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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呢,小蹄子少在那里先翻了天。
叶予心当时在那假山后面穷无聊,听她们吵得就要不可开交真的动起手,才绕过去咳嗽两声,“几位姐姐如此闲,可否帮我们院里拿些水果来,我们那位季大爷在闹脾气说水果不新鲜了。”
几个小丫头于是鸟虫散,反而是季无伦很快被陆续送进来的水果蒙了头。
这大别院自有大别院的生存法则,叶予心没有过经验,但却看得清。起初他们进门,她又和季无伦同院子,有些丫头暗以为他们是未婚夫妻,因而都不太敢觊觎季无伦,但却又忍不住想要勾引。后来看她态度,大约都猜到不过是朋友,就有人忍不住要明了去挑拨一下。她自是乐得在一旁看戏,而且不亦说乎。
季无伦则是自小生在这样环境里,自然应付自如,没有半点可挑剔之处,却偶尔怨她,本来好好的遮挡,她硬是不肯让他清闲点。
这么准备了几日,叶予心也有些懈怠无聊了,镇日靠在廊柱上望着季无伦进进出出准备东西,清扫,感受室温,查看药品……“我说你干嘛揽这个辛苦活儿来干,不累么,来休息会?”
季无伦瞪她一眼,还不是她那么懒,一件事不做他才这么累,她还理直气壮说什么要休养生息好静心为霄凛疗伤。“看我累不过来帮手?”看她没动,季无伦也放下东西靠在门边,“怎么,你舍不得他,不想快些做完了好走?”
“呵呵,我自然舍不得,怎么会如你一般那么想离开微倌妹妹。”叶予心笑笑地顶回去。喜欢的人嫁作他人妻,他自然不好过,不过她看他倒蛮平静的,只是急着想走。
季无伦无语,最近斗嘴总是说不过她的,他既为妹妹的事不悦,又有些连带的同情霄凛,因而觉得这小叶子有时候当真是冷血得恼人,连带着她开玩笑时也怕了。他不愿太多碰霄凛软肋开玩笑,而她偏爱拿微倌来说事。
“呵,心底里骂我冷血无情是吧?我才要说,您别当自己是多好的人,真以为我不晓得你那颗心是什么做的。”叶予心有些不开心,他不回骂就算了,脸色沉寂如第一次见微倌为她着女装时,他是真的反感她了。
季无伦勾个冷笑,“我是什么样人我自然知道,你和我赌什么气。”
叶予心勾起笑,也是,他又没得罪她,再说了,干嘛因为他的情绪惹得自己不开心,“那我再去看看哪位小丫头长得好看的,为你骗了来,你好好把握啊。”
说时翻身下了座位已经到了孔门。季无伦脸色变得更难看了,那个女人!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女人!从他们知道微倌嫁人了,她就乐得看那些丫鬟对他示好,甚至故意总是招人来看他笑话,那算是什么恶趣味啊!
其时,在他们看不到也不知道的角落,有人在密谋一件大事。
“既然恰好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下手。”这是以前曾出现过的声音,狭长的眼是碧青色,在黑暗里幽幽发着邪光。
“公子决定就好,我们自然不敢不从。”一位留着长胡须的明显是长辈的人恭敬地如此回答他。
“……”
深夜的密谋持续了不是特别久就四散了,他们还要先和某个人搭线,相信她能在无意中助他们一臂之力。
而那时,叶予心正伏在桌上,看着桌中央的烛火。
季无伦要出去了,忽然听到身后的人说,“今晚一起睡怎么样?”
季无伦差点直接滑到,他知道她是说同房,不过他睡床她睡别处,但她说得清楚一点好不好!
“怎么?”季无伦转身看她用下巴支起头,映着烛火的脸庞愈发朦胧而柔美。
“我有些不安,明天就要开始……”叶予心直陈道。
季无伦走回她对面坐着,“那你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为了确保东西不会被人调换或者加料,他们才决定把她的房间当成治疗室的。
看他一眼,叶予心不信的皱了皱眉,“当真?”
他怎么这么没有可信度么?季无伦笑了下,看她走床边自然而然脱了外套钻被子里去了,吹灭了烛火,季无伦看她侧着头眼睛发着亮,自己先闭了眼。
38
38、第三十八章 。。。
七月初三是滇西苗族的鬼节,这一天很多人会戴着面具过一整天,包括在田里做活,包括在街面贩卖,包括抱着坛子喝一整天酒的闲人。
那些面具无一是可爱的清新的,都是青面獠牙或黑鬼刹心般震动人心神的。
一名看来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凑近去看街上一位小贩的面具,摸了摸尖牙,“做得真好真逼真啊,店家,你戴的卖我么?”
她身后一点那位公子拉住了她,“店家少听她胡说,她不买的。”她买什么不好,硬要扒别人戴着的!
女子听他这么说,回头看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算了,继续往前走。
夜间住了店,小二也戴着那种面具,在夜里烛火不够亮了,看起来还真的很吓人。
“我说小曲子,听说凤仙寨的寨主府邸就在这城西,咱们夜里去看看?”女子捧着下巴坐在桌边望着墙壁似发呆地说。'。电子书:。电子书'
陈曲看她一眼,她好好的白天不去,要深更半夜去做什么坏事?
没等到答复,女子收神回头看坐在身旁的人,“我听说凤仙寨的现任寨主是个美男子啊,不晓得他戴了面具是不是还是那么好看?”
陈曲耷拉下眼皮,“你要去自己去。”
“那多没意思……”絮絮叨叨的话语持续了下去,女子的情绪似越来越亢奋。
七月初三已是他们开始治疗后的第七天,一周一个疗程,配上从海岛上得来的药,估计过了今夜,霄凛体寒气虚的症状就会开始好转,以后只需要他自己再按时服药和调节,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当晚可以说是一个时间点,若不凑巧,叶予心和霄凛都可能走火入魔,因而府里加强了守备,任何人不得进他们的院子。
门禁是从晚上用过晚饭开始的,那天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
叶予心那几日有些劳神伤力,因而用过午饭有午休的惯例。霄凛自然不会再呆在她房里,不过那天下午他也没去季无伦房里休息,说是要去通知实加强晚上的守备。季无伦闲着无事也出了外院随处溜达。
然后他发现霄凛在撒谎,或许他的确去通知了实,但他还去做了别的事。
他看到微倌和霄凛在说话,离得有点远,他也没走近去,别人家的家事,他还没有偷窥的癖好。
从季微倌求叶予心帮忙之后,到霄凛开始接受治疗之前,他都是在季微倌那里休息的。但每夜去得不早,也从未搭理过她,有时只是坐在桌边看书看一整夜。季微倌不明白他这样明显是假意答应叶予心让别人好过的做法是为何,若是他不愿理她,大可不来,何必这么来气她,一方面说着我是为了叶予心来的,另一方面又完全不理她。
“凛,如果你真的不愿,那你可以休妻,我想清楚了。”季微倌说出这句话已经无以为继,低下了头,声音也哽咽了。
霄凛微微动容,本以为她绝不会开口说这种话……不过再一想就明白了,此时他若是休妻,季无伦自然不会再和他来往,连带的予心也会瞧不起他,一下子就会失去三个人。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两位好友,而其中之一还是他爱慕之人。
实在是好狠的计策,霄凛想明白了就只是冷笑,哪怕她装得再像,他似乎也能明白她的本意。这可能就是那么多年生存在那样欺诈的环境里所得到的教训,就算是口头上对你恭敬有加发誓效忠的长老,说着对上一任寨主的情谊,也有可能不过是为了引你上钩入套的说辞。他若是轻信过一句,如今早已没了命,他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拼过来的,他不信任她,也不会完全信任实。
就算是叶予心,骗他的时候不也那么干脆果断吗?
“微倌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有说过要休妻。”而且偏偏在今日喊他出来说这个,是因为予心他们今晚过后不多久就要离开的缘故吧。
季微倌抬起头看着他嘴角的讽笑,“凛……我并不是……我是说真的,我不会再纠缠你,恰好哥哥他们也要走,我可以跟着哥哥一起离开……”
“哦…”霄凛收了笑意,就算她是真心实意,或者说她越是看起来真心实意,季无伦和叶予心就会对他越失望吧。
她是要把他逼到必须对她好才过得去是吗?
他们在僵持,季无伦在闲逛,而叶予心,当日也没能睡好。
有人在床边弄醒了她,而后和她说了些奇怪的话,不过昏昏沉沉的她也没察觉,就和他一起查看了一下药品,让他晚上不要担心,让实留心其他人的动向。
那个人,自然是霄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