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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扬武唉声一叹道:“实不相瞒,因为拳剑双绝之事,武当派的道友,已然恨大侠入骨,必欲得之而后甘心,还有天龙寺的僧人,他们亦都认定你是夺取密陀神珠之人……”金白羽截断他的话头道:“此事在下已经知道了,天龙寺的喇嘛们,一口咬定我是夺取密陀神珠之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顾扬武轻喟一声道:“金狮镖行不幸介入了这场是非,真叫我左右为难,如若密陀宝珠果在金大侠之手,希望你能交还我,兄弟不惜巨资与你交换,同时绝对不让天龙寺知道此事。”
金白羽朗声笑道:“说来说去,你仍是怀疑在下夺得了神珠?”
顾扬武唉声叹道:“你自己或者不知,但稍具眼力之人,都能看得出,你身上确是宝气腾霄。”
金韵心忍不住插言道:“就算我大哥身上确有宝气,难道不作兴是别的宝物。”
金白羽迅速接道:“愚兄行事向来只问心安,不求人谅解,我懒得费那么多唇舌,他们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好了,不用解说了。”
顾扬武故作为难的道:“武当派的道友早就掇上你了,兄弟唯恐双方各走极端,是以把金大侠您引来此地。金大侠您最好趁他们没到之前,暂时避一避。”
金白羽冷峻的道:“顾镖头,你把我金某人看成什么样人了?别说是武当几个臭道士,就是千军万马,金某人同样没放在心上。”
顾扬武乃是开设镖行之人,轻易绝不愿与人结仇,尤其是青衣修罗这类棘手人物,他明明暗中已然与武当派约好,表面却装作好人,把自己脱出是非之外。
金白羽心性高傲,不愿委屈求全,多作解释,正中他的下怀,故作感慨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真把兄弟难着了。”
金韵心哼了一声道:“不用假惺惺了,你本就安排好了,准备与武当派的道士,联手对付我大哥,可是又因你的宝贝儿子,尚在我大哥的手里,是以心存顾虑,是也不是?”
顾扬武急道:“兄弟确是一番好意,少侠如此误会,倒叫兄弟有口难辩了。”
金白羽寒着脸,冷峻的道:“令郎已然释放,密陀神珠之事,在下亦已揽在身上,你该满足了,劝你莫再对我纠缠,引起我的怒火。”
顾扬武久闻青衣修罗之名,见他已现不快之容,心头不禁一凛,闪眼向来路望去,先前由醉月楼出来之人,竟一个也没有随来,不由神色骤变。
金韵心心细如发,于酒楼之时,已然看出,座中至少伏下了十余个高手,并已由后面随了出来,不知怎的,直到这时,仍不见他们赶到,知已发生变故,当下冷冷笑道:“顾镖头,你邀约的帮手,为何至今没有来到?我们可不耐烦久等呢。”
顾扬武尴尬地陪笑道:“少侠你误会了,金大侠乃是有恩于镖行之人,兄弟还不至那样糊涂。”
金白羽哼了一声道:“金某人素来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一意孤行,无非让黄泉路上,多添几个怨鬼。”
谈笑书生摇着纸扇,正待开言,顾扬武急对他施了一个眼色,抱拳对金白羽一揖道:“金大侠对兄弟如此施恩,兄弟感激不尽,为免金大侠对兄弟误会,兄弟暂时别过。”
说完话又打一躬,折转身形,扬长而去。
金白羽望着他俩疾行而去的背影,冷笑道:“总算他见机得早。”
金韵心突然行前二步,攀着他的手臂道:“哥哥,你是如何结识白冷秋的?”
金白羽轻吁一口气道:“只因她面庞极像你,是以我才去看她。”
金韵心若有所悟的道:“日久情生,你便爱上她了?”
“白冷秋并非普通风尘女子。”金白羽无限感慨的道:“她乃铁面御史白信之女,并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因欲报雪父仇,才行混迹风尘之中。”
金韵心点头道:“这就难怪了。”
“不,不……”金白羽打断她的话头道:“虽然如此,为兄并无与她结交之意,哪知事却凑巧,那天,走到她画舫之上,便有金狮镖局之人前来闹事,为兄一时看不过去,伸手管了这桩闲事,想不到竟然牵出了许多是非。”
金韵心叹道:“这确是始料不及的事。”
金白羽继续又道:“更未想到的是白冷秋竟在这时,被长春岛劫持而去,并公然留下字柬,约愚兄前去长春岛,如此一来,愚兄除了前去应约外,别无其他办法。”
金韵心听他提起长春岛之事,如遭电殛的身躯一震,满面惊恐的道:“你果真要去长春岛应约?”
金白羽叹口气道:“她们既已公开邀约,自然得去。”
金韵心眼圈一红,黯然一叹道:“据我所知,凡属踏上长春岛的男子,无一人能够生还,你去之后,如果……”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金白羽心头一凛,暗忖:我兄妹俩茹苦含辛,苦练武功,为的是报雪毁家杀父之仇,此番若失陷在长春岛,将来有何面目见已死的父母于泉下?
金韵心见他沉吟不语,接道:“哥哥,若是你一定要去长春岛,我和你一同去。”
金白羽道:“不行,如此凶险之地,为兄岂能令你同去涉险。”
金韵心幽幽一叹道:“家门不幸,爸爸惨死,妈妈被辱,我们的遭遇可谓惨痛万分,如今兄妹团聚,原该设法报父母之仇,你今为了全信于白姑娘,必须前去长春岛,做妹妹的自然不便拦阻,但你我兄妹死生与共,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前去涉险?”
她虽没有明着阻止长春岛之行,却委婉表示应以父母之仇为急务。
金白羽此刻心中为难已极,沉忖半晌方道:“此事不用提了,咱们谈谈别的好么?”
金韵心点点头道:“咱们先进城找个客寓住下,我还有许多事和你商量呢。”
金白羽举步前行道:“妹妹,你这身武功是跟谁学的?”
金韵心道:“我师父乃是方外之人,她从不曾对我提过师门之事。”
金白羽道:“是位老师太么,她驻锡何处?”
金韵心道:“我师父不准我对人提起她,更不准说出她的住所。”
金白羽喟然叹道:“照此看来,她也是一位伤心人。”
金韵心点头道:“是啊!师父平日郁郁寡欢,极少说话,只怕也有一段不平凡的身世。”
金白羽道:“她不常在江湖走动?”
金韵心道:“她根本就足不出户。”
金白羽大失所望,不由叹道:“爸妈遇害之时,你我都还小,我原以为你师父可以知道一点,想不到她也和我们一样。”
金韵心道:“这事我也曾问过师父,据她老人家说,爸妈的遇害,似是临时偶发的事件,并非平日所树之敌,平时的夙仇,有线索可寻,偶发之事,就不容易打听了。”
金白羽沉默了一会,复又开言道:“天不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慢慢的查访,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金韵心接道:“盲目的查访,不是办法,咱们应该分别去拜访爸爸生前的好友,这样比较容易查出。”
金白羽恍然大悟,道:“是啊,除了爸爸的朋友外,我师父的朋友,咱们也可以去拜访,这比到处瞎撞容易得多。”
二人一路谈笑,已然进入城中,金韵心停下脚步道:“哥哥,咱们找个店住下吧,先行想想爸爸有哪些朋友,咱们依路途的远近,一个一个去拜访。”
金白羽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一家名叫高宾的客寓住下,二人占的是上房,两明一暗,倒也颇为洁净。
金白羽在江湖结怨极多,江湖上的经验,也因处处须防人暗算而随着增加。
这时小二正替他们送来了一壶香茗,并在每人面前斟了一杯,金白羽端起呷了一口,脱口赞道:“这店里的茶叶倒不错。”
小二笑道:“公子真个识货,这是本店特为上房预备的雨前茶。”
金白羽嘴里与他搭讪,目光早把这院内的周遭看了一遍,只见东跨院竹帘深垂,似有客人住着,随问道:“那面住的什么客人?”
小二顺着他手指看去,突然压低嗓音道:“那是关外来的一位公子,脾气可大得很呢,我看八成儿是什么蒙旗的王孙公子。”
金白羽心里一动,道:“他在你店里住多久了?”
小二道:“是上月初来的,进门就交了柜上十两金子,谁知道他要住多久。”
金白羽道:“就只他一个人?”
小二点头道:“就是一个人,不过有时屋内会突然出来人,我们也不敢问。”
金白羽点头道:“也许是客人进来时你没瞧见,值不得大惊小怪。”
小二道:“公子说得是。”随即行出厅外。
金白羽沉付有顷,低声对金韵心道:“东跨院这人有点怪,咱们以后对他留点神。”
金韵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