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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Journalism英语:新闻学,当时曾译为集纳主义。〔3〕赵景深在《文艺新闻》第九号(一九三一年五月十一日)发表的《没有文学概论》一文中说:“我觉得‘文学概论’这东西是没有的,我不敢承认有‘文学概论’!……
柏拉图的共和国也不是普通的文学概论而是柏拉图个人的文学论,推而至于太纳的英国文学史和艺术哲学……都不是普通的文学概论,而是太纳……个人的文学论。“
《共和国》,通译《理想国》,柏拉图关于政治、社会问题的重要著作。泰纳(H。A。Taine,1828—1893),法国文艺理论家。《艺术哲学》是他的艺术理论批评著作。
〔4〕“每日笔记”《文艺新闻》的一个专栏,主要登载文艺界人物动态。
《文艺新闻》第三号(一九三一年三月三十日)该栏内,刊载过“叶灵凤赴西湖从事长篇著作”和“章衣萍赴西湖吟诗”的消息。
〔5〕《苏联文学通信》《文艺新闻》第五十号、五十一号(一九三二年四月十一日、十八日)连载的署名雷丹林的文章,其中介绍了苏联当时的各派文学思潮和高尔基的情况。
〔6〕刘易士被打了一个嘴巴《文艺新闻》第十二号(一九三一年六月一日)
刊载过一则消息,题为《一巴掌!正义之击:德兰散打鲁意丝的耳光》。德兰散(T。Dreiser,1871—1945),通译德莱塞;鲁意丝,即刘易士(S。Lewis,1885—1951),二人都是美国小说家。
无题
有一个大襟上挂一支自来水笔的记者,来约我做文章,为敷衍他起见,我于是乎要做文章了。首先想题目……这时是夜间,因为比较的凉爽,可以捏笔而没有汗。
刚坐下,蚊子出来了,对我大发挥其他们的本能。他们的咬法和嘴的构造大约是不一的,所以我的痛法也不一。但结果则一,就是不能做文章了。并且连题目没有想。
我熄了灯,躲进帐子里,蚊子又在耳边呜呜的叫。
他们并没有叮,而我总是睡不着。点灯来照,躲得不见一个影,熄了灯躺下,却又来了。
如此者三四回,我于是愤怒了;说道:叮只管叮,但请不要叫。然而蚊子仍然呜呜的叫。
这时倘有人提出一个问题,问我“于蚊虫跳蚤孰爱?”我一定毫不迟疑,答曰“爱跳蚤!”这理由很简单,就因为跳蚤是咬而不嚷的。
默默的吸血,虽然可怕,但于我却较为不麻烦,因此毋宁爱跳蚤。在与这理由大略相同的根据上,我便也不很喜欢去“唤醒国民”,这一篇大道理,曾经在槐树下和金心异〔2〕说过,现在恕不再叙了。
我于是又起来点灯而看书,因为看书和写字不同,可以一手拿扇赶蚊子。
不一刻,飞来了一匹青蝇,只绕着灯罩打圈子。
“嗡!嗡嗡!”
我又麻烦起来了,再不能懂书里面怎么说。用扇去赶,却扇灭了灯;再点起来,他又只是绕,愈绕愈有精神。“*棧棧棧*
我敌不住了!我仍然躲进帐子里。
我想:虫的扑灯,有人说是慕光,有人说是趋炎,有人说是为性欲,都随便,我只愿他不要只是绕圈子就好了。然而蚊子又呜呜的叫了起来。
然而我已经磕睡了,懒得去赶他,我蒙胧的想:天造万物都得所,天使人会磕睡,大约是专为要叫的蚊子而设的……阿!皎洁的明月,暗绿的森林,星星闪着他们晶莹的眼睛,夜色中显出几轮较白的圆纹是月见草〔3〕的花朵……自然之美多少丰富呵!
然而我只听得高雅的人们这样说。我窗外没有花草,星月皎洁的时候,我正在和蚊子战斗,后来又睡着了。
早上起来,但见三位得胜者拖着鲜红色的肚子站在帐子上;自己身上有些痒,且搔且数,一共有五个疙瘩;是我在生物界里战败的标征。
我于是也便带了五个疙瘩,出门混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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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一年七月八日《晨报》“浪漫谈”栏,署名风声。
〔2〕金心异指钱玄同(1887—1939),原名夏,后改名玄同,浙汉吴兴人,文字学家。曾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五四”时期积极参加新文化运动,是《新青年》的编者之一。林纾在一九一九年三月十九日上海《新申报》发表题为《荆生》的小说攻击新文化运动,其中有一个人物名“金心异”,即影射钱玄同。关于作者与金心异交谈的情况,参看《呐喊。自序》。
〔3〕月见草夜来香的日本名称。
惜花四律
鸟啼铃语梦常萦,闲立花阴盼嫩晴。
〔2〕怵目飞红随蝶舞,关心茸碧绕阶生。
天于绝代偏多妒,时至将离倍有情。
最是令人愁不解,四檐疏雨送秋声。
剧怜常逐柳绵飘,金屋何时贮阿娇?〔3〕微雨欲来勤插棘,熏风有意不鸣条。
〔4〕莫教夕照催长笛,且踏春阳过板桥。
〔5〕祗恐新秋归塞雁,兰载酒桨轻摇。
细雨轻寒二月时,不缘红豆始相思。
〔6〕堕印屐增惆怅,插竹编篱好护持。
〔7〕慰我素心香袭袖,撩人蓝尾酒盈卮。
〔8〕奈何无赖春风至,深院荼已满枝。
〔9〕繁英绕甸竞呈妍,叶底闲看蛱蝶眠。
室外独留滋卉地,年来幸得养花天。
〔10〕文禽共惜春将去,秀野欣逢红欲然。
戏仿唐宫护佳种,金铃轻绾赤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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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写于一九○一年初夏。
湘州藏春园主人,即林步青,湖南长沙人,寓居上海。
他写的《惜花四律》刊于当时的《海上文社日录》。
〔2〕铃语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卷上:“(宁王)至春时,于后园中纫红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花梢之上。
每有乌鹊翔集,则令园吏掣铃索以惊之。“
〔3〕金屋贮阿娇阿娇,汉武帝的陈皇后的名字。
相传为汉代班固所作的《汉武故事》中说,武帝幼年时,长公主戏问他:“‘阿娇好不?’于是乃笑对曰:
‘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4〕插棘宋代陆游《东湖新竹》诗:
“插棘编篱谨护持,养成寒碧映沦漪。”不鸣条,汉代桓宽《盐铁论》:“太平之时,风不鸣条,雨不破块。”
〔5〕长笛古有笛曲名《梅花落》,唐代李白《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吹笛》诗:
“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6〕红豆又名相思子。
唐代王维《相思》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7〕堕《南史。范缜传》,范缜答竟陵王萧子良:“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
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中。“
〔8〕素心指素心兰。
蓝尾,即蓝尾酒,亦作婪尾酒。
隋代侯白《酒律》:
“酒巡匝到末座者,连饮三杯,为婪尾酒。”〔9〕荼蔷薇科花名,初夏开黄白色花。
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诗:“开到荼花事了”。
〔10〕养花天宋代僧仲殊《花品序》:“越中牡丹开时,……多有轻云微雨,谓之养花天。”
辛亥游录
一
三月十八日,晴。
出稽山门可六七里,至于禹祠〔2〕。
老藓缘墙,败槁布地,二三农人坐阶石上。
折而右,为会稽山足。
行里许,转左,达一小山。
山不甚高,松杉骈立,朿〔3〕木棘衣。
更上则朿木亦渐少,仅见卉草,皆常品,获得二种。
及巅,乃见绝壁起于足下,不可以进,伏瞰之,满被古苔,蒙茸如裘,中杂小华,五六成簇者可数十,积广约一丈。
掇其近者,皆一叶一华,叶碧而华紫,世称一叶兰;名叶以数,名华以类也。
微雨忽集,有樵人来,切问何作,庄语不能解,乃给之曰:“求药。”更问:“何用?”曰:“可以长生。”“长生乌可以药得?”曰:
“此吾之所以求耳。”遂同循山腰横径以降,凡山之纵径,升易而降难,刚其腰必生横径,人不期而用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