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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北京国立各校教职员联席会议函》,其中说:“此次国立女子大学,于十二月
一日,有人乘京中秩序紊乱之际,率领暴徒拦入校内,强力霸占,将教职员驱逐,
且将该校教务长围困威胁,诋辱百端……同人等以为女师大应否恢复,目的如何,
另属一问题,而少数人此种横暴行为,理应在道德上加以切实否认,而主张此等暴
行之人,尤应力予贬斥,以清士流。”又说:
“对于此次女师大非法之恢复,决不能迁就事实,予以正式之承认,而于该校
附和暴徒,自堕人格之教职员,即不能投畀豺虎,亦宜屏诸席外,勿与为伍。”
〔9〕“土匪” 一九二五年十月间刘百昭在女子大学演说时,曾诬蔑反对章士
钊的人为“土匪”。
〔10〕“东吉祥派的正人君子” 章士钊解散女师大的非法行为,引起北京教
育界和广大学生的反对;北京大学评议会于一九二五年八月十八日召集会议,通过
与教育部脱离关系的议案,宣布独立。但胡适、陈西滢、王世杰、燕树棠等十七人
却以北大“应该早日脱离一般的政潮与学潮,努力向学问的路上走”为借口,坚决
表示反对。他们向评议会提抗议书,又要求学校当局召集教务会议与评议会举行联
席会议,复议此案。在几次会议上,他们或以“退席”相要挟(如胡适等),或声
明无表决权(如王世杰等);虽终未能推翻原案,却助长了反动势力的气焰。所以
章士钊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七号(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九日)的《说轋》一文
中称赞他们的举动是“表扬学术独立之威重,诚甚盛举”;而拥护北洋军阀的《大
同晚报》也称他们为“东吉祥派之正人君子”。
〔11〕日本浪人 日本幕府时代失去禄位、四处流浪的武士。江户时代(1603
—1867),随着幕府体制的瓦解,浪人不断增加。他们无固定职业,常受雇于人,
从事各种好勇斗狠的活动,后来日本帝国主义常用这些人从事各种侵略活动。
〔12〕萧纯锦的启事,曾刊登于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日《京报》。
女师大于十一月三十日迁回石驸马大街原址后,次日开会向各界代表报告经过
情形,萧纯锦曾到场,嗾使无赖捣乱,但他在启事中却说:
“鄙人以善意列席旁听,横被威胁,迫令手书辞去教务长职权,本校学生职员
见势危急,在场外大呼不得用武,即诬指为流氓,旋将全校办公处所一一封闭,驱
逐职员,校务即时停顿。”
〔13〕陈西滢关于“多数”的议论,参看下篇《这回是“多数”的把戏》及其
注〔8〕。
〔14〕这是陈西滢为纪念《现代评论》创刊一周年所作的《闲话》中自我吹嘘
的话,见该刊第三卷第五十三期(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15〕骗一口饭 这里指教书而言。林在一九二五年二月一日《晨报副刊》
发表的《致北京农大校长公开信》中说:“今日身当教员之人,果有几人真肯为教
育牺牲?大多数不外以教习为糊口之职业,而存心借此骗一口饭而已。”
〔16〕“投畀豺虎”、“投畀有北” 都见于《诗经·小雅·巷伯》:“取彼
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据唐代孔颖达疏:
“有北,太阴之乡,使冻杀之。”谮人,造谣的人。
〔17〕泰戈尔(R.Tagore,1861—1941) 印度诗人。一九二四年四月曾来中
国,并在中国度过他的六十四岁生日。
〔18〕城狐社鼠 比喻依势作恶的小人。据《晋书·谢鲲传》,王敦欲除刘隗,
谢鲲说:“隗诚始祸,然城狐社鼠也。”意思是刘隗在皇帝身边,就像狐狸、老鼠
藏身城墙和土地庙(社),要铲除它们,又怕损坏城、社。
后记
本书中至少有两处,还得稍加说明——
一,徐旭生先生第一次回信中所引的话,是出于ZM君登在《京报副刊》(十四
年三月八日)上的一篇文章〔1〕的。
其时我正因为回答“青年必读书”,说“不能
作文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很受着几位青年的攻击。
〔2〕ZM君便发表了我在讲堂上
口说的话,大约意在申明我的意思,给我解围。
现在就钞一点在下面——
“读了许多名人学者给我们开的必读书目,引起不少的感想;但最打动我的是
鲁迅先生的两句附注,……
因这几句话,又想起他所讲的一段笑话来。
他似乎这样说:
“‘讲话和写文章,似乎都是失败者的征象。
正在和运命恶战的人,顾不到这
些;真有实力的胜利者也多不做声。
譬如鹰攫兔子,叫喊的是兔子不是鹰;猫捕老
鼠,啼呼的是老鼠不是猫……。
又好像楚霸王〔3〕……追奔逐北的时候,他并不说
什么;等到摆出诗人面孔,饮酒唱歌,那已经是兵败势穷,死日临头了。
最近像吴
佩孚〔4〕名士的“登彼西山,赋彼其诗”,齐燮元〔5〕先生的“放下枪枝,拿起
笔干”,更是明显的例了。
’”二,近几年来,常听到人们说学生嚣张,不单是老
先生,连刚出学校而做了小官或教员的也往往这么说。
但我却并不觉得这样。
记得
革命以前,社会上自然还不如现在似的憎恶学生,学生也没有目下一般驯顺,单是
态度,就显得桀傲,在人丛中一望可知。
现在却差远了,大抵长袍大袖,温文尔雅,
正如一个古之读书人。
我也就在一个大学的讲堂上提起过,临末还说:其实,现在
的学生是驯良的,或者竟可以说是太驯良了……。
武者君登在《京报副刊》(约十
四年五月初)上的一篇《温良》中,所引的就是我那时所说的这几句话。
我因此又
写了《忽然想到》第七篇,其中所举的例,一是前几年被称为“卖国贼”者的子弟
曾大受同学唾骂,二是当时女子师范大学的学生正被同性的校长使男职员威胁。
我
的对于女师大风潮说话,这是第一回,过了十天,就“碰壁”;又过了十天,陈源
教授就在《现代评论》上发表“流言”,过了半年,据《晨报副刊》(十五年一月
三十日)所发表的陈源教授给徐志摩“诗哲”的信〔6〕,则“捏造事实传布流言”
的倒是我了。
真是世事白云苍狗〔7〕,不禁感慨系之矣!
又,我在《“公理”的把戏》中说杨荫榆女士“在太平湖饭店请客之后,任意
将学生自治会员六人除名”,那地点是错误的,后来知道那时的请客是西长安街的
西安饭店。
等到五月二十一日即我们“碰壁”的那天,这才换了地方,“由校特请
全体主任专任教员评议会会员在太平湖饭店开校务紧急会议,解决种种重要问题。
”
请客的饭馆是那一个,和紧要关键原没有什么大相干,但从“所有的批评都本于学
理和事实”的所谓“文士”学者之流看来,也许又是“捏造事实”,而且因此就证
明了凡我所说,无一句真话,甚或至于连杨荫榆女士也本无其人,都是我凭空结撰
的了。
这于我是很不好的,所以赶紧订正于此,庶几“收之桑榆”〔8〕云。
一九二六年二月十五日校毕记。
仍在绿林书屋之东壁下。
※ ※ ※
〔1〕ZM的文章题为《鲁迅先生的笑话》,参看《集外集拾遗补编·通讯(复孙
伏园)》。
〔2〕参看作者当时所写的《聊答“……”》、《报“奇哉所谓……”》等文
(收入《集外集拾遗》)。
〔3〕楚霸王 即项羽。
据《史记·项羽本纪》,项羽被刘邦围困于垓下的时候,
“夜起,饮帐中……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随后就败退乌江,自刎而死。
〔4〕吴佩孚(1873—1939) 字子玉,山东蓬莱人,北洋军阀直系首领。
他原
是清代的秀才,在当时报刊上,常有似通非通的诗作发表,所以这里称之为“名士”。
在鲁迅发表这谈话之前不久(一九二五年一月间),吴佩孚正因在奉直战争中失败,
暂时隐居湖北武昌西山的庙中。
(据一九二五年一月七日《京报》)
〔5〕齐燮元(1879—1946) 河北宁河人,北洋直系军阀。
抗日战争时期成为
汉奸。
他也是秀才出身。
一九二五年一月间,他