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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白羽摇摇头道:“在下近日并未见著令师。”
伸手从怀中取出王天铎所留的字条,正待递给雍和。
突地,听身后一声娇喝,一位素裳女子,挺着一支长剑,飞跃而出,连人带剑,直向金白羽冲去。
金白羽脚下一挪,犹如一团飞絮,轻飘飘落在阶沿之上,皱着眉头,冷冷的道:“莫非你们都是疯子不成。”
素裳女子一击不中,长剑抖出朵朵剑花,翻身又待再进,雍和一招判官笔,把她长剑架开,沉喝道:“师妹且慢动手。”
素裳女子满面垂泪,恨声道:“师哥,你不要拦我。”
金白羽哼了一声道:“若是三个月前的青衣修罗,只怕你们已经没命了。”
手一抖把王天铎的字条,猛向雍和掷去。
雍和见那字条掷出之势极其强劲,犹如一道白光飞射而至,急忙运足功力,伸手去接,孰料,字条来势虽强,落到手中却已劲力全无:心中暗暗震骇,忖道:照此看来,他的内力似已到收发由心的境界。
当下展开字条一看,认得是师父的手笔,不禁吃了一惊,反手递给素裳女子道:“师妹你看看这字条。”
素裳女子接过看了看,忍不住滴下泪来,气愤愤的道:“这就更不会错了,爸爸约他三更见面,他如约赶到,一语不合,便杀死了爸爸。”
雍和抬起头来对金白羽道:“姓金的,希望你有所解说。”
金白羽冷冷道:“在下见着这字条时,已是四更天了,但仍然赶来了乌衣巷,贵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至今不明白。”
雍和惨然一叹道:“家师今晚,一直都在客厅坐着,似在等待什么人,约莫三更时分,突闻客厅有打斗之声,兄弟闻声赶来,但见一个青衣人一闪而逝,而家师却已倒卧血泊之中。”
金白羽极其仔细的听着,半晌方才开言道:“在下迟来一步,以致误了王伯伯的性命。”
雍和接道:“由此看来,师父是预先知道有人对他不利。”
金白羽沉忖有顷道:“或许王伯伯有项秘密之事,要对我说,但为敌方得知,是以杀了他灭口。”
雍和惶惑的道:“你所说的敌方又是什么人呢?”
金白羽摇头道:“在下不过是作此推断罢了,究竟王伯伯和什么人结有仇怨,我是一无所知。”
素裳女子悲愤地道:“我爸爸并非无名之辈,等闲之人也奈何不了他。”
金白羽接道:“是啊,在三招五式之下,便把王伯伯杀了,绝不是普通一般的武林人能办得到的。”
素裳女子突然抬剑指着金白羽,娇喝道:“所以我仍然怀疑是你青衣修罗。”
金白羽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的武功比起令尊来谁个强些?”
素裳女子哼了一声道:“虽然赶不上爸爸,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金白羽冷笑道:“这就是了,如若在下一举手便把你爸爸杀了,你二人又岂是我的敌手?”
顿了顿又道:“你爸虽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我尊重他是父执,绝未记恨在心,同时也没有理由杀他,收起你的剑来,别再来个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神态之中,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严,素裳女子不自主的把剑垂了下来。
雍和人虽粗鲁,但却极明事理,连连点头道:“金兄说得极是,是我们误会金兄了。”复又转身对素裳女子道:“师妹,咱们请金兄坐下再谈吧。”
素裳女子虽然有些不愿,但并没有反对,缓缓纳剑归鞘,低头行入厅中。
雍和对金白羽举手一让道:“金兄请坐再详谈。”
金白羽大步行入厅内坐下。
雍和为素裳女子引见道:“此位是我师妹王彩云。”
金白羽拱了拱手道:“姑娘对我或者仍有误会,此乃人之常情,在下绝不计较,至于令尊之事,在下定然助你访查凶手便了。”
王彩云冷冷道:“不敢劳动大驾。”
金白羽并不着恼,转脸对雍和道:“令师可结有什么仇家?”
雍和迟疑了一会道:“近年来师父极少出外,应该没有仇家。”
金白羽又道:“近日金陵风云际会,令尊可曾与人合作有所图谋?”
雍和摇头道:“也没有,不过与武当派似乎过从甚密,而且他已加入了百剑盟。”
金白羽想了想道:“这些都不足以招致杀身之祸。”
王彩云没有好气的插言道:“再有就是与你这魔尊煞星,有过交往。”
金白羽轻吁一口气,立起身来道:“在下行事向来只求心安,不求人谅解,以后如若用得着我的话,不妨来找我,告辞。”
因为王彩云与他格格不入,是以立即起身告辞,大步行出厅去。
他没有责怪王彩云的意思,因为,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父母被害的痛苦,是以默默无言的行出了大厅,奔回客寓。
一路之上他默默思付着,猜想不出王天铎为什么找他,是求助吗?或者是有什么秘密告诉他?
由于这件事,再想到王天铎之死,这绝不是一件偶然的事,因为王天铎是太极门的名宿,如不是对方武功比他高出许多,不可能三招两式便失手。
近日江湖风云幻变,错综复杂,使他不由自主的卷入了漩涡,但他乃是意志极坚强之人,明知情势对他甚是不利,可并没有撤身一走的打算。
金白羽回到客寓,尽量摒弃一切杂念,意欲运功坐息一会,但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自然是胞妹金韵心了。
在他的意料中,金韵心必定会来客寓找他,可是等了许久,仍未见她的影子,于是再也沉不住气了,跳起身来,行出了客寓,信步向秦淮河畔行去。
秦淮河这地方,与普通一般的游乐地方截然不同,白天静悄悄的,除了几个捞鱼虾的渔翁外,极少游人,入夜以后,却是灯红酒绿,一片笙歌,城内的高官雅士,走卒王孙,都在这个时候,轻车简从前来寻欢取乐。
金白羽顺着河堤,缓缓踱着,目光却在河面搜寻着白冷秋的那艘油碧画舫“绮罗春”。
当他目光扫过文德桥时,赫然一艘红色画舫,映入眼帘,舱内之上,刻着长兴号三个金宇,映着朝曦,闪闪发光,心头不觉一震……蓦地,耳际飘来一阵怪笑之声,只听堤下一个沙哑的嗓音怪笑道:“酒家并非强徒盗匪,乃是天龙寺的僧人,屈驾姑娘暂时随我们去,只要青衣修罗交出宝珠,我们立刻放人。”
金白羽急循声看去,只见河堤梆荫之下,一排站了三个喇嘛,将两个女子挡住,而那两个女子,正是他要寻找的金韵心与苏玉蟾,不禁俊眉一扬,重重哼了一声。
三个红衣喇嘛,似乎并未发现金白羽来到,目光盯着金韵心又道:“洒家没有与你为难之意,乖乖随洒家走吧,我们留下你的朋友向青衣修罗传言,料他不会不来。”
金韵心在三个喇嘛威迫之下,脸上并无惊骇之容,微微笑道:“你们不要得意,先报个名来,姑娘要看看你们是天龙寺内几流的角色。”
为首的喇嘛哼了一声道:“洒家唐隆古拉。”
又指着身畔另两个喇嘛道:“那是我师弟郎木与马牙。”
金韵心嗤的一笑道:“名不见经传,只怕是三流以下的角色。”
唐隆古拉怒道:“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金韵心扬着脸冷笑道:“你们自己应该估量估量,凭你们三块废料,能请得动姑娘么?”
苏玉蟾突然插言道:“据说天龙八大尊者,已有四位来到金陵,如何不见露面?”
唐隆古拉脸上倏然色变,只觉对方虽是年弱女子,但对本寺的情形,似乎甚是熟悉,心中不禁踌躇起来,沉声喝道:“你们究竟什么人门下,如何识得本寺八大尊者?”
苏玉蟾微微笑道:“你们的用心旁人或许不知,可是瞒不了我,你们明着是追查密陀神珠,实际是来中原扩展势力。”
唐隆古拉怒道:“胡说,本寺俱是出家人,无意在江湖上争雄。”
苏玉蟾冷笑道:“密陀神珠早在十年之前,便已失去,为何此时才着手追查?”
唐隆古拉一怔道:“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第四回四大尊者
苏玉蟾冷冷道:“你们的掌教昂仁巴,把此事一直隐秘了十余年,直到该死的赛空空,潜入天龙寺窃宝,才行揭穿了这项秘密,可是昂仁巴却硬指是赛空空偷了。以便借口来中原胡闹,我说的对是不对?”
唐隆古拉厉吼道:“一派胡言,密陀神珠明明已入青衣修罗之手,这事绝对错不了。”
金韵心接口道:“就算密陀神珠已为青衣修罗所得,那也不是现在的事,赛空空绝未取得真的神珠。”
此时金白羽已行至堤上,耳听金韵心之言,心中大感诧异,她为何也称自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