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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页是“练意”没有图形,却有三十二句口诀,读起来十分艰涩。
第六页是“练丹”有图有诀。
第七页画着无数的飞腾人像,题着“羽化”二字。
此时,仅不过是掌灯时候。
金白羽按着“羽书”所载试练下去。
前三页在他来说,是轻而易举。
到了第四页,那十七句口诀,配上八种坐姿,便觉不太易学。
他一口气做了半个时辰,才运用自如,心领神到,神走气随,气动精合。
接着,第五页的“练意”三十二句口诀,初读只觉空空洞洞,越念下去,越觉奥妙无穷,一连数十遍,渐觉心领神会,意念之明前所未有。
忽然——
他合起“羽书”振袖而起。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门外已喙喙有声。
金白羽朗声道:“是古盟主吗?”
门外古长卿失声道:“噫!金大侠,老朽未出声为何……”“这!”金白羽又惊又喜。
喜的是,自己初练“羽书”,竟在下知不觉之间,听出店门以外的脚步有异,走近了来,又已不见而知来人是谁,这份功力,岂是一般人可以想像。
惊的是自己一时失慎,也许古长卿已然起疑。
想着已开门让进了古长卿。
古长卿一揖到地,十分恭敬的道:“多蒙老弟替百剑盟露脸找场!老朽特来道谢!”
说着,一双眼神四下扫了一逼。
金白羽道:“些微小事,何劳前辈言谢!”
古长卿苦笑一笑道:“事不能算小,百剑盟若不找回这个场,老朽还有何面目呆在金陵,只好退回风陵庄了!”
他是无事找事说。
其实,古长卿是要借着“道谢”之名,来打探那锦盒的下落!
金白羽一直认为古长卿是敦厚的长者,正派人士。
因此,他微微一笑道:“胜败乃武林的家常便饭,前辈未免言重了!”
古长卿见金白羽绝口不提锦盒之事,不由单刀直入的道:“老朽一来道谢,二来要开开眼界!”
金白羽道:“开眼界?前辈指的是……”他悚然而惊,以为自己无意中得到的“羽书”,已走露了风声。
“贤弟!”古长卿含笑道:“奉盟之人前去查看,只见千毒门主的一只断臂,不知那锦盒……”“锦盒?”
金白羽松了一口气,笑道:“前辈还关心那锦盒?”
“这!”古长卿老脸一红道:“这是……因为本门总管为它而死,究竟内装何物,好歹要明了一下!”
“哈哈哈!”金白羽忍不住仰天大笑道:“冤枉!冤枉!”
古长卿忙不迭的道:“老朽之意并非说是你金老弟……”“前辈!”
金白羽朗声道:“我是说贵庄总管冯滔死得太过冤枉!”
“唉!”古长卿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也是他命中注定,又怪老朽无德!”
金白羽笑笑道:“前辈,他若是知道那锦盒乃是空的,或许不致于死于千毒门主的剧毒之下!”
“空的!”古长卿如何沉老稳练,也不禁为之一震,目露惊疑道:“你说那锦盒竟是空的?”
“不错!”金白羽颔首带笑道:“这是任何人也料不到的!”
古长卿沉吟了片刻,不由满脸的疑云道:“老弟!难道你还信不过老朽吗?”
这分明是说锦盒之中的宝物,已被金白羽得到手,而不愿“露白”的意思!
“前辈!”金白羽的脸色一沉道:“难道你信不过我金白羽!”
他是个十分耿介的人,说话的神情,带着三分怒意,古长卿何等老到,忙道:“实在……实在是令人莫测高深!”
金白羽净冷一笑道:“碧云禅寺的出入之路,甚至于机关消息,算是首推前辈最熟,在下初时还以为你古大盟主捷足先登呢?”
话不投机,古长卿苦苦一笑道:“那便使老朽百口莫辩了!好在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老朽告辞了!”
“请!”
金白羽一心要参详“羽书”的精华,所以并不留客,并且先行站起离坐。
古长卿又是一揖到地道:“改日有暇,还请贲临!”
古长卿刚走到门首。
王彩云揭开面纱跨步而入。
第十回采石之战
她一见古长卿,不由冷冷一笑,十分愤恨的道:“原来是古大盟主!”
古长卿含笑道:“王姑娘!原来您与金大侠有交情!”
他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带着三分轻屑之色!
王彩云勃然不悦道:“你是什么意思?”
古长卿目视金白羽,口中却道:“难道老朽说错了!”
“哼!”王彩云咬牙有声道:“面带忠厚,内藏奸诈,谁知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话从何说起!”古长卿寒着脸道:“贤侄女!别忘了老朽与令尊乃是多年的交情,形同手足!”
“呸!”王彩云“啐”了一声道:“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要你露出狐狸尾巴!”
古长卿气得脸色铁青,沉声道:“王姑……娘……你……”“我怎么样?”
王彩云手按剑柄,欺上半步,大有立刻动手之意。
金白羽忙道:“王姑娘!古老前辈乃是一庄之主,在你来说,乃是父执长……”“老奸巨猾!”
王彩云猛的一按剑柄,跨步进门。
古长卿冷洽一哼,双目之中杀气腾腾。
但是,这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紧接着,仰脸一笑。
对着金白羽道:“她父亲新丧未久,心情失常,唉!”
他深深一叹,表示他不但宽宏大量,而且对“阴阳手”王天铎之死,十分婉惜。
金白羽微笑道:“前辈说得不错!”
“金大侠还要多安慰她!”
古长卿拱手含笑,出门而去。
王彩云没好气的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一套瞒不了人!”
金白羽不由道:“王姑娘!适才你未免……”“哼!”王彩云余怒未息的道:“总有一天,我要这老贼没有话说!”
金白羽十分不解的道:“你对古长卿似乎有深仇大恨似的!”
“现在我还不敢断言!”
王彩云含泪道:“他唆使已有隐退之意的我爹,出面号召百剑盟,而百剑盟中,十有七八是亡父的故交,可是……”她说到这里,不由触动了心事,悲不可抑,泪如雨下。
金白羽不解道:“这与王老伯之死何关连?”
“大有文章!”王彩云极力忍住哭泣,接着道:“百剑盟成立之日,也正是我父被害之时。”
“这!”金白羽道:“这是一种巧合而已!”
“巧合!”王彩云抹泪道:“百剑盟最少要为我爹追拿凶手!才是正理,古老贼他不但不发动,而且禁止我父的故交插手问事!”
“这……”
金白羽沉吟了片刻,又道:“也许是因为目前江湖风云日亟,百剑盟无暇兼顾,不要错怪了他!”
“还有……”
王彩云欲言又止的道:“反正说出来你也是卫护他,等找着真凭实据,看他有何话说!”
说到这里,忽然话题一转道:“呃!我想起来了,当你与天龙寺的喇嘛比武受伤之时,我看到假冒你的那人的真面目了!”
金白羽不由一楞道:“你今儿个是怎么啦!说话言三语四的!”
“我!”王彩云道:“我的话不对劲?”
“那天救我的是我妹妹!”金白羽道:“你如何扯上什么冒充我的人来!”
王彩云急道:“不对!分明是一身青衣装扮,当时,我……我……”一种女儿家的娇羞由双颊红到耳根。
金白羽莫可奈何的苦笑道:“别扯了,王姑娘,看,天色已到二更,男女有别,还是请你回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一来,也真的是“男女有别”,二来金白羽还想到三更时分采石矶的事。
主人既下逐客令,王彩云也只好无限哀愁的怏怏而起,含情脉脉的道:“人家与你说的都是真情实话,谁知你……”金白羽生恐她再唠叨不休,忙道:“王姑娘!日子长着哩,怕没有谈个尽兴的机会吗!”
王彩云心中感到一阵无比的安慰,转悲为喜道:“既然你这样说,我走了!”
此时,远处传来鱼鼓之声,已是二更鼓响。
上弦月,斜挂在天际。
江水,滚滚东去。
浪涛,一阵阵拍向江岸,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采石矶,沉睡在深沉的夜色里。
忽然,一声破风之声,自左边的峭石后破空而起,凌空轻拍了两下双掌,发出低微的两声脆响!
接着,一丛杂草深处,也起了两声击掌的声音。
“啪啪!”
又是两声击掌,一株冲天古柏之上,玄衣飘飘,落下一个瘦削人影。
随着,拍掌之声又响,咿呀声里,一叶扁舟破浪而来,船还没拢靠,一道飞矢似的,射起一个快如海燕的人影。
这四道人影,都落在采石矶靠江岸的一片石岩之下,指手划脚,窃窃私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