“真是你?”她连捶带打地用力捶他的胸口,“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小白没有笑,他的脸阴沉得可怕,“我是来向你告辞的。”他抱紧她,不管她如何抵抗,他用力抱紧她。“我是真心想娶你做老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来娶你。”他松开手,低头吻下去。
他的嘴唇冰凉而苍白,他的吻软弱而无力。
一滴泪落到覃小钩的脸上。
“我走了,后会无期。”
小白松开手,大步向来的方向走去。
他的声音嘶哑,但是他很认真地在吼歌:“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有那么一瞬间,覃小钩想叫住他,问他为什么说后会无期,可是问了怎样?嫁给他?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定定心神,拦了辆的士,回到家。
她相信缘分,却不要勉强的缘分。
几天后的报纸上,大幅刊登了杀孙青的凶手全部落网的报道,那里面有张脸,是小白!
忆起那晚他说的“后会无期”,忆起他眼中的泪,覃小钩才知道她真的失去他了,不再是意外,是真真切切地失去。
她伸手摸摸报纸上小白的照片,慢慢地把脸贴上去。
她没有去听庭审,她不想骗自己,心弦再怎么波动,怎么震撼,她并没有特别的不舍得。
是时间,教给她沧桑的同时,磨没了她的感情。
“嘭嘭嘭”粗鲁的敲门声后是粗嘎的嗓子,“请问有人在吗?喂,有人在吗?”
谁?杀手?覃小钩害怕地缩在沙发角落里。
上次她差点被杀,这里的保安不是加强了看管?怎么还随便放人进来?
“覃小钩,在吗?”
第238节:不为人知的过去【1】
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覃小钩小心翼翼地凑到猫眼那。
吓死她了。是小区的保安,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她打开门,保安正咕哝着什么,见她瞪来,鼓鼓嘴,“你的快递。”
“谁的?”
保安翻了翻白眼,“自己看啊。”
覃小钩“谢谢”都懒得说了,抢过信函,“砰”地关上门。
什么态度?一会找他们队长投诉去。
信封上的字很陌生,有点潦草,有点丑。
封口贴得很牢,她扯了几下都没有扯开。本身她就一肚皮的不快活,这会越发烦躁起来,她干脆用剪刀剪开封口。
“亲爱的:(这几个字歪歪扭扭的,爱字中间还少了一横,看得覃小钩直皱眉。)
我知道这时候你还在睡觉,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曾说我要是赚到一百万就嫁给我,可是我拼了命也只赚到十万块钱,我快走了,钱给你。
白松华绝笔
X月X日(日期是前两天的)”
信的下面是本建行的存折。
覃小钩去拿折子的手有点抖,这钱是小白用命换来的。
她感到内疚,不是这封信,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钱,她不能拿,得给他的家人。想起父母日益苍老的面容,谁不是人生父母养?她决定去见小白,问清他的家人在哪里。
隔着细密的铁丝窗,覃小钩很快在鱼贯进入会面室的囚犯中找到了小白。
他排在倒数第三个,头发被剃成板寸状,他的两手紧抓着裤腰头。
“你还好吗?”这是废话,进了监狱的人能好到哪里。
“还好,就是想你。”小白缩缩头,“小钩,能不能帮我送点烟进来,这里面,软白沙都要二十块钱一包。”
覃小钩的眼睛红了,她可以想到里面的艰难。“好,我一会就去。”她凑近去,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什么要转告你家里人的?”
小白的脸一下变灰,变黯,他转头看向一侧,“我没有家人,他们都死了。”
覃小钩怔了下,马上柔声道:“就算你恨他们,可是毕竟他们生了你,养了你。”
小白苦笑下,“小钩,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没有家人,她们早死了。”他的眼睛里忽然露出某种渴望,“如果,如果可能,我想见见我爸爸。”
不是他妈把他带大的?可怜的孩子。
“我去找。”
小白正想接话,“叮铃铃”第一节会面时间到了。
“我交了两次的钱,你快告诉我上哪能找到他,上哪能找到你爸爸?”覃小钩急急地问。
一周只能见一次,她不是喜欢拖拉的人。而且,过几天,小白就要被押去服刑了。
小白咬咬嘴唇,“其实,我是si生子,我妈生下我后就自杀了。”
覃小钩听得心旌神摇,以前因为小白是做ya的,她从心底鄙薄他,从没想过去了解他,关心他,“你是你外婆养大的?”
小白的神情很淡漠,“嗯,她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是打,就是骂……十三岁那年,她也死了。”
第239节:不为人知的过去【2】
覃小钩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相关的人都见□□去了,上哪去找小白的爸爸?
“我妈是我外公的si生子,我外婆有次喝醉了说不是因为钱,她早把我妈掐死了,就不会有我这ye种了。”
这是什么狗血的烂剧情?覃小钩听得目瞪口呆,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边上的人忽然睃了眼过来。
是吧,别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不是?
覃小钩假装没看见,低低地说:“我会尽力去找,你在里面要……要注意保重身体。”
“我会的!”小白一笑,露出有点发黄的牙齿。
覃小钩的心底突然涌满各种焦躁,她突然有些后悔来了。“我去给你买烟。”
“哦,好的。”小白的脸上挂着笑,可是眼睛里却盛满了失落和后悔。
覃小钩有些不忍心,拍拍铁栏杆,“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在里面好好地,好好地……”她想说改造,可是这话对小白不适合,无期徒刑意味着他即便出来了,也是半糟老头。
小白点点头。他明白,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小钩,谁愿意和一个杀人犯有来往?
“叮铃铃”第二节会面时间到了。
覃小钩如释重负,再说下去除了说今天天气不错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和他原本只是那种关系存在,并不了解。
外面的阳光很好,很灿烂,空气也清新可人,还是在外面好啊。
覃小钩用力吸了口新鲜空气,马上想起她忘了问小白是哪里人——没有丝毫的线索,上哪去找他爸爸?再回去问小白?不,她讨厌里面狱警像看犯人样地盯着她,她是探监的,又不是坐牢的。
覃小钩找到介绍小白给她认识的领班。
“他啊?好像是岷山那边的。”领班叫来三个小白的老乡,他们只知道小白是凤县的。
阿弥陀佛,岷山远是远了点,可还是属于A市,一个市的总比外省外市的好找些。
当然这次她再不会蠢到亲自去涉险,云南之行的教训很深刻,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出那个完全陌生的小白的爸爸,何况是si生子的爸爸。
她从小白的折子上取出三千块钱,付给了私人侦探公司。
这是小白的愿望,用之理所当然。
侦探公司两天后拿来了报告,小白不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还有个继父。据小白的继父说小白的妈当年怀着小白跳进山前的岷月湖,是他救了她。
“我原以为她生了松华,又是个男孩,心里会平静些,可是她……”录音带里紧接着是一阵咳嗽。
小白为什么要撒谎?她那么好心去看他,他为什么撒谎?覃小钩有些闷闷不乐。
“我还记得那天下了点小雨,松华他妈说得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就找出棕衣给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