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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予心转头看他的认真神情,嘿嘿一笑,“怎么,你又打算给我做媒?”
季无伦脸黑了下,“知道你不稀罕。”
“不啊,我稀罕的,等着我告知你具体时间。”叶予心携着笑,眼角里溢出几分嘲讽。两人也就此散了。
那几日打打闹闹,闲时叶予心就陪霄凛四处走动聊天,留另两人独守,日子也算是过得很舒坦。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在别院外面就可看到,一拨拨,有上山的,有住进别院里的。武林大会的日期,也逼近了。
可这场盛典,他们终究是没能赶上。
上山前一晚,霄凛约叶予心去望月,两人上了房顶,摆了两三坛酒,准备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的感觉。喝得差不多了,霄凛才看着脸上浮起红潮的女子说,“小叶子,此次武林大会后,你可愿随我回滇西?”
“去干嘛?参观?嗯,我是还没去过,无用也没去过。”叶予心摇头晃脑的点头,转头对着他笑笑,又浅尝了一口酒。
霄凛觉得天有点凉,热的酒也凉了下来,脱下披风帮她披上了,手就扶着女子的肩没有放,“不是。”叶予心等了好久不见他后文,人也被拉到他怀里,才抬头去看。霄凛没怎么喝酒,脸色微微发白,表情严肃认真。叶予心看了看那双眼,黑色慢慢转为冰蓝色,带了妖异的感觉,竟格外得美,格外得魅惑。
“摄魂术?”叶予心在他怀里抬头凑近去看他的眼,本来松松的抱着的手就失了主体。
霄凛苦笑一下,“不是。我……”他的眼睛本就是那个颜色,平时的黑色才是靠内力催动的。叶予心打了个呵欠靠在他怀里,好像打算就这么睡去了。
霄凛伸手解了她头上的发带,长发披散下来,和他披着的一部分头发交缠起来,他俯身靠近她耳旁问,“嫁给我好不好?”
叶予心在他怀里抖动了一下,没有反应。
“你想去大江南北也行,想让季公子陪你也行,我在那里等你,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我什么也不会逼迫你的。”他只是想找她要个承诺而已。
叶予心装睡也不行,装死也不行了,霄凛的口气是绝对认真的,她不可能这样敷衍一个对她好的人。睁开眼坐正了,叶予心揉了揉眼睛,抬头望了望天空,其实今晚没有月亮。想了片刻,她踌躇了一小会。
“我喜欢和无用同路,喜欢和他打打闹闹,那并不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感情。至于你,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你比无用《奇》了解我,也比他《书》体谅我,但是我并《网》不想和你同路。”这么说完,叶予心看到男子脸色黯淡,比夜色还要黯然,冰蓝色的漂亮眸子也慢慢转成黑灰色。
叶予心略有些不自在,她觉得面前这人是出山来遇到的第二个好人,至少对她从没使过心计,第一个是季无伦。若说是什么感觉,像是很久前就认识的朋友,他的体贴又像是哥哥一般的温柔。
“滇西,我若是去了,一定会去看望你的。”女子歪歪头,露出一个笑容,带了些歉意,带了些诚恳。
霄凛长叹了口气,“这算是鼓励我吗?”
叶予心摇摇头,站起身摇摇晃晃在屋顶上走,“我不喜欢别人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我喜欢别人。”说完这句绕口令,她的人已经从屋顶飘落。
霄凛握紧了冰凉的手,寒毒又开始发作了,但心里更凉,他拿起酒坛子开始灌酒,喝了一会觉得无谓,无奈叹了口气也下去休息了,只是难以成眠。
第二天四人还是一起上山,实带着下属隔了点距离跟着。
“你这人心真冷啊,就算拒绝别人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季无伦挨着叶予心对她说。今早碰头时发现她又绞短了长发,季无伦当即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现在就乐得取笑她。
叶予心撇撇嘴转头看他,“本公子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别!”既然上少林,总该让他们看看,其实是寺僧弄错了,她可是名符其实的男人。
“噗……哈哈哈哈。”季无伦爆出一长串笑声。
霄凛和季微倌默默看他们俩几眼,继续沉默爬山。
半山腰时,遇到了迎面下来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们去路。
“你们哪两个去过山下小镇的翠里香?”来人没开口,他身边的下属问道。
这话一出,霄凛和季微倌纳闷,转头去看季无伦和叶予心,那两人正相视一笑。估计着是被打的公子找了老爹来报复?季无伦和叶予心同时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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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庄主,就是他们俩。”一下人凑到中年男子身边指着季无伦和叶予心说道。
那人他们俩都认识,就是当天跟着那位公子的下人。
“你叫什么?”中年男人看着季无伦问了句,显然是无视了叶予心。霄凛微微诧异,抢先开了口,“尚庄主怎么会下山来,不怕错过了武林大会吗?”
尚庄主转头看了看霄凛,“凤仙寨的霄寨主都能来武林大会了,尚某错过一次也没什么的。”
霄凛看男人神色不善,身后跟着十几随从也是神情悲痛凶神恶煞,微微皱眉。滇西苗族是很少和中原武林往来,但尚启俊他是认识的。
“晚辈季无伦,若是尚庄主是为在下教训令公子之事而来,无伦不会认错的。”含着笑,季无伦不卑不亢地开了口,虽也觉男人面色不善,但不过一顿好打,打不过顶多被讨回了去,论“理”字也是他们占了上风。
叶予心眼眸转动,这尚家庄尚庄主年约五十过半,三十岁才得一子,因而宠溺过度,想来是要报复的。但尚启骏这个名号在江湖上打得响亮,以正直高义著称。尚家庄传到这一代已是第五代,约有近百年历史,是规规矩矩的武林世家。若论世家排名,排在其上的恐怕只有洛阳苏家一家。
尚启俊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最绝的是赤手空拳那一套风魔掌,据说可杀鬼神。而家族流传的内功心法到他这一世能练得九成,也算是功德圆满。
她这些思路转过不过几秒,已够尚启俊打量完季无伦,“报上家门。”
尚启俊冷眼瞧着这年轻人文质彬彬,双眼明亮有神,显是处事豁达没有烦扰随身,容貌清俊,年约二十上下,身材颀长,不显胖不显瘦弱。一身白衣素朴但讲究,袖口长衫上都暗绣有淡红色冬梅,不细看倒也不显眼,烫了边的领子也很别致。
“尚庄主若是要追究我们打了令郎的事,那是我让他做的,我是琅琊山的叶予心。”叶女侠忽然出声道。
尚庄主看了她一眼,“兰心女妖叶姑娘的大名老夫近两年倒也听到过,只是出手教训老夫倒也作罢,何必做绝,杀我独子?这样做姑娘可顾念过江湖道义?”
叶予心一怔,死了?怎么可能,那天季无伦不过随手教训了下,以季无伦的武功,怎么也不可能就把人给打死了!再说他们离开时不也没事吗?
尚启俊也是觉得季无伦没那本事,所以转而怀疑他这位亦正亦邪的女同伴。江湖风传,叶予心好打抱不平,尤其是有女子被欺被骗的事情,她多半是不会袖手的。况且她甚喜抓采花贼,也算是为此事做了印证。
那晚正是青楼女子之事,尚公子又好巧不巧撞上这样一个妖女,只能说他倒霉。
“尚庄主此事可查实?”季无伦和叶予心同时问道。尚启俊身后那下人就看着他们说,“你们回房后,少爷说没心情叫人进去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我们进房,就发现少爷已经没气了,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霄凛此时也听出道道了,转头看一眼脸色发白的季微倌,出声道,“尚庄主可曾想,说不定令郎进翠里香之前便已受伤或中毒?”
那下人看他一眼,又看到季微倌,大为惊讶,“是你们?!”
尚启俊脸色难看地看了眼霄凛,听到他继续说,“其实对令公子投毒的是微倌,可是请您念在她一介女流,非江湖中人的份上,高抬贵手。”
他这话未落,已有剑光闪过,季微倌高声叫起来。霄凛正暗自提气盯着尚启俊,若他发难立刻就要动手,没曾料想有人动作更快。季无伦看时看到了,可剑光耀眼,他武功低微也不及反应。
叶予心纵身过去挡在了季微倌身前,伸手要取出袖剑挡住来剑,身后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她飘身过来本未站稳,身体直直送到了剑尖上,好在踉跄了一下,剑穿过肩膀下方而非心脏。叶予心以掌挥开来人,扭头万分不解地看着季微倌,正看到她满脸惊恐地伸着手悬在半空中好似要推开来剑,保护自己。
刚才那一下绝非自我保护意识地随意退档,力道也不像是季微倌该有的。她该是恨不得她去死吧。
她想叹口气,终究没有,转头看着对面握着剑的女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